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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雪梅道:“我听苏大哥说,笑笑这两日有几声热咳,雪梅带来了一些甘草,清热解毒最好不过了,饮食汤水中加入一点,增添甜味,小孩子也爱喝。”
林婕仪仔细一想,笑笑果然是有点咳嗽,这甘草也确实是对症良方,便道:“姚姑娘有心了。”
姚雪梅道:“苏大哥的医馆什么没有,雪梅还巴巴地带了甘草过来,倒叫夫人见笑了。”
林婕仪淡淡一笑,便开始逗笑笑玩,一边吩咐王嫂:“这会儿笑笑也该饿了,王嫂去把那米粉泡上半碗过来吧,还有今晚给笑笑炖的瘦肉汤里加上两片甘草。”
林婕仪本以为姚雪梅特意精心打扮,肯定是要等苏文青回来的,没想到她坐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告辞了。林婕仪也不在意,约莫到了时候便照例做了晚饭,大家吃了了事。
吃完晚饭苏文青还未回来,林婕仪便带了笑笑回自己房里玩,却见本来好好的笑笑突然抽搐起来,浑身青紫发冷,双手紧紧捂住腹部蜷缩起来,林婕仪一看就知道这明显是中毒的现象。
来不及去想到底怎么回事,林婕仪当机立断把食指伸进笑笑喉中按压,催她呕吐出来,一边大声喊王嫂去叫老王请苏文青回来,又让白芷去厨房泡了淡盐水回来喂吐完的笑笑喝下。
喝完以后又再催吐,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笑笑已经奄奄一息,连哭也哭不出来了,只是偎在林婕仪怀里虚弱地哼唧几声,林婕仪心中焦急,第一次如此盼望苏文青快快出现。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文青疾步跑了进来,一贯平静如水的脸上第一次流下惶急的汗水:“笑笑怎么了?”
林婕仪一见苏文青,心头一松,泪水就流了下来:“你可算回来了,快来看看笑笑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文青拿过笑笑一只小手,细细把了脉,又认真查看了她的眼睛,掰开嘴巴看了看,然后取出一根银针刺进穴位旋转几下,□放在鼻下仔细闻了闻,道:“是中毒了。”言罢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白色药丸喂笑笑服下,“这是七叶清心丹,可以暂时压制笑笑体内毒素,真正解毒还需慢慢调理。笑笑今日吃过什么,你细细给我说一说。”
“早上吃的是粟蓉鸡蛋羹,上午喝了一杯梨汁,中午吃了香菇芹菜小米粥和鸡蓉豆腐,下午吃了小半碗婴儿米粉,晚上吃的是鲳鱼青菜糊糊,还喝了瘦肉汤,汤里加了两片甘草。”
苏文青沉思:“就只是这些?”
林婕仪想了想,认真地点了点头:“除了喝水,就再没其他了。”
苏文青沉吟道:“这些都是日常食物,也没有相克之处,怎么会这样呢?”
林婕仪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今天那个姚雪梅来过。”
苏文青道:“你多虑了,姚姑娘心地善良,以往也经常来看望笑笑,也常常带些吃食什么的过来,如果要害笑笑,也无需等到今日。”
林婕仪心中不服,暗道往日一直无事,今天唯一发生过的不同的事情就是姚雪梅的来访,怎么说也不应该这么轻易就排除在外,不过既然苏文青都这么说了,林婕仪也没什么立场再说什么。
苏文青抱起笑笑离开,道:“往后笑笑的饮食,还是交给王嫂照看吧。”
林婕仪瞠目结舌:“这,这意思,莫不是怀疑自己给笑笑下毒?”
、下药
这天晚上不知苏文青想到了什么,第二日一早就叫了王嫂来问话。
“当初笑笑娘亲的安胎药,一直是你亲手煎熬的吗?”
王嫂道:“这府里一直就只有奴婢一个仆妇,柳夫人的药自然是老婆子亲手熬的。”
“那药材可还有剩下的?”
王嫂想了想道:“柳夫人生笑笑小姐是早产,苏大夫预备下的安胎药还有几服没来得及熬,老婆子就收起来了。”
苏文青道:“那你去取来给我看看。”
王嫂连忙应了,找了钥匙去杂物间。
林婕仪见事关笑笑,便热心地出来看热闹,王嫂取了药包出来,苏文青打开倒在石桌上,修长的手指把药材摊开,一样一样细看。最后拈起一片黄褐色板片状药材,放在鼻下闻了一闻,脸色大变。
当年柳涵之怀着笑笑的时候,有五心烦热之症,苏文青便给她开了一道清热养血、滋肾安胎的药方,配好了交给王嫂,让她每日煎给柳涵之服用。这其中有一味黄柏,长得与雷藤极为相似,如不是熟知药性的人根本无从分辨。
雷藤是治疗疮毒的良药,但一旦与常见的甘草同服,却会变成致命的毒药,而且如果孕妇在怀孕期间服用过雷藤,极易在生产的时候引起血崩。
由于雷藤与黄柏太过相似,而甘草又是极为常用的药材,自古便有”十方九草“之称,为了避免不慎与甘草混用酿成大祸,一般的药铺都不会存放出售雷藤这味药材,一般人也不会知道此物。
现在苏文青在王嫂留下的药包中找出来的,正是这一味雷藤。当初柳涵之生笑笑的时候,就是因为大出血无法止住而撒手人寰的,现在看来并不是因为她身体不好,而是因为被人偷换了药材,不知不觉之中服用了大量的雷藤的缘故了。
而笑笑今天之所以会无缘无故中毒,当然也是因为林婕仪在炖给她喝的汤中加了一点甘草的缘故了,她在母腹中便已吸收了雷藤的毒性,这是娘胎中带出来的病根,所以身体一直虚弱,只是苏文青从没往这方面想过而已,如果不是这次病发,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
“怎么回事?这药有问题吗?”林婕仪紧张地看着苏文青。
苏文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有着说不尽的冷漠与厌恶,还隐隐有一丝疲累:“我既然答应了你待笑笑出生后就与你成亲,届时自然会把她们母女俩送得远远的不会碍着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林婕仪瞪大双眼:“你的意思是我当年下毒害了笑笑的亲娘,现在又下毒害笑笑?”
苏文青不再理她,只对王嫂说:“往后笑笑的饮食,一概由你亲自经手,如有什么药材之类的,使用之前也要拿来给我看过,烹制食物汤水之时不要离人。”
林婕仪气得说不出话来,偏声又不好辩驳,实在是不知道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事。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林婕仪甩袖进房,犹自气得头疼心口疼肚子疼,发誓再也不要理这两个人了。
从此林婕仪是铁了心要与苏文青父女井水不犯河水,哪怕笑笑闹得再厉害,也强自忍着不去理她。王嫂虽然不太相信林婕仪会害笑笑,但苏文青吩咐下来,她也不敢不遵从,只是苦了笑笑,吃惯了林婕仪的美味佳肴,一下子又要吃回王嫂做的饭菜,每日总是哭着闹着不肯吃饭,没两日那漂亮的小脸蛋就尖了下去。
林婕仪是不着急,但白芷着急,非常着急。
她手中用力箍着一包林夫人给的药粉,紧张得不断发抖,这包药粉已经在她的怀里像个烫手山芋似的藏了好多日子了,今天终于找到了机会可以派上用场。
三朝回门之时,林夫人曾悄悄地把白芷叫到房里问话,白芷一时冲动,把姑爷从来没有进过小姐房中的事和盘托出,林夫人听到后大大吃了一惊,临出门的时候就偷偷塞了这包药粉到白芷的怀中,让她找个机会给姑爷服下,就能遂了小姐的心愿,让小姐与姑爷成为真正的夫妻。
一开始看着小姐喜欢笑笑,与苏文青的关系也日渐缓解,本以为这药粉是用不着了,没想到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小姐和姑爷的关系根本就已降到冰点,如果不靠这个药粉,恐怕永远也没有缓和的一日了,为了不负林夫人所托,白芷决定要做成这事。
可是王嫂得了苏文青的吩咐,每日里煮饭烧菜都十分谨慎,白芷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今晚王嫂在厨房里熬了雪梨百合银耳羹,这是林婕仪让她熬的,这些日子林婕仪也不爱进厨房了,想吃什么就把材料做法告诉王嫂,王嫂因为儿子的事对林婕仪言听计从,自然是她说什么就做什么。
雪梨百合银耳羹熬好之后,王嫂盛了两碗出来,正准备分别端给苏文青和林婕仪,突然觉得内急,便匆匆去了一趟厕室。
白芷一直都留意着厨房的动静,这下瞅着机会,赶紧闪身进了厨房,抖索着在其中一碗羹中下了料,心中犹自嘀咕:“姑爷可是做大夫的,会不会吃出异味,发现了呢?”
随手找了个托盘,正想把没下料的那一碗端给林婕仪,突然听得王嫂一声喊:“白芷,你在这儿干嘛?”
“啊!”白芷一声尖叫,双手一软,手中的托盘差点就掉到地上,亏得王嫂眼疾手快才接住了:“你这丫头,怎么失魂落魄的?”
白芷拍拍胸口:“小姐催着要喝银耳羹呢,我来给她端去。”
“行,我已经熬好盛起来了,你快给夫人端去吧。”
“我,我这就去。” 白芷第一次做这种事,本来就已经紧张得不得了,被王嫂这一打岔,就怎么也想不起来哪一碗才是下过料的银耳羹了。
白芷满头大汗地回想着刚才下药的情景,到底是放进了左边这碗还是右边这碗来着?
王嫂见白芷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便随手端起了一碗放在白芷手中的托盘里,推了她一把道:“怎么还不走。”
“就,就走了。”白芷暗暗祈求佛祖保佑,手中这碗银耳羹千万不要是下过药的。
林婕仪看见徘徊在房门口的白芷,奇怪道:“白芷,在那儿做什么?”
白芷惊慌地抬起眼:“奴婢,奴婢给小姐送莲子羹来了。”
“嗯,那拿进来吧。”
罢了,豁出去了,白芷抖着手把莲子羹端给林婕仪,还没放到桌上就松了手,“啪!”地一声碗底与桌面嗑出了一声脆响。然后就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林婕仪奇怪了看了白芷一眼,自顾自吃了银耳羹。又唤白芷拿了水进来洗漱了,便准备上床歇息。
白芷帮林婕仪除下外衣,让她坐在梳妆台前取下首饰,打散了发髻,正一下一下地梳着那一头乌黑水亮的长发:“小姐的头发真好,你看连梳子都留不住呢,放到头上自己就滑下去了。”
林婕仪侧头看看,果然挺好的,跟飘柔广告似的。不过这天怎么这么热啊,林婕仪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脸都热红了:“白芷,把窗户开一下吧。”
白芷一边去开窗一边担忧地看了看林婕仪:“小姐你没事吧?”那药该不是给小姐吃了吧,那可如何是好?
“没事啊,大概是方才喝银耳羹喝得急了,有点儿热,歇一会就好。行了,你出去吧。”
林婕仪躺在床上,只觉得越来越热,便掀开了被子,随手拿起枕旁一本书扇了扇,那一丝丝凉风根本就缓解不了身体的燥热,而且手足酸软无力,一股莫名的热流在浑身上下涌动,身体里面空空的好像非常渴望什么东西去填满她一般,伸出双臂紧紧搂住自己,嗯,好像舒服一点,不过又在渴望更多,好想好想有一个宽阔的胸膛,一双有力的手臂用力地抱着自己。
好难受,太难受了,林婕仪实在受不了了:“白芷!”吐出来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十分地娇嫩软糯,这沙哑酥麻的嗓音把林婕仪自己也吓了一跳,然后她这看过无数肉文的脑袋突然就开窍了,她这不就是中了在肉文中居家旅行必备的春药了吗?
不对呀,原文中中招的是苏文青才对呀,而且这药还是她林婕仪自己亲手下的,可是现在她怎么会自己中药了呢,而且她也没下过药啊,怎么就中毒了呢?
林婕仪想挣扎着起来倒一杯凉水喝,手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只翻来覆去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裳,很快就脱得只剩下鲜红的肚兜和一条小小的亵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