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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就清醒,以为我怕啊,”小夭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将怀中的夜明珠砸向地面嘟囔道,“坏哥哥,之前装女人骗我,现在又不肯放了木头,若是师兄的话一定会恩怨分明放了他的。”
已经走出老远的流烟忽然停住步子,转过头来惊诧万分道:“你都知道了?”
“当然,真以为我笨的认不出你么?”
小夭哼了一声道:“你若不是他又怎会这么恨木头?以前慕雪跟我说过我哥慕怀思小时候就长得跟个小姑娘一样好看,可我遇到的所有人中也就你流烟长得像姑娘,风华绝代之美什么的说的不就是你么?慕怀思让侍女送来的兔子布偶上也是你流烟身上的香气,那次在百叶山庄纪悠姑娘对慕怀思笑的样子与那次在客栈她见到你时露出的笑容一模一样,还有那次你把我从孟戈手中救下住客栈时明明与我是初识却对我的事情了若指掌,想到我那个易容术出神入化的师父,答案不是明摆着的么,你与慕怀思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既然知道了我是谁还如此护着他?对,我是不如你的亲亲师兄恩怨分明,也没你师兄讨你喜欢,既如此你还是好好在此反省等他来救你吧,哼,”流烟一副被气坏了样子,示意几名属下将夜明珠放在地上,只余下一个夜明珠照路,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见他真的走了,小夭蹲在地上道:“走吧走吧,以后别想我喊你一声哥哥。”
流烟一走,冰洞里瞬间安静起来,小夭将流烟留下的几颗夜明珠一个个都抱到冰壁边,算他有点良心,知道把这些夜明珠留下来给她照明。
小心翼翼托起阮木的手腕仔细查看起来,见他腕上皮肤被铁链磨出几个口子,便又数落起流烟来:“你真是他师弟?他怎么狠得下心?明明错在你爹又不在你。”
阮木将手从小夭手中收回,铁链发出哗啦的响声,皱了下眉继而微笑着问:“兔宝现在是叫小夭?这些年你可是与那位姓容的公子在一起?”
、第六十章
“我现在的名字是师兄当年给我取的,他把我从这里救出去没多久就让师父把我带到了尚奇宫;这些年我都在那里生活;几个月前才与师兄重逢跟着他下山,”小夭开口答;接着略带好奇的问;“木头认识我师兄?”
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与一位姓容的公子在一起?
阮木靠着冰壁坐了下来:“那次我在雪澜山闲逛时于半山腰遇到了一名姓容的小公子,他说他是受人所托前来寻人;知道他要找的人就是你后,我便把青罗教和雪澜山的地图偷偷交给了他;并特意在关着你的那处冰洞所在位置上做了记号;顺便将看守的人引开好让他救你出来;那时想着我爹一点也没放你出去的意思;你又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让他救你出去也好。”
“你爹见我不见有没有惩罚你?”那时他偷偷看自己的事那个坏人一定瞒不过那个坏人,若自己忽然不见,坏人第一个怀疑的人应该就是他。
阮木摇了摇头:“那时他整日沉心于配药,不断下山抓人回来试药,知道你被救走时已是三月后,那时他早已无从查起,便没多说什么。”
没想到那个坏人对配药炼药之事如此钟爱,说不定二师姐就是那么被他抓上来的。
木头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坏的一个爹?他们两个真不像父子,小夭顿了顿开口问:“我哥关了你多久?”
看他的样子,衣服很干净,头发也不乱,想必有人定时来给他梳洗换衣,对他的惩罚难道只是锁在这里不让他出去?
“没多久,”阮木动了动身体换了个坐姿道,“三年前我爹死后师兄便做了教主,紧接着命人把我关在此处并将教中事务暂且交与纪悠师姐处理后便离教去寻你了。”
三年前,那不就是慕怀思带着二师姐回到仓若山脚开了千笑酒肆的时候么?
原来那时他刚当上青罗教主没多久就来出来找她了,忽然觉得她这个哥哥还是挺不错的。
“你有没有怪他,怪他把你关在此处?”他没做错什么,错的是摊上了那样一个爹,却在此处被人一关便是三年多。
阮木缓缓摇头:“其实流烟师兄对纪悠师姐,对教中其他人都很好,待人和善从不乱发脾气,而且你看,他就算把我关在这里也并不像我爹当年对你那样不闻不问,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专门查看我的情况,而你被关进来的时候才两岁却无人照料,那么小,真怕你会冻死在这里,这才时不时偷偷跑来看你,好在你撑了过来。”
“说来还真要多谢你,帮助师兄让他带走了我,”小夭开口道。
“兔宝,”阮木动了动唇,带起一丝笑意,“你可是喜欢你的师兄?”
“啊?”忽然听他如此问,小夭手一滑,那颗夜明珠便骨碌骨碌滚了出去。
瞄了眼滚落到他脚边的夜明珠,又抬头往洞顶瞄了瞄,装作没听见他的话。
阮木用缚着铁链的手将夜明珠捡起递给小夭:“喜欢便是喜欢,没什么可害羞的,你师兄是不是对你极好?”
“才没害羞,我那时只顾着看夜明珠没听清你的话而已,”小夭重新将夜明珠抱在怀中,想了想下山后与容锦相处的这些时日,开口答,“若他不逼我吃鱼的话就更好了,对了,木头可喜欢吃鱼?我师兄做得很好吃,改日请你尝尝。”
“流烟师兄不喜欢鱼的味道,所以我和纪悠师姐也都不怎么吃鱼,若被他知道又该几日不理我们,”阮木笑着摇头。
就在小夭与阮木说得正开心的时候,走了有一会儿的流烟忽然返了回来,将小夭从地上捞起扛上肩转身便走:“傻丫头,让你清醒,你还真想留在这里清醒啊,也不怕被冻死。”
小夭在他肩上挣扎:“那你快放了木头,他也怕冷,在这里长期待下去也会被冻死的!你不放的话改天我也偷偷来看他,总有一天我会在你眼皮底下救他出去!以后你也休想让我喊你哥哥!”
闻言,流烟停住步子,扛着她回头看了阮木一眼,有些不大情愿的道:“你竟为了他如此威胁我……也罢,反正关了三年也差不多了,你哥哥我就发次善心,放他回去好了。”
流烟说话算话,来到洞口便让人把阮木从冰洞放了出去带回内殿。
而小夭也终于被告知可以去见秦羽衣了。
流烟带着她在白色石板路上左拐右拐走了大约一刻钟来到一个房间门口,咳了声道:“你师姐就在里面,我在这里多有不便就先回去了。”
语罢飞也似的离开,回头再瞧已无半个人影。
小夭进了房间才知道流烟所说的不便是什么,只见房间中央放了一个大大的浴桶,此时秦羽衣正□的浸泡在桶里黑漆漆的药水中。
“小夭姑娘?”纪悠拎着一个小篮走了进来,见小夭站在房中微微有些惊讶,从篮中取出一个瓶子往桶中倒了些药粉,开口道,“你师姐体内毒素沉积过多,又加上现在神志不清,眼下也只有药浴才能救她了。”
“要泡多久?”若天天这样泡着人还不给泡坏了?
“每日泡上大半个时辰即可,”说着,纪悠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秦羽衣的衣物抖了抖就要往她身上盖。
小夭忽然出口:“慢着!”
纪悠拿着衣服愣住,不解的看向她。
“纪悠你、你是女子吧,”小夭往她胸部看了看,想要确认一下她的性别问题,她与流烟走得极近,不会也是男子扮的吧。
“世间又有几人有着流烟师兄那样的相貌?”纪悠掩唇一笑,“我可是实打实的女子,小夭若不信大可过来摸摸。”
那就不用了,小夭忙笑着摆手:“是我想多了,纪悠姐姐继续做你要做的吧。”
她真是被流烟骗怕了,都差点忘了木头在冰洞里提到纪悠时喊得是纪悠师姐。
帮秦羽衣穿上衣服挪到床上,看了看纪悠开口问:“阮木真的与我哥是师兄弟么?”
就算木头的爹是坏人,可他们毕竟是师兄弟,流烟怎么狠得下心将他关在冰洞三年?
纪悠替秦羽衣盖好被子,回身道:“小夭说的是流烟还是慕怀思慕教主?”
“有什么不同?”他们不是一个人么?
“当然不同,”纪悠边收拾着桌上摆放的那些瓶瓶罐罐边道,“当年我与流烟同时入教成了阮青山的弟子,流烟与阮木自然是师兄弟,而慕怀思则是三年前忽然出现的前任教主霍水苏之子,其实直到现在教中也只有极小部分人知道他们两个本是一人,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慕怀思是现任教主,而流烟则是地位仅在教主之下的右护法。”
“教主与右护法不能同时出现岂不引人怀疑?”明明是一个人却要装作两个人,其他人会那么轻易的被蒙骗过去?
“这个嘛,”纪悠掩唇笑答,“教中人皆知右护法流烟性格洒脱喜好自由,是以时常在外流连不返,而教主又对他分外宠信,便没人去追究他的去向了。”
小夭忍不住腹诽,流烟一定觉得这样耍着别人玩很有趣,就像他扮女人骗她一样,真是很让人火大的恶趣味。
“听说师弟被流烟师兄放了出来,你师姐暂时不会醒,你在此也没什么用处,不如随我一同去瞧瞧他如何?”两人在房中站了会儿,纪悠忽然开口提议。
小夭侧头见秦羽衣静静的躺在那里的确没有要醒的样子,便随纪悠出了房间。
纪悠带着小夭在内殿的曲曲折折的道上走了许久,忽然好似想到什么停下步子,带着小夭转了个弯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随纪悠走进一个布置尤为华丽的房间,上方悬着几条暗红色纱帐,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同色绒毯,踩上去软软的发不出一丝声音。
这房间的主人真会享受,忍不住在房间里多走了几步,忽见最里面那张软榻上躺了一人,凑近些一看竟是新换了一套衣服的阮木,瞧他躺着一动不动大概是被人点了穴。
小夭上前解了他的穴,开口问:“谁点了你的穴?”
怎料阮木一得自由翻身下地便要往外走,被纪悠拦住去路:“师弟该不是想回自己房间吧,三年前你的房间便被咱们教主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干净净,大概那几个守卫不知要把你带去哪里这才自作主张把你丢到流烟师兄房间好让他亲自给你安排新的住处。”
小夭闻言,又重新打量了下四周,原来这是流烟的房间,怪不得华丽的过分。
他也真是,把木头关起来也就算了,为何还烧了人家房间,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放他回去么。
阮木站住脚步:“也对,师兄自入青罗教后就对我很是厌恶,烧了也好。”
纪悠走到他面前,抬起他腕上的伤看了看,掏出手帕给他简单包了一下略带无奈道:“以前那个自信开朗的小师弟去哪儿了?不会是这三年把你给关坏了吧。”
“纪悠师姐,”阮木面色无波道,“我当年是不是应该随我爹跳下去,我多活一日师兄心中的那根刺便多存在一天,他有多在意兔宝这个妹妹便有多恨我爹和我。”
“别胡思乱想,”纪悠拍拍他的肩道,“你先去我那里待上一会儿,待我找人再收拾出一个房间给你住。”
就在这时,流烟抱着一捧水苏花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见房中多出几人,怔了怔,走到小夭身边将手中的花塞到她怀中,转身问:“这是怎么回事?”
纪悠忙挡在阮木身前道:“你的属下把人送错了地方,我正打算带他离开。”
“纪悠师妹,”流烟一撩衣摆在软榻上坐下,“放心,我既放了他就不会轻易取了他的性命,烧了他一个房间再赔他一个便是,新房间早已备好,稍后可让肖铭带他去新住处。”
“多谢师兄,”纪悠松了口气,转身拉着阮木离开了房间。
他们一走,流烟视线落小夭身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