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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不再是自己的徒弟,警告所有的徒弟不能作恶、祸害百姓。陈老爷、陈太太带上厚礼赶来到长乐村时,坤伯已经叫陈立和张依兰写下和离书,张依兰从此以后不再是陈家人。
李画敏听得心惊胆战,对小鬼说:“坤伯办事,真是雷厉风行。他把所有的徒弟都召集回去,原来是要杀鸡给猴看,通过教训陈立警告所有的徒弟。陈立触犯了坤伯的底线,注定要倒霉的。”
小鬼说:“何止是倒霉这样简单,依我看他得缩在陈府里一两年不敢露面了。陈大少爷写过和离书出来时,被他的师兄弟们一拥而上拳打脚踢,要不是坤伯及时阻止,小命就没了。那陈立被奴仆抬上马车时,阿宇还朝他身上补了两石子。”
活该坤伯这种德高望重的人,只是惩治恶徒、替女儿彻底摆脱陈家,是不屑于夹报私仇的。不过,像阿森那样过去曾受陈家气的、像赵世宇那样要为师妹报仇泄愤的,是大有人在的,陈家以后在桃源镇的日子难过了。
赵世宇回来,向李画敏谈论回去的事,有时唉声叹气,有时咬牙切齿。李画敏温言相劝,只说陈立已经恶有恶报,张依兰日后必定找到自己的幸福。
两天后的傍晚,赵世宇搀扶李画敏在荷花池边散步的时候,又为张依兰的苦难叹息。
“依兰到陈家一两年,没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陈立那个浑蛋,真是有眼无珠,把依兰不当一回事,却将雪雁那贱丫头当宝贝一样捧着。我带人去到陈家的时候,陈立那浑蛋与雪雁饮酒作乐,成群的奴婢侍候;依兰独自居住在一个阴暗的小庭院里,居然没有一个丫头在身边。”
赵世宇初到陈府见到的情景,他已经向李画敏说过两遍了,李画敏已经没了初听时的愤怒,只是意思意思地“唔”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我临出发前,又到师傅家一趟。依兰仍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见人。遇到这种浑蛋,依兰够苦的。”
“嗯。”
“敏儿,回村子的时候,你抽空去师傅家看望依兰。你们女人家互相说安慰的话,容易些。叫依兰放宽心,为这个浑蛋难过不值得。”
老是听他“依兰”依兰”“依兰”的叫,对那个青梅竹马的师妹分外的关心,李画敏曾有的对张依兰的同情之心,被这一声声“依兰”唤得飞跑了,心中开始泛酸。
哼整天叨念小师妹,充满热情地替她设想这个那个,早超出了一个师哥应有的关心。哼,姐的记性极好,这对青梅竹马的师兄妹在旧屋厅堂里所说的话,姐记得一清二楚的。
李画敏露出个关切的模样:“宇,我有一个好办法,可以让依兰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真的?什么办法?”赵世宇怀疑、热切地看媳妇。
李画敏左看左看,确定自己所说的话不会让第三个人听到,便轻轻地说:“把你那小师妹娶回家,由你亲自照料她,有了你的关怀体贴,她保证不会痛苦了。”
赵世宇登时拉长脸,把她扔下荷花池的念头都有了。这种话,是可以乱说的么?赵世宇憋一肚子的气,要给她**掌碍于周围人来人往,要训斥她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话,末了只嘣出三个字:“别乱说。”
“不是我乱说,是我替你说出心里话。”李画敏冷笑一声,“自你回家后,就千依兰万依兰的念叨,好像恨不能亲自替她受苦受难。这般的关心,不是心怀鬼胎是什么?看你憋得难受,我索性替你说出来。”
赵世宇气得放开手,李画敏一个不提防向后倒,赵世宇赶紧搂住,重新搀扶她。
李画敏又有了新的话题,真真假假地说:“不用这般绝情吧,新欢还未到呢,就厌旧了?你千万别起那歪主意,你那个小师妹不是我的对手的,她不来我们家还活得好好的,若是来我们家绝对是个短命的。我对那雪雁手下留情,是因为你对她无意。不对,我干嘛让她来我们家?你说出要娶她的时候,我便送她上黄泉路了。”
赵世宇气得差点儿晕厥,瞪眼看自己搀扶的媳妇,脸膛抽搐得变形,挤出几个字:“你想气死我?”
“你自回来后,把你那小师妹念叨几千声几万句,害得我难受了两天。你气这一炷香的时间,有啥要紧?”李画敏恨恨地说:“你没有说出娶小师妹的话,我是舍不得你死的。若是你提出要娶小师妹为平妻的话,你就不气死我也会偷偷地往你的杯子里放点砒霜的。”
并不是姐爱往歪处想,只是因为曾亲耳听到小师妹向他表达衷情。
小师妹你若是缺吃少穿,姐大方地资助你一些,缺少丈夫这个忙就没法帮了。
赵世宇听得后背脊冷嗖嗖的,羞恼地看她:“你连谋杀的我方式都设想好了?”娶小师妹的事,都是她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自己连想都不敢想过,她居然已经计划往自己的茶杯中放砒霜了。
“我闲得无聊,跟你开玩笑提神的。”李画敏撒娇地倚靠在他身上,轻轻地说:“你是不会娶小师妹的,是不是?我哪里舍得往你的茶杯里放砒霜。我还等你挣银子回来养活孩子们呢。”
嗯,这话其实也可以这样理解的:假如你真的娶小师妹,我就真的往你的茶杯里放砒霜。
赵世宇也想到了话外之音,压低声音恼怒地:“你知道不?我现在就想掐死你。”
李画敏狠狠地在他的胳膊上掐一把,咬牙说:“你要是想一尸两命,就掐吧。”说完,隔着衣服又掐了他两下。
两人都不再说话,继续前行。李画敏甩开赵世宇,朝一个凉棚走去,坐在石板上,望池里的荷叶不说话。赵世宇也坐在李画敏身边,先是观看荷叶,后来又看身边的人。
凉棚下的沉默,持续了足足半个小时。
“你还在生气?”赵世宇首先打破沉静。
李画敏不答,用沉默表示默认。
“醋坛子”赵世宇在石桌下轻轻拉李画敏的衣袖,有讨饶的意味。
石桌下有只手悄悄地伸过来,抓住李画敏的手。李画敏甩开,将手放到石桌上,托着下巴看他:“依兰妹妹回娘家的事,我本来是很同情她的。可是,听你没完没了地关心她,让我恨不能把她……要是我没完没了地牵挂其他男子,我不信你会舒服。”
“不准牵挂别人。”赵世宇黑了脸,马上想到在京城金榜题名、准备衣锦还乡的方鸿远。
李画敏开怀地笑:“我还没有开始念叨别人的名字,你已经紧张了。我要是念叨两天给你听,你是否也计划往我的杯子里放砒霜?”
赵世宇沉着脸看池里的荷叶。
262。月下,小媳妇驯夫
262。月下,小媳妇驯夫
这是一次不愉快的散步,从荷花池边回西大院时,赵世宇和李画敏都默默无言。
西大院里正热闹。欣欣、燕儿都戴上纸面具,学小兔子在回廊下跳,何奶娘、兰花、春梅、晓梅远远地看两个孩子,悠闲自在地谈笑。鹦鹉在笼子里扇翅膀,冲跳过来的两个小孩尖声叫:“欣欣,燕儿。欣欣,燕儿。”
欣欣跳近鹦鹉,拉下纸面具,露出胖乎乎的小脸蛋,歪着脑袋瓜子看鹦鹉说:“我是欣欣。”然后戴上纸面具继续蹦跳。
燕儿跳到鹦鹉下,学哥哥拉下纸面具,露出小脸,晃悠着小辫子冲鹦鹉挥手:“喂——”
欣欣、燕儿继续学小兔子蹦跳。鹦鹉在笼子里跳跃,尖着嗓子叫喊:“我是欣欣,我是欣欣。喂——”
李画敏、赵世宇走过回廊的时候,就听到鹦鹉在笼子里不断地宣布它是欣欣。李画敏让晓梅取了笼子拿到厅堂外,坐在桌子边教鹦鹉说话。欣欣和燕儿看到了,也跑来。欣欣拿起盒子里的玉米粒,很认真地放到笼子中的食槽里,细心地数着玉米的粒数:“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五。”燕儿趴在桌子边,把小下巴搁到桌子上,睁大黑亮亮水汪汪的眼睛看绿鹦鹉。
赵世宇看到媳妇和两个孩子逗绿鹦鹉玩耍,悄悄地离开了。当李画敏发现丈夫不见了踪影,也没在意。
夜晚,李画敏沐浴后回房间,倚靠在床栏上。赵世宇没有回房间,正好向小鬼打听各方面的情况。
李画敏最关心月娘和裕叔交心之后的生活,她是每隔几天便问一次的:“什刹,月娘和裕叔在做什么?”
“裕叔已经在车库里休息了,月娘在房间里做针线。今天上午裕叔去护理药材幼苗的时候,把衣服给挂破了,回来后月娘便给裕叔赶做新衣服,就快做好了。”
夜晚灯下为情郎做新衣服,一针一线地缝制,想起衣服穿到情郎身上的情景,心中肯定甜滋滋的。
李画敏又问:“雪雁那里怎样了?是否在悉心照料陈立,给他喂药、熬药?”张依兰自动和离,雪雁上头没有正室夫人,称心如意了。
“不对,雪雁只是安慰陈立,并没有亲自照料他。现在凤姨娘忙着给陈立抹身子、敷药,雪雁坐在床边指挥。”
有意思这雪雁很有大将风度,善于指挥人做事。
李画敏接着问:“张依兰她怎样了?依旧是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见人?”
“张依兰现今在你们家的旧屋子外,在月光下看花,还低低地叫阿宇的名字呢。”
“什么?”李画敏惊跳起来,“岂有此理”
夜晚偷偷跑去别人家,思念别人的丈夫,啥意思?几年过去了,她仍旧放不下,成亲之后肯定没有花心思跟陈立亲近,难怪跟陈立过不下去。心底里,李画敏对被众人唾骂、现躺在床上的陈立有丝丝的同情——张依兰的心根本没在他的身上,他又怎能够对她呵护关爱。
“阿宇跑哪去了?是不是也在偷偷地念叨张依兰?”李画敏气急败坏地叫嚷。
“阿宇在外面庭院里看月亮,不停叹气,没有听到他叫张依兰的名字。”
还好,若是他也对着月光叫唤小师妹的名字,李画敏真要考虑是否预备些砒霜,必要时放到他的杯子里。不过,对着月亮叹息,是否跟小师妹心有灵犀一点通?
李画敏笨拙地下床,开门走出去。
庭院里洒满淡淡的月光,花草在月光下朦胧,似在做梦,许多不知名的虫子在花草丛中,为夏夜轻轻吟唱。赵世宇站在宽阔的地方,抬头看天空上半轮月亮,思绪万千。身后有轻微的响动,赵世宇转身时,便看到她踏着月光而来,笨拙而缓慢。
“小心点,你怎么跑出来了?你这种身子,怎好在夜晚独自一人行走?”赵世宇走去搀扶她的时候,因为担心,不禁埋怨。
走出房间的时候,李画敏是计划跑来,把他狠狠地训一顿,警告他不得思念别人。如今,李画敏改变了主意,她决定使用柔指功,把他那稍稍偏离了自己的心挪回来。因此,李画敏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进他的胸脯里,隔着薄薄的衣服嗅男子特有的体息,依恋而柔顺。
“敏儿,怎么了?”赵世宇小心地搂着她,提防她摔倒,也得提防挤压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李画敏站立,将头倚靠在他肩膀上,轻声说:“我睡不着,出来找你。宇,你独自一人在这里干什么?”
“我?”赵世宇干咳几下,抬头看天上的月亮:“我在看月亮。”
李画敏抬头看天上,半轮月亮镶嵌在广漠的天宇间,四周有稀疏的小星星在闪烁。李画敏心怀鬼胎,对着这半轮月亮感慨:“只是半轮月亮,别有一番的情趣。宇,你还记得吗,我们居然在旧屋子的那个中秋节,我们在庭院里赏月。”
赵世宇静静地望天上月亮,追忆往事,搂她的手不禁紧了紧,愉悦地说:“当然记得。那个中秋节,裕叔来与我们一起过中秋节。月亮升起来时,先是母亲、裕叔和我们四人一同赏月,后来是咱俩一起赏月。”
“那是六年前的事了。”李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