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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荣帝笑意更盛,说道:“爱卿为了帝国常年驻扎西关,那等偏僻荒凉之地,想必爱卿受了不少罪。此次回京,朕可要好好赏你。”
苏珣心下对嘉荣帝如此好骗十分鄙夷,然而表面却端着姿态,他又跪下,说道:“陛下!臣为国效命,不过是尽力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务,万不敢再求赏。只是下面的将士出生入死,还望陛下体恤!”
嘉荣帝不由感叹,大庆有此良将,如此猛军,真是大庆之福。
当下大手一挥:“爱卿军功丰厚,早该封赏,只是多年来你镇守西关,总也没有机会。这一次,爱卿万万不要推辞了。”
苏珣心中暗喜,只做感激之色说道:“微臣……谢陛下!”
苏珣出宫,上马回府。
将军府早在接到苏珣回京的消息时就开始准备,何氏也在府里指挥者,要求处处透出喜庆来。将军就要回来,她一定要趁此机会,除去苏流熙那个贱种。就像她那个狐媚而无用的娘一样。
何氏看向汀兰苑的方向,这次,你要怎么办呢?苏流熙?
苏流熙此刻却不在汀兰苑,她今日一早就离开了将军府,在百姓涌上街头迎接苏珣一行人的时候,悄悄躲在了路旁的一家客栈的二楼,打算先看看这个所谓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结果简直令苏流熙后悔专门来看着一趟。
别人看不到,她却看的清楚,苏珣和他的手下在所有人面前做戏!呵,这是把别人都当傻子吗?
面对众人的赞扬,苏珣眼底一闪而过的得色,苏流熙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人,虽然所谓将军,却心有邪念,虚荣贪婪。他身后的将士,虽然一派正义凛然的样子,却身形懒散,目光无神。一看就是一堆乌合之众。
若是这些人镇守西关,那西关真是没指望了。
不过,那也不关她的事。
苏珣,不过如此而已。
正在苏流熙打算撤走时,却忽然感觉有道目光传来。她警觉的转头,看向对面的阁楼--
却只看见一个从容清贵的背影。仿佛行走在玉阶之上,周身散发着温润高洁凝的气息,仿佛别人说了什么话都怕会沾污了他,而他自己,却好像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氛围。一举一动,一呼一吸,无不尊贵无比。
苏流熙忽然心中莫名一震。
随即她轻轻皱眉,她隐匿潜藏的能力一直为人称道,也因此,她才能顺利的逃过多次击杀。纵然换了一副身躯,却也没有理由被人轻易发现。
那个人,究竟是谁?
然而此刻,那个身影的主人却舒展了清隽华贵的笑容,一瞬间仿似满堂生春,花开缱绻。请六自由一股雍容高贵,雅致从容。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公子的笑容,两人还是不由惊艳,心想着天下不知谁可勘配此番风华。
那公子却想到,来大庆,没想到还能遇见这样一个奇怪的孩子,身手绝佳,藏匿能力卓绝,他麾下几乎没有人可以做到如此极致的隐藏。可惜没有内力,呼吸不稳,虽然已经几近完美,却仍然被他发现。
而且…他回头看,却已经没有了那双湛似秋水却如雪夜月光般寂静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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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对峙
苏珣回到将军府时,整个将军府一片喜气。
何氏早就率领众人在门口等候,远远看到一道身影,便露出欣喜之极的笑容。
“恭迎将军回府!”
苏珣哈哈一笑,下马,何氏忙迎上前:“将军,您终于回来了。”
苏珣也确实许久未回将军府,见众人一脸热切,当下便大步进府,说道:“夫人辛苦。”
何氏见苏珣眼光并未停留在自己身上,银牙暗咬,复又跟上笑道:“将军一路奔波,想必辛苦,妾身已命人备好了浴汤,将军不若先沐浴?”
苏珣脚步微顿,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说道:“也好。”
何氏笑容更深了一些。
男人都一个劣根性,没有男人会拒绝女人的温柔小意,这么多年,想进将军府的狐狸精多了去了,要是没有这点手段,还怎么坐稳将军府正妻的位置?
那些妄图抢占她位置的女人,哼,都只有一个下场。仿佛想到了什么,她脸上闪过诡异的笑意。
待苏珣沐浴过,回到前厅,早已经备好了接风宴。何氏率领着众人等候。
苏珣走过去坐在正位。何氏坐在他的旁边,何氏旁边则坐着苏流熙和她的儿子苏恪。
苏珣看了看苏恪和苏流芊,他常年在外,对这两个孩子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即使苏恪是他的嫡长子,他也并未露出几分慈爱。只是说道:“开始吧。”
苏恪是苏珣唯一的儿子,又是嫡子,不过十三岁,平日里不学无术,飞扬跋扈,逞凶作恶,是帝京出了名的小霸王。然而又因为他背后靠山太硬,被他欺凌过的人都只能吃哑巴亏,生生忍了。谁让自己没有个当将军的爹呢?
只是平时苏恪流连于外面,和一帮狐朋狗友招摇过市,是以苏流熙并未对这个人加以重视。
苏恪此时也收起了在外面的一贯的吊儿郎当的模样,乖乖坐在自己位子上,他也知道自己再张狂,也绝对不能在爹面前稍有违逆。
只是看看爹的眼神,他就腿脚发软。
苏流芊却不同,她年龄尚幼,并不像何氏那样会察言观色,也不像自己兄长本能的害怕苏珣身上隐隐凌厉阴沉的气质,她自从听说自己的爹就要回来了,就心心念念一件事:弄死苏流熙那个贱人!
即使现在坐在饭桌上,她也压抑不住的兴奋,只满脑子想着,怎么在父亲那里狠狠告苏流熙一状,好让爹狠狠整治她!
因此她几次偷偷看向苏珣,欲言又止,却屡屡被何氏以眼神制止,几次下来,不由暴躁起来,用筷子狠狠戳着自己的碗。
苏珣怎会不知她们的小动作,当下不悦道:“怎么了?吃顿饭都这么不安生!”
何氏暗暗骂自己女儿沉不住气,却又不能然苏流芊随便说出什么被动的话,便只笑道:“将军莫要责怪芊儿,她只是太久未见将军,平日里常常听下人说起将军战功卓绝,勇猛异常,心下早就仰慕不已,是以突见自己父亲,十分激动罢了。”
苏珣脸色稍霁。
何氏见此,又转头对苏流芊说道:“芊儿,娘知你仰慕你父亲已久,却也不能忘了规矩。有什么想向你父亲请教的,膳后再说。”同时给她递眼色,告诉她万不可再如此。
苏珣缓和了神色,说道:“既如此,此次便罢。下不为例。”
说完就又开始夹菜。只是苏流芊却完全忘记了自己母亲警告,也对何氏的眼色视而不见。当下便阴阳怪气道:“爹好不容易回来,却是不知,咱们府里这段时间可是要翻天了!
苏珣停筷,看向苏流芊,问道:”你说什么?“
何氏暗暗焦急,苏流芊却不在意,见父亲开口问了,就开口无不讽刺的说道:”爹,您可还记得苏流熙?那个小贱人趁您不在,打了女儿的人不说,连娘也不放在眼里。她那个卑贱的娘死了,竟仍然敢在您回来的时候为她娘大肆举行葬礼!她娘的棺材现在还在那院子里放着呢!这不是找您的晦气嘛!“
苏珣的脸色霎时阴沉。
苏流芊见此,不由得意继续说道:”爹,您看,赵姨娘身份卑贱,死了也就死了,偏还在您回来的当口死,这不是连死都要给您添堵吗?再说那苏流熙,更是可恶!竟然自作主张的把赵姨娘的棺材停在将军府!女儿每天在府里待着,都觉得阴森的很……“
苏珣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本来此次归京就心中有鬼,此刻听闻自己府里居然有人死了,还把棺材停放在将军府,这不是上赶着膈应他呢吗!
何氏见此,虽然暗恼女儿坏了自己的计划,却也看见苏珣的阴沉之气,虽不知为何苏珣脸色变得如此难看,却也不由转念一想,说不得借此发作苏流熙也是个机会。
于是仿似悲痛的叹气道:”将军莫要生气,那赵姨娘也是个命苦的,自打前些年便一直身子不利索,缠绵病榻多年,此次突然发病,没熬过去,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熙儿本也是个好的,妾身本想着把她带在身边养着,却不知为何,对妾身怨念甚重,精神举止也似有些不正常……妾身原想着,将军就要回府,自当把赵姨娘的事先行按下,等将军一切安顿好了,再回复将军此事。却不料那孩子硬要管家为赵姨娘设立灵堂,还没日没夜的守着烧纸……妾身念着她也算一片孝心,便也…没有多加责备。谁知今日将军回府,她也没有出来迎接……是妾身的错…。“
苏珣越听越烦躁,不过是个姨娘死了,哪里需要大费周章的出丧?况且他回来,身为女儿,竟然不知迎接,他虽然不在意一个妾生的女儿,却不能容忍别人对他不敬!
当下便不耐的打断何氏:”把棺材立刻抬出将军府!还有,把那个胆敢私自在府里停放棺材的人给本将军带过来!“
苏流芊一听,脸上得意的笑容就立刻显现。苏流熙,这下,你死定了!
何氏擦了擦眼角,似是悲痛又似无奈,只温声劝道:”将军万万不要被此等小事气到了身子,说到底,还是妾身没有管教好……“
苏珣听得此言,心下更为恼怒,不由沉声喝道:”她自己做错,哪里需要你来为她开脱?无须再说,今日本将军定要好好教教她规矩!“
”谁允许你们把娘的灵柩抬走!“
忽然传来一道清脆却冷凝的声音,众人惊讶抬头,却只见门口正站着一道人影。身姿笔直如松,眼神清冽冷寂。
正是苏流熙。
苏珣微微惊讶的看着这个没有什么印象的女儿,一时心中惊疑不定,这是他女儿?
何氏脸上一片惊讶之色,心里却早就料到苏流熙会出现。不知为何,苏流熙像是一夜之间忽然换了个人似得,以前的懦弱之色全然不见,手段狠厉,而且,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那一身功夫是从何而来?
何氏那天回去后心中百般疑惑,就专门找大夫看了那个小厮的伤,却惊讶的听大夫说,下手之人定是使鞭的高手,专挑最痛最脆弱的地方下鞭,而且都留下了内里瘀伤,难以治愈,不死也残。
也正是因为这些,何氏并没有在那之后贸然找上苏流熙和她正面冲突,一直在等着机会。
就像现在,她不还是顺着她给她下的套来了?
何氏微微睁大眼睛,似是极惊讶苏流熙的出现,心中却冷笑不已,不过是个没脑子的小丫头片子罢了。
苏流熙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以何氏的心性,怎会和她善罢甘休?隐而不发,不过是在等着最好的时机,将她一举击溃罢了。
她从一开始,先是想办法诱发赵姨娘的病情,能够让她恰好赶在苏珣回来的时候死亡,然后又让人去叫她去看望赵姨娘,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她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了自己面前,再之后,在苏珣面前巧舌如簧,让苏珣认为是自己无理取闹,以让她和苏珣对上。这样,她既把自己摘得干净,又能够借苏珣的手除去她,一石二鸟的小把戏而已。
她能够成功,只在于她猜准了以苏流熙的性情,必然会为了自己的母亲安葬而和苏珣相争。
虽然事实上,的确如此。
但是,她来和苏珣相对,却并非何氏所想的为了重孝的名声,而是,她本不惧。
苏流熙看着苏珣和坐在他身边的何氏,苏流芊,苏恪,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冥冥冷冷的目光像是淬了冰冷雪水的利刃,从他们的肌肤上划过,让人几乎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