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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幸福小两-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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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宇对“姻缘上天注定”这话最感兴趣,他以肯定的语气说:“一定是过去我见到你这种千金小姐,是正眼都不敢瞧的。你怎么就会掉到河里,偏偏让我救起来呢?我就是把你抱回家时,也没敢想娶你的,师母一再劝说,我也就答应了。说起来,师母还是我们的大媒人呢。”
听他把两人在一起归功于坤伯母,李画敏微哼:“你们都不是好人。不经人家同意就擅自举行婚礼,我若是不同意呢?就不怕我一头撞死以保贞洁?”
赵世宇笑得双眼变成了弯弯月牙儿:“我要是不娶你,你为了贞洁更得一头撞死了。我从河里捞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只穿一点点的衣服,跟没穿差不多,我又当众把你从河边抱回家。按你们大户人家的规矩,这便是跟男子肌肤相亲了,除了嫁我没有别的选择,对不对?”
“我身上没穿多少衣服,你就这样光溜溜地抱回来?”一定有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看自己。李画敏冒出肌皮疙瘩。
“胡说你穿着我的衣服……”
头脑中突然跳出那个刚刚金榜题名、即将衣锦还乡的男子,赵世宇暗想:“瞧他后来的情形,是不会嫌弃未婚妻被人救起的。他多年来一直未婚,是不是仍在惦记自己的媳妇?”
赵世宇笑不出来了。因为心情不好,就想到不愉快的事:“敏儿,傍晚散步的时候,母亲和师母斗嘴,你为什么不劝阻她们?”
真不理解,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提及此事。李画敏水汪汪的明眸眨了眨,迷茫地问:“母亲和师母她们斗嘴?没有哇,她们不说有说有笑的么?若不是依兰妹妹身体突然不好,想来坤伯母不会早早离开的。”
汗不想听她们斗嘴,你自己为什么不劝阻?
赵世宇怀疑地望媳妇:“你没听出她们在明争暗斗?你又不是傻瓜。”
李画敏懒洋洋地打了几个呵欠,轻轻地揉搓脸颊:“好困,该休息了。傍晚散步的时候,欣欣和燕儿老靠近我,让我老担心他们不小心碰到肚子里的孩子,一直提防两个淘气鬼,哪里有精力考究母亲和坤伯母的话。晃耳听去,只知道她们有说有笑的。她们争吵呀?”
“呃,没有的事。敏儿,欣欣和燕儿两个孩子还小,他们不懂事,你自己当心些,别让他们撞到、碰着肚子里的孩子。”
赵世宇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高高隆起的腹部,凝视观察,继而伸手慢慢地抚摸,小心翼翼地,生怕用力过大让里面的小宝宝受不了。李画敏看这个慈祥的准父亲,愉快地打了几个呵欠。
李画敏身子笨重,行动不方便,赵世宇帮她脱去外衣,扶到床上去。脑袋搁到枕头上,李画敏很快就迷糊过去了,赵世宇侧躺在床外,轻轻地摇扇,目光柔柔地看沉睡过去的媳妇。
五月初七、初八两天连续下雨,道路泥泞,让原计划在县城呆两天就回长乐村的月娘,继续留在县城。
儿子、儿媳妇、孙子和孙女儿都在县城,月娘并不因为滞留县城而苦恼,下雨的时候在屋中看两个孩子摆弄小玩具,天放晴了牵两个孩子到外面玩耍,过得非常的愉快。照看两个可爱的孩子,月娘曾经有过这种念头:“干脆,就居住在县城,一家子团聚?”裕叔的影子及时跳出来,让月娘改变主意:“天放晴道路干爽后,就回村子去。”
五月初九下午,月娘牵了欣欣和燕儿,到荷花池边的凉棚里乘凉。罗振荣领着两个小伙计路过,看到月娘走来问候。因罗振荣替赵家管理旅馆,月娘马上想到居住在东小跨院的坤伯母和张依兰,她向罗振荣打听:“阿荣,这些小跨院若是出租,一个月收入是多少?若是给旅客住宿,一晚收入有多少?”
罗振荣恭敬地回答:“月娘,旅客住宿小跨院,一天得花十两银子,东大院的小跨院只给旅客居住,不租凭的。”罗振荣说完,看到月娘变了脸色,摸不着头脑。
月娘又问:“这种小跨院,是否很少有顾客居住?”
罗振荣摇头:“不是,那些带家眷或下人的顾客,多是想居住小跨院的。每个月中小跨院空出的时间很少。”
月娘脸色更难看。罗振荣等片刻,没见到月娘有话吩咐,就告辞走开了。
“小跨院一天收入十两银子,十天就是一百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三百两银子。听说她们在此居住两个月,我们家就不见六百两银子了。六百两银子,够我使用半年了”月娘心疼得难受。
每个月使自家损失三百两银子准备让自家损失六百两银子月娘恨不能马上冲到东小跨院去,把坤伯母和张依兰赶出去。
互相间不过是邻居,关系还不是很好。坤伯的徒弟多了去,值得每个月浪费几百两银子在她们身上么?吃的用的还不算在内。
“在我们家住得心安理得的,也不害臊。哼,我倒要瞧瞧,你们的脸皮到底有多厚。”月娘面对清澈的池水,恨恨地咬牙。
月娘气冲冲地回西大院,将仍在睡觉的李画敏叫起来。李画敏披散着长发,睡眼朦胧地被周妈妈搀扶到厅堂,呵欠连天。睡熟的时候生生被人叫醒,是痛苦的折磨。
“母亲,发生了什么事?”
李画敏强打精神,压抑心中的不满。月娘没来得及回答,小鬼已经自觉地在李画敏耳边,将刚才月娘遇到罗振荣的事告诉了。李画敏痛苦地搓太阳穴,想不清罗振荣哪里惹火了月娘。
月娘心中只想坤伯母和张依兰有可能会让自家损失六百两银子,没有看到李画敏困倦难耐,她恼怒地问:“敏敏,你知道不知道,她们居住在小跨院,每天让我们家损失多少?她们在这里居住一两个月,我们损失多少?”
明白了月娘这怒火,不是针对罗振荣的,分明就是冲坤伯母和张依兰去的。
哼,整个无忧大院都在姐的掌控之中,便是有人偷走一枚铜子,姐都知道。一个小跨院的租金是多少,姐不知听罗振荣和小伙计们说过多少遍了,会不知道?
这世道,老实人吃亏。李画敏不想吃亏,就只有装糊涂了:“母亲,阿宇跟我说过,我只管家里的事,做生意的事,都是由他作主的,我从来不过问。哪里知道一个小跨院的租金是多少。”
月娘不相信:“胡说我们家的生意,明是阿宇在管理,暗中是你在控制。你会不知道小跨院的租金?”
李画敏暗叫不妙,狡辩说:“母亲,我只留意物品是否安全,是否有人闹事,旅馆的房间、小跨院租金是多少,饭店的饭菜值几银,我真的没有留意过。我若是事事都包揽了,阿宇干什么?”



267。纳妾?会出人命的(上)


267。纳妾?会出人命的(上)
“那是,你不可能事事都过问的。”月娘认同李画的说法,愤然地说:“若不是问过阿荣,我是不会想到坤伯母她们居住一天,会让我们家少十两银子。因为她们,我们家一个月就少收入三百两银子呢。凭什么要我们家一个月花三百两银子在她们身上?”
李画敏劝解:“母亲,让她们居住在东边的小跨院里,总比她们居住在西小院强。若是将西小院弄得不能作客院,损失就更惨重了。”
“给她们安排一间上房,不就得了?”月娘愤然,“我想不出来,咱家为什么要这般的奉承她们。敏敏你不知道,阿宇刚刚跟坤伯学武艺那年,我一时交不出十两银子,勉强凑得五两银子,坤伯倒也体谅我们的艰难,说剩下的五两不用交了。可是坤伯母见我一次说一次,明讥暗讽的,好像是我偷了她家五两银子。我强忍了两个月,最后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去仇二伯家借银子交给她,才完事。每当我们家艰难,坤伯出手相助时,坤伯母她都要给我脸色,说得我无地自容,许多时候我宁愿吃野菜吃杂粮,也不想接受他们家的帮助。”月娘以手帕掩面,低低地抽泣。
“母亲,别难过,都过去了。”李画敏走近月娘,轻声安慰。
月娘伤心一会儿,擦干眼泪,恢复了平静。周妈妈去端水来,给月娘洗脸。
李画敏亲自泡了杯茶水,递给月娘,轻声劝说:“母亲,以坤伯母对咱们的情份,要依我的心意,我就是一间上房都不白给她们居住的。她们要居住,就自己掏银子到旅馆住。话说回来,我让她们居住,是看阿宇的份上,阿宇答应了坤伯让她们居住在这里,我们若是赶走她们就会让阿宇言而无信。母亲,阿宇要让人信服于他,就得说到做到。”
月娘不甘心地叹气,向李画敏絮絮叨叨地数落坤伯母过去如何看轻赵家,给月娘和赵世宇脸色。李画敏认真地倾听,偶尔说几句支持月娘的话。
为了儿子的威信,月娘忍痛不赶走坤伯母和张依兰,然而心中总觉得吃了大亏,憋得难受。
十一日中午,月娘带两个孩子到荷花池边,远远看到坤伯母和张依兰在荷花池中的凉亭里,晓梅恭敬地侍立在后面,不禁心头火起。月娘叮嘱兰花她们照料欣欣和燕儿,独自一人慢慢地朝凉亭过去。
坤伯母原是看到月娘和欣欣、燕儿的,只当作没有看到,没想到月娘会走来,只得勉强挤出笑容问候。晓梅上前向月娘请安,复又退回坤伯母身后。月娘冷冷地看坤伯母和张依兰,又扫一下侍立的晓梅,露出个嘲笑:“坤伯母,我是阿宇的母亲,含辛茹苦地把他抚养大,一天不过花二三两银子,还亲自下地干活,没敢叫他买个丫头侍候我;你这个师母的功劳比我还大,比我还会享受呢。过去问你借一两银子,你都说一家富难接济几家穷,现今你们每天花去我家十几两银子,这又该怎么说呀。”
坤伯母白皙的脸上憋得通红,说不出话来。张依兰羞愤不已,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坤伯母愤懑地说:“月娘,若不是我家依兰在养病,我也不会来打扰的。依兰现病着,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你想激得她不得安宁?”
月娘冷笑:“过去别人艰难时,问你借一两银子你都肉痛,你花别人的银子怎么就理所当然?”
“月娘,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坤伯母脸红得可以滴血。
“不是孩子小时艰难,阿宇长大成人后,我求过你什么?”月娘再次冷笑。
张依兰脸色苍白,嚅嚅地请求:“月娘,求求你,别说了。”
月娘仰头,阴郁地说:“那些陈年老帐,我本不想翻出来的。但是你们大模大样地居住在我家里,拿我们家的银子不当回事,我就如刺梗喉,不吐不快。”
“奶奶——”欣欣举起胖乎乎的小手跑来,刚刚被剪得光溜溜的小脑袋在阳光下闪亮,脑门上那小撮毛很是显眼。
“奶奶——”燕儿跑得摇摇晃晃的,让随后追赶来的何奶娘抱起。
“奶奶,给你的。”欣欣嘴里含一块糖,说得含糊不清,献宝一样递给月娘一块糖。月娘舒心地笑了,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抱起孙子走出凉亭。兰花走来,不安地解释:“老太太,卢总管给了少爷、小姐几块糖,少爷说要给奶奶一块糖,就跑来了,劝都劝不住。”
月娘亲了亲欣欣肉嘟嘟的小脸蛋,愉快地说:“来就来了,没关系。欣欣,把糖剥了给奶奶吃。”欣欣费力地剥去包裹糖块的纸片,将糖放到月娘嘴里,看月娘咀嚼糖得意地拍小手笑。
坤伯母、张依兰站在凉亭里,默然看月娘抱欣欣离开。
张依兰吸了吸鼻子:“母亲,都是我带累了你。要不,咱家回家吧。”
坤伯母叹气,说:“依兰,不要赌一时之气,抓紧时间把病治好,小心落下病根。要不,我去找阿宇,我们搬出那个小跨院,占用他们一个房间就行了。”
“母亲,月娘刚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么?”张依兰怀疑,母亲是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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