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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答话,只是望着康师傅,凭直觉,我觉得他后面还有话要说。
果然,康师傅就接下去了,“我知道你很喜欢张璇霜,我也欣赏她的机敏勇敢,可她毕竟是乱党之女,国法难容啊!”果然提到张璇霜了!
“皇阿玛,您把霜姐姐怎么了?”好不容易康师傅主动提起,我自然要打蛇随棍上了。
“你找孙福就是为了这事吧?竟然还瞎扯什么买松香!”康师傅终于揭穿了我和孙福联合串演的戏码。“也罢,就告诉你,了结你的一桩心事。今早我已令孙福携毒酒一壶,赐死了张璇霜。严令孙福不得将此事外泄,就是怕你知道了会伤心。”
我愣了,虽然这个结果事先已经料到,也做过心理建设,可是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不可遏止地心酸,伤心,难过。一条多么鲜活的生命啊,就这么消失了!
“唉!我就知道会这样。”康师傅又叹了一声,将我揽到身边,轻拍我的背来安慰我。
我靠在康师傅的肩头,任凭我的泪水一倾而下,祭奠一朵绽放不久却转瞬凋零的人间奇葩。
作者有话要说:
、埋线布局
张璇霜的死讯让我心里着实难受,但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只要我在这儿一天,以后还是会不断地遇上。伊人已逝,惟愿她下辈子再投胎,千万不要投到这样的巨富官宦人家,宁可当一个小民百姓,居住山野,或许还能平平安安。
由张璇霜,我又想到了我自己。这个公主当到现在,开始觉得有点累了,心累。
是啊,旁人眼中的大公主,锦衣玉食伺候着,孝庄,康师傅,福全,常宁等一堆强人罩着,宠着,尊贵无比,应该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吧?谁知道,我却不得不守着那么多的规矩,有那么多的禁忌捆着我!不但连救个人的命都救不了,还差点害一个人送了命,真觉得窝囊。
不仅如此,我还要时时提防某些小人的阴谋诡计!——想到这里,就联想到那个“鬼”还没抓出来!
丫丫的呸!这是插在我心头的一把尖刀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扑出来再咬我一口!
自从给了蓉玥一次color to see see,这些天是一直风平浪静。问问小穗,秦忠,秦义,他们也报说底下人也没什么异动。可直觉告诉我,这事儿没这么简单,蓉玥岂是善罢甘休之人,眼看孝庄的寿辰——“万寿节”要到了,总感觉怪怪的,好像要出事。
原本想以静制动,可是这么总被动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万一到时候出点什么岔子呢?还是得主动出击一次。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日思夜想,搜肠刮肚,终于下定决心——来一招“苦肉计”加“反间计”,我就不信,那只“鬼”还揪不出来。
至于担当重任的人选,我选来选去,最终还是选了秦忠。小穗天天跟在我身边,要人家相信她背叛我实在难如登天,再说可能要受皮肉之苦,我也舍不得;秦义太老实,容易露马脚;唯有秦忠够机灵,相信他能够胜任。
我将秦忠单独叫到了书房,把我的计划告诉他,这小子二话不说就应承下来,还跟我保证说:“主子,您就瞧好儿吧,奴才一定揪出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让他……千刀万剐,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我咧着嘴,拍了拍他的肩,赞道:“我相信你。不过,这期间你可能要受点委屈,还有……可能要受点皮肉之苦哦。”
那小子一听,滞了一下,随即信誓旦旦道:“为了主子,奴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吭一声!”
“行了行了,上刀山,下火海倒不至于。事成之后,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不过……”我压低了声音道,“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就是小穗和秦义都不能告诉,你明白么?”
秦忠郑重其事地点头道:“奴才知道,主子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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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来,晨曦阁上上下下的内侍宫女见了我都异常地肃穆,吭都不敢吭一声,因为我的心情不好,连带着脾气也非常暴躁,经常听到我破口大骂,大家都怕触到我的“雷点”而遭受荼毒。当然,首当其冲受到冲击的自然就是首领太监秦忠。
清晨,我刚起床,像往常一样,秦忠端着脸盆进来放到了架子上,我刚伸手进去探了探,就连带着脸盆架子一起掀翻,骂道:“死奴才,是不是想烫死我啊?”秦忠立马又去换了一盆,重新端了进来。
午膳时分,当一盘又一盘的菜上来以后,我看了一遍,皱眉,沉声问道:“秦忠,昨儿我不是吩咐过你,要个鱼香茄子吗?茄子呢?”
秦忠汗涔涔地答道:“回,回主子,事儿太多,奴……奴才忘……忘了。”
我一拍桌子,怒喝道:“秦忠,你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是不是?秦义,去,给我掌他的嘴!让他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忘!”
秦义“噗通”一声就跪下,央求道:“主子,求您……”
我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猛地起身怒喝道:“都反了是不是?秦义,你是不是想陪他一起被掌嘴?”
秦义在我的逼视中,无奈站到了秦忠面前,伸出了手掌,刚欲括,又回头问我:“主子,掌多少?”
我冷冷地道:“我没说停,不许停。”
“啪,啪,啪”,清脆的打耳光声在室内回荡,我表面若无其事地吃着饭,其实心里很过意不去,小穗这丫头则在一旁将头扭到了另一边,看都不敢看了。
约摸打了二十来下,我才让秦义住了手。秦忠的两腮已经红肿了,那样子真的很惨,我都不忍看。但这戏还是得照演呐!
秦忠跪地磕头道:“谢主子教训。”
我强压住心头愧疚的情绪,装出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呵斥道:“滚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上书房回来,我进自己的小书房不久,就让小穗把秦忠给叫了进来,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我的貂毫笔呢?”
秦忠的眼睛在桌子上搜寻了一会儿,答道:“回主子,晌午打扫的时候还在呢。”
我“哼”了一声,道:“在?你倒是给我找出来啊!”
小穗在一旁劝解道:“主子,您别急,先喝口茶歇歇,让秦忠好好找找,应该不会丢的,昨儿写的时候还在呢。”
我瞪了一眼秦忠,道:“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要是找不出来,仔细你的皮!”
秦忠自然是找不到了,那只笔早就让我偷偷地带出去,丢在孝庄寝殿的角落里了。
果然,一盏茶过后,秦忠灰溜溜地报说:“主子,那……那支笔找不到了。”
我猛地将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怒道:“不见了?亏你说得出口!这个首领太监是怎么当的?连支笔都看不住?我看你是存心想气死我!来人!把这个蠢货给我拖出去,重责四十!!”
“求主子开恩,饶了秦忠这一回吧。”小穗和秦义闻言都来替秦忠求情,
我一狠心,咬牙道:“谁再替他求一句情,就另加二十!”
小穗和秦义吓得面面相觑,再不敢言语了。
虽然我躲到了书房里,但那打板子的声音实在还是很让人心惊的,我都想拿两团棉花把耳朵塞住。
秦忠领完四十大板,已是一瘸一拐了,秦义和另外一个太监扶着他进来谢恩。
我冷冷地看了一眼秦忠,宣布道:“从即日起,革去秦忠晨曦阁首领太监之职,由秦义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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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又借口秦忠没有把我的书房整理干净,把他叫进了书房。
痛骂了一阵子后,秦忠压低了声音,兴奋地道:“主子,那个人出现了?”
“哦?是谁?”我也很紧张,说实话,这阵子这么虐秦忠,我自己都快崩溃了,不知到底还要演多久才是个头。幸亏秦忠也的确有演戏的天份,配合着我的戏码,他在背后没少“嘀嘀咕咕发泄自己的不满”,终于让我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秦忠双唇一开一合,牵出一个名字来:“是思琪那丫头。” “
“思琪?”我迅速的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名字,“负责针线的?眼睛挺大,鼻子有点塌的那个?”这丫头平常人挺文静,也不多话,一手过硬的女红功夫在整个紫禁城内都是数一数二的。真看不出来,她竟然会是内鬼。“你没搞错?”
“千真万确,就是她。”秦忠点头道,“她说了,只要我这次帮着探出来您要送什么贺礼给太皇太后,她背后的主子就算我立了一大功。”
我“哦”了一声,心中暗忖:果然不出我所料,要在贺礼上下手啊。
“主子,要不要立刻把她抓起来。”秦忠一副义愤填膺,急于报仇的样子。
我笑着轻声道:“不急,先稳住她。我猜除了她,应该还有其他人。”
我这么猜是有根据的。紫禁城的宫规甚严,各宫的宫女太监若非有本主的差遣,是不得擅自串到别的宫去的,这是为了防止下人们互相嚼舌头,通消息,惹是非。思琪平时只管针线女红,除非经过我允许,要不她出晨曦阁的机会很少。
而晨曦阁比较特殊,需要缝补的活不多,在孝庄和康师傅的直接关照下,我那一年四季的新衣服是不断的,我每天换着穿一套都穿不完,还补什么补?所以,她针线不够用的情况几乎没有。这样的话,她的活动范围只能在晨曦阁内,要把消息送出去,应该还有别的人与她相配合。
思忖了片刻,我吩咐道:“秦忠,你就原原本本将我这回要送的贺礼告诉她,这样,她才会相信你。”
“啊?”秦忠一脸的惊讶。
我点头道:“是,就这么做。不但如此,你还要跟她表表你对她那个主子的衷心,这样,你才能进一步赢取他们的信任。”
秦忠毕竟还是聪明,呆了片刻就反应过来。
于是,我跟他继续演戏,骂了他出去,在院中罚跪,我则在书房里想下一步的对策。
送给孝庄的贺礼,其实我准备了一明一暗两套方案。
明里,也就是我让秦忠主动透的消息是——我要亲手画一幅寿星图;暗里,我已偷偷地让神通广大的永绶帮我在准备了,我画了竹帘的图纸,也写了需要的配料单子交给他。没错,我准备做简单,实惠,又漂亮好看的紫菜包饭,到时候给孝庄一个大惊喜!这老太太的胃口一直都不太好,希望这个新奇的食品,能够调动起一点她的食欲。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蓉玥那丫头就是想看到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糗,被人家笑话,好出出她那天在我这儿吃瘪的恶气。我岂能让她如愿?这么喜欢玩,那我就陪你玩一玩,让你派来的棋子“有来无回”。
作者有话要说:昨儿太困,没更~~~
、慢慢收网
秦忠从袖兜里掏出来一张东西递给我:“主子,这是思琪的主子给的赏银,奴才不要这昧良心的钱,交给主子,请主子发落。”
我接过来一看,是张银票——三十两。哟,出手还挺大方嘛!
我看了一眼秦忠,把银票交还给他,微笑道:“这些日子你遭了不少的罪,我也心疼,这银子算我赏你的,收着吧。”
“奴才谢主子赏。”秦忠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迅速把银票塞进了袖口。
我问道:“事情怎么样了?查到接应的人了吗?”
不找出另外一只鬼,我这心里就是难安呐。话说,我那幅寿星图已经完工了,前天秦忠说,那边让他设法趁我不在的时候,把完工的寿星图悄悄地偷出去,再送回来。我批准了,但是让秦忠不管用什么手段,务必要找出另一个人是谁。
这幅图是已经旅行了一圈送回来了,我打开检查了一遍,上面并没有什么异样。不知道,那边到底要搞什么名堂。但是,不管搞什么名堂,我是万万不能让她得逞的!
“回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