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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么?”容成诀不悦地掀开帐帘走出来。
“唔!唔!”碧落被人捂住嘴巴,发不出声音。
“回王爷的话,发现敌国的歼细混入我军营之中。”辛嬷嬷站出来答,故意用身体挡住碧落。
“是吗?既然是敌国的歼细,便按老规矩办吧。本王正在和公主用膳,切莫再打扰我们。”
见容成诀没有发现自己,碧落就更着急了,虽然她的嘴巴被捂住,双臂被人困住,但她的脚却可以动,她一下下抬着自己的腿,想要吸引容成诀的注意。
容成诀对待歼细的老规矩就是点天灯,碧落可不想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掉。
“是,王爷,老奴这就去办。”
辛嬷嬷喜笑颜开地准备带着碧落离开,可就在容成诀刚转过身准备走进营帐的时候,又突然停下来,回头问道:“那歼细可是个女的?”16931961
辛嬷嬷犹犹豫了下,点头答:“回王爷的话,是个女的。”
“哦。”
容成诀若有所思地哦了声,又继续说,“刚刚本王和公主用膳时,那笨手笨脚的贱婢弄脏了本王的衣服,本王一剑杀了她。此刻营帐内正缺个人伺候,让她进来吧。”
“这……”
辛嬷嬷吞吞吐吐半天,才敢壮着胆子答:“请王爷三思,这歼细诡计多端,恐怕会对王爷和公主不利,还是让老奴……”
不等辛嬷嬷将话说完,容成诀手中的鞭子就已经缠住了她的脖子,让她顿时脸色苍白,呼吸困难。
“辛嬷嬷,”容成诀轻蔑地扬着声调,“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本王的命令,你也敢违抗?”
辛嬷嬷说不了话,只能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给容成诀磕头。
“王爷!”
容成可欣这时候从营帐内跑了出来,抓住容成诀握着鞭子的手劝说他:“王爷息怒,辛嬷嬷也只是担心王爷和我的安危而已。王爷莫不是忘了,就在前日,大祁人还派歼细要烧了我们的粮草?这歼细,虽然是个女子,却也不可小觑。”
“一个歼细而已,难道本王还会怕了她?她若敢在本王的地盘上造次,本王就像刚刚杀死的那个贱婢一样,立马了解了的她!倒是辛嬷嬷,本王看着,她也年岁大了,不若本王送她一程,让她早些投胎,来世投个聪明的人家!”容成诀说着就收拢手中的鞭子,容成可欣一看立马急了,“手下留人!!”
“王爷,辛嬷嬷是可欣的乳娘,母后去世后都是辛嬷嬷在照顾可欣。今日她犯了错,惹怒了王爷,可欣愿替她受罚,还请王爷看在辛嬷嬷年岁已高的份上,绕了她吧。”原本不想求容成诀的容成可欣,这一刻也不得不开口求情。
刚刚在营帐内发生的一番唇枪舌战,除了容成诀和容成可欣知道其具体内容外,也就只有那个死去的无辜的贱婢知晓了。
容成诀是在碧落到达营地前就知晓她已逃走前往金地岗的消息,但沿路保护碧落的杀手忙于应付要杀碧落的另一波人,这才每次都让她逃掉,让碧落最终到达了金地岗。
考虑到有人要对碧落不利,容成诀就寝食难安。
然而让容成诀更加担心的还有一件事,按理说伊凡在收到信后应该立马动身来西戎找碧落,可过去了这么多天,为何始终没有他的消息?
最为诡异的是,容成诀派去西戎送信的人也失去了联系,莫不是其中又出了什么差池?
考虑到那信封里的秘密,容成诀就更加担心一旦碧落是夏婉宁转世的消息泄露后,会给她带来其他不可预料的危险。
于是容成诀在碧落到达营地前就做了一个决定,他打算将碧落暂时留在自己的身边,以防止有人对碧落不利,等他这次派去大祁的人将伊凡掳来后,他再亲自派人护送他们二人离开。
碧落到达营地的消息,容成诀也是第一时间就获知了,于是还在操练士兵的他提前回来,并叫走容成可欣,借着用膳的时间想和她谈谈碧落的事情。
哪想到,容成诀还没有开口说出自己要如何安置碧落的想法,容成可欣就提前否定了他的念头,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用话堵他道:“不管王爷这次怎么安排,让她留在营地里都只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做法!如今,我西戎正和大祁打到关键的时候,这金地岗是我西戎东面最重要的一道关口,一旦金地岗失守,大祁的铁骑势必会从这里直捣我西戎的国都!到那时王爷和可欣就会成为亡国之奴,被世人唾沫!”
“这次战祸的起源,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王爷很清楚敌方将领想要的就是这个女人!倘若让我西戎的士兵知道,王爷竟然还将那个女人保护的很好,还要将她安置在这营地之中,王爷又如何让我西戎的子民为王爷前赴后继,不顾生死?”
“所以王爷,听可欣一次,让人送她走,或是……杀了她。”
容成诀听了容成可欣的一番话后,虽然没有表露出任何声色,但他周身散发出的杀气将营帐内正在为他布菜的奴婢吓的手一抖,菜掉在了容成诀的衣服上,容成诀当下抽出案几上的长剑,一剑刺进那奴婢的腹部。
“王爷是想杀可欣吗?”
容成可欣见容成诀发怒了,她也站了起来走到容成诀面前,“如果王爷认为,可欣的做法有任何对王爷不利,或是有害了王爷的可能,那就请王爷给可欣一个痛快!”
容成可欣握住容成诀手中的剑,比画在自己的脖子上,态度坚决地说,“但可欣绝不会让那个女人再靠近王爷,半步!”
容成可欣用她的死来要挟容成诀放弃碧落,这也是她第一次和容成诀如此剑拔弩张地说话。
自从来到金地岗,不知道是因为战事打的很艰辛的关系,还是因为碧落不在这里,容成诀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很多时候他都会突然发火,不是砍人的脑袋就是剁人的手脚。
“你知道的,本王绝不会做出让你不快的事,你又何苦以死相逼。”
容成诀忽然放低语气,丢下手中的剑后,喟叹道,“更何况本王答应过你,赶走凤莲澈后,就和你退隐山林。”
“王爷可想知道苍狼是怎么死的?”
这是容成可欣第一次在容成诀的面前提苍狼。
容成诀的神色一沉,刚刚丢下剑的手又再次收紧。
被碧落重伤苏醒后,他始终没有见到苍狼,虽然没有开口问过苍狼的下落,却已然心里明白苍狼肯定死了。
对于苍狼这个突然出现,称呼自己少主的奴仆,在容成诀最失意的时候给予了他亲人般的温暖,也给予了他老师般的教诲,更在这四年内,一手为他打造了属于容成诀的势力网,为他培训出出色的杀手,为他铲除一个又一个敌人,躲过一次又一次危难,助他得到一个又一个的成功……苍狼的死,对容成诀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可他却因为碧落只字未提。
“本王又岂会在意一个奴才的生死!”容成诀一摔袖,背过身去。
“那王爷想不想知道苍狼在死之前对可欣说了什么?”容成可欣上前一步,每一个字都加重语气地告诉容成诀,“苍狼说,让可欣保护王爷,让王爷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苍狼是姨母的贴身护卫,对姨母忠心耿耿,对王爷更是掏心掏肺。难道王爷要为了那个女人,让苍狼死不瞑目,让已逝的姨母无法安息吗?”
“别再说了!”容成诀大喝一声,当他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虽然面色平静,但琥珀色的眸子里却深藏着一抹凌厉。
“本王从没有忘记过杀父杀母之仇。她是大祁人,亦是本王的仇人。”
就在容成可欣和容成诀为了碧落而争执不休的时候,碧落大喊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容成诀掉头就掀开营帐走了出去。
此刻容成诀的所作所为,不过就是在演戏,他没有当场指出碧落的身份,是要她以歼细的身份留在营地内,而他针对辛嬷嬷的做法,也是要逼容成可欣低头。
容成可欣不是傻瓜,她一直没有站出来阻止这场闹剧,就是想看在没有她的应允下,容成诀如何将碧落留下?!但现在,为了辛嬷嬷,她却不得不妥协。
“既然公主为你求情,那本王就暂且绕你一命!倘若日后再犯糊涂,本王却不姑息!”容成诀说着就抽回了自己手中的鞭子,那辛嬷嬷顿时无力地倒在地上,她被鞭子勒过受损的喉咙,在之后的好几天内都无法正常说话。
容成可欣走过去扶起辛嬷嬷后就带她回自己的营帐休息,其他人也都跟着容成可欣离开。容成诀在进入自己的帅帐前瞪了那依然挟持着碧落的士兵说:“你想让本王砍了你的双手?”
士兵一骇,松开碧落就跪在地上求饶。
“还不进来伺候!”容成诀斜睨了眼碧落命令道,自己先走了进去。
碧落低着头极其安静地跟上去,可她的手才刚一掀开帐帘,身体就被容成诀猛地带进营帐内,下一刻,人就被容成诀甩在了营帐内的床榻上,整个人顿时头晕目眩着。
“你来这里做什么!?”
容成诀压在碧落的身上,用袖中的匕首喝问着身下的碧落,虽然他的语气生硬甚至带着怒火,但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抱住身下的这个女人,狠狠地拥吻她。
“我来是有些话要说,”碧落也强压着内心翻涌的复杂情绪说道:“也有一些问题要问。”
“本王记得,在王府内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了,你还有什么要问?难道你还对本王抱有幻想,妄想本王能再变成以前的平安,对你呵护备至,予取予求?”
“你错了。平安从未让我失望过,我又怎会需要什么奢望和幻想?”
容成诀狭长的瞳眸一凛,慢慢地拿掉脸上的面具,露出他那张不带任何伪装的,倾国倾城的脸,以一种低缓的极具磁性的嗓音紧贴着碧落唇问道:“你确定你信的平安还活着?还是你怀疑可欣的话,认为现在的本王是这具身体性格分裂后的表现,你所信任的平安被本王压制在这具身体里?你想唤醒本王体内的平安,让本王在这具身体里彻底消失?”
“不!我相信可欣的话。”
“为什么?”容成诀脱口而出地反问。
“因为,如果王爷和平安是两个分开的各自独立的性格,那么,请王爷告诉我,又是谁将我的楚儿还给我,还派十个杀手保护我,又是谁刚刚救了我,将我留在这营地中?”
如果说在死亡之谷的时候,碧落还怀疑容成诀和平安是两个分开的性格,公用一个身体,一种性格表现的时候,另一种性格就会消失;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碧落渐渐明白,平安和容成诀根本就是共存的,他们根本就已经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更不会此消彼长。
总而言之,如今的容成诀就是平安,平安也是容成诀,他们的性格已经相互影响渗透,容成诀也不全是那个冷血残忍的西决王;平安夜不全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傻子。
“你到底要说什么?!”
容成诀从碧落的身上离开,他背对着碧落,藏起自己眼底的慌乱。
碧落的话戳穿了他的伪装,他害怕自己的真实内心被碧落看穿。
“碧落想跟王爷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女主角叫做碧落,她在四年前以为自己的丈夫去世后,万念俱灰,生无可恋,后来因她意外撞破了三姐和戏子的私情,被他们二人陷害送进了宫中选秀……”
碧落将自己如何入宫,在宫中是如何受到凤夜澜的威胁;如何为了报夏侯府的灭门之仇在宫中步步为营,苦心设计;如何在知晓真相后悔恨不已,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选择继续留在宫中;又是如何被秦天黎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