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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画敏把大少奶奶叫到厅堂,悄悄地说:“大少奶奶,月容妹妹明年就跟你是一家人了,说起来咱们都不是外人。我和阿宇就要动身去县城了,我们会平安无事地把孩子带回这里的。我跟你商量另一件事,我们认识几个江湖朋友,他们极有本领的,可以把东西从县城搬到指定地方,不过他们要所搬物品价值的一成作为酬劳。我想你们匆匆忙忙离开县城,家里一定还落下贵重物品,留在县城也是叫胡家帮的人给糟蹋了,不如请他们搬出来?”
“真的?”大少奶奶眼睛一亮,继而犹豫了,说:“敏敏,这种大事我不敢擅自作主,得问过公公和相公。”
大少奶奶到西边的茅屋,把李画敏的话,学给家人听。莫老爷和两个儿子听了,喜欢得不敢相信,扔了扫帚到厅堂找李画敏。李画敏和赵世宇在厅堂等候。月娘则与大少奶奶、莫小姐去整理茅屋。
莫老爷看到李画敏,激动得两眼发亮,不能自控地搓手:“李小姐,你刚才跟我家儿媳妇说的事,是真是假?县城真的有人专门帮人搬东西出来的?”
李画敏微笑,坦然自若地望莫老爷:“莫伯伯,我父母已经过世,除了阿宇、母亲,就是三叔一家人跟我最亲了。明年月容妹妹就是你家人,我现在帮你们其实是帮月容妹妹,是为了她将来到你们家有好日子过。你们要是把东西搬出来,虽然要付一成的酬劳,比留下给胡家帮人、自己什么都得不到强百倍,是不是?”
“那是,若是真有人帮我们把东西搬出来,不要说他们要一成,就是要一半也行的。但是,李小姐,那些人可靠么?他们真会把搬出来的东西交给我们?”人心难测,莫老爷担心上当受骗。
李画敏胸有成竹地说:“莫伯伯,你放心,这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帮人搬东西了。只要你列出所搬东西的名称、数量,说出所在地方,他们就按要求搬到你所说的地点,等你点清物品后再收酬劳。这些人平日行踪十分隐秘,一般人是不知道的,是因为我家曾要他们搬过一次东西,我才知道的。不过,要是他们搬了东西后不给酬劳,他们会报复的。并且事后得守口如瓶,不得对外人泄露搬东西的事。”
莫老爷和两个儿子都有些动心,互相商量了几句。
赵世宇在旁边听了,提出建议:“莫老爷,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如这样,先把家中那些来不及收藏的贵重东西,开了单子请他们搬出来,反正留下也是给胡家帮的人,不如用来试他们是否可靠。如果那些人真的可靠,再请他们搬别的东西。”
莫老爷等人一听有理,就说请人帮搬东西。赵世宇拿了笔墨,叫莫老爷开出所搬物品单子。莫老爷开出前后大厅、书房等地方的金银玉器、库房里的几千贯铜子,两个少爷开出各自房间里的贵重金银器皿。
李画敏启发:“莫伯伯,想清楚了,可以搬走的值钱东西,尽量搬出来。你们家不是有一套楠木家具么,还有你们库存的布匹,不搬出来便要被胡家帮的人霸占了。反正不论搬什么东西,他们只按价值收一成的报酬。”
“这种笨重的东西也搬?”莫老爷惊讶,望李画敏。
李画敏点头:“他们搬东西,不分大小的,都是按价值收报酬。”估计你也没心情叫人搬破旧的衣服、折了腿的椅子等废物。
莫老爷和两个儿子思索过,又添上许多东西。莫老爷又叫来儿媳妇和女儿,她们两个都添上一些首饰。
莫老爷最后拿单子看,呆了半晌,长叹说:“罢了此辈子也不知还能不能踏进县城。索性全部都写上去。那里的东西若有希望要回来,就看此次了。”莫老爷又添上几笔。
李画敏拿写得密密麻麻的单子看,小鬼所说的东西,绝大多数都在单子上,就是埋在地下的和夹墙里的也在了。李画敏追问:“罗伯伯,东西可都在这里了?胡家帮的人住进去后,是再没有机会搬的了。你们再想想,还有什么要搬的,都写上去。”
“李小姐,若是能够要回单子上的东西,已经是祖宗保佑了。其他零碎东西,便不管了。”罗老爷叹气。
李画敏又问:“罗伯伯,这些东西,你要他们搬到哪里去?东西一经你们眼,他们便不管了的。”
“搬到思源村吧,若是把东西放在半路,我们得花许多工夫搬回去。”莫老爷回答说。
站在厅堂门外看热闹的月娘,闻声一颤,稳了稳神才问:“莫老爷,你说的思源村,可是桃源镇西北面五十里那个思源村?”
李画敏心中一动:这个思源村,不就是赵世宇的老家么?于是故意问:“母亲,你去过思源村?咱家有什么亲戚在哪里?”
月娘用平静的语气说:“是曾有个亲戚在思源村,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那个亲戚已经搬走了。”
李画敏提个包袱,钻进马车,赵世宇甩开鞭子赶马,往县城方向奔去。远离了村子,赵世宇朝车内的人笑骂:“什么行踪隐蔽、不得泄露,把莫家几个哄得一愣一愣的。你这个小骗子树上的小鸟都被你骗下来了。”
“要不是因为月容妹妹将嫁到莫家,谁稀罕骗他们。”马车内传出轻叹。
136。夜晚,不必紧张
晌午时候,李画敏和赵世宇来到县城,到白马巷的李宅。三叔到药铺照料不在家,三婶娘看到昨天刚刚离开的赵世宇,今天又带李画敏登门,心中诧异。用过午饭,李画敏找个机会跟三婶娘单独相处,把来意说明,并告诉莫家五人的情况。
三婶娘又惊又喜,情不自禁地双手合什:“阿弥陀佛真是太好了莫家人平安无事,月容的亲事并没有变卦;两个小孩子在我这儿,我心惊胆战的总害怕胡家帮人发现,你们送去给莫家人再好不过了。”
三婶娘将莫家人情况悄悄说给月容听。愁眉苦脸的李月容听了,重新展开笑颜。
李画敏和赵世宇去逛街。赵世宇撑太阳伞,两人紧靠在伞下,慢慢地行走。两人先抄近路到莫家所在的银蛇巷察看,熟悉行走路径,然后朝南大街走去看莫家的布庄。再过两天就是中秋佳节,人们已经开始采办过节物品,大街上热闹非凡,
李画敏、赵世宇慢慢走过莫家的布庄,里面有几个伙计在买布,坐在最里边观看、俨然老板模样的人,赫然就是独眼狗。
这个浑蛋,已经把莫家的布庄占为已有了。
赵世宇看得握紧拳头:“该死的独眼狗真想走进去,一顿拳脚把他送上西天。”
李画敏悄悄地笑:“阿宇,你气什么?他们是在帮咱俩干活,今天晚上,里面的银子、布匹便统统都属于咱们了。”
“敏敏,你真有把握,晚上能够把这里的东西统统拿走?”赵世宇有些担心,既然独眼狗已经霸占了布庄,晚上肯定有人看守的。
李画敏笑着凑近赵世宇耳边:“你等着瞧。”
旁边闪出一个凶狠的男子,朝李画敏和赵世宇吆喝:“站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的?”
赵世宇把李画敏揽在怀中,冷然地望这个男子:“行行,看看。”他身上散发出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令得这个凶恶的男子不敢放肆。
独眼狗走出来,问那个凶恶的男子怎么回事。
“没有看到过像你们这般做生意的,既然开布庄,顾客上门买布却凶神恶煞的。走,咱到别家布店去看。”李画敏装出气呼呼的样子,拉了赵世宇要走。
独眼狗拦住李画敏和赵世宇的去路:“既然要买布,进去看看。”不让两人离开。
“独眼狗,你要干什么?”赵世宇低沉地喝问。
看惯了赵世宇穿粗布衣服,今天赵世宇穿着质地极好的锦帛宽松衣服,腰间系一条丝带,这身打扮让独眼狗望了许久才认出赵世宇,就后退两步让开路,僵在那里看赵世宇挽李画敏离开。
李画敏和赵世宇慢慢地逛荡,挑了些吃的、用的东西买,又到书铺里买了几本书、笔墨纸砚,然后走向三叔经营的恒春堂药店。
药店的柜台前,一个高瘦的男子背对着门口,狠狠地拍打柜台叫刘掌柜拿银子出来,嘴里那根烟斗地一下一下地喷出烟雾。刘掌柜堆上笑脸跟要银子的人周旋。李三老爷闻声从后面赶出来。
“你这个瘟神竟敢来这里敲诈勒索。”赵世宇几步冲过去,拎住胡二的衣领猛地一扯,胡二便来个快速向后转。
起初,胡二没有认出赵世宇,还嘴硬,抬出胡家帮来压赵世宇,被赵世宇狠狠地给他两个耳光:“瘟神,你看清楚我是谁”胡二总算在赵世宇左眉梢上,认出眼前的人是大名鼎鼎的“凶神”,威风登时飞出九霄云外,灰溜溜地离开。
“站住就这样离开了?”李画敏喝住胡二。
认出李画敏,胡二双腿打颤:“仙姑,你在这儿呀。你有什么吩咐?”上次因为遇到李画敏,胡二身上的所有银子、铜子被没收一空,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痊愈。
赵世宇、李三老爷、刘掌柜和两伙计都睁大眼睛看。胡二战战兢兢地等候李画敏发话。李画敏朝大门走,与赵世宇等人拉开距离,狠狠地说:“胡二,你给我听清楚:以后你再敢迈进这个恒春堂药店,我打折你双腿。听明白了?把身上的东西掏出来”
胡二连连应了几个“是”,乖乖从口袋里掏出十几两银子,交给李画敏。李画敏又威胁说不准把今天的事告诉别人,然后说一声“滚”。胡二撒腿便跑,转眼就没有影子。
李三老爷看得惊奇,走来问:“敏敏,这个瘟神为什么害怕你呢?刚才他递给你什么东西?”
李画敏随口回答:“我父亲在世时,他家欠有诊费,我刚才向他讨要银子的。三叔你放心,以后他不会再来这里捣乱了。”
李三老爷狐疑地望李画敏,不再说什么,带领李画敏、赵世宇进入后院。药店的后门外,便是白马巷。李三老爷带领李画敏、赵世宇抄近路回家。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居住在客院的李画敏和赵世宇悄悄溜出李家大门。赵世宇挽了李画敏的手,警惕地四下张望,提防随时遇到胡家帮的人。
李画敏慢悠悠地行走,欣赏姣洁的月亮:“阿宇,有我在,你尽可以放心。不会有胡家帮人来到的。”
“敏敏,小心为妙。”赵世宇不敢粗心大意,这里是胡家帮的地盘。
李画敏笑眯眯地,悠然自得地说:“阿宇,你忘记我会法术了?你一万个放心,在我们出来前,我已经把所有在县城内巡查的人都放倒了。在咱们身边三四百米范围内,不会出现清醒的人。”
因赵世宇坚持要跟自己一同出来,李画敏就跟小鬼商量过对策。小鬼保证在李画敏和赵世宇方圆三四百米范围内,不会出现行人。
“敏敏,我一个大男人,反过来要你保护了。”这让赵世宇有丝丝的不舒服感。
李画敏听出他话中酸溜溜的味道,拉紧他的胳膊,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娇地说:“阿宇,我不管谁保护谁,我只要咱俩都平安无事。白天你太辛苦,现在适当放松,让我来负责咱俩的安全,不好吗?”
“好好,不管谁保护谁,只要咱们都平安就好。”心中那点点的不快,被这娇柔的话驱散了,赵世宇的心柔柔的,搂着李画敏继续行走。
月光如水,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巷道中不急不慢地行走,好像这不是去干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而是闲来无事时散步。
来到莫家府外,李画敏叮嘱赵世宇:“阿宇,你就在这里等我,不必进去了。我很快就出来。”
赵世宇搂抱李画敏,在她额头深深印了一下,放开她,看她独自推开虚掩的大门走进莫府。明亮的月亮下,赵世宇看媳妇消失在大门后,心中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