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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并肩战斗的伙伴,便是因为如此,她不会让对方得逞的!想起昨夜邵颐的行为,想起岳瑶的死,她的眼眸渐渐凉了下去。
燕王根本就是不死不休,她真的不知道皇上与太后还在犹豫什么?
“嬷嬷,三妹交给你了,请你好好看顾,待还了清白之日,我自有重谢。”叶姻拉着叶然的手,对陈嬷嬷道。
陈嬷嬷点了点头,忽然叹了口气,道:“也不知为甚,就没个消停。”
叶姻听了这话,心中安稳下来,陈嬷嬷应该晓得是燕王捣鬼,只不过拿不出证据来而已,那么起码她不会莫名其妙冤枉叶家……
“别人若是消停了,我们就该不消停了。”叶姻意味深长地对陈嬷嬷道。
陈嬷嬷嘴角一弯,道:“太子妃说的是,那现在我们就让别人稍微消停吧……”
“好。”叶姻与陈嬷嬷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主子,三小姐她……”庆元已经吓得脸色煞白,若是太子妃妹妹出了事,叶姻这位置也是难保的,毕竟到底谁害了岳良娣,都是说不清的事情,叶然不过是未婚小姐,与岳良娣并无太多利益冲突,太子妃却与岳良娣有利益纠缠……
“没事。”叶姻在地上走来走去,反复想着这件事,这个事情的凶手早就有了,现在找的证据,那么如何证明叶然是清白的呢?正想着,忽见外面走来一个太监,对叶姻躬身行礼道:“太子妃,太子殿下有请。”
叶姻正要去找太子,点了点头,对隋氏使了个眼色,隋氏点头,跟在叶姻身边,见那太监引着叶姻一路逶迤,上了楼梯,又穿过一层夹道,转过弯来,出了船门,见太子站在甲板上,旁边摆着几个案几茶座,邵颐坐在案几旁边,身后站在思玉、丽荣两个侍妾,在左首则站在明澈与几个僧人,正低声说着什么。
叶姻肃着脸快步走到了太子面前,福身作礼道:“见过太子殿下。”又转向邵颐,似笑非笑道:“见过世子爷。”
邵颐笑道:“见过太子妃”,面上风淡云轻,似乎昨夜不过春梦了无痕。
叶姻心道这位爷可以领厚脸皮城墙奖了,面上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转向了明澈等人,远远地合十作礼。
明澈飞快地睃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只点了点头,听太子道:“姻儿不必多礼。”说着,脸上颇有萧然之色,道:“好端端的,怎么会……”
叶姻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又牵扯自家妹妹,连同自己也难免嫌疑,只摇头不语,先静观其变。
“太子妃,听说岳良娣的床上有你三妹的帕子。”邵颐首先开口,道:“太子妃别介意,既然堂弟出了这等事,我也不好不管,所以要问问你,您与岳良娣交情如何?”
叶姻转过头来,摇头道:“我与岳良娣并不相熟,所以三妹的事情,我也很奇怪。”顿了顿又道:“此时三妹早上与我谈起过,只是说当时回来的时候,岳良娣忽然邀请她去房间里闲谈,她还好奇说,不知我与岳良娣竟熟谙到这种程度……”这话便是表明她们姐妹对岳良娣的事情并不知情。
“这可奇了,那帕子又如何解释呢?”邵颐背后的丽荣忽然开口道,她与思玉很少出口,此时说话,众人不由把眼目望去打量,见其秀眉凤目,姿容尚佳,却也算不得如何出众漂亮,此时正眸光说说地望着叶姻。
却见一向口角伶俐的太子妃竟摇头,道:“我也不知如何解释。”
这话说出,大家脸上变色,听丽荣又道:“太子妃的意思,你妹妹不是你授意做的这事,而只是出自她个人之意?”
“不是。”叶姻否认的十分干脆,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我们姐妹对这事都不知情,也不知如何解释。”这句话的含义便是,自己也没有做,连同三妹叶然也是被栽赃陷害。
“太子妃,这样推托好吗?”思玉忽然开口道:“岳良娣可是东宫良娣,亦是侍郎之女,说没就没了……”
叶姻嘴角一弯,道:“那么请问这位姐姐,太子妃为什么要让岳良娣没了呢?没了又让她得什么好处呢?”
这话说的思玉有些哑然,岳瑶在太子的未婚妻妾里,怕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位,太子妃便是要夺宠,也要向李嫣下手,便是要夺位,自己就是正位,何苦去害一个妾室?
“咳咳。”太子咳了一声,点头道:“姻儿说得对,叶家三小姐并无害岳良娣的动机……”
“太子殿下,您这可就说错了。”丽荣显得有些咄咄逼人,道:“即使太子妃没有,叶家三小姐可难保,昨日我看三小姐的摸样,倒是想要入宫的意思……”
这话把太子说得脸色一变,沉声道:“你倒看得仔细。”
丽荣脸上一红,她不过一个世子侍妾,这么对太子说得,却是僭越了,忙躬身道:“妾说错了,请太子殿下赎罪。”
太子见邵颐一言不发,也不好抹了堂兄的面子,点了点头道:“这也罢了。”正说着,见陈嬷嬷领着几个宫女走了出来,福身道:“太子爷,方才两人都问过了。”
太子点了点头,道:“可有什么头绪?”
陈嬷嬷摇头道:“叶家三小姐只是昨夜莫名其妙地被岳良娣邀请去闲聊,然后就回来了,她说她记得自己并未带着什么帕子,至于那帕子为什么在岳良娣床上,她也不知情。”
“嫣……李嫣呢?”太子终究还是更关系这位美人。
“李奉仪说,她昨夜回去的时候,动静大了些,岳良娣便找了过来,说她故意……故意……咳咳……故意显摆宠爱,说着说着,两人就吵了起来,声音很大,后来都被自家丫头拉了回去。”
这话说出来,太子脸上“腾”地红了,讷讷地想解释几句,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对着明澈道:“圣僧,我不是……”
明澈正低头合十听陈嬷嬷说话,见太子向他解释,皱了皱眉,却也无语。
陈嬷嬷也诧异地望了太子一眼,太子见众人惊异的眼目,才反应过来,转头对叶姻道:“姻儿,孤……”
“臣女晓得的。”叶姻笑了笑道:“嫣妹妹是个直性子的人,倒是可亲可爱。”心里却道,你跟小三偷情,不跟身边正房夫人解释,却本能转向明澈,果然与圣僧才是真爱啊。
陈嬷嬷见叶姻这么说李嫣,深深地望了叶姻一眼,继续道:“李奉仪只是说,与岳良娣吵了之后,还回去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太子殿下。”叶姻见太子沉吟,进言道:“不放让本人亲自来证。”若是别人,甚至庆元萍儿两个丫头落在这种陷阱里,叶姻都不敢让她们出场,可是这是叶然,她对叶然比自己都放心。
太子听了这话,看了看邵颐,又望了望几个僧人,点了点头道:“也好。”
陈嬷嬷巴不得如此,好脱了自己的干系,因此吩咐了几句,几个宫女转身进了船舱,不一会儿功夫,带着两个女子走了出来,大家见了这两个女子,都怔了怔。
原来一个穿着一身紫红,一个则是一身月牙白色,一个人间贵气,一个飘飘若仙,连同面容神气也仿佛故意映衬似的两相呼应,眼见叶然神态安然地向众人行礼,李嫣则什么也不顾,“噗通”跪倒在地,拉着太子的袍子道:“殿下你要跟我做主啊,我昨夜是跟你在一起的,怎么会起心去害她?”
叶姻见李嫣如此做派,立时神清气爽,没有穿越同行的傻白甜,哪能衬托出咱家妹子的高大上?
太子满面通红地把李嫣拉了起来,却皱着眉道:“你先别忙着叫冤,先说说昨夜是怎么回事?”心里却暗暗后悔,风流完了应该把李嫣留下便是,偏生怕陈嬷嬷早起来瞧见,便打发她走了,才生出这些事端来,不过若是完全栽赃到叶然身上,他也是有些心疼的。
想到这里,不由抬头望着叶然,见其一言不发,低头敛眉侍立在旁,静静正等着大家相询,真真是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心里一软,不忙着替李嫣开脱,先问叶然道:“三小姐昨夜……”
“昨夜臣女随着姐姐回去。”叶然静静答道:“因为喝了些酒,觉得好生不雅,正要盥洗休息,却见岳良娣的丫头过来,说岳良娣觉得烦闷,想邀请我去说会儿子话。”
叶然抬头藐了太子一眼,又望了望叶姻,继续道:“臣女当时想,姐姐与岳良娣既然同为太子之侧,若是拒绝,十分无礼,便带着丫头环儿过去了,臣女记得因为已经盥洗,帕子荷包一类的物件都解下了,并没有带什么帕子。”
众人听她说话调理清晰,事事分明,都生了几分好感
听她又继续道“臣女带着环儿到了岳良娣的房间,见岳良娣也盥洗了,正坐在案头喝茶,臣女与岳良娣闲聊了一会儿,便告辞而去……”
“那么叶家三小姐……”丽荣忽然开口道:“你说岳良娣在哪里喝茶,请问你喝了吗?”
叶然听了这话,抬头对丽荣波澜不惊地笑道:“这位姐姐,那个时候,我已经漱口,又怕自己喝了茶睡不着,并没有喝。”
丽荣“哦”了一声,对陈嬷嬷道:“那茶水,陈嬷嬷可检测有什么不妥?”
陈嬷嬷皱着眉道:“已经找太医检查去了,现下还没什么结果。”
“太子殿下,我……臣妾更是冤枉,刚刚回了房间,不知为甚就惹到了岳瑶那个……她跑过来对臣妾冷嘲热讽,说臣妾是个……狐狸精变得,专门妖媚祸主……”
“好啦!”太子的脸然红霞,道:“你只说吵完以后怎样了,其他都不要说了。”
“她明明就是嫉妒,还不承认,最后说不过臣妾,被她家的两个丫头劝走了,臣妾吵完觉得十分冤枉,气得半宿都没睡,本来想早上起来再与她理论,谁知她竟然……殿下,臣妾若是真的要害她,怎么会明晃晃跟她吵起来,直接毒死不更省事?”
这话说得大家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得忍住,叶姻低头望了李嫣一眼,皱了皱眉,方才她还未叶然的镇定沾沾自喜,可是如今却有些惴惴了,李嫣这做派虽然傻了一些,却让人觉得十分真切,方才那话说出来,怕在场诸人谁也不会怀疑李嫣是凶手,而叶然则……
正想着,见一个太监端着一个盘子从里面走了上来,上面盛着一个茶盏,还有一张纸,交给了陈嬷嬷,陈嬷嬷看了看,又端到太子面前道:“殿下,这应该王太医的鉴别,您瞧瞧。”
太子并不接那茶盏,只拿起那张纸细细观瞧,见上面写着“银针入水,立时变黑,乃百合与鹤顶红之融合……”
皱了皱眉,把那纸交给了叶姻。
叶姻看了鉴定,脸色一变,道:“果然是岳良娣喝了毒茶,嬷嬷,是否找来沏茶的丫头与太监问问?”虽然有三个丫头赔死了,可是起茶倒水的人是跑不掉的。
陈嬷嬷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对宫女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功夫,几个太监提着三四个男女从里面出来,对着众人叩头。
“你们是专门侍候主子茶水的?”叶姻皱了皱眉,望着那两个太监并两个婆子。
当先那太监须发皆白,浑身发抖,叩头道:“太子妃,是,老奴在宫中二十年,伺候太子诸人茶水,从未出过差错,这一次,这一次……冤枉啊,说着,老泪纵横。”
老太监啊。
叶姻心中有些泄气,一个人干了二十年的活,忽然发疯去毒死一个不相干的主子,说起来谁也不会信,她本来是想从茶水上找到线索,比如伺候茶水的丫头宫女,比如煮茶水的人,可是……
“嬷嬷,他们都是宫里头的老人了吗?”这条线索若是断了,就只能转移道叶然身上了,叶姻有些不甘心,又追问道。
陈嬷嬷再向着叶姻,也不能空口白牙,点头道:“是,”说着,指着跪在地上那老太监道:“马公公曾经伺候过太后,因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