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蹄酥,管保比那个好吃。”
“可是我喜欢那个。”韩无畏有点垂头丧气。因为那是她亲手做的。
他是皇室宗亲,从小受精英教育,人情世故练达,虽然没有打过大仗,但在文韬武略上很厉害,所以他是个成熟的、有担当的男人,并不是青涩的少年了。但此时,他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令春荼蘼突然就心软了。他对她那么好,这点小小的要求,她应该主动些。
“好吧好吧,回头我为贤王世子殿下亲自做,只要你别嫌难吃就行。你呀,典型的珍珠翡翠白玉汤的情结。”她无奈的摊手。
“什么珍珠翡翠白玉汤?名字怪好听的。”韩无畏纳闷。
春荼蘼就笑个前仰后合,因为这个典故来自于相声,超搞笑的。讲给韩无畏听,把他也逗得不行。
但很快,他就提出具体要求,“这个月十五,青龙寺有法会,你要不要去见识见识?正好我有休沐假。那天人必定很多未必在附近吃得上饭,不如你就做点吃食带着。”
“你这是约我吗?”春荼蘼大大咧咧的说。她在公堂上精明冷静,甚至诡计多端,但在感情问题上就很迟钝。所以,她虽然这样问,但心里却没这么想。
“是啊,去不去?并不算远,就在延兴门内的新昌坊。”韩无畏突然有些紧张。
“去!”春荼蘼点头。
青龙寺,她在现代时听过,前身是灵感寺,日本的佛教深受青龙寺的影响,听说有什么入唐八大家,有六个在青龙寺学习过。她曾想去游览,可惜没去成就重生了。这倒好,在古代看原汁原味的了。
韩无畏见春荼蘼答应,立即高兴起来。正想研究相会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康正源悠然踱步而来。他似乎特别喜欢魏晋风格的宽袍大袖,就像韩无畏喜欢军中装扮一样,而那衣服也正衬他略瘦的身姿和潇洒气度,看起来风度翩翩。
很少有人像他那样,明明长得不是特别英俊,行事也不张扬,可他一出现,就不会让人忽视,若非身边就是韩无畏,肯定能夺所有人之目。
“你干什么来了?”韩无畏一脸“你很碍眼,快滚!”的样子。
康正源淡淡的,温柔而优雅的说着恶劣的话,“你管得着吗?”然后转过头来,挂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笑意,对春荼蘼道,“我这儿有个案子,非常奇特,要不要听听。”
“听!听!怎么不听!”春荼蘼本来被他们二人之间的情形逗得发笑,闻言立即来了精神。
人吧,爱好一项事业到了极致,就形成古怪的癖好,于她而言,就爱听打官司的事,比神异故事和乐舞都让她着迷。
而太专注的坏处是没注意到周边环境,不管是韩无畏专注于她,还是她与康正源专注于案子,或者是小凤与过儿专注于摆点心煮茶,都没注意到营地已经来了更多的贵族男女,绝大多数女子都气愤地看着她的帐篷这边,以九公主为首的几人,更是面露不悦之色。
………66有话要说…………
大家听过珍珠翡翠白玉汤的相声吧,特别搞笑。呵呵,没听过的,建议搜来听听。
第五十一章 一群没羞没臊的
其实春荼蘼很不喜欢参加这种聚会,在现代时就是如此,何况是古代。但是她身上背着任务来的,所以显得很积极。
相亲女一号,郭家的小姐,是谢家姻亲的旁支,今年二十五岁,两岁时订过娃娃亲,成年后发现对方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不学无术不说,还瞒着郭家弄了五六个通房在院子里。郭家要退婚,可是对方也够狠,大约考虑到男人年纪大点不怕,女人的青春赔不起,就施展“拖”字诀,以为郭家必然顶不住。哪成想郭小姐是个烈性的,宁一辈子不嫁也不低头,最后竟然拖得男方熬不下去,主动解了婚约。可惜,她花信早过,成了有名的长安老女。据初步了解,郭小姐品貌俱佳,虽性子刚强但却是个知书达理的明白人。
相亲女二号,余家的小姐,出身于杜家四房太太的表妹所嫁之家。余家门弟不高,但世代书香,颇有清贵之名。余小姐十二岁时,祖母病重,药石无医,家人都准备办后事了。只是余小姐从小在祖母身边长大,感情深挚,万分不舍,于是在佛前发愿,若祖母能延寿五年,愿侍候佛祖十年。奇怪的是,她祖母真的大好了,又活了五年。余小姐遵守诺言,到庙里修行,不见外客,直到去年才回。余小姐至孝,还是个挺有名的温柔美人,如今二十有三,只是因为在庵里多年,很多人家嫌晦气,婚事就耽误了。
这两个小姐都是春青阳分类出的一等对象,身为春大山的亲闺女,春荼蘼当然要进行严格的把关。古代成亲不像现代,普通人没有恋爱的程序,所以婚前的背景了解就特别重要。
大唐有五大家族:当今皇后的母族杜家、已故太后的母族白家、老牌勋贵欧阳家、以武起家、有从龙之功的谢家和罗家。其中权势最大的是杜家,人脉最广的是欧阳家,军中将领最多的是罗家和谢家,而最受皇上信赖的却是白家。
九公主举办的游园会。五大家族的子弟当然受邀,春荼蘼就是打的他们的主意,想旁敲侧击的打深一下两位后妈候选人的情况。虽然对五大家族来说,都不是什么正经的亲戚,好歹却是知道内情的。只要她谈话技巧足够,就能听到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可别小看这些小事,去芜存精,最能体现出家风人品。
可惜。今天的春荼蘼格外遭恨,大约九公主下了命令,她在女宾这边,基本没人理。什么活动也不带她玩,三三两两聊天的时候,只要她一凑过去,人家立即就散开,或者到别处去继续,摆明懒得搭理她。
上午还好些,韩无畏和康正源陪着她。午饭也是一起吃的,倒像个小团伙。午饭后。谢家的兄弟俩谢天琪、谢天珏和罗家的幼子罗斐然,就抓了韩无畏去。因为是春天,动物繁衍的时节,基本上是不许狩猎的,所以只选了一条山道,比赛骑马。这行为令春荼蘼想起现代的富家子弟们半夜里在公路上玩赛车,不过人家大唐贵公子们这么做是不违法的。而欧阳家的长孙欧阳清晖。和杜家的长孙杜东辰,则拉了康正源同几名文臣子弟玩诗词联对,就在不远处的溪边树荫下。
至此。春荼蘼就被彻底孤立了。
她觉得这些贵女们很不识相,她是长于民间不假,她也操过贱业,但她却是白相的“亲孙女”,尽管是庶出,架不住老爷子喜欢。论起来,皇上是她表叔,还欣赏她的才华,她们这样集体针对她,不怕惹恼了那二位及家中长辈?
这确实是小儿女间的交往,但若是相信这些友谊与家族关系无关,就太傻了。
或者,是因为她独占了长安双骏的喜爱,所以才被这样对待。毕竟事关感情事,小女生们的顾忌就不会太多了。
“小姐,我看她们对您很不满意,您要小心些,别让人害了。”过儿很警惕,“哼,不就是因为韩大人和康大人喜欢和小姐在一块儿,不理她们的媚眼儿吗?一群没羞没臊的。”
“这你也看出来了。”春荼蘼满不在乎的轻掐过儿的小脸蛋儿,“她们能怎么害我?因为我是白相的亲孙女,当今圣上的表侄女,所以不能光明正大的动手,就玩点小花样呗。狠一点的不外乎在我的马上做手脚,让马突然发疯,把我摔个半死,或者倒霉些,死个透的。阴损一点的,就在我身上泼汤汤水水的,趁我换衣服时,找个不入流的男人闯进来,坏我名节。最最白痴的,就是找个小宫女或者小丫头来慌称谁谁找我,等我落了单再修理我。”
“第二种才是狠的吧?”小凤惊讶的瞪大美丽的眼睛。
春荼蘼轻拍下自己的额头,倒忘记古代女人把名节看得特别重要,风气开放的大唐也是如此,只有她这种现代芯的古代女,才觉得到底是性命要紧。
“小姐真聪明。”过儿感叹。
是别人太笨好不好?在现代这种宅斗小说看得太多了,每本书都同样的手段,每本书中的角色都会上当,乐此不疲。所以,她就算了。
若是她,不认识的人不跟着走,这是父母在三岁时就嘱咐过的。身上被泼了东西,为什么一定要换衣服呀,就脏着呗,能怎么滴?至于说万试万灵的疯马事件……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骑就是了。
她遗憾在不能和小姐们搭上话,今天白浪费一天,正事半点没做成。其实她要打听人,找康正源和韩无畏都可以帮忙,只是正面打听,永远不及侧面听八卦来得更细节。春大山的续娶事件,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要知道娶错一妻,殃及三代啊。再者,他们毕竟是男人,这种内宅的事,少去麻烦人家为好。
好不容易到了申时,算是熬过了这无聊的一天,结果却被叫去喝什么春酒,表示春游活动圆满结束。更因为一年之计在于春,寓意这一年都平安顺遂。
春荼蘼见男男女女都站在一起,围成个不规则的小圈子,康正源和韩无畏也在,就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磨蹭过去,站在女客的那半边。
此时贵女们正嘻嘻哈哈的拿着酒盏走来走去,她才站定,就有两个姑娘手拉手走过来。背对她时,好巧不巧的把她挡在圈外,把她与对面的人分隔开了。其中一人,正是罗语琴,或者罗语兰。她们是双生女,长得非常相像,偏偏又喜欢打扮一样,穿同样的衣服,外人真分不出来。另一个年纪比较小,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长相和上次在皇宫见的丰腴美人、皇后的亲侄女杜含玉有几分相似。上午春荼蘼试图和杜家人说话时倒是胡乱介绍过,正是杜含玉的嫡亲妹妹。杜八小姐含烟。
她觉得这种阻隔她的行为幼稚可笑,当她真的在乎吗?真好笑。不过无所谓的,她只要再忍就能回家了。于是她把注意力放在侍女奉来的酒上,见酒色清冽,隐约有些粉红色,是花果制成。而其味浓香扑鼻却不见酒意,大约是为将就姑娘们而选的淡酒。
“这是皇上赏赐的桃花酒。去年酿的,在树根下埋了一年。”九公主举盏,“既然是皇上的心意。大家非要满饮此盏不可。”
众人笑嘻嘻的轰然应答,全部杯杯见底。春荼蘼也照做,觉得入口甜美,这酒还真挺好喝的。而酒盏才离唇边,第二杯就又被满上了,其他人也是如此。难道,要连饮三杯?
正想着,就听一个女声娇笑道,“这酒难得,上回我哥哥得罪过杜八小姐,不如借机赔个罪吧?”
春荼蘼个子高挑,一伸脖就看到说话者是另一个罗氏女。她右边站着的,正是杜含玉。她的左边,则站在个约摸十七、八岁的男子,离他们不过三四步距离。
看起来,似乎罗家在拼命搭上杜家似的。
而那男子生得面如冠玉,五官不错,可惜眼神飘乎,显得轻浮,标准的纨绔子弟相貌。不像韩无畏和康正源二人,因为皇上没有皇子,他们的出身是最高贵的,却无倨傲之色,举止大方尊重,眼神清正毅然,那才是真正的贵族呢。
“那我就借花献佛,与杜八妹妹同饮此杯。”罗斐然笑着,向这边走过来。
“我才不理罗四呢。”杜含烟哼了声,转身要走。
“含烟别走啊。”罗氏女之一抓住杜含烟,“就让我哥敬酒,他得罪了你,本应该的。”
“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