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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只在台子上远远的看了几眼买下自己的人,只能看到满脸的大胡子,如今看来好像也只能看到那胡子,只露出了两只硕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探究的意味,虽然离得有一步的距离,方邦媛还是能明显的感受到这个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有力气场。
那是一种久经斗争的气场,方邦媛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来不及逞强了,在这个男人面前如果真的动起了手,那自己绝对不是对手的,如今真真的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了。而只有殊死一搏才有万分之一的几率逃脱今天被按倒的命运了。
她身体放松了下来,藏在袖子里的右手却握的更紧了,只嘴上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对方。
“哈哈……”那男子又是一阵朗笑,他觉得面前的女子对得起自己刚才甩下的那些银钱。
“疏烟姑娘,陶某这厢有礼了!”男子笑完后,就温文有礼的说了这句客气话,对着方邦媛缓缓拱了下手。
人家在自己面前装十三,方邦媛也不好再端坐着装大家闺秀,她只好起了身子,对着那陶大爷结结实实的福了一下身子:“陶老爷,奴家见过老爷。”
既然你留了一脸的大胡子在那拌老充数,那就别怪我行晚辈之礼了。
“哈哈……”大胡子又是一阵笑,这笑里透着趣味,其实他心里想的是,难怪那小子来了兴致,托自己把这个女子给买了,可却又不像中意她的意思,更像此女是他的杀父仇人般,却又让自己花重金买了这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女子,大胡子是越想越纳闷。
此大胡子姓陶名子玉,其形象和名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是不影响其在女人圈里的声誉,被那人十万火急从福建招过来,陶子玉觉得此女必定是个人物。
想到这里,陶子玉止住了笑意,伸手扶起了方邦媛:“小娘子快快起身。”说完顺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方形翠玉塞给了她。
方邦媛很上道的接了过来,收起来后不忘了谢过给钱的大爷。
陶子玉伸手扶着她的秀臂,笑呵呵的说道:“大爷我可以说是阅女无数,今日见到疏烟姑娘,才知道什么是气魄,花容月貌的没有小娘子这身通透,那聪明伶俐的又没有小娘子这身的贵气,不错。”说完边仔细的打量着方邦媛,嘴里还伴随着啧啧的称赞声。
方邦媛心里只是问候着他祖母,你说这些无非是警告我你有的是□的经验,别让我在你跟前耍什么花招罢了。那贵气二字透着嘲讽,还不如直接说难怪我是出身于太傅之家。
无论心里如何阴暗,方邦媛脸上还是挂满了笑容:“多些陶老爷夸奖!”
“好疏烟,你看这天色不早了,我们歇了吧!”陶子玉边扶着方邦媛的身子放到了床榻上,自己也顺势坐了下来。只敏锐如方邦媛,在他坐下的一刹那就感觉到他距自己的距离可不是亲密无间。
忽然间她内心笑了,想来还是自己太紧张了,完全忽略了这个男人从进来这个屋子端着身子到夸自己的词穷再到现在的刻意隐藏的战战兢兢,他还好意思说自己阅女无数。
阅女无数的男人放开了还不上来就猴急的往自己身上扑啊,即使那些装斯文败类的,关了门面对着这么个温香软玉,也怎么着得先摸把脸,最次也得摸个小手啊。而再看这位,从进门起两人都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盯着拽着自己袖子的那双细微颤抖的手,方邦媛觉得如果自己再主动倾下身子,谁嫖谁还不一定呢。
作者有话要说:胡汉三又回来了,经过了彻骨疼痛后回归。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啊,多收藏,多点击啊。谢谢仙子的地雷。
9、房内激战(捉虫)
明明是个清纯妇男,你偏要装成摧花老手,方邦媛心里忍不住揶揄。
陶子玉越是紧紧的抓着方邦媛的衣袖不松手,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方邦媛心里越是觉得好笑。
忽然之间,方邦媛恶作剧之心顿起,她巧笑倩兮的扭头看着差点脑门冒汗的陶子玉:“大爷,时候不早了,我们安歇吧!”
她边说手上也有了动作,反手挽起了陶子玉的手臂倾身就要把他往床上带。
那陶子玉仿佛碰到了蛇蝎似的,蹭的一下跳起了有一米多高,紧接着蹬蹬蹬的后退了几步,直接到了门口,背后依着门他才觉得心里安静了下,远离了危险人物方邦媛两丈远的距离。
待确定了自己处于安全的地方了,陶子玉深呼了几口气,怒瞪着方邦媛道:“我敬你是忠良文臣之后,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没有气节的女子,你对得起你们方家的列祖列宗吗?”
方邦媛不仅嗤笑:“陶老爷,是您老人家花银子买我的,你花了五千两银子难不成是要我和你在花前月下吟诗谈心不成?干的了那这些下流无耻的事儿,就不要这儿装道貌岸然了。”
一口气说完这几句话,方邦媛喘了下气,接着说道:“小女子无德无能,不知道什么是高风亮节,只知道苟延的存活在这世上,可是即使这样的要求老天爷也不想给我,我不想在这污糟的地方仰人鼻息。方家的列祖列宗看到我的艰辛,也会原谅邦媛的无奈。即使不能,到了阴曹地府他们再教训就是。倒是你,陶老爷你如果花五千两银子是来教训我这方家不孝女的,我劝您还是歇歇吧。想当婊子何必还忙着立贞洁牌坊!”
“你……你……你说什么?”陶子玉显然是被方邦媛的伶牙俐齿镇住了,他压根儿没想到自己就是说了她一句就遭到了她迎头盖脸的一顿奚落。
“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嘴!”说完这句话陶子玉平息了一下刚才被击起的的怒气,轻蔑的笑了一下又道:“方小姐,无论你怎么说,想来你也是要在这座教坊里孤独终老的,与人留些口德也是与己方便,何必一出口就这么飞扬跋扈。”说完气定神闲的看着方邦媛。
方邦媛刚才也是被他激了一下,她平生最讨厌的一是那些不经过任何调查就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二是那些人前仁义道德背后而人后又卑鄙下流的,眼前的这个陶老爷恰好和这两种人都沾边,于是方邦媛一下子怒气就起来了。
当然,她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恃无恐的,眼前的男子很明显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反正吴妈妈银子也都收好了,也不用自己伺候什么,就嘴上图了一时之快,不过现在她冷静下来倒是知道自己刚才过了,无非是穿过来这么久了,各种憋屈各种忍耐各种装B。
如今想来也是自己压抑太久如今看到一个好欺负的就把苦水都倒出来了。
缓和下来的方邦媛抬眼仔细打量了下面前的男子,只见他双目之中隐忍着怒气,眉头也微微的皱着,虽然满脸的胡须遮住了大半个脸,但是还是很清楚的能看到他气的脸都有些红了。更有趣的是,胡子都直直的颤抖着,方邦媛忍不住笑了。好吧,她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女人,这是女人的特权,虽然在这个时代自己要控住自己的这种情绪,但是好像此时还是可以的,或者说在这个人面前还是可以的。
方邦媛能想象,如果这位陶老爷此刻屁股下面有张凳子,那么现在他一定正翘着二郎腿,边晃悠边蔑视自己:“小样儿,你在我面前再横也是一个妓女,你穷其一生也可能出不了这个芳菲苑的大门!”
清了清嗓子,方邦媛屈身向前,缓声道:“陶老爷,刚才是小女子唐突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咱就翻过这篇呗。”说完还低头福了一下。脸皮厚不是错,只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赔礼道歉又没有折了自己几分尊严,所以方邦媛马上使出自己见风使舵的特性,嬉笑着道歉。
这下陶子玉更愣住了,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翻脸比小孩子还快,而且仿佛刚才那咄咄逼人的不是眼前这个温婉贤淑之人。关键是这女子如此竟然没有丝毫的羞耻,陶子玉再次被镇住了。
其实他所见到的女子都是被礼教束缚的,而他面前的这个灵魂是从自由的国度穿过来的,所以他诧异却又愕然。
方邦媛可不管他现下是如何的状态,看在她眼里都是一个闪闪发光的金主。
方邦媛扭身斟了杯茶,知道这个男子不喜欢自己太过靠近,她端着停在了距他两步远的距离,再次福了下身子:“陶老爷,您受惊了,给你倒杯茶压压惊。”
说完这句话她直直的端在那,双手递上了杯子,等着面前的男子的发落。
陶子玉摇了下头,晃了下脑袋,又揉了几下眼睛,确实是刚才那个人啊,他再次怀疑那个人托自己来这里太失望了。
正想着如何离开这儿,或者直接破门而出就行了,忽然间又想起那人叮嘱自己一定不能把眼前的女子得罪了。
其实不就是要打听个消息吗?直接威逼利诱不行吗?利诱对于一个在青楼里被皇帝禁止出去的女子来说是没有希望的,威逼吗?陶子玉想想无论是自己还是那人对面似柔弱的方邦媛都下不去那个手,他们都是不打女人的好男人。
忽然,陶子玉发现对面窗户的一个破了一个眼儿,他幡然醒悟了,那人既然愿意出五千两银子,而且那么爱看自己笑话,想来是不会错过刚才那场好戏的,都怪自己刚才被这女子扰的乱了心神,才会疏忽的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
想到这里,方邦媛又是一惊,如果自己猜的没错的话,估计等下来仍然是一场硬仗。不过眼前只能是等着敌人先动了。
此时的陶子玉稳了下神,定了下身子,伸手接过来方邦媛递过来的那杯茶,送到唇边抿了一口后,清了下嗓子:“疏烟姑娘,请你先坐到床边的凳子上。”
方邦媛乖巧的听从了他的安排,回到床边的凳子坐下来静静的看着陶子玉。还不忘带上满脸自己觉得很得体的笑容,既不谄媚又不僵硬。
再次在心底叹了口气,陶子玉竟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了,总不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眼一晚上吧,更不能和这样的女子发生些什么,不然自己别想再踏进家门半步了。
早知道这样那时候无论他说的天女散花陶子玉也知道自己不会过来的,那人也只说让自己买下来方邦媛,可是买下来之后的事情怎么办呢,好像两个人都没有想过。
越想越觉得棘手,陶子玉忽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个烫手山芋。
陶子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走了几趟之后心里更是没有头绪,他猛然停住了步子。冲着窗台吼道:“我说大少爷,你戏看的也差不多了吧,别让我在这边抻着了,进来吧!”
他边说边去推那窗栅,果然随着窗子被打开从外面跳进来一着一身玄色的男子。
这男子正是那日损方邦媛的朱旭,此人维持一贯的苦瓜脸,只是熟悉他的陶子玉能从他那隐约闪烁的眼神里看出来,他此刻心里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刚才的不镇定,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摆弄的一惊一乍的。
而方邦媛在看到朱旭的一刹那也是一惊,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想来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会费此心机、花此价钱为自己。
自己只求了两个人,和尚姚广孝和这朱公子,想来自己那日提了一句此人父亲的事儿,他才会放在心上来帮自己。
不过此刻她心里各种滋味千百回,自己无非就只是知道朱旭的父亲朱能不久将病死这一个消息,可是这个消息说过之后自己就没有资本在他面前拿乔了,以自己对朱旭短暂的接触并了解,此人绝对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况且自己本身是当今皇上恨之入骨之人的女儿,方邦媛忽然间觉得自己有可能在这家教坊里终老了,她脑袋里甚至出现了一个垂暮的老妪拄着拐杖在教一群青春妙龄的女孩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