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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一撩拨,她就会受不了。她还清楚地记得她抱着重楼,嘴里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她现在想想都不知道怎么说得出口的。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重楼虽然已经用神识探过她身体的状况,但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毕竟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宝贝呢。
“没有,真的很好。”紫萱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充沛,就连小腹处都有一种淡淡的暖意。
“她(他)也很好。”紫萱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肚子上。
重楼的眼睛里一下子满是笑意,虽然他脸上只是轻轻挑了一下嘴角,但眼睛里的笑意却掩盖不住,他把手里的东西收了起来,走到她跟前把手放到她的肚子上,能够感觉到里面那个已经有些许灵力的小东西。
“这样修行似乎对他很好,只是对于却不一样。现在虽然知道把血滴到尾巴上能够恢复成人形,但不知道对你是否有害,还是要不试了。”重楼郑重嘱咐几句,叫来溪风准备了一些吃食,就直接离开了。
紫萱在树灵岛的隐居生活里又多了一个少言寡语的溪风,他通常的情况下都充当背景板的存在。但是当紫萱无意中说起什么时,他都会记到心里,然后突然就把某件事给办好了。经常搞得紫萱有一种出乎意料的惊喜。比如说,紫萱无意中说起,如果能够在两根粗大的树枝之间做一个吊床就好了,可以躺上去看被直伸上去的树枝分割的天空。第二天一早,距离树屋不远的树枝上就悬挂了一个由最坚韧的藤蔓编成的吊床。这样的事情一多,让紫萱每次说话都会先想一想,会不会给溪风带来麻烦。毕竟有时随意说出来的话,要做到的话难度还是很大的。
“溪风,你真是个宜室宜家的好男人,要是有女人嫁给你肯定会很幸福的。”紫萱由衷地说着。
溪风站在不远处,身上的黑色斗篷被风一吹鼓了起来,不过虽然衣衫飘动,他本人却不动如山,只飘过来一个淡淡的眼神,复又不动如山,当起了背景板。紫萱觉得他无疑是话少的可怜,不过这样也好。她可以无所顾忌地说出自己想说的,包括对重楼的担心和抱怨,或者一些对原来世界的想念。溪风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他一句话都不多说,甚至让紫萱认为有时自己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紫萱在树灵岛上的生活很悠闲,悠闲到她几乎忘记了那天晚上都遇到过谁以后,树灵岛上来了客人,一个她怎么想都想不到的客人——徐长卿。
他穿着一袭浅蓝色的飘逸的道袍,脚下踩着一把仙剑,凌空在树灵岛上盘旋了一圈,然后准备无误直接落到了树屋门口的树枝上,巨大的树枝因为他的落下动了一下,溪风拨出刀就站到了他的面前。
“紫萱。”徐长卿像是没有看到溪风一样,他对着那间屋子的窗子叫了一声。
紫萱正趴在窗口看风景,亲眼目睹了他下来的过程,已经被他的到来吓了一跳。此时,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看着他,忘记了怎么说话。
“紫萱,你真的没死。”徐长卿的眼睛直直看着紫萱,那里面的情绪让她觉得自己有点无耻了。她以为已经躲开了徐长卿,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找到这里?他究竟是怎么的到这里的?圣姑吗?
“徐道长,紫萱已经死了。”紫萱说得一本正经,而且字字都是真话。
“不会的。”徐长卿脸色有点红,那是激动和气愤还有不安导致的。
“真的,她早就死了,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紫萱了,你忘记我吧。何况对于你,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有一些事情都是别人告诉我的。”紫萱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很残忍,但是她知道如果此时不残忍,将来就会有更多的麻烦。既然不能给他什么,不如让他早点死心。
“紫萱,你果真还是恨着我的。”徐长卿说着一步一步往她这里走过来。
“徐长卿,你再往前一步本座就不客气了。”溪风的刀横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路。
“你……魔界的人。”徐长卿斜睨了一眼溪风,像是刚看到他一样。但他的眼神却说明,他并没有把溪风看到眼里。
“对。”溪风淡淡道。
“你们劫持了紫萱,把她关到这里,想做什么?”徐长卿问,声音也很淡定,但却有一种气势,让人觉得很有压迫感的气势。
“徐长卿,你最好问一下,紫萱姑娘是自愿的。”溪风觉得此时还没有到必须动手的时候,他性子难得的好。
“我是自愿的,你可以走了。”紫萱搞清楚徐长卿来的目的,直接道。徐长卿听到她的话果然受了打击,他脸色一白,身子似乎都晃了两下。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看着溪风道:“看样子,我只得动手了。”
他说着已经把刚才插到肩上的长剑拨了出来,右手持剑,左手捏了一个法诀就向溪风攻去。溪风自然不会白白受他一掌,身形未动一拳打出来,一个红色的光球极快地奔向徐长卿的胸前。
两人的法力一接触,马上发出一声巨响,而且发出了极刺目的的光焰。
二人一招以后各自退开几步,溪风心里不由对徐长卿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修为上升这么快有些惊讶。在半年以前,他还挡不住自己一掌,而现在竟然能够和自己旗鼓相当,不能小窥。
“你若让开,我只带走紫萱。”徐长卿语气平淡,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溪风着火。他堂堂溪风,竟然被一个剑修这般说,未免有些下面子。
“废话少说,过得了我,由你带走。”溪风心里的傲气一下被激发出来,他站在哪儿冷声道。
“好。”徐长卿话音一落,长剑像是卷着一风一样,雪白一片的剑光就冲了过来。溪风嘴角挂上一抹冷笑,他若是让徐长卿打败了,自己可以去领死了。他看到徐长卿的招式,双眸一沉,一道凌厉的刀势劈了过去,剑势未到眼前就被破开,四散开来的剑光把周围的树叶一下子削了下去,一时间树叶乱飞。
徐长卿的招式越来越快,溪风倒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不紧不慢地与他过招。片刻间,二人周围三丈以内的树叶都被削落干净,树枝光秃秃地立在那里格外难看。但是不二人如何过招,距离树屋三尺之内的一切都没有遭到任何的破坏,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把那些冲击都挡到了外面。
紫萱抓着窗子看了一会儿,觉得徐长卿肯定要败下去。因为他现在的攻击已经越来越无力,溪风看了紫萱一眼,回手就给了徐长卿一击,他的身子马上就往下坠落而去。溪风身子凌空飞起,紧追而下。
“不要伤他性命,放他出岛就行了。”紫萱失声道。
溪风回首看紫萱一眼,身子坠势不减,与徐长卿同时落到了地面之上。徐长卿半空中勉强稳住身子站了起来,他抹了一把嘴角流出来的血,道:“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带她离开这里。”
“你可以试一试,你现在有没有力气离开这里。”溪风语毕就那样直直看着他,徐长卿也冷冷看着他,重新拿起了长剑。
紫萱已经从树屋之中滑了出来,她将身子盘到树枝上,看着下面的二人的动向。他们刚才打斗时把这一大片的树叶都削落了,视野很广,看得很清楚,何况现在她的视力又那么好。几丈以外的东西看得纤毫毕现,何况是树下两个大活人。
她看到徐长卿那样摇摇晃晃了,竟然还要和溪风动手,顿时觉得这个男人未免太死心眼儿一点。她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还要闹那般。到底要怎么说,才能让他明白自己真的是喜欢上重楼了?关于她的记忆被抽离出有关徐长卿部分的事,她已经从重楼那里知道了。重楼是一个磊落的魔,他从来不瞒她任何事,那怕是他办错的,或者是他的属下办错的事。紫萱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确实是生气的。但是重楼很淡定地拿出那一部分的记忆道,你若想记起来本尊就帮你恢复记忆。紫萱惊讶地问为什么,重楼很淡定很自信地道:“本尊自信你心里根本没有徐长卿,几位长老这次倒是判断错了,而且多管了闲事。”
紫萱犹豫着要不要恢复,重楼见她的样子,不等她点头就把她被抽离出来的记忆强行压到她的身体里,等到一切都想起来以后,紫萱觉得重楼这货果然是够自信。因为确实,她对徐长卿还真的没感觉,也没什么交集。倒是这具身体的前两世与他有大大的纠缠不清。
她再看向树下时,徐长卿已经被打得站不起来了。溪风完全有一招制死他的能力,但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紫萱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她飞身从树上下去了。
“住手。”紫萱看着徐长卿,心里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紫萱,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徐长卿说着咳了一口血出来。
溪风站到紫萱身侧,全身紧张得像是徐长卿会突然扑上来把她抢走一样。
“我肯见你,是因为你毕竟是蜀山一派掌门,若是这样死了未免太冤了。”紫萱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很冷淡。
“紫萱,你是被迫的,对不对?”徐长卿眼睛里带着几分企盼,这种可怜兮兮的神情,紫萱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过,如此一看竟然有几分不忍心。但是她想了想,觉得不能再让他继续幻想下去了,于是强忍住内心的不忍与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淡淡道:“徐掌门,原来的紫萱死了,现在的我与你并无关系,请你好自为止。何况,我于重楼已有感觉,这一世我也不可能有负于她。”
徐长卿的脸像是突然被人打了一拳,难看得厉害,紧接着他看到了紫萱的下半身,竟然是蛇形,嘴一下子惊讶的合不拢。
紫萱看到了他的眼神,非常淡定地道:“请徐掌门离开这里吧。”
80惊变
徐长卿似乎想不到紫萱会对他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身子晃了几晃才勉强站稳。他嘴角挂着血,满脸的伤痕,身上的道袍破破烂烂,眼睛慢慢变红。突然间,他嘴角挂出了自嘲的笑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徐长卿竟然到此时才知道,得道没有你重要;可惜……”他的眼角流下了泪;而且这泪来得汹涌,一下子就遏制不住了。他脚步踉跄地往前走去;手里的长剑也扔到了地上,一边向前走一边大笑。那种绝望的声音传到紫萱耳朵里,她觉得不忍。身子不由自主滑了上去;想伸出手拉住他。就在她的手伸到半空中时;溪风不动声色地赶了上来,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紫萱一下子清醒了,她回头看了看溪风,掩饰一样苦笑一下道:“我失态了。”
“既然不爱,不如绝情。”溪风的声音很冷。
紫萱站在哪儿,看着徐长卿渐行渐远,他的笑声依稀还传得过来。她此时恨自己为什么听力要这么好,能听出他声音里的不甘不愿,怒气、失望,还有绝望、伤心和颓然无力……
紫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热泪满面,溪风看到她的泪一怔问:“难道,你喜欢着他?”
紫萱没有说话,她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自己这体内难以说清楚的感觉是自己的,还是从前紫萱的。她不知道,但是却对自己生出一些厌恶,她讨厌用别人的身体。如果这身体是自己的,她至少知道自己这哭是因为怜悯,还是因为其它的原因。她讨厌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
“属下带您回去么?”溪风看了看高高在上的树屋问。
“不用,我想随便走走,等一下我会回去,你不用跟着。”紫萱摇了摇头,她飞快地一闪就消失在树丛里。高而深密的草掩盖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