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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胤禛听了我的话大为感动,想是父子亲情让他脸上的疲色也舒缓了不少,胤禛将头放在我的肚子上,似乎在感受着孩子的一举一动,突然孩子在里面又动了一下,我的心也突地一跳,母子连心,我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了他父亲的存在。
胤禛感觉到了胎动,兴奋的对我说:“孩子又动了,这孩子在胎里就这么好动,长大了必定是个武将。”
我看他这么高兴,也微微一笑,道:“这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爷就说他是个武将,让别人听见笑都笑死了。”
胤禛膝下少子,他对于弘时的期望一直很高,倒有些拔苗助长的感觉,父子俩也一直不是很亲近。我现在怀着的是胤禛盼望已久的子嗣,他自然是对我腹中的孩子期望甚高,只是这随口一说让有心人听去了,又少不了一番口舌。胤禛自知有些失言,讪讪地道:“肚中的孩子想阿玛了,未儿可有想也啊。”胤禛的口吻有些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
我故作羞涩的样子,细声如蚊,答道:“想了。”
胤禛对我的表现很满意,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了一只小盒子,打开来一看,里面装了一只通体桃花色的和田玉宝蟾簪,胤禛顺手替我簪在了头上,看了看我道:“当初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和你挺配的,戴上一看果真不错。”
我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宝蟾簪,手感细腻,入手生温。我欢欢喜喜的谢道:“谢王爷赏赐。”
胤禛见我喜欢,也很高兴,道:“你喜欢就好,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知道他要走了,对他说道:“奴才看爷近来清瘦了不少,爷要自己注意身体。”说完,我要站起来送胤禛。
胤禛双手按着我的肩,不让我起来,道:“你别起来了,好好躺着吧,我看你脸色不好,要注意休息才行。”
我争不过胤禛,只好乖乖的躺着,胤禛看我听话,用手拍了拍我的脸,就走了。
胤禛一走我就起身坐到了梳妆台前,镜中的我脸色憔悴,我自从怀孕后心力交瘁,每天的和善以及笑意都是强装出来的,就好像是在完成工作一样。我心中烦闷,看到胤禛送我的宝蟾簪还别在头上,心中不喜,伸手拔下来放在了首饰盒中。盒中的奇珍异宝晃得人有些目眩,我轻轻地一推首饰盒应声落地,盒中的珠翠首饰散落了一地,闪耀着冰冷刺眼的光芒,我不去管满地的珠宝,都是些死物又有什么可以在意的呢。
32、吉官
夏日里的阳光明媚且刺眼,无论屋外的阳光多么的耀眼,也很难有一缕阳光漏进屋内,好似连天上的太阳也知道,深宅大院中的女人们阴暗的内心是不能见到光的。在这个灿烂的夏日里,骆姑姑她们总是劝我多出去走走,只是我这几日一直都是晕晕乎乎的,偶尔出去也是走了两步就喊身子乏了回屋歇着了。我的身子日渐沉重,骆姑姑她们几个人也有些忙不过来了,我就请示了福晋再给我送个人来。没过两天,福晋就送了七八个女孩让我挑。
我环视着屋中的女子,虽然姿色有美有丑但都青春年少,一个个不过二八芳华,与我刚离开家时一样的天真可爱,让人忍不住的羡慕。我才不过进府几年的时间,少女的心态早已消失无踪,感觉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骆姑姑指着这群少女们,对我说道:“这些个女孩都是今年刚进府的,福晋就先给格格送来了。”
我看着站在眼前的娇俏少女们,问骆姑姑:“爷和福晋还有几位姐姐都挑过了吗。”
骆姑姑答道:“还没有,王爷身边的人也够了,说是今年不再添人了。福晋体恤格格和耿格格有了身孕,让两位格格先挑。”我有些不太明白福晋让我先挑的用意,只得“哦”了一声。
放眼看去这些女子中有三四个容貌上等的,我想了想明白了附近的意思,便只在她们中间再行挑选。其中有一个女孩长得尤为出众,刚才在骆姑姑说到胤禛今年不添人的时候,这个女孩明显身子一震,脸上似乎有些失望。我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女孩,心中不由得赞道好个美人。她的肌肤像冬日的新雪一般白皙,堆鸦一般的秀发,规规矩矩的挽了一个丫鬟髻,美目如秋水般明澈,浑身上下除了头上簪一只盛开的牡丹花再无其他首饰,倒有些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感觉,我都看呆了。她见我注视于她,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益发显得肌肤如凝脂一般细腻,她羞涩的一下露出了几颗洁白的贝齿,有种说不出的天然的媚态。
我招了招手,命她上前回话。她上前几步,对我行了一礼,道:“汉镶白旗苏氏给格格请安。”规矩是分毫不差。
我见她规矩不错,心中更是喜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干什么的,都有些什么人,什么时候进府的,今年多大了。”
苏氏又是一福到底,答道:“奴才吉官,奴才的阿玛在翰林院当典薄,奴才是庶出,上面还有一个嫡出的姐姐和哥哥,奴才今年十五岁了,是二月进府的。”
我看她说话思绪清明,有条不紊的样子,看来她想要攀高枝也有些本事。我看了骆姑姑一眼,骆姑姑将吉官留了下来,把剩下的奴才们带了出去。被带下去的人的人看我这么抬举吉官,都愤愤不平,有的走的时候还瞪了吉官一眼。
我看吉官并没有理那些不平的人,越发的感觉她性格沉稳。我对她笑道:“你从此以后就跟着我吧,你放心我这个人是最护着下面的人了。”我挥手命锦灿带她下去,并告诉她一下我这的规矩。
过了一会锦灿气呼呼的回来了,脸鼓的像个小包子一样甚是可爱,我笑着对她说道:“你去看看骆姑姑回来了没有,要是回来了,叫着骆姑姑和锦绣一起来我这一趟。”锦灿又气呼呼的走了,过了不一会就带着骆姑姑和锦绣进来了。
锦灿一进来就有些不满的问我,“主子,那个吉官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您留她做什么。”
我并不搭理锦灿,而是问骆姑姑道:“这个吉官是什么个来路。”
骆姑姑道:“这个吉官家里是镶白旗的包衣,本来姑娘大了就想在包衣里面寻个体面的人议亲。他家姑娘长得好,也有些有脸面的包衣世家来打听过,可他们家的姑娘心大,看不上那些个奴才,就让家里花了些钱,在王府里挑使女的时候给选了进来,想着是攀高枝,麻雀变凤凰呢。”骆姑姑越说越气,声音都有些大了。
我安抚的看了一眼骆姑姑,对她向着窗外使了个眼色,小声道:“小心着些,人都进来了,你说话小点声,别给她听见了,你可知道她是谁的人啊。”
骆姑姑也是一惊,赶忙压低了声音,道:“奴才知错了,格格的意思是……”骆姑姑有些迟疑,“这个吉官是福晋的人。”
我点了点头,道:“应该如此,这次福晋让我先挑,一下子就把我放到了风口浪尖本来就有些奇怪。看到吉官我就明白了,福晋是想让我先把吉官要走,好让她来分宠的。福晋留下吉官太过于扎眼,若是别人要走了,只怕吉官永远都没有出头的日子了,只有我才会跟王爷面前推荐她。”
锦灿她们也一下都明白了,锦灿虽然明白了,但还有些不平的道:“主子太委屈自己了。”
我倒是真的无所谓,我安然道:“你不必替我不值,其实找个屋里人的事情我想了很久了,福晋如此一来也是帮了我了。”
锦绣听了我的话也替我不值,忿然道:“主子这是何必呢,主子自己伺候王爷岂不是更好。”
我看了她一眼,苦笑道:“我如今这身子又如何伺候得了王爷呢,自从我怀孕之后王爷有好几次想在我这过夜,都被我给赶走了,我仗着身孕赶了几次还可以,若是再赶下去,王爷也要不高兴了。可留下王爷过夜,我这屋里又没人陪着,如今这个吉官自己乐意,我又和乐而不为呢。再说了这个吉官分宠还不知道是分的谁的呢。”我意味深长的往西配殿的方向看了看。
锦绣和骆姑姑看我这么一说,也都有些释然了,只有锦灿还有些闷闷不了的,盯着自己的鞋尖看,不时摆弄一下衣襟。终于鼓了半天勇气,跪了下来,说道:“主子这些年的苦奴才都知道,主子又何尝不委屈。奴才愿替主子分忧,奴才跟主子进府的时候,就做好伺候王爷的准备了。”
听了锦灿的话众人都是一惊,锦绣还急急的叫道:“锦灿你胡说些什么。”
我的心中也如惊涛骇浪一般,原先锦灿一直看不上那些个攀龙附凤的奴才们,如今却说出这番话来。我定定的看着锦灿,不论心中多么的惊怒,声音却稳如磐石一般,问道:“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真心喜欢王爷,还是存着攀高枝的心思,若是这两种我就回了福晋去,让她把吉官再给调走。若是你只是想为我分忧,我是断不可能把你的幸福毁在王府里的。”
锦灿张了张嘴刚想答话,我暴怒道:“别骗我,和我说实话。”我的声音吓得锦灿一抖,我沉声吼道:“看着我。”
锦灿早已是泪流满面,哭着答道:“奴才是担心主子,才会出此下策的。奴才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说胡话了。”
我知道她是为我担心,声音不由得放软了,道:“起来吧,别跪着了。以后可别这么混说了,怪吓人的。”她和锦绣都是我从家带来的,又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若是做了胤禛的枕边人,怕是要伤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了。
我看了看锦绣和锦灿,她们今年快二十了,放在这个年代都是老姑娘了,如果再拖下去,只怕真的不好嫁了。我对她们说道:“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可有想过以后的事情。”
锦绣和锦灿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只得再接着说道:“如今我怀着身孕,在王爷和福晋面前还有些脸面可言,你们若是有什么打算,我去和王爷福晋求个恩典,把你们也嫁出去了。”
锦绣和锦灿听了我的话,连忙的跪下了,恳切的对我说道:“主子饶了奴才们吧,奴才不敢再胡思乱想了。奴才不愿嫁人,愿一辈子伺候主子。”锦绣和锦灿以为我怕她们勾引胤禛,想要急急的把她们嫁出去。
我伸手虚扶了一下她们,命她们站了起来,道:“一辈子不嫁人都成了老姑娘了,我实在是不愿意耽误你们。”
锦绣急忙跟我表忠心,道:“奴才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一辈子都不会嫁人的。”说完坚定地看了我一眼。
锦灿也是颇有感触,道:“奴才也不愿嫁人,嫁了人也未必真的是终身有靠。”说完她幽幽一叹,我知道她是看到我的处境,对于嫁人没有信心了。
看她们俩都这么的坚定,我知道再劝说也没有意义,只盼着他们以后若是能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再改主意了,只是在这深宅大院,如何能遇到一个良人呢。我无奈的对他们说道:“既然是你们自己的的决定,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33、侍寝
傍晚血色的夕阳染红了天边的朵朵闲云,层层叠叠的压的王府的上空,我躺在靠椅上想着福晋下午看望我时说的话。福晋永远都是典雅大方的,举手投足间莫不带着嫡福晋的气势,府中的其他女眷望尘莫及。福晋端坐在红酸枝木的圆椅中,手中端着一杯今年新贡的雨前龙井,慢慢的啜着。
福晋看了看我的肚子,笑道:“好久没见你,你的肚子又大了不少。今个带了些个药材过来,给你补补身子。”胤禛已经默许等我的孩子出生后由福晋养育,福晋自然要关心我腹中的骨肉,那也是她下半生的依靠。
我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