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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姨娘,是你呀。没有想到,在这里看到你。”李画敏走过去,与谢姨娘交谈。李画敏没有忘记自己安排谢姨娘来的目的,她跟谢姨娘说没几句,就讲明自己是来卖荔枝的,现在的新家生活拮据,需要银子,然后顺理成章地向谢姨娘推销赵家的无虫荔枝。
品尝过李画敏送上的几颗免费荔枝,谢姨娘大方地买下一箩筐的荔枝,叫后面的两个家丁先扛回府上。弄清赵世宇跟李画敏的关系,谢姨娘客气地问:“姑爷,奴婢久不见到小姐,要借一步跟小姐说话,可以吗?”
救星来了!
李画敏兴奋得两眼发光,跟这位谢姨娘到别处去说话,就意味着可以堂皇地离开赵世宇的视线范围;摆脱赵世宇后再找借口摆脱谢姨娘,她就可以和小鬼合作挣银子了。别看赵世宇的兜里已经装有二十零几的银子,那都是赵家的跟李画敏无关,李画敏本人是一个铜子都没有弄到手。
“阿宇,我自小得谢姨娘照料。久不见到谢姨娘,我也有许多话要跟姨娘说。你先自个在这里卖荔枝,我很快就回来。”李画敏眉开眼笑,跟谢姨娘亲亲热热的,就好像见到久别的亲人。
不幸的是,赵世宇不放行,他说:“敏敏,你极少独自在外行走,你到别处去,我不放心。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好了。”别看谢姨娘帮衬了一箩筐的荔枝,就可以带走他的媳妇,在赵世宇心中,媳妇比一箩筐荔枝重要多了,如果为卖一箩筐荔枝,媳妇有个闪失,太不值得。
好不容易找到脱身的借口,李画敏哪里肯放过,她可怜巴巴地望赵世宇,乞求着:“阿宇,我就去一下子,很快就回来。”赵世宇不同意,李画敏走不掉,但是离开这了里,李画敏什么时候回来,就不是赵世宇可以控制的。李画敏睁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赵世宇,无形中放射出的电波,让笼罩其中的人晕眩。
赵世宇迷蒙片刻,扭头看箩筐中的荔枝,坚决地:“不行。”之后,赵世宇沉下脸不再说话。李画敏气得跺脚,连叫几声“阿宇”,赵世宇都拉长脸不理睬,恼得李画敏也绷紧脸,不再说话。
李画敏和赵世宇闹僵了,谢姨娘看在眼中,就想离开,然而想到梦中人说的话,她就打消了这种念头。谢姨娘向四周看了看,说:“姑爷,你瞧那边有个茶楼,我跟小姐到那茶楼里说会话。事后,我再派人送小姐回这里,行不?”
扭头看相距只有一百多米的茶楼,赵世宇勉强点头。赵世宇叮嘱李画敏:“喝茶过后,马上回到这里来,别到处逛荡。”
李画敏笑眯眯地说:“阿宇,你守在这里卖荔枝,回来时我带午餐给你。”
终于可以脱身了。
小鬼,咱俩得好好合作。银子不是万能,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
谢姨娘相邀,李画敏登上马车。马车慢慢行驶,到茶楼前停下。李画敏走下马车,往小摊方向望去,赵世宇正伸长脖子望来,李画敏笑了笑,冲他做人“放心”的手势。憨哥,你耐心等候!
“小姐,我们进去。”谢姨娘笑吟吟的,挽李画敏的手往里走。两个丫头紧跟在后。
谢姨娘头上插的、身上挂的非金即银,移步时轻罗衣裳款款摆动,更兼肌肤如雪、身材若火,引来无数人注目。村姑打扮的李画敏紧贴在谢姨娘身旁,丑小鸭似的。殷勤地迎上来的老板娘,用怪异的目光望李画敏。
“有啥奇怪的,穿得差又不犯罪。”李画敏冲老板娘挑了挑眉,昂首往里走。
来到楼上,进入一个优雅的小厢房,马上有人捧来香茶、点心。李画敏对茶不感兴趣,她不顾保持淑女形象,抓起碟子里的点心就吃,早餐只吃了两个包子,肚子已经咕咕叫了。这些点心,是穿越后李画敏所能吃到的,最好吃的食物。有银子就是好!李画敏暗中发誓,以后一定努力挣银子,好好地享受,不能老让自己受苦。
谢姨娘捧起杯子,慢慢地品茶,发觉身旁的两个丫头对狼吞虎咽的李画敏有轻蔑之态,猛瞪一下,吓得两个丫头马上变恭敬。谢姨娘观察李画敏,看李画敏吃掉半碟子点心,又向另外一碟点心进攻,就问:“小姐,你饿成这样,今天没吃午餐?”
“午餐没有吃,早餐吃了两个包子。”李画敏没有隐瞒,早上时因为要赶时间抢位置摆摊,顾不上吃其他东西,刚才她只顾胡思乱想,没有觉得饿,现在摆脱了赵世宇,生理本能需要就体现出来了。李画敏嘴里说话,手上不闲着,抓点心往嘴里送。挨饿的滋味不好受,吃相是否难看,李画敏顾不上了。
那个憨哥,今天也只吃了两个包子,饿了吧?
“小姐,你受苦了。要是老爷和夫人在世,小姐你哪会吃这种苦。”谢姨娘掏出手帕,怀念过世的李老爷和夫人。李画敏对李老爷和夫人遇难没有多少感触,因此对谢姨娘的伤感没有产生共鸣。
见到李画敏若无其事地吃点心,谢姨娘停止擦拭眼角,她试探在问:“小姐,你跟姑爷是怎样认识的?姑爷家中,还有什么人?”
李画敏已经吃得半饱,她放慢吃点心的速度,将穿越后发生的事经头脑过滤后,回答说:“我掉进河里,他救我回家,就认识了。之后,我们成亲。家中有几间泥房间,两亩水田,还有个勤劳的母亲。穷是穷了些,人还不错。”说后面这些话,李画敏绝对是言不由衷。不过,与谢姨娘是首次见面,以后也不打算再有交往,李画敏没必要向她交底的。
谢姨娘叹气,慢慢套问李画敏平日生活情况。李画敏专捡些无关紧要的来说。堵饱了肚子,李画敏惦记跟小鬼的约定,就露出告辞的意思,谢姨娘说好不容易相见,再坐坐说说。
“小姐,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谢姨娘转入主题。
“没什么打算。”李画敏不明谢姨娘所指,“把荔枝卖掉后,跟当家的回家去,种田养蚕过小日子。”
“小姐,你不打算要回属于你的财产?”谢姨娘愤愤地,“大老爷、三老爷和四老爷太不像话了,老爷尸骨未寒,他们就哄抢家产。现在,大老爷占了宅院,三老爷霸了药铺,四老爷强要了田地,小姐你尚在人间,把这些统统要回来。奴婢会助小姐一臂之力的,就是告官也不怕,容知县是我家老爷的亲戚。”
044。银子,取之有道
“大伯、三叔和四叔的事,我听说过一些。算了,由他们去,我不跟他们抢。”李画敏是心平气和的,没有谢姨娘的愤懑。本小姐是个冒牌的李小姐,穿越来的孤魂一缕,有什么资格去争李家的财产。
谢姨娘看怪物似的望李画敏。确定李画敏就此丢开李家财产,谢姨娘急得不行,直说李画敏是傻瓜,父母挣下的家财让旁人去享受,自己躲在小山村里受苦。为说服李画敏夺回李家财产,谢姨娘教李画敏如何写状子,如何到衙门告状,她自己又如何暗中相助等等。总之一句话,只要李画敏有心要回家产,谢姨娘决不会袖手旁观。
谢姨娘非常希望自己夺回家产,为什么?家产就是夺回来了,谢姨娘是没有资格分一毫的,她这种表现,太过热络了吧。
心中的疑问,不好表露出来,李画敏只有推辞说:“夺回家产这种大事,我不敢擅自作主,回去跟当家的商量了再说。姨娘,我出来太久,阿宇会不高兴的,再说阿宇还没有吃午餐。能不能,送些点心让我带给阿宇?”
谢姨娘叫来伙计。很快,伙计送上一个精致的竹编小盒子,里面用嫩荷叶包着点心。李画敏满意地捧着盒子,与谢姨娘走下楼梯。谢姨娘又叫丫头送给李画敏五两银子,李画敏拒绝了。无功不受禄。
谢姨娘亲手把银子塞到李画敏怀中,并说:“小姐,奴婢好歹是看着你长大的,也算你的半个亲人。你现在这种样子,就别跟奴婢客气了。奴婢出门匆忙没带足银子,只剩下这五两银子了,你别嫌少。”这关切之情,像是恨不能让李画敏重过舒适的日子。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过,据小鬼所说的情况,谢姨娘跟李府是有来往,并不频繁,亲不至此的。今天发生的事,有些蹊跷,得找机会问问小鬼什刹。
楼下的柜台前一片吵闹。李画敏顺着声音望去,有个高大的男子嘴叼一个烟斗,恶狠狠地拍柜台,要老板娘拿出银子来。
老板娘战战兢兢地:“胡二爷,你高抬贵手,今天小店的收入不到二两银子。”
那胡二爷狠狠一拍柜台,喷出几口浓烟后,恶狠狠地瞪老板娘:“骗谁哇。我亲眼见到有人结账,一出手就是几两银子。”那胡二爷抢入柜台里,在抽屉中抓出几块银子和一串铜钱,扬长而去。
远去的背影,头顶上一下一下地喷出浓烟。李画敏看得两眼发光,正想着与谢姨娘告别后,跟小鬼什刹商量黑吃黑,一个猎物就出现在眼前。
黑吃黑,找的就是这种人渣。
没费多少麻烦,李画敏就成功地阻止谢姨娘,说走回当家的身边是小事一桩,用不着人送的。谢姨娘握住李画敏的手,一再叮嘱:“小姐,你要有困难,尽管去找奴婢。奴婢一定会鼎力相助的。这家产的事,小姐你尽快跟姑爷说,把本应属于你的东西拿回来。”李画敏连连答应。
谢姨娘上马车远去。李画敏朝赵世宇那边望去,这位憨哥在忙碌地称荔枝,没顾得上监视这边。天助我也!李画敏快速开溜,跑出赵世宇的视线范围。
跑到一个僻静角落,李画敏对着墙壁轻声叫唤:“什刹,什刹,你在吗?”
“在的,你离开阿宇后,我一直跟随你身后。刚才那个抢劫的胡二爷,就是很好的猎物,快跟上他,别让他跑了。”小鬼比李画敏更急,一开口就催促李画敏开始工作。
李画敏有些犹豫,她追问:“什刹,你真的可以收拾那个人渣?要知道,我自己是奈何不了他的。”李画敏有自知之明,以她自己的能耐,去追踪那胡二爷,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没问题。只要你把他引到太阳晒不到的地方,由我来收拾他。敏敏,下手的地方最好是行人稀少,以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敏敏,你说过有银子后,天天给我酒喝,别忘了。”
“放心啦,我说到做到。”关于打酒的问题,李画敏可以对天发誓,她是个讲信誉的人。
商量完毕,李画敏在小鬼什刹的提示下,抱着装点心的盒子,追踪那胡二爷。在追踪的过程中,小鬼陆续告诉李画敏有关这胡二爷的情况。这胡二爷姓胡排行第二,会几下花拳绣腿,好吃懒做,好赌博,倚仗有黑帮大佬胡霸天关照,常欺压百姓抢劫财物,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当面称他“胡二爷”,背面骂“瘟神”。
李画敏盯住那头顶冒烟的身影,紧追不舍。李画敏在追踪的过程中,亲眼目睹胡二的恶劣行径,他先是夺过一个书生的钱袋,后又抢了一个少妇的发簪、手镯,看年轻书生战战兢兢不敢吭声、少妇伤心饮泣,李画敏气得咬牙切齿:“人渣!让本小姐教教你,怎样做人。”
那胡二专往人多热闹的地方钻,李画敏只有耐心等候。这身子原主是个娇生惯养的,李画敏追踪了十几分钟,就累得气喘吁吁,好在刚才谢姨娘给了五两银子,李画敏给自己买了一顶斗笠遮阳、一条手帕子擦汗,坚持跟踪胡二,誓要收拾这个人渣。
终于,那胡二由热闹的街市转入一条僻静的小巷子,欲抄近路去赌场玩几手。李画敏跟进小巷子。那胡二腿快难追赶,李画敏看前后左右无人,干脆扯开嗓子叫唤:“胡二爷,你等等。”
转头发现是一年轻女子叫自己,胡二站在原要等候。李画敏气喘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