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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也不是很高,所以只要有火光,野兽就不敢靠近。可是大约在半夜的时候,我们突然听到隐约的哭声,把我和一刀吓了一跳。其他韩世子借给我们的府卫士兵都在睡觉,倒没有被惊动。开始,我还以为是听错了,可没道理两个人全听错。再说那哭声来自悬底,断断续续的,忽远忽近。”
一边的过儿打了个哆嗦,因为春大山所说,听起来像个鬼故事。
春荼蘼穿越而来,从无神论变成了有神论,但她仍然认为鬼魂不会无故伤人,所以并不怎么害怕,而是想到了其他可能。比如目击者……凶手本人……或者其他相关人士。这是逻辑使然,因为若非如此,父亲不会急吼吼来找她。
“一刀耳力比我好,听了半天后告诉我,那哭声中夹杂着救命声。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敢耽误,立即叫醒了其他兄弟,把所有长绳都拴起来,下去救人。”春大山继续说,“大家在山里辛苦多日,身子都有点吃不消了。唯有我体力还足,所以就由我下去。到悬底后,我发现了两个人,一死一活。那个活着的,也是奄奄一息,看到我后大喜,把所经历的事断断续续说了一遍,人也……就那么去了。”
“那两个人是谁?跟爹说了什么?他们与凶案有关吗?”春荼蘼一连串的问。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光,强烈的光线。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那是抓到问题关键时的本能反应。其实说起来并没有什么逻辑性,但那是一种多年职业生涯形成的预先判断,超准的。
春大山神情沉痛,一个一个回答女儿的问题,等全说完,他就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好半天才呼出气来。
“荼蘼,事关重大,你可以吗?”他问。
虽然很想还方娘子一个公道,为她申冤,但若为此,伤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他宁愿一辈子良心不安。原谅他的自私吧,和女儿比起来,世上没有更重要的东西了。
“爹,我可以。”春荼蘼很郑重地点头,“但这件事,你要完全交给我,相信我,自己再也不插手,只等着我的消息。可做得到?”
“荼蘼……”
“您知道,我还有大萌和小凤可以用,一刀过几天也可以归队。人手上,我是够的。至不济,白……祖父也会借人给我。”春荼蘼不知是该高兴是烦恼,“不管我愿不愿意,反正在外人眼里,我已经是白家的六小姐,再不能掰扯得清。所以我若输,祖父也是输,他老人家不会坐视的,尤其是面对那人的时候。所以。爹您尽可以放心。”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春大山就不再坚持,尽管很想从头到尾跟着这个案子,也怕给女儿带去麻烦。他只有把几个人的尸体先寄放在义庄,等案子审结,再让他们入土为安。
他走后,春荼蘼立即亲笔写了一张拜贴,交到小凤手上。
“送给谁?”小凤问。
“奉国公府杜含玉杜三小姐。”春荼蘼笑得像狐狸。“我们好歹是共患过难的,大家又都身在京中,若不走动来往,显得多不团结啊。所以明儿一早,我要带人去看杜三姐姐。过儿,给我准备几样礼物,贵重点,但不要太扎眼。”
“是。”两个丫头答应,各自下去办事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被特许留在院子里吃小灶的春荼蘼同学。打扮得妥妥当当,去参加家庭聚餐了。白敬远看到她。照例是很高兴,其他人看到她,也照例的表面和气,眼刀却恨不得扎死她。同样的,她照例顶了长孙白毓秀,被白敬远拉到身边坐,还不时亲自布菜。上演了一幕祖慈孙孝的好戏,然后春荼蘼才说出今天来的目的。
“想请祖父示下,明天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杜三姐姐?听说之前她病得不轻。身子一直不大好。我想,好歹有几面之缘,她还来府里找过我玩,我是应该回访的。”她说得温柔委婉,一派大家闺秀的气质,只有白敬远看得出她眼神里的算计。不过他不以为忤,反而觉得这个外孙女聪明伶俐,诡许多智,心中很是喜欢,于是脸上就带出不一样的慈祥和喜爱来。
至于杜三身子不好云云,是因为白、杜两家封锁了消息,毕竟,被绑架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还可能带出些不干净的联想来,于是真正的知情人少之又少。
“但是我和杜家不太熟悉,所以想请四姑、五姑、五姐姐和八妹妹一同前往。”她提出最后的要求,因为人多捣瞎乱,她好混水摸鱼。
二伯娘葛氏、嫡母黄氏,老姨娘欧阳氏,以及被点名的四个人还没来得及表态,白敬远已经大手一挥,“都去都去,我记得人家杜含真也来看过你,若咱们家就你出马,岂不失礼?”
老爷子,您真配合。春荼蘼暗挑大拇指,脸上却文雅和顺,和白敬远一样,演技超一流。
而白敬远这话都说出来了,所以不管多不愿意,被点名的年轻姑娘,还没被点明,却需要为之打点的中年妇女们,不得不点头应下。背后怎么骂春荼蘼且不说,反正在第二天上午早饭后,四个年轻的都打扮得亭亭玉立,花枝招展的上了早备好的马车。后面一辆车,装着女性长辈备的礼。
“六姐姐,我能和你一起坐吗?”八庶妹白毓灵鼓足了勇气对春荼蘼说。
春荼蘼的性格是欺硬怕软,人家跟她横,她就非常不客气,但别人若在她面前示弱,或者是真的很弱,她就很有些保护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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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三更完成,呼!而且后面会跟着紧张刺激情节,感情上也会有大步进展,所以粉票啊,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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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想也不可以!想也有罪!
白敬远的妾室欧阳氏虽然不是主母,却是长辈的女人,而且是五大家族欧阳氏的远支,地位超然,没人敢明着给她气受。白家的两个二代儿媳,却没一个好相与的,好在白府后宅的人比较少,之前有个公主大嫂压着,而且白老爷子心明眼亮,所以她们闹腾不了多大风浪。
男人们不算在内,内宅的女人们,可是真真实实和春荼蘼交过手的,对她很忌惮。
二代的四姑、五姑是被宠坏的庶女,但白敬远对她们的宠爱有底限,如今和春荼蘼的受宠程度相比,就差了好多,因而是最恨这位六侄女的。不过欧阳氏算是个明白人,又得了娘家那边的信儿,知道春六也颇被皇上看中,因而时常弹压,最终令白蔓羽、白蔓竹敢怒不敢言。白府第三代的五姑娘白毓燕,是坚定的反六派,可惜独木难支,黄氏又有点害怕远在边关的老公白世遗,所以她根本够不成威胁。至于八妹白毓灵,上有嫡母、嫡姐,亲娘早丧,父亲不在身边,祖父当她透明,好容易有个坚决不改姓的庶姐,却又是祖父的心尖子,因而她是孤独而没有存在感的人,胆小懦弱,很是可怜。
春荼蘼看她紧张兮兮的,那双温润的黑眼晴就像小狗乞怜一样,萌性十足,当下心底还真涌起一股身为人姐的温柔感觉,于是笑道,“那有什么不成的。这马车外面看着不大,但因为设计独特,里面可宽敞了,坐四五个人都没问题。而且不用人扶着踩条凳,自己就能上下,多好。”说着,亲自拉开车门,率先踩着短梯进入,然后给了白毓灵一个鼓励的眼神。
白毓灵试探性的凳上梯子。钻进行车厢。身后,传来白毓燕的冷哼声,“没出息的,倒抱上大腿了。”这话一出,白毓灵就局促起来。
春荼蘼有心回她两句,问她,抱四姑、五姑的大腿是抱,抱她的怎么就不行?再说。自家姐妹犯着着这样吗?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不互相帮助就算了,还要互相拆台,嫌白家败得不够快还是怎么着?
但到底,她没有回嘴。不然她是痛快了,可最后白毓燕还不是去欺侮八妹?她也没时间总看顾着,何必给别人惹麻烦。因而装作没听到,对白毓灵笑说,“这马车还有一个好处,有正反两排座位。咱们姐妹可以面对面说话,省得坐成一排。要聊天还得扭着脖子。
这身子的本主今年才十六,白毓灵就更是个小姑娘,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观察起车内的布置来,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很是新奇。话也跟着多起来,“我听我院子里的丫鬟们都说了,六姐姐才坐着马车出去几回。京里已经有人开始仿造了呢,只怕不久就要流行开。”说着,小屁股在软软的椅垫上掂了掂,不好意思地道,“六姐姐跟我换个位置行吗?我想知道倒着坐车是什么滋味。”
春荼蘼笑着和她换,因为马车恰巧颠簸了一下,两人的头撞在一起,姐妹俩笑的叽叽呱呱的。春荼蘼只觉得心情少见的愉快,这才意识到,其实她还挺需要姐妹的,那和与过儿、小凤的感情不同,到底有血缘之亲。
“六姐姐这身衣服也好看。”白毓灵赞道。
白家的四位隔辈小姐,清一色长安夏初流行的裙装,是唐装和胡服的混合风格,腰身和衣袖紧窄合适,裙子稍短,露出收口灯笼裤的绣花边,脚上是丝线编织的镂空鞋子。颜色都是大唐女性喜欢的艳丽系,红、粉、紫、黄,发式也是高盘的仕女髻,佩戴着华丽的首饰和牡丹绢花。漂亮,是真漂亮,不过一群人都这样,看起来很是闹得慌。
身为现代女性的春荼蘼知道,鲜艳的颜色不利于舒缓情绪,尤其是一大片的时候。不过她倒不是故意特立独行,而是头发还没长到腰,她又不爱假髻,干脆利落的高束马尾,配着黄金如意扣。豆绿色的束袖男装,纤细的腰上扎着柠檬黄色绣带,脚下的小布靴也是同色,整个人看来清爽之中带着富贵气。任谁都要说一声,好一个英俊少年郎,可转眼又会发现她是地道的姑娘。没办法,营养跟得上,加上长年跑来跑去的锻炼,才虚岁十七,身段已经颇为窈窕了。
而每当这时候,她都庆幸自己重生在了大唐,民风开放,相对自由的大唐。何况这还是异时空,似乎还要更奔放些。
一路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奉国公府。因为头天晚上收到回贴,杜含玉表示会热情的接待,所以下马车时看到丫鬟婆子一大堆的站在门口相迎,春荼蘼并没有感到惊讶,倒是四姑和五姑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
春荼蘼就瞧不上她们的做派,虽说奉国公府从权势上来说,是五大家族之首,杜含玉又是长房嫡女,亲爹就是国公,而这回来的白家四个姑娘中,只有白五是嫡女。但白相深得皇上信任,而且白家也是五大家族之一,有什么必要低人一头吗?
这般没骨气,没傲气,也怪不得她那表面儿上的祖父,实际上的外祖父焦头烂额呢。教育下一代,多重要个事啊。
白家来了四个姑娘,杜家也出了四个姑娘作陪。除了杜三杜含玉和杜八杜含烟,居然叫了罗氏双姝来。春荼蘼知道杜含玉是故意恶心她的,但她来社交是别有目的,因而也不在意。
贵女们凑在一起,无外乎聊聊八卦、各自显摆下琴棋书画,然后就是讨论衣服首饰。杜含烟和罗氏双姝有意冷落春荼蘼,只拉了白蔓羽、白蔓竹和白毓燕说话。杜含玉又疑惑春荼蘼突然拜访的目的,假意和声细气的问白毓灵事情,只把春荼蘼一个人冷在那儿。
真是幼稚啊!春荼蘼看几个姑娘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