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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我?”我听得有些糊涂;有些迷惘地望着王和均。
“嗯!”王和均点点头。
“什么法子,王兄可否说来一听?”班第问道。
“这个……”王和均有些犹豫又为难的样子,望着班第和我道,“是这样,如果班兄也同意的话;我想请禧儿暂时假扮我的心上人……”
“不行!!”不等王和均说完;我一口否决了这个提议。虽然王和均明确说了是“假扮”;可即使是假的;对此刻就在我身边的班第来说;那感觉必定也是难受的!我不能;绝不能同意这么做!我不能伤害完王和均,这次又来伤害班第!
班第在一旁抿着嘴;微皱了眉,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
“一鸣,还有没有别的法子?”我问。
王和均蹙着眉,摇了摇头,一脸的歉意道:“实在想不出比这个更有效的法子了。”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祁坤认为禧儿是你家的人,即使他万一知道了禧儿和他哥哥的真实身份也能全心全意救治吗?”班第直直地望着王和均的眼睛问道。
“没错,正是此意。”王和均答道,眼神丝毫也没有躲闪。“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一来,在祁坤那儿,我爹或我娘的话比圣旨更管用,二来,这老头虽然一根筋,但是他向来将我家人的命看得比他自己的命更重,只要他认为晨曦的哥哥是我未来的大舅子,他必定会全力救治。”
“不……我还是觉得不妥……”我便否定边摇头,一丝慌乱爬上心头。
“晨曦,这只是权宜之计,不是真的。”王和均补充着,那望着我的双眼却隐隐似有伤痛。
我垂了眼帘,还是不停地摇头。
“王兄,容我跟禧儿商量商量。”沉吟了片刻的班第这时忽然开口说道。
“当然当然,应该的。”王和均点着头道。
班第随即拉着我,下了台阶,将我带到了离大门和侍卫们皆有约十几步远的地方才停下来,对我道:“禧儿,你听着,为了救永绶的命,只有按王兄说的法子办了。你就同意吧。”
“你说什么?”我睁大了眼望着班第,不敢相信他竟会作出这样的决定。“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已经被指了婚,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大额驸啊!”
“当然,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班第的口气很笃定,往王和均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又继续道,“你没听到是假扮吗?不是真的,你就委屈一下,嗯?”
望着班第诚挚的目光,我心里莫名地有些感动,不禁伸手抚上了班第有些胡子拉碴的脸庞,道:“这样……你心里该多难受啊!”
“呵呵,傻丫头!”班第猿臂一伸,将我紧紧地拥在怀中,片刻后,低沉的声音从我的头顶倾泻而下,“我没事,不会当真的。你是我的禧儿,我是你的班第,谁都不能改变。
我轻轻点头,鼻子竟有一点点的发酸。
“好啦,就这么办。”班第放开我,对我展开一张大大的笑脸,捏了捏我的鼻尖,故作轻松道,“事不宜迟,咱们快回去跟王兄商定具体的步骤吧。”
“好。”我点头,任班第牵着我的手,向王和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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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均将班第和随行而来的五个侍卫安排在偏厅稍歇,接着,就领着我去见他的父母。
别看碧云庄的门很不起眼,但庄子内部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葱郁繁茂的树荫丛中,五步一景,十步一阁,我跟着王和均接连路过了两个带小小花园的院子,经过一座架在碧波荡漾的翠湖之上的九曲桥,登了岸,这才算到了王和均他亲娘,也就是“碧云庄”大太太所住的院子——金桂园。果然是园如其名,一跨进院子,一阵馥郁的桂花香就扑鼻而来,抬头一瞧,原来这院子里种了好多金桂花,金黄色的桂花一簇簇地点缀在绿叶中就像是碧波中的点点金光,甚是漂亮。
“晨曦!”我正跟在王和均身后走着,王和均忽然驻足回身喊了我一声,我的注意力正被桂花吸引,没收住脚步,就一头撞到了王和均的胸口上。
“你没事吧?撞疼了吧?”王和均紧张兮兮地询问道,伸手就要帮我揉脑袋。
“没事,没事,不疼。”我往后退了一步,抚了抚前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王和均跟班第在这方面还有点相似,肌肉都结实得很,撞在他们身上就像撞到一堵墙似的,不疼才怪。
“那就好,那就好!”王和均有些讪讪地道,眼底滑过一道失落。
“哦,你刚叫我,是有什么事吗?”我转换了话题。
“这个给你。”王和均将那串熟悉的菩提手串从怀中掏出来,拉过我的手就套了上去。
“这我不能要……”我说着想把手串捋下来,王和均却握住我的手,制止道,“要是想救你哥,就不能拿下来。”
“为什么?”我抬头望着王和均。
“你看,”王和均伸出左手腕,那上面也套着一串几乎一模一样的菩提串,只是珠子似乎更大一些。“这是我们家家传的信物,传男不传女,一串自己戴着,一串给媳妇儿,我这串内里有天然形成的三个字‘日之华’,你那串的三个字则是‘月之光’。你戴着着它,就说明你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我低头望了一眼腕上的菩提珠串:看来那时候我没猜错,写了这三个字果然是有特殊意义。
“……一会儿进了屋,除了我爹娘外,还有大嫂,二妹都在,你可不能穿帮啊!”王和均叮嘱道。
“嗯……”我抿着嘴,有些犹豫地点点头。
“好!”王和均绽开笑颜,朝我伸出手来,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
王和均紧紧地攥着我的手,笑吟吟地牵着我来到后院,刚跨进厅堂,还没进卧室,就大声地嚷嚷开了:“爹,娘,二娘,你们看我把谁带来了?”
“二哥,你发什么‘人来疯’啊,这么大声……”刚入卧室,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身形娇小大约十二三岁的小女娃,一看见王和均就嘟着嘴,嗔道,“你看,桂花糕掉地上了,你得赔我!”
“成,改明儿给你买一箩筐,撑死你!现在,别挡道儿!”王和均开玩笑似地应付了一句,就伸手将那小女娃拨到一边儿,牵着我到了床榻前,献宝似地道,“爹,娘,二娘,你们看,我把谁带来了?”
我抬头略看了一眼,只见床榻上斜靠着一位四十上□态稍嫌丰腴的妇人,看来该是王和均的亲娘了,床头的凳子上坐着一个身穿黛青色长袍的中年书生正捧着药碗给那妇人喂药,这位想必是向来喜欢“泛游五湖”的王和均的爹了,床沿上另有一个妇人则正忙不迭地拿着帕子帮斜靠着的妇人擦去唇边的药渍,没得说,这位该是王和均口中的“二娘”,另外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模样的人,侍立在一旁,我猜想这该是王和均的大嫂。
“谁呀?”王和均的亲娘在“二娘”的搀扶下,稍坐起了身子,温和地笑着,抬眼望了王和均和我一眼,随即问道,“均儿,这位是……”
“我早就说过,我有中意人了,您就是不信,现在我把人给您带来了!”王和均笑呵呵地说着,回头望了我一眼,情意绵绵。
“荒唐!”王和均的爹抬头望了我一眼,忽而脸色铁青,张口就斥责起王和均来,“平日里放荡不羁也就罢了,你怎么竟学起那些纨绔子弟染上‘龙阳之癖’了?!”
“龙阳之癖?”王和均愣了一愣,我也听着觉着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王和均的亲娘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颇为失望,那二娘则望着我,一言不发,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哈哈哈!”忽然王和均一阵大笑,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均儿,亏你还笑得出来,你是想把我和你爹都气死啊!”王和均的亲娘斥责道。
“呵呵呵……”王和均终于止住了笑意,道,“爹,娘,你们都误会了!”说着他伸手将我头上的帽子一摘,道,“你们看,她可是个如假包换的九天玄女啊!”
我这才明白,原来因为我一身的男儿装扮,引得王和均的双亲以为他们的儿子沾染上了时下不少纨绔子弟的恶习——“断袖之癖”啊!
王和均的介绍,使得我成了室内众人的焦点,就连王和均的二妹都特地蹿到我身前,好好地把我打量了一番。
我福了福身,道:“小女子罗晨曦,见过伯父伯母,二伯母,大嫂和二妹!”
“快快请起!”王和均的亲娘刚说完,王和均的大嫂就上前将我搀起。
“哥,这就是你给我找的二嫂啊?”王和均的二妹用新奇的眼光打量着我,兴奋地道,“那杨媒婆给你说了都快有十七八个了,你全都看不上,却原来你心里头真藏着一个仙女啊!”
“那是!”王和均不无得意地道。
“哎呀,连菩提珠串都套上了!”王和均的二妹竟是个眼睛亮的,拉起了我的右腕子仔细瞧了瞧,笑嘻嘻地返身对王和均的亲娘道,“大娘,这回您的心事可算是了啦!”
“晨曦姑娘,你走进点儿,让我好好瞧瞧。”王和均的亲娘跟我招招手。
“去吧。”王和均对我温柔地一笑,终于放开了我的手。
我走到了床前,王和均的二娘将她的位子挪出来给我,王和均的亲娘抬起头,笑盈盈地将我打量了一番,然后转头望了一眼她丈夫,二人会心地一笑,似乎非常满意。
“晨曦姑娘今年多大了?家住何处?”王和均的亲娘开始打听我的底细了。
我小心地答道:“回伯母,我今年十六了,家在京城。”
“京城!离这儿可是真远!”王和均的亲娘评了一句,望了一眼王和均的爹,又继续道,“看你的气度,非一般的大家闺秀可比,能冒昧地问一句,你父亲可是在朝廷里任事?”
嗯?按照一般的情况,但凡问刚见面的“准媳妇儿”人选,总会问“家里有几口人”,“有几个兄弟姐妹”之类的问题。王和均他娘问的这个问题可真是与众不同。
“我父亲他是个生意人,与其他生意人略有不同,他是个皇商,不过,虽是为朝廷办事,却也算不得在朝廷里任事。”幸亏这个理由我老早就用过了,这会儿再说起来,竟是无比地流利。
“嗯!好啊,也是做生意的,算是门当户对了!”王和均的亲娘回头跟他丈夫说道。王和均的爹捻着胡子,微笑着点头。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呐?可还有兄弟姐妹?”王和均的亲娘回归正常问题了。
“娘,这些以后有的是时间问!”王和均这时候插了进来,道,“我本来是想等过年的时候带她来拜见爹娘的,可谁知道,这回晨曦家里出了件大事,她哥哥被人打伤了,已然命在旦夕,她这次是特地来找我求援的!”
“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王和均的亲娘有些震惊,随后怜惜地望着已是眼泪汪汪的我,安慰道,“可怜的孩子,别伤心!既然还有救的法子,你哥会没事的。”
“嗯!是啊,孩子,别哭,祁坤的医术一定可以救你哥。”王和均的爹安慰了我一句,随即朝王和均吩咐道,“均儿,你马上去一趟古藤轩,把祁坤请到这里来。”
“是!”王和均应了一声,朝我微微一笑,转身出了卧室。
我后退了一步,跪地叩谢道:“晨曦在此替我哥谢过伯父伯母的救命之恩!”
“快起来,孩子!就快成一家人了,不要行此大礼。”这回来搀我的是王和均的父亲。“就算是不相识之人,若有生命之危,我们也断不会袖手,更何况这回要救的是你哥哥,我们本当尽心竭力。”
说着话,王和均就领着一个身穿道袍,白须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老人进来了,见了王和均的双亲,那老道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贫道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