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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发出飞刀的人也无声跟上,霎时又是四枚飞刀甩出!
对方是两个人!
忽然苏流熙欺身上前,一记手刀横斩,双腿狠辣踹出,竟是同时迎战两人!
一扫一转间,避开两枚飞刀,右脚同时踢飞一枚,苏流熙手上迅疾抓住说话的人的手,狠狠反折--
“咔--”一道细微的骨折声传来。
“唔!”那个人不料苏流熙抓住时机下手如此之恨,痛极之下又不能大声呼叫,一时间几乎晕死过去。
可是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他就被苏流熙拉拽在身前,来不及疑惑,最后一枚飞刀直直扎进他的胸口。
后退的同时,苏流熙踢出小腿上的匕首,斜刺而去--
对方一时反应不及,也被击中肩膀。痛的后退一步。
不过一息之间,胜负已分。
苏流熙手上一错,那人脑袋一歪,已经被她拧断了脖子。
那人见此,心中惊惧,再对上苏流熙那冰雪一般死寂冷然的眼神,不由心头发寒。
看身形,也不过十几岁,怎的杀了人如此平静?
简直就像做了一件再平凡不过的事。
这个人、这个人……太可怕了!
来不及想更多,苏流熙再度发力前袭,速度快的根本看不清,还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怎么死的,剩余的那一人,就被苏流熙一招取命。
一切不过瞬息之变。
本以为是再容易不过的来拿东西,谁曾想遇见这么一个杀神。来得无声无息,死的更无声无息。
苏流熙转身,把那本册子拿在手中,趁着月色,可以看到边沿已经稍微有些泛黄,可见时日已久。
苏流熙把它放入怀中,转身,看也不看那两具尚且温热的尸体,直接跨步离开。
她没有收拾尸体的爱好。
凌晨的时候,是人最睡眠最沉的时候。
苏流熙又悄悄回到自己的屋子,换下一身夜行衣,借着映进来的月光,翻看着那本册子。
虽然早知这本册子被苏珣单独藏匿,必定不是简单的东西。然而苏流熙也没有料到,居然拿到了这样一份绝密的资料。
这是苏珣自十年前就开始记录的册子。上面记录了苏珣这十年来每一次收受贿赂的对象和金额,其中还包括搜刮赈灾款等等诸如此类。
其金额之大,牵涉之广,实在令人惊叹。
若是把它公之于众,恐怕大庆整个朝堂都要大换血。
苏流熙看着看着,也不禁稍稍感慨苏珣此人在西关驻守多年,竟然也能和这么多的京中官员有所来往。可见此人贪婪之巨。
苏流熙斜倚在椅子上,看着这些足可撼动整个朝堂的册子,有些漫不经心。
忽然,她的目光凝注,看向那一排不起眼的字:
大庆历二百一十三年十一月二十日,相赐上品羊脂玉佩两对。
羊脂玉,是最为珍贵的玉之一,即使是豪贵人家,也不一定能拿出毫无瑕疵的晶莹如玉的一对玉佩。
而且,此处用了“赐”字,苏珣在那个时候已经身居高位,谁可以让他用这个字?
“相”,又指的谁?
大庆的丞相一直是司马郢。那是个靠着溜须拍马捧高踩低上位的废物,他怎么可能会平白给苏珣玉?
别的记录都有缘由或事件,只这一条,只写了这样简单而模糊的一句话,未免奇怪。
苏流熙似有所悟的往后翻去,果然那之后出现了好几次类似的记录。而且每条旁边都有一个奇怪的字符,像是一个鼎。
苏流熙合上书页,忽然拿出了苏珣的那枚印章。当时苏珣的神色十分奇怪,似是这印章极其重要。任何人都不会为了一枚印章花费那么大的精力,苏珣这样做,只能说明--
那枚印章有猫腻!
苏流熙仔细看了看那枚印章,并无任何不妥,是由普通的玉石刻成,上面是一只狮子的造型,整个印章也不过两指大小。
苏流熙尝试性的把印章盖在那个奇怪的符号上,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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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印章
当印章印在字符上的一瞬间,那个字符突然浮现在印章上,现出一道模糊的印记。
而印章,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投影仪,把那个隐约浮动的印记投放在旁边墙壁上。
像是晃动的水波上,漂浮而动的簇拥着的葳蕤的草木倒影。
苏流熙仔细辨认,却也没能认出这是什么图案,只是似乎有些像是一个狼头的图腾。
光影明灭,渐渐消失。
苏流熙翻手收起印章,不管怎么样,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苏珣暗中和第三方势力有所勾结。更有甚者,已经暗中叛变也不无可能。
苏流熙翻身躺下休息,不管怎样,总是拿到了他的一个把柄。
他欠她和赵姨娘的,她终会一一讨回!
……
第二天一早,将军府的平静就被一声尖叫打破--负责打扫的小丫鬟在苏珣的书房中发现了两具尸体。
正在酣眠的苏珣听见消息,心下一个咯噔,顿生不安,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直奔书房而去。
果然,当看见那被翻动的暗格和已经死去多时的两具尸体时,苏珣一个踉跄,几乎栽倒--
那可是他最私密的账单!他所有的把柄都在上面有所记录!
随便谁拿到那东西都可以要他的命,更何况,这根本讲就是早有预谋的偷窃!
不,准确讲,是抢夺。既然这两人已死,那么至少有两方势力前来抢,而且,有一方已经拿到手里了!
来不及发火,苏珣忙凑上前去,揭开两人面上的蒙面,却让苏珣倒抽一口冷气--
那边终于动手了!
他曾经见过这二人,那时他奴颜婢膝,他们则站在那人身后,不经意间瞟向他的眼神仿若看一只蝼蚁,带着高高在上的骄傲和蔑视。
从此他记住了那两个人。
只是没想到,要拿回册子,居然派了他们两人同行,不得不说,那人还是像以前一样谨慎。但是…苏珣忽然快意的笑起来,神色带着诡异的扭曲,恐怕,那位也没料到,会在阴沟里翻船吧,呵呵呵……
长久压在心中的屈辱和不甘像是发了酵的面团,不断膨胀,直涨得苏珣胸口发疼。此刻,看见这二人死不瞑目的凄惨模样,他好像突然找到了一个出口,心中竟然快意许多。
他忽然抽出了佩剑。
片刻之后,苏珣出声唤人进来:“来人,把这两具尸体处理了。”
管家带人准备抬走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们脚底发凉,却是那两具尸体,已经被苏珣大卸八块,不成人形。
--几人战战兢兢的极其安静的把尸体聚拢收走。只留下苏珣一人,兀自低声而愉悦的笑了。
然而很快苏珣的好心情又被破坏,他终于想起,那本册子,被不知方偷走了。
他的命,又一次悬挂在半空中,被人拿捏在手中。
苏珣复又恢复了一脸阴沉,死死盯着那开着的暗格门,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倒是不怎么怕了,收拾了那两人,让他产生了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似乎曾经恐惧的那些东西,都不再如想象中般坚不可摧。
……
这一日,林褚之忽然召集了回春阁的几人,宣布了一个消息。
他要带着苏流熙出来游历。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
此话一出,苏流熙神色平淡,眼神一贯的冷凝。
明兰惊呼一声,脱口问道:“那、那林大夫,公子,我能跟着你们吗?”
夏临则是心中一惊,猛的抬头看向苏流熙。
水蓼几人也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但是并未开口。在他们心中,不管是做什么,师父总有他的理由的。
林褚之看着几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我既已决定,这几天便会出发。一直呆在帝京,我这把老骨头都要发霉了。让小熙儿陪着我,也算有个伴。至于明兰丫头……”对上明兰一脸恳求的表情,林褚之笑道,“就在帝京好好呆着,帮我照看着这几个小子吧。姑娘家,毕竟心思细些。”
明兰心中失望,却也并未强求。她知道小姐这番是要好好锻炼的,出去后定会遇到许多困难。她没什么能力,不能去拖小姐的后腿。
因此明兰还是努力露出一个欢乐的表情:“那…公子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只是语气中的不舍谁都听得出来。
看的水蓼几人心中皆是酸酸的。
苏流熙抬手倒了一杯茶,端起饮下:“不过是出来一趟而已,我会很快回来。”
微仰的白皙的脖颈勾勒出最美的线条,仿佛一碰就会打扰的温柔,让人不忍心惊动那片平静。
夏临努力让自己把目光移开,可是低下头的瞬间又后悔没有抓紧时间好好看看她,于是又忍不住抬头……
这一看,直至撞进一片沉寂无声大雪茫茫的寂然漩涡中。那双眸子,像是深秋颤动的湖水,惊得人心中震颤,却又好似是冬天无声覆盖的原野般孤独而辽广。
就像是在那里,从未装进过谁的身影。
林褚之哪能看不出这少年心思,也不点破,只是仍然笑着说道:“夏临小子倒是能跟着。就看你家公子的意愿了。”
夏临心中萌出一阵莫名的欣悦:“公子,夏临请求随同。”
苏流熙看也不看他:“准。”
明兰一阵羡慕,夏临朗声应道:“谢公子!”
之后则是林褚之分别给几人交代他离开后回春阁的安排,暂由水蓼几人照看。
他们离开后仍然正常开门,毕竟小病小痛几人也能处理,只需等着几人回来就可。有林褚之的名号放在这,帝京中还没有人会主动招惹回春阁。是以林褚之也十分放心。
等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几人才纷纷离去。
明兰随着苏流熙回房,这姑娘自打知道自己不能随身照顾小姐之后,一直心情低落,眼下更是难得的坚持要做好照顾苏流熙的每一个小细节,事无巨细。
苏流熙让她回去的时候,明兰迅速红了眼圈:“小姐…您嫌弃奴婢了吗?再过几日,奴婢就要好久见不到您了……奴婢从未和小姐分开这么久……”
苏流熙只好闭嘴。
……
这厢,沈墨青一行终于抵达西关。
经过两个月的奔波,即便是沈墨青这般人物,也有些风尘仆仆。
然而,沈墨青看着城门上的“沧州”二字,看着懒散的守城门的士兵,只笑的越发妖娆。
这一路西行,他终于见识了所谓“民风淳朴”的西关和号称“英勇非常”的西关将士。
如果盗匪流窜,百姓当街抢食斗殴,也算得上安康昌顺的话。沈墨青无不嘲讽的想,那他还真是生在了一个太平盛世!
这些人,当真是该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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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震场
陈厚德看着沈墨青,似是有些歉疚:“世子,西关贫瘠,又有西燕贼寇纷扰,是以军中纪律严明,城防十分忙碌。今日咱们回来,竟然也没有人来接待。实在委屈世子,还请世子体谅。”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偌大的沧州城竟然没有一人前来接风,一行人在破旧的城门口显得凄凉而又寒酸,然而沈墨青却不能表现出不满来。
毕竟人家都说了是军务繁忙,再计较就显得不知轻重。
沈墨青确实不满,但是他却不是为了这等面上的小事而不满。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西关,俨然就已经是苏珣的天下了。
西关狂肆干燥的风吹在沈墨青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天空一片苍茫高远。
他的目光顺着这古朴雄关望去,眸色悠远,让他的神色也现出一丝狠厉来。
他倏地转头对陈厚德笑道:“陈大人说的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