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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里出去的,应该不会坏的。”
隋氏忙堆笑道:“小姐说哪里来,大小姐的东西自是上好的,便是不要了的,也不会霉坏的,不过换了盒子罢了。”
叶姻俯□,深深望着隋氏,见隋氏不经意地冲她眨眼,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月儿……安好!
这就说明前世的轨迹,并没有以不可逆转的方式重演,她的所有努力,也并没有白费!
叶姻望着隋氏离去的背影,在袖子里攥起了拳头……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屋内清辉漫地,叶姻正襟危坐,秉烛夜读。
忽窗户“蛤喇”一声,随着极轻微的一声响动,一个身影轻轻跳了进来,见叶姻坐在哪里,倒是唬了一跳,轻声道了声:“姻儿……”
“三叔。”叶姻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清亮冰冷,道:“叶姻等候多时。”
“哦?”叶礼那俊俏的面容映着烛光,显得越发风流倜傥,柔声道:“姻儿这是……想我了吗?我也很想你……”
“我对变态可没兴趣。”叶姻冷笑道:“听说京郊外有个疯癫之症的大夫,姓胡,三叔病得这么重,倒是去看看的好。”
叶礼见她之言讽刺,脸上色变道:“姻儿你……”见少女在烛光下,神色越发凛冽,忽然叹了口气,道:“姻儿……你跟姐姐……真的不同。”
“你才知道不是一个?三叔,有病治病,别没事拉着别人犯病。”叶姻恶狠狠道。
两人之间虽然多次交手,可一直客客气气的,如今叶姻忽然撕破脸的架势,倒让叶礼倒有些意外,可他知这丫头素来诡计多端,这次怕是想用这招把他吓退,抿了抿嘴,冷笑道:“可是我心里真的放不下你,这可怎么办?你是姐姐留在世上唯一的痕迹了……”说着,便要上前。
“三叔,叶家书香门第,你身为叶家男儿,不想着建功立业也罢了,整日浮浪鬼混也罢了,却对自己的血缘亲侄产生非分之想,这是何道理?”说着,扶着案几站了起来,厉声道:“叶礼,你再纠缠不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若是死了,老太太那里,父亲那里,都会知道,我就不信,你弄死自己亲侄女,还能得什么好儿去,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说着,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一下地插在那叠书里,一脸决然地望着叶礼。
什么招都用了,你还是犯病,老娘跟你拼了就是!
“姻儿你……”叶礼被叶姻的气势吓得倒退了两步,见叶姻的脸色能挂下三层寒霜来,那颗心渐渐坠了下去,绝望而无力道:“姻儿,你还是选择他,是吗?”
“选择谁?”叶姻沉声问道。
“选择你父亲。”叶礼眯起眼。
“废话,他是我爹。”叶姻柳眉倒竖,道:“我爹是好人,你有病。”话音未落,忽地眼前人影闪过,衣襟被狠狠掐住,眼前是叶礼扭曲的脸,道:“你再说一遍。”
叶姻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爹是好人,你有病!”还未说完,被叶礼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他武功极高,这一下又是气急,叶姻被他一巴掌扇在地上,哗啦吐出了口血。
“我再说一遍,我爹是好人,你有病,我娘当初的选择没错,你这变态,变态!”
“想死是不是?”叶礼忽地掐着叶姻的脖子。
、第57章 小心试探
“大小姐……”外面叫了一声。
叶礼一听便知是叶母身边的心腹陈嬷嬷,知道又上了这丫头的鬼当;恶狠狠地把她往地上一掼;道:“好;好,叶姻,你狠;我服了,不过咱们等着瞧,以后你就知道谁才是叶家的顶梁柱;到时候……” 眼见门就要敞开,来不及多说;飞跃窗外;瞬息不见踪迹。
“啊呀;大小姐,你怎么了?”陈嬷嬷打开门,见叶姻坐在地上,嘴角还挂着血迹,吓了一跳。
叶姻本心让陈嬷嬷碰个正着,谁知叶礼十分奸猾,竟跳窗逃脱,此时分辨已经说不清,只得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道:“哦,没什么,从椅子上不小心跌下来了。”
“可是吓着了?”陈嬷嬷半夜三更忽被叶姻叫来,又惊又疑,蹲□子道:“大小姐可是磕着哪里了?”
叶姻抬头迅速睃了萍儿一眼,见萍儿摇了摇头,知道这丫头没说,便另找了话头道:“陈嬷嬷别担心,我就是……因掉崖受了些惊吓,不想睡觉,想让嬷嬷陪着我一会儿子……”说着,拉着陈嬷嬷的手,撒娇道:“嬷嬷不记得从前看顾的事情了吗?”沈氏一进门便把她乳娘打发了,叶母便把叶姻放在自己院子里养着,那时候就是由这位陈嬷嬷来照顾,叶姻这么说也算顺理成章。
陈嬷嬷想起叶姻小时候的事情,脸上浮出温柔的笑容,道:“大小姐小时候也是胆子小的,黑了天不敢睡,总是让我陪着……”
叶姻扶着陈嬷嬷的手站了起来,道:“那嬷嬷今晚就陪着我,老太太那里,明日我去说。”
陈嬷嬷笑道:“那是我的福气,老太太因为让你出去掉了崖,心里正难受,若是知道我在这里,竟是求之不得哩。”
叶姻勉强笑了笑,叶礼武功极高,又是盛怒之下,她被这变态打得着实不轻,只是在陈嬷嬷面前不敢表露,被萍儿扶着到床上躺下。陈嬷嬷见她安顿下了,才去隔间的床榻,心里嘀咕了半晌,却也想不出什么因由,也只得歇息了。
第二日,叶姻觉得浑身疼痛,但是仍然强忍着起来,带着陈嬷嬷与萍儿去文礼苑请安,叶礼恰好在屋里与叶母说寻找徐氏的事情,见她进来,冷冰冰地望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叶姻见他如此,倒是吁了口气。
拼死拼活地闹一场,总算把这变态击退了,至于他说的那“到时候”……
那时候再给你吃药治疗就是了!
叶母知道陈嬷嬷半夜去了叶姻那里,不由一怔,道:“姻儿若是害怕,我再找几个嬷嬷去你那里陪着……”陈嬷嬷是她陪嫁丫头,多年以来一直跟前得力的,真的要送了这大孙女有些舍不得,因此准备赔几个过去。
叶姻本要出口拒绝,抬头见陈氏笑眯眯地站在那里,心中一动,咬了咬嘴唇,笑道:“人不在多而在精,不过老太太既然开了这口,我慢慢看着,若是有那中意的,就回老太太。“
叶母点了点头,眼见叶姻形容有些憔悴,正要吩咐她回去歇息,忽见大丫头绿儿进来回道:“老太太,大老爷吩咐大小姐去书房一趟。”
叶母心知必是要问那“太子殿下”的事情,她也想问个清楚的,只是这朝堂里的事情还是大儿子更明白,忙点头道:“姻儿快去吧,这几日就不必到我这里了,有孝心也不赶在这几日,毕竟身子骨要紧。”
叶姻点头答应,辞别了叶母诸人,带着萍儿出了文礼苑,正要向外书房去,忽听一声:“大姐姐”,回头瞧去,乃是三妹叶然,多日不见,少女越发温润灵透,此时正巧笑嫣然,似乎等候多时。
叶姻笑道:“三妹妹来给老太太请安?”
“正是呢。”叶然快步走到叶姻跟前,拉着她的手道:“我担心了几日,天可怜见的,大姐姐能平安归来。”说到后来,已经有些呜咽。
叶姻见她语意至诚,拍了拍她的手道:“我没事,放心。”
叶然点了点头,见四周无人,忽然俯身低声道:“你不在的时候,二妹妹她竟跟表哥身边一个丫头闹了起来…… ”顿了顿又道:“那个月儿,好像被母亲接了过去了,至于放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叶姻笑了笑,自己与陈氏已经结成同盟,后面的消息已经知道了,不过还是感激三妹妹,有她在府里,自己也多了一双耳朵,何况这妹子聪慧灵透,倒是一个好帮手,想到这里,捏了捏叶然的手道:“过几日便是赏春会,我跟母亲说,让带着我们一起去。“
叶然听了这话,心中大喜,赏春会乃齐朝闺秀们每年一度里最重要的交际活动,所谓闺名闺誉以及对各家小姐们的了解,都是从这里传出去的,贵族夫人们既带着自家姑娘到这里争奇斗艳,也从这里选择合适的媳妇。只是这种好事轮不着庶女们参与,叶姻在叶府地位极高,她既然这么许诺,自然是能去的。
“谢谢大姐姐……”叶然咬着嘴唇,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叶姻心中有事,不便多说,嘱咐了几句便向外书房走去,走了一会儿,忽听萍儿道:“小姐,三小姐她……”
叶姻停驻脚步,萍儿的性子与月儿正好相反,后者爱唠叨,前者却是个油嘴葫芦,轻易不会出口说话,只是越是如此,越发有一言千金……
“有什么话萍儿就直说吧。”叶姻转过身,望着这俏丫头道。
萍儿咬了咬嘴唇,道:“三小姐身边的一个丫头,嫁给了老太太身边嬷嬷的孙子。”
叶姻“噗嗤”一笑道:“你的意思,三小姐是个有心计的,这么向我示好,不是纯粹的姐妹之情?”
萍儿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放心吧,我知道的,萍儿。”叶姻叹了口气,若是前世,她自然不允许这么“不纯粹”的感情,只是这一世,却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叶然作为庶女,为了自己的前程,去巴结叶府最有权势的两个人——叶母与自己,又有什么错?只要不用些下作手段,不去伤害别人,用些心计又何妨?
这个世间,哪有什么纯粹,叶姻微微冷笑。
走到外书房,小厮们知道大小姐要来,早就清了场,叶姻推开门,见父亲正坐在东坡椅上,手里端着茶盏,捋着胡须发怔。
“爹。”叶姻进了门,回身把门关好。
“姻儿来了,坐。” 叶源指着旁边的那椅子。
叶姻知道父亲最重礼仪,对着父亲施了一礼,才靠着那椅子坐下。
“你这一次出去……”叶源皱了皱眉,他当时正在外派,回来才知道女儿跟着三弟出去寻徐氏,当时就觉得十分荒唐,三弟不过二十岁,女儿正正要及笄,这孤男寡女的如何说道?后来又听说叶姻掉了崖,三弟倒是四角齐全地回来了,心急如焚里也没多想,如今却……
“姻儿,你是如何遇到的太子殿下?”叶源决定先从最重要的问起。
“说起来也巧,太子殿下正要去大悲寺主持法辩会,路过我掉崖之处,恰恰有人看到了我,殿下便通知当时下山的李夫人,让她把我接了回来。”叶姻知道父亲极重名分,因此小心翼翼地回避了一系列敏感地带。
“你没有见到殿下?”叶源皱着眉。
叶姻迟疑了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遥遥里见过一眼吧。”说着,偷偷瞄着父亲的神色,试探道:“爹,你好像很不愿意我与太子殿下相遇似的……”
叶源看了女儿一眼,用手敲着那桌子,道:“太子殿下他……”
“怎么了爹。”叶姻咬着嘴唇,轻声道:“爹,女儿不懂朝堂上的事情,不过爹可以跟女儿说一下,若是以后再有什么,女儿心里也好有个轻重缓急……”
这话甚合叶源的心意,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了,道:“太子乃圣上嫡孙,儒孝博学,倒是好一明君气象,只是皇上年事已高,便有些……”犹豫了下,道:“我们做纯臣的,尽量不要掺和到那里头去的好。”
“爹说的对啊,他们那些皇子皇孙争来争去,失败了也是龙子凤孙,怎么着也不至于到那满门抄斩的地步,咱们这些外人要是掺和进去,那可就难说了。”叶姻非常赞同父亲的立场。
叶源见女儿竟有这等见识,点了点头,道:“你这话虽然有道理,却有些小家子气了,我们不掺和乃是为臣之道,君子坦荡荡,不行那苟且之事,却不是为了自保。”
叶姻望着叶源那一脸正气的脸,终于明白皇上为什么让老爹做“礼部尚书”了,一本正经地点头道:“爹说得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