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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不过是因故起床迟一天,好像天底下最懒惰的人就是自己了。
房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
一看进来的人是赵世宇,李画敏空前紧张,这个家伙不到地里收割稻谷,钻进房间里干什么?成心来让自己出丑的!要是会隐身术,李画敏马上遁形,不让自己在赵世宇的视线中出现;要是会武功,李画敏会运足内功,一掌把这个不该出现的家伙打飞出去,让他永远不能靠近自己。什么都不会,只有忐忑不安地提防,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敏敏,早餐做好了,起床吃早餐。”叫声温和,没有一丝不满,对于李画敏不起床,赵世宇没有月娘的愤怒,反正媳妇不去收割,起早起迟没有多大关系。
床帐里传出翻身的响动,接着传出个含糊的声音:“知道了。你们先吃,我很快就来。”听声音,里面的人好像刚刚醒来,赵世宇心中骂一声“小懒猪”,转身走了。
轻易打发走赵世宇,李画敏精神放松,支起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心中祈祷:“求求二位,快去干活啦。你们是勤劳的人,磨磨蹭蹭干什么。”让李画敏失望,外面仍传来月娘和赵世宇的说话声。
厅堂里,月娘和赵世宇用过早餐,李画敏仍没有露面。月娘脸色更难看,赵世宇又走向东厢房。
李画敏晕了,刚才听到收碗筷的声音,正庆幸苦难已将结束呢,谁知这个用过早餐的家伙不去收割稻谷,钻进房间里来了。真是冤家!听到站在床外的人叫唤自己,李画敏有气无力地答应,并问:“今天不收割稻谷了?往日这种时候,你已经去干活了。”
“敏敏,你身体不舒服?”媳妇躺在床上迟迟不起来,他哪能安心去收割稻谷。
“阿宇,我没什么,躺一会就好。你忙你的去。”李画敏盼望床外的人离开,越快越好。
赵世宇没有打算离开,他牵挂里面这位,边说话边伸手欲撩开帐子:“敏敏,你到底怎样?让我瞧瞧。”
“别!千万别撩开帐子。”李画敏急急叫嚷,央求中带着颤音。若是自己这邋遢样被这个半生不熟的男子瞧见,李画敏真的不想活了。
举起的手犹豫着,放下。赵世宇站在床前,关切在问李画敏哪里不舒服,并劝李画敏下床,或让自己瞧一瞧。李画敏死活不下床,更不准赵世宇撩开帐子看自己,又是请求又是威胁要赵世宇离开。
李画敏躲在床上急得上火,赵世宇站在床前焦虑不安。
“敏敏,让我瞧瞧你,到底怎样了。”
李画敏惊慌失措地看撩开帐子、站在眼前的男子,羞得无地自容,尖叫一声抓起枕头掷去:“赵世宇,我恨死你了。”枕头被赵世宇接住。李画敏伏在床上,抽泣起来。
这个浑蛋,让自己丑态毕露,李画敏当然恨他了。
裤子、席子上的点点鲜红映入眼中,赵世宇放心了。原来只是这样!赵世宇坐在床边,望哭泣的人:“我们是夫妻,不必害羞。你不会收拾吗?”
回答他的,是更响的哭声。
赵世宇挠了挠头,他一个才成亲的年轻男子,不清楚怎样处理这种女子事。片刻,赵世宇走出房间。听到脚步声出门外,李画敏才敢抬头,又气又怒的她用力擂打木床,把该死的赵世宇骂了几遍。
丢人丢到家了!这种邋遢样居然被个半生不熟的男子看到。
干脆,一头撞到墙壁上算了,一了百了的来个痛快淋漓。说不定,可以穿越回二十一世纪。
不行,小鬼说了,得在这南宋捱足五十年时间,撞墙壁只是找罪受。
唉,天底下最凄凉的人就是,想死都死不了那种。
赵世宇走到即将出发的母亲面前,眼望地面:“母亲,敏敏来那个了。她不会料理。你有那些东西吗?”
月娘怔怔地望儿子,终于明白过来,将手中的镰刀用力扔到地下:“咳,真是个等人服侍的千金小姐。”月娘走回房间,拿出一包东西。赵世宇伸手接去,月娘避开儿子的手,瞪眼说:“大清早的,你一个大男人拿这种东西,小心触霉头。”
自以为大难已过的李画敏伏在床上,等候外面的响动消失。一阵脚步声进入房间,李画敏抬头望去,马上头晕:月娘、赵世宇已走到床前。
035。夫妻间,不必害羞(下)
“母亲......”弱弱地叫一声,李画敏的嗓子就被卡住了,脸颊上热辣辣的。自己的大姨妈来,居然惊动了一家子。
咳,谁让自己倒霉,穿越到这种落后的社会。
床帐被人撩开。
坐在床上的李画敏,躲无处躲,藏没地方藏,笼罩在四束目光中,感觉自己就是个小丑,在供人围观。床前那几束目光,压得李画敏抬不起头来,耷拉着脑袋瓜子下巴搁在胸脯上。不就是大姨妈来了吗?又不是犯罪。李画敏鼓足勇气抬头,遇到月娘那嫌恶的眼神,赶紧低垂下脑袋。
床上的情形,比月娘想像中的要邋遢,她把手中的东西扔到床头,恶心地将脸扭一边去:“真是的,弄成这样。东西在这里,赶紧收拾干净。吃过早餐后,把庭院里的两堆稻谷打开晾晒,不要忘记扫几遍细碎的稻草。”
“嗯。”李画敏低低地应,不用抬头,她都能够感受到来自月娘的嫌恶。咋觉得自己变成路边的臭狗屎了,不就是大姨妈来了么?李画敏不忿,她心中有个冲动,就是大声地问月娘,她自己的大姨妈来时,是否也污秽不堪。
“敏敏,你会收拾么?”赵世宇注视耷拉着脑袋、涨红了脸的李画敏。
“咳,敏敏自己有手有脚,咋不会收拾。”月娘放开床帐。
床帐垂下,隔开了赵家母子,李画敏心里的压力减少了,拿起扔在身旁的东西看,是一包干净的布片。床外,月娘又叮嘱李画敏勤扫整稻谷、勤翻晒稻谷等话,然后推赵世宇离开房间。李画敏得了大赦一般,跑去闩门,脱下脏衣服,换上干净的,如释重负地坐在床边。
丢人丢到家了。李画敏为刚才发生的事,羞愧不已。转念一想,每个女性同胞每月都来一次的,自己不过是事急没有准备好,厚厚脸皮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不信事后会有人拿这事笑话自己。自我安慰一番后,李画敏捡起地上的脏衣服,走到房门看见赵世宇站在厅堂的屋檐下。咳,这家伙还呆在家中。李画敏自认为这种脏衣服是不宜在男子面前搓洗的,转身将衣服扔到地下,先去洗漱。
赵世宇研究在身旁走过的李画敏,她抿着小嘴在跟前越过,目不斜视的似乎自己不存在。不过,脸颊上那慢慢扩散的红晕,出卖了她,让赵世宇明白她的内心并非表面这样平静。在赵世宇的注目下,李画敏在小天井里若无其事地洗漱完毕,然后到厅堂用早餐。赵世宇走进东厢房。
李画敏用过早餐,在厅堂里走出来,一眼看到赵世宇蹲在小天井里洗衣服。仔细一看,李画敏手中的碗差点脱手:老天,赵世宇搓洗的衣服,正是刚才李画敏扔在地下的脏衣服。大姨妈来时,一不小心露陷是丢脸,让个半生不熟的男子搓洗自己脏衣服,就更不自在。放了碗,李画敏走过去,脸扭向其他地方:“这衣服,我自己来洗,不麻烦你了。”
这种衣服,李画敏自己都嫌脏,这位憨哥搓洗时没有作呕,真是难得。
“没关系,我来就行。”赵世宇很细心地用皂角搓洗干净衣服,又用清水漂洗。
看赵世宇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李画敏放弃了自己洗衣服的念头,讪讪地问:“你,你不嫌脏?”绝大多数人男子,都厌恶看到女子这种东西的。
“我担心你自己收拾不了。”
李画敏想说,我又不是白痴,咋不会自己收拾。迟疑一会,悟到这身子原主是个由丫环侍候的小姐,生前自然是不屑于做这种事的,未必会自个收拾。赵世宇是当自己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了。李画敏没再坚持要自己洗衣,她站在旁边,看赵世宇把自己的脏衣服洗干净,又拿出脏席子清洗。
“嗯,这位憨哥,任劳任怨的,是个贴心人。”看赵世宇清洗自己的脏东西,李画敏心有所感。马上,李画敏就为自己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喜欢上这位刚认识十多天的憨哥了?李画敏马上否定了,并为自己找到了不喜欢赵世宇的理由:一是赵世宇是南宋土生土长的农村男子,自己是来自未来社会的女子,二人间有不可逾越的沟壑;二是赵世宇与张依兰、卢二娘纠缠不清,这种用情不专的男子最是让人讨厌;三是赵世宇有个讨厌的母亲,李画敏不可能一辈子忍受月娘的教训,迟早会离开赵家的。
他坚持为自己洗衣服,不过是向女子献殷勤的一种方式。喜欢洗就成全他,自己乐得节省力气。
赵世宇晾晒衣服、席子,李画敏过去帮忙。心底里,李画敏对这位不嫌脏为自己清洗衣物的憨哥,还是心存感激的。看赵世宇晾好席子,李画敏轻声说:“谢谢你。”
“拿什么谢?”赵世宇似笑非笑,盯住李画敏。
呃,差点儿忘记了,这位憨哥不喜欢口头感谢,感谢他是需要实质性的东西。心中缕缕的感激一扫而光,李画敏拉下脸:“不谢了。”瞧见没有,与古人沟通就是难,感谢的话是不能乱说的。
赵世宇去收割稻谷了。李画敏心中彻底放松,将今天清早的事渐渐淡忘,一如往常的洗衣服、翻晒稻谷。
李画敏在梧桐树下做小香囊,赵世宇挑稻谷回来了。李画敏仅瞟一眼挑着沉甸甸担子的男子,继续忙自己的针线活。
赵世宇到梧桐树下喝水,他坐在李画敏身旁,将李画敏看了又看,低声问:“敏敏,你怎样了?”
“我?我怎么啦?”李画敏莫名其妙地看身旁的男子,不明白他话中所指。
“你那个,会收拾吗?没出纰漏吧。”赵世宇望李画敏反应,很是关心。既然媳妇过去习惯于有人侍候,现在身旁没有丫环侍候了,身为丈夫的他适当关照媳妇,总是应该的。
“你!咳!”李画敏明白过来,脸就腾地涨红了,这位憨哥,关心过头了,自己有手有脚的,咋不会收拾这个。难不成,自己会等他回家帮忙收拾这种事?李画敏扭头向另一边,避开赵世宇的视线,红晕从脸颊漫到耳根,扩散到脖子。
留意李画敏的赵世宇,自然看出媳妇的尴尬,他不以为然:“我们是夫妻,不必害羞的。”赵世宇饶有兴趣地看脸红红的媳妇,心想:“我不过是提这种小事,她就羞答答的,要是以后裸裎相对,她难道要蒙住脸?”
真有意思!
036。撒谎,不用打草稿
(各位亲们,新年快乐!)
两天后,上午。
李画敏在房间里,听小鬼什刹说有关县城的情况。这身子原主在县城长大,李画敏要是对县城一无所知,会让人起疑心的。据这小鬼所说的,县城的街道其实简单,不过是两条打十字形的大街,另有几条小街道,李画敏在心中把县城的布局画个草图,默记于心。
“敏敏,大雨快到了,你的稻谷要被淋湿的。”小鬼什刹突然叫嚷。
李画敏以一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大门。哎呀,天空上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像要塌下来。糟糕,南山上灰蒙蒙一大片,大雨近在眼前了。急得李画敏抓起扫帚,猛扫几下,想这办法不够快,又丢了扫帚,另拿木耙子勾稻谷,是手忙脚乱。李画敏气喘吁吁地歇一口气,灰蒙蒙的大雨已迫近。
“什刹,快来帮忙啦。”李画敏急得大叫。李画敏有自知之明,要是凭自己的能力,这些稻谷无一幸免被雨水冲洗,最糟糕的是稻谷有可能被大雨冲走。
“敏敏,你把那两张油纸铺在大门后。让我来。”
李画敏没有多想,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