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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轻轻回答:“我明白,非常明白。你要是没法说出口,不如让我来代替你说?”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笑容温暖清浅:“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我也有参与其中的。”
付怀铭缓慢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这件事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你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苏若眼中涌上泪,环住他的腰:“你这样做,可能以后再也没办法得到她们的原谅了。”
“我知道啊,”付怀铭回答得飞快,声音太轻松反而放人觉得不安,“但是,我有你就好了。”
苏若的泪水立刻就落了下来。
两个人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苏若松开了手,对着付怀铭微笑,帮他整理一下衣领:“要是她们不原谅你,我就是去哭去求,也一定要让她们回心转意的。你我既然是打定了主意要一辈子一起走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的笑容变得如同以前一样温和而落落大方,“所以,我是不会让自己的小姨和表妹都不离我的。”
付怀铭微微一笑,亲了亲她的额头,松开手,开始给叶千雪打电话。
叶千雪在床上放空地躺着,整个人渐渐地陷入黑暗当中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是,思绪纷繁而来,让她根本就没有空下来。
然后,陡然间在某个瞬间,一声轻笑过后,她清醒了过来。
既然自己都可能为了仇恨而付出代价选择重生,那么,付怀铭为什么不可以选择报复。从小被母亲抛弃,被父亲漠视,那么,选择母亲在意的人进行一些动作,似乎也并不意外了。
不过,就算是想明白了,叶千雪反而更加不能释怀起来。
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么付怀铭这个上辈子最终导致自己死亡的幕后黑手,是不是才是自己真正的复仇对象?
但是,这辈子付怀铭伸出来的手那么温暖,也不是假的,自己又怎么能轻易地说出复仇两个字?
她躺在床上,再度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直到电话铃声将她惊醒。
上面跳跃的名字让叶千雪有一刹那的怔愣,随后,她捏着手机陷入了斗争当中。
付怀铭的电话让她心头似乎有什么猛然间松懈了下来,整个人的思维似乎都有些转不动一样。
叶千雪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电话铃声就停了下来。
她呆呆地看着手机,然后才猛然清醒了过来。
既然对方打了电话过来,就该接听,为什么要在这里走神以至于没有接到?
付怀铭不是柳家母女,为什么不听一听他的解释?
她陷入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懊悔之中。
然后,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叶千雪看着上面再度亮起来的,付怀铭的名字,陡然间松了一大口气,整个人也似乎清醒了起来。
她接通了电话,脸上带着微笑:“表哥,有什么事吗?”
付怀铭打出这个电话的忐忑其实并不比叶千雪在这边接听时的不安要少。第一遍没有打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似乎差一点就落到了谷底,幸好有苏若在边上劝着,他才有勇气打第二遍。
然后此时听到叶千雪带着笑意的声音,他立刻就松弛了下来。
“小雪,有没有时间,我去你那里坐一坐?”
叶千雪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好啊,什么时间?我约上小姨一起。”
付怀铭微微勾了勾唇角:“好,等事情告一段落?现在我怕不怎么安全。”叶千雪也轻笑:“好,我等表哥联系我。”
两个人轻松地敲定了这件事,付怀铭挂断了电话,对上苏若温柔看过来的眼睛,他微微一笑:“她肯听我解释。”
苏若笑着依偎过去,拥抱了一下他:“那就好。也许,事情没有你和我想象的那样悲观。”
付怀铭轻轻点头。
虽说付怀铭挽回自家亲戚的前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悲观,另一件事却让他不得不皱起了眉。
就算那么多人努力找了三四天,柳菲菲依旧毫无踪迹。
连张庆也找不到。
这让付大成暴怒:“再找不到,你们就都给我滚回家去自己吃自己。你们是张庆带出来的,不肯给我努力我知道,但是要是你们的老板我挂了,你们就别想还有这种好日子过。”
他对面的三个人小心地应是,出了门各自相视苦笑。
他们不是不认真,而是真的找不到。张庆和那个叫做柳菲菲的人似乎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踪迹都没有露出来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张庆和柳菲菲已经逃亡,并没有留在本市。
叶千雪对自己的推论也忍不住有些怀疑了。就算柳菲菲是个没有耐性的,但是两个人中间居于主导地位的可能是那个张庆。
听付大成和付怀铭的说法,这个人是个冷静自持的,想必不会如同柳菲菲那样毛糙。
但是,叶千雪又忍不住去想。张庆既然敢冒着风险将柳菲菲带出来,那么想必柳菲菲在他心目中一定有很重要的地位。既然是这样,那么这种时候,他肯定也会或多或少考虑考虑柳菲菲的意思。
不过,猜测毕竟是猜测,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忍不住开始怀疑,柳菲菲是不是真的跟着张庆去逃亡了。
这个时候的张庆并没有如同众人猜想的那样逃亡。他甚至带着柳菲菲就留在了本市,大摇大摆地居住在某个小区内,租了三个月的房子,准备等风头过去再离开。
不过,两个人和以前相比,有了大的变样,这才是他们没有找到这群人的最根本。
两个人都去改头换面,有了新的容貌和身份。
张庆其实很早以前就在为这件事做准备了。从他被柳丹雯勾引到手的那一刻开始。
他自己也知道,这种黑暗中的事不是长久之道,所以他其实一直都盼望着,某天攒够了钱,能够功成身退,去过普通人的日子。
这样的愿望在遇到柳丹雯之后,中间又加上了她的名字。
但是,柳丹雯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
张庆最开始觉得没什么,但是后来,却觉得有些无法忍受起来。时间越久,他越渴望能够带着柳丹雯走,两个人去过自己的日子,不管这边什么叶家顾家和付家的事。
愿望始终是愿望。
柳丹雯有恨,背后的付怀铭有怨,张庆本身也还在替付家卖命。
这样的想法始终只是一纸空文。
后来,张庆就不再想这个念头了。
直到,柳丹雯被送入监狱前,求他在某天能带着自己一起出去。
“我知道我是肯定要进去的,说不定就是一个无期。我不想在监狱里面过一辈子啊……”柳丹雯在他面前哭得很是凄惨,“你想办法带我走好不好,我和你去做一对夫妻,这里的所有事,我们都不管了。”
柳丹雯的提议让张庆非常心动,但是,当时的张庆做不到。
这样忽然的提议,有太多的不可能。这个建议虽然入了张庆的心,却没能实现。
然后,柳丹雯入狱之后,张庆开始慢慢地准备。
他替自己和柳丹雯准备好了假身份,又联系好了那些暗地里接手术的整容师,最后才开始打探柳丹雯所在的监狱有什么漏洞,可以通过什么样的途径将人救出来。
他准备得很好,直到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人不是他想念了许久的柳丹雯,而是她的女儿柳菲菲。
“妈为了我死了,”柳菲菲哭得很仓惶,“她要我来找你。”
张庆很是懊悔,但是,事到临头,他也顾不得许多,急急地带着柳菲菲就走了。等到将柳菲菲带进那个地下诊所的时候,那个时侯,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柳菲菲彻底继承了他为柳丹雯准备的一切,成了他预料之外的那个人。
然后,在某天晚上,当他床上忽然多出来一个人,也就一点都不意外了。
两个人用早就准备好的夫妻身份在本市里停留了下来。张庆几乎是完全被柳菲菲年轻的肉体所吸引。那是和柳丹雯不一样的另一种体验,她比柳丹雯更放得开,比柳丹雯更能让他爬上顶峰,这让他几乎沉迷在其中,将周围的一切都忘记了。
两个人有了新的身份之后,张庆几乎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和柳菲菲留在床上。
仿佛是发情的野兽一般,随时随地都相互享用对方的肉体。
然后,张庆才慢慢地回过了神来,对着已经成了定局的场面彻底死了心。
他有时候看着身边温顺的柳菲菲,心底也不是没有迷惑,但是一转眼,这种迷惑就被丢到了一边。
因为他准备得充分,这半个月来,居然真的没有人找到他们。这样的事实让柳菲菲大大地松弛了下来,张庆却并不以为这就是终点。
他最开始跟着的人是付大成,后来才跟着付怀铭。
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有一种畏惧心理。这两个人,没有哪个是好相与的。
这一天,他慢悠悠地从柳菲菲的床上下来,将自己收拾好了之后准备出门去,柳菲菲从他背后贴过来,抱住他问:“准备出去吗?”
张庆点点头:“出去探探风声,要是不紧,我们就要准备走了。”
柳菲菲娇滴滴地应一声好,目送着他出了门。等到门一关上,她就闭了闭眼,露出危险的神色来。
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她所愿的。
但是,对比起在牢中带上十几年最后出来看叶千雪的眼光行事的结局,她宁愿是现在的下场。
沉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柳菲菲摩挲了一下手指。
张庆说等风头过后就逃出国去,这样的想法是柳菲菲不能接受的。
她更希望看到叶千雪和她那个所谓幕后人的表兄付怀铭两个人都死了之后,她再优哉游哉地出国去。
那个时侯,她就是志得意满地出过去,而不是现在,如同丧家之犬一样逃离。
只是现在的她没有任何一点可以对那两个心头大恨的人照成什么影响的东西,这让她也只能沉默着,事事听从张庆的想法来行事。
想到张庆的时候,她心底也有些发虚。
她知道张庆想救的不是她,而是她的母亲。
但是,她一点都不后悔那个时侯抢下了这个机会,为此,她甚至对自己的母亲动了手。
那个女人死不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这样冷酷地想着,慢慢地坐下来,翘起了腿。
她没有穿任何一件衣服,这个屋子里也找不到什么衣服来给她穿。从进入这里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把自己定位成了张庆发泄欲望的器具,然后,再慢慢地图谋翻身。
她不清楚张庆对自己的母亲有多少真情,但是,她知道自己需要先抓住这个人。
如今,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至少,她不仅仅只是一个物件,或者是一个替代品了。
张庆出了门,如同任何一个普通的居民一样在街面上晃了一圈,就晃入了一个看上去并不怎么样的酒吧。
他知道这里是付家名下的一个产业,付家养着的很多人都会在这里出没,有什么消息也可以在这里打听。
但是一进门,他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往日里那种纸醉金迷的奢靡似乎消失无踪,整个酒吧都有些紧张。
他小心地扫了一眼,慢慢地坐了下来,招手要酒。侍应生上前来,有些歉意地说今天有人在这里谈事,不招待外客,还请他出去。
张庆不满地嘟嚷了几句,转头就走了。临走前往酒吧里扫了一眼,心中顿时一颤。
从酒吧出来,张庆站在街头,面沉如水。
事情还没完,付怀铭似乎咬住了这件事不放,到现在还是紧张兮兮的。
张庆的头皮有些发麻,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