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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眼里,更加不可饶恕的是,赵家建新房时坤伯母推荐一个远房亲戚到赵家做小管事,原想在亲戚中显自己有体面,谁知这个远房亲戚银子没有挣到,反让赵家打个半死。坤伯母早就积蓄一肚子对赵家的怨怒。坤伯母喋喋不休地向坤伯说月娘为老不尊,都是做奶奶的人了,居然还成亲,然后又说赵世宇和李画敏是否别有用心,居然同意裕叔入赘做他们的父亲,将积压在心中对赵家的不满一古脑儿倾泄出来。坤伯最初不理会,只当作没听到,然而坤伯母说个没完没了,而且是越说越不像话,坤伯的脸色就开始难看了。
“你别倚仗是阿宇的师母,敏敏不会拿你怎样,就没个分寸。阿宇和敏敏同意月娘跟阿裕成亲,不过是孝敬母亲,成全母亲。你说他们别有用心,什么用心?要谋阿裕的命,不必费这种心神;要谋阿裕的财?阿裕的吃穿用度都是赵家的,身上几两银子还是阿宇和敏敏给的。你别嫉妒赵家富贵,那是阿宇和敏敏凭本事挣回来的。你要是聪明,就借月娘成亲的事劝说依兰,趁年轻另寻好人家成亲。”
依兰跟陈家和离后,曾有好人家来提亲,可是依兰不肯点头,直说今生不再嫁人,成了坤伯和坤伯母的心病。
坤伯母不敢作声,低头想想,觉得丈夫的话也有道理,就去找依兰说话。坤伯母果然借月娘要成亲的事劝说女儿,说像月娘这样有年纪的人,又有儿子媳妇了还成亲,主要是找个贴心人,像张依兰这样年轻的女子更应该找个合适的男子相伴,云云。
坤伯母诋毁自己,李画敏是知道的,因为坤伯已经教训了坤伯母,替自己出气了,便不再追究。
趁着秋高气爽,李画敏和赵世宇携燕儿、浩浩到省城逛,在自家的庭院居住,又到姨妈家作客。从省城回来时,不仅带回大批的货物,还采购回结婚用的时新家具、红彤彤的被褥帘幔、锦衣绣服,李画敏还搜集回几百坛美酒,一半用来孝敬幽幽盒子的原主人夜帝,一半留给月娘结婚时用。
裕叔坚持,成亲时穿自己的银子做的新衣,他拿出卖掉羊群所得的银子,买回新红布。李画敏、赵世宇尊重裕叔的意见,放弃了从省城采购回来的大红镶金边的绸服,让月娘用裕叔买回的上好棉布做新衣和红盖头。
一天,李画敏得到消息,思源村的赵家听说月娘成亲的消息,要上门阻止这门亲事。李画敏将这消息告诉赵世宇。
笑呵呵的赵世宇登时沉下脸,阴郁地说:“他们居然敢来阻止!让他们来,相信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登门了。”
一天晌午,思源村赵家的二老爷、大太太、二太太在几个少爷、少奶奶的陪同下,浩浩荡荡来到长乐村。赵家大门紧闭。小厮上前叫门,半天有年轻的小厮开门出来,说是自家老爷和夫人有请。
在宽敞的大庭院下马,赵世勇、赵世华和赵世运都惊愕于庶兄家中的巨大变化。在他们的记忆中,庶兄在这村里的家只是一座清雅的庭院,没有这宽敞的灰沙大院子,没有从大门延伸到西边拱门环绕这院子的游廊,没有这阁楼式的房屋,没有那凉亭,更没有拱门那边重重叠叠的房舍。
赵世宇端坐在阁楼上的客厅里,越过厅门看到一群人东张西望,厌恶地皱眉,冷冷地哼了一声。
李画敏坐在正院的厅堂里等候,听小鬼什刹说人已经来到大庭院外,露出一个坏坏的笑。
兴师问罪!
你们,凭什么?
307。你们,凭什么?(下)
大太太、二太太和几位少奶奶乘坐的马车慢慢驶过西边的拱门。几个年轻的小丫环前来迎接,引两位太太三位少奶奶到东侧院洗脸更衣。
正院的厅堂里。
李画敏随意靠在椅背上,意味深长地笑着,扫一遍侍立在身侧这些小丫环们。这是建新房舍后买进的小丫环,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却也都水灵灵的――老是买丑丫环,有损赵家的脸面,再说赵世宇是个专情可依赖的。可是,李画敏近来发觉有个年纪略大点的丫环,喜欢偷偷看高大威猛的赵老爷。看来,周妈妈对她们的教导不是太成功,借思源村几个太太少奶奶们上门的时机,李画敏要让这些小丫环们见识自己的厉害,将那不该有的心统统断了。
厅堂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李画敏收敛笑容,垂头看手中茶杯,无视思源村的两位太太三个少奶奶带人鱼贯而入。等所有人都进入厅堂,李画敏仿佛才看到这群人似的,含笑站起来,嘴里说着欢迎光临,却只站在原地并没有迎接上来。然后,李画敏热情地请各位客人落座,自己也坐回主位。
大太太、二太太朝端坐主位上的李画敏冷冷一瞥,闷闷坐下,暗骂李家人无家教,居然在长辈面前大模大样地端坐。三位少奶奶站在各自的婆婆身后,大户人家的规矩,儿媳妇在婆婆面前一般是没有座位的。
“上茶。”李画敏轻唤。
侍立的小丫环动手之前,桌子上的茶壶已经自动飞起来,缓缓向瓷杯注入茶水。李画敏纤长的手指一摆,精致的茶托便自动飞到大太太跟前。大太太盯住悬浮于半空的茶托和茶杯,怎么看都觉得恐怖,硬撑着才没有吓晕过去,直至李画敏催一句“请喝茶”,才哆嗦着端起茶杯。二太太和三位少奶奶先后战战兢兢地端起茶杯。思源村跟来侍候的奴婢都吓傻了,呆呆地看空茶托自动飞回桌子上。
李画敏捧着茶杯。优雅地品茶,将大太太、二太太、三位少奶奶以及思源村奴婢们的惊惧尽收眼底,轻蔑之色在她眼中一闪而过,有个声音在她心中响起:“就这胆量,也敢大老远地跑来问罪。”
周妈妈和赵家的小丫环是见怪不怪的,只是面无表情地侍立。
李画敏笑眯眯地看思源村来的太太少奶奶,抿嘴而笑:“家里人少,我又懒得去别人家串门。总是闷得慌。难得你们大老远地来探望,就留下居住几天,咱们好好聊聊。周妈妈,快去吩咐厨房备宴,我要大摆宴席款待几位客人。”李画敏侧脸,冲周妈妈眨眼。周妈妈会意,答应一声离开厅堂,半晌返回。
大太太、二太太和三个少奶奶只是喝茶,她们还没有从倒茶的诡异中回过魂来。虽然早听说李画敏会法术,可是听说跟亲眼目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李画敏嫌厅堂里的气氛太过安静。便有意活跃气氛,她清了清嗓子。朝赵世运的夫人行注目礼:“三少奶奶,去年听说你有喜,我刚刚想去向你祝贺,谁知又传来消息说流掉了。好可惜!若不是意外摔那一跤,你已经有个五个月大的儿子了。碰巧有小丫环不小心,失手倒一盆水在你房间外的屋檐下,半夜成了冰;碰巧二太太半夜得急病。碰巧二老爷和三少爷都外出不在家,你赶去看二太太的时候碰巧踏在冰面上,摔倒后孩子就没了。不会有这许多碰巧的!让我告诉你。制造这一连串‘碰巧’的人是......”
李画敏把话打住,满意地看陡然间变了脸色的思源村人,冲三少奶奶慢悠悠地接着说:“其实你心里早就明白,是谁害死你腹中的孩子――你若生出继字辈的嫡长子,不利于某些人。对不对?你一直在追查,苦于找不到证据。”
大太太将茶杯重重放到身旁的茶几上:“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挑拨离间。”
“大太太,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有说是你下的黑手。莫非是你做贼心虚?”李画敏笑意更浓,因为她看到大太太、二太太目光相遇的时候,半空中摩擦出火花。
大太太不愧是老狐狸,她冷笑一声,反守为攻,站起瞪李画敏:“你别东拉西扯的。我问你:月娘要成亲的事,是否属实?”
嗯,终于进入正题了。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吓唬谁呢。成亲是光明正大的喜事,还怕你知道么?
“对!母亲成亲的好日子已经定下了,就在今年十一月中旬。”
李画敏明眸中浅浅的笑意,在思源村人看来分明就是挑衅,刻意放缓的话语也让思源村的人听了堵心。好像,在拿月娘成亲的事来显耀,这跟思源村人出发前的预料不一样。
“不知廉耻!”大太太咬牙,气势汹汹地说:“没有我点头,她竟敢擅自嫁人?!”
二太太帮腔:“大户人家的规矩,妇人改嫁得当家主母同意才行。月娘没有经我们同意,不得擅自嫁人。”
跟随来的奴婢纷纷附和,都说月娘的不是。赵家新买进的小丫环自以为是替主子出力时候了,纷纷回嘴,周妈妈一瞪眼,小丫环们闭上嘴巴,不甘心地瞪思源村的人。
李画敏纵声大笑。无所顾忌的笑声好似利剑,直刺向思源村的众多指责,抱着悍卫赵家尊严的指责惊惧地后退,逃得无影无踪。
李画敏擦拭眼角的泪珠,轻蔑地扫视思源村的人:“好笑,真是好笑。我母亲要成亲,为什么要你们同意?你们,凭什么替我母亲作主?我母亲已是自由身,她要做什么,你们无权干涉。我母亲是个寡妇,裕叔是个单身汉,两人情投意合的要成亲,谁管得着。阿宇和我都不反对,你们凭什么阻止。”李画敏生怕这些人不气恼,笑眯眯补充:“顺便纠正一句,母亲不是嫁人,而是给我们娶个父亲回来。”
在思源村赵家人认为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事。李画敏轻松愉快地说出来。
大太太被刺激得头顶冒烟,厉声说:“她脱了奴籍,依旧是赵家人。是赵家妇,就得听我的。”
李画敏优雅地摆动纤细白嫩的右食指,慢悠悠地说:“不对!你那是思源村的赵家,我们是长乐村的赵家,虽然同姓赵,可是并非同一家人。我们的家务事你管不着。”眼看大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李画敏突发奇想,也许自己可以学诸葛亮用嘴巴杀人,于是接着说:“大太太,你要是嫉妒我母亲以后有丈夫疼爱,也可以给自己找一个的。我想起来了,我姨父有个下属去年刚死掉了正室夫人,正六品的官员,要不要我帮你牵线搭桥?这位大人已经有了四个儿子三个孙子,你嫁过去不必为生儿育女担忧的。还是,我替你找一位入赘?”
大太太两眼一黑。缓缓倒下,亏得身旁的丫环及时搀扶。方没有摔倒。
李画敏很有成就感地看思源村的人乱哄哄地围拢大太太,在心里夸赞自己:“很好。口才真好!”
外面阁楼的客厅里,气氛是沉闷得让人几乎窒息。赵二老爷和赵世勇、赵世运、赵世华三兄弟来到后,赵世宇只说过四个字:“请坐。上茶。”沉默不语的赵世宇,浑身散发出浓浓的煞气,让从思源村来的几个男子不敢轻举妄动。
客厅里格外的安静,自己喝茶水的“咕噜”声都能够听到。
时间真是漫长。喝掉了四五杯茶水后。赵世勇、赵世运和赵世华三个年轻的忍耐不住了,不住地冲赵二老爷使眼色。赵二老爷也感觉到再坐下去无益,再说早过了往日用午餐的时候。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
“阿宇,听人说月娘要成亲了,这事是真是假?”
“是真的。”
“你觉得,月娘这个年纪成亲,合适吗?”
“合适。”
“阿宇,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让你的生母跟别人成亲,你不担心惹人笑话?”
“谁敢笑话我!”
赵二老爷后悔来长乐村了,眼前这个霸气十足的侄子,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来之前那种教训庶出侄子侄媳妇以正赵家门风的想法,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