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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夜澜走了过来,他这一声爱妃倒是忽然提醒了容成可欣。
“容成可欣参见瑞妃娘娘。”容成可欣向碧落行礼。
她听父汗说过,这次来大祈的除了有大祈的皇帝外还有一位瑞妃娘娘,以及十公主和驸马爷。
“快起来。”
碧落忙扶起容成可欣,她也没想到会在这西戎国的行宫内见到容成可欣,更没想到容成可欣就是西戎的长公主。
看见她,碧落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平安。
碧落有些内疚,不知道是否要把平安已经去世的消息告诉容成可欣,但她也同样很想知道,为什么当初许诺说要来接走平安的容成可欣,后来却没有了任何消息?
难道是因为她被自己的父汗召回了西戎,筹备大婚?
容成可欣是长公主,平安既然是容成可欣的表哥,那平安的身份……?
碧落很想知道平安的身世,毕竟这曾经是平安去世前很在意的一件事情。平安说过他的双亲是被人害死的,那他到底是谁呢?
“皇上,臣妾想跟长公主聊一聊,不知可否?”碧落提出道,容成可欣却是一百个不愿意。
“你们慢慢聊,朕正好去那边帮爱妃找小呆。”
凤夜澜走的时候终于让秦天漠站了起来,跟着一起去其他地方寻找小呆。
碧落将容成可欣带到自己的房间后开门见山地问她:“可欣,你告诉我,平安他到底是谁?”
容成可欣的心突地跳了下,但她强装镇定地将一个完美的谎言告诉了碧落,“其实这件事,完全是个误会……”
容成可欣明白,有些真相如果她现在不找个完全合理的理由解释过去,肯定会引起碧落的怀疑,她不能让碧落知道平安的真实身份,更不能让他们见面,于是容成可欣欺骗碧落说,“实不相瞒,我父汗是位入赘容成家的异姓王,我母后是老可汗的小女儿。老可汗有一儿两女,除了我母后外,舅父和姨母均已不在人世。
舅父膝下无子嗣,姨母膝下本有一子,但当年跟随姨母姨父一同在你们大祈遇难。
因我和姨母的儿子从小就定了婚事,于是在知道姨母全家遇难后,我便不死心地四处寻找。
后来我遇见了平安,在平安的后肩背上发现了一块环形的胎记,所以我便误以为他就是跟我有了婚约的表哥。于是那日在竹屋的时候,我才说平安是我的表哥,但当我父汗找到真正的表哥时,我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平安身上的那胎记只是巧合而已。
我的表哥,也就是我即将要嫁给的人,是容成诀,也是我们西戎的西诀王。”
碧落听着容成可欣的解释,于是她忽然明白道:“这也就是你为何言而无信,没有来京城找平安,将他接走的原因吧?”
容成可欣点点头,然后假装很内疚地问,“抱歉,我没能去京城跟你解释清楚。”
“我能理解,毕竟你父汗帮你找到了真命天子,你肯定会马不停蹄地返回西戎。”碧落很理解容成可欣的失约,“我也同时理解了,为什么当初在竹屋你那么在意我和平安之间的亲密,原来你以为他就是跟你有过婚约的人。”
“让你笑话了,当初我太草率,没有验明正身就认了平安当自己的表哥,幸好后来找到了真正的容成诀,要不然就闹了笑话。”
“不过平安和你也许真的有缘,他不但身上有你所说的环形胎记,而且他的双亲也是被人杀害的。原本我还以为可以从你这里问到平安的身世,没想到,他的身世依旧是个谜。”碧落有些失望。
“说了这么久?碧落你怎么会成为天定皇的瑞妃?平安去了哪?”容成可欣假装地问。
“这件事说来话长,平安他……已经死了。”
“都是我不好,没能履行诺言带怪蜀老人去救他。”容成可欣假装内疚地握住碧落的手央求她,“碧落,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关于平安的事能不能替我保密?”
容成可欣告诉碧落,她不想让自己未来的丈夫误会,所以平安的那段往事她希望碧落永远不要说出来。
“其实你多虑了。对于你和平安之间的过往,平安从没提起过,而你也没有多说,我对你们的了解也只是当初在竹屋的那一天一夜时间而已。你们的故事只有你知道,只要你不说,任何人都不会知道。”
听碧落这样说,容成可欣便稍稍安了心。
“谢谢你,碧落。我以为你会因平安的死而不原谅我……”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天要拆散我和平安,我们这样的凡人也无能无力,你不用内疚。”碧落真的不怨恨容成可欣当初没有和怪蜀老人去京城找平安,毕竟救平安并不是容成可欣的责任和义务,平安并不是她有婚约的丈夫。况且如果容成可欣在知道平安不是和自己有婚约的表哥后,还要去京城找平安,要将平安带走的话,她又要如何面对自己现在夫君呢?
生也好,死也好,都是命中注定的事。
碧落和容成可欣又聊了一会儿后,容成可欣便借口宫中有事要处理离开了行宫。
碧落送走容成可欣后就站在院子里,看着院中挂满冰柱的大槐树,再一次想起了平安。
……
“下来吧。”
“平安怕怕。”
“你抱着树干,慢慢地下来,不会摔到的。”
“平安还是怕。”
“别怕,我会接着你。”
“抓紧了,别往下看,慢一点。”
“小心!”
……
碧落情不自禁地用手抚摸上双唇,回想着当初自己冲上去想接住平安,却反被他一下子扑倒在地,并意外亲到的情景。
平安的唇柔软得像泉水一般,带着沁凉甘甜的味道……可当平安亲吻碧落的时候,却又时而笨拙,时而霸道,时而痛苦,时而热烈,时而眷恋地像是要永远纠缠下去……
凤夜澜突然站在碧落的身后,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小呆交给碧落说,“朕帮你找到了。”
“谢皇上。”
碧落接过小呆后将它抱在怀里,安抚着它的背毛让调皮的小呆安静下来。
“爱妃刚刚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只是感叹时间过得飞快,明日便是十五了。”
“大汗明日邀请朕去宫里赴宴,爱妃要不要一起?”
“不了,青儿的身子还没有好,臣妾没有心思。”
“那好,朕让狂刀留下来。”
“臣妾谢皇上好意,但皇上乃一国之君,皇上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狂刀还是陪皇上一同入宫,行宫这里有秦统领守护就行了。”
“这次我们回去后,朕会封秦天漠为大将军,这样他便可以子承父业,重新掌管秦家军。”
凤夜澜会做这个决定,其中之一的原因是他总被秦天漠和碧落之间的亲密弄到醋意大发,所以不想秦天漠再留在宫里,留在碧落身边;另一个原因是他对自己身子的不放心,他担心如果自己有一日真的驾鹤西去,碧落就会被自己的弟弟凤莲澈除掉。虽然凤夜澜在出发前留下的圣旨里写道不许凤莲澈伤害碧落,但他太了解自己的弟弟,明的不行,暗的却难防啊。
眼下整个秦府还有秦家军都在秦天歌的手里掌握着,而这秦天歌自幼就跟凤莲澈是好兄弟,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对付碧落,简直就会不费吹灰之力,所以凤夜澜才决定把秦家军交到秦天漠的手里,这样即便日后有了什么变数,秦天漠也能保护碧落。
凤夜澜之所以相信秦天漠会保护碧落,是因为他从秦天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疼爱,那不是兄妹之情……
“臣妾替家兄谢皇上封赏。”
碧落恭维地说着,她很清楚,秦天漠根本不屑这个什么大将军,也不会再回到京城,她们逃离的计划马上就要开始了。
“皇上,有件事臣妾不知该不该问?”
“什么事?”
“臣妾所需的那两份‘四星印’……”
“其中一份朕已经拿到,另一份不日就会送到峁燎。只要八日后‘七彩花’如期盛开,朕便能凑齐两份齐全的‘四星印’。”
“谢皇上。”
……之后,碧落便没有再说话,而凤夜澜也变得安静下来,他也站在碧落刚刚站着的地方,抬头看着面前结冰的大槐树,心中期盼着这八日快点过去。
只要碧落服下那两份“四星印”,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便永远也无法和朕摆脱关系了……
“长公主,你找属下有什么事?”
一面带刀疤的侍卫跪在容成可欣的面前问。
“帮我做一件事,记得要做的不留痕迹。”
“是。”
正月十五这天,碧落等凤夜澜进宫后,便悄悄换了衣装要出门,秦天漠挡住她非要和她一起出去。
碧落见自己摆脱不了秦天漠,便只能带他一起去那家“福满楼”的酒楼。
来到福满楼的二楼天字一号雅间后,碧落便忽然将自己腰间的那挂件藏了起来,然后假装着急地说:“糟糕!三哥你送我的挂件不见了?!”
“什么?!”秦天漠一听就非常着急。
“我出门的时候明明就挂在腰间的,但现在它不见了!”碧落忽然装作恍然大悟地说,“难道是我们在路上遇见了小偷,被人给顺手牵羊了?!”
“哪个不要命的小贼敢偷我送你的东西!四妹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嗯,碧落在这等着。”
支走秦天漠后,碧落叫来店小二,让他上了些酒菜后便开始等明月,可碧落等来的并不是明月,而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不等碧落喝问对方是谁,就已经被他击昏后装进麻袋扛着走出了雅间。
而离开福满楼的秦天漠忽然想起来,跟挂件比起来,碧落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于是又匆忙折了回去,但当他来到雅间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秦天漠匆忙跑出酒楼想要找到可疑人,最后,他忽然想起自己回来的路上看见了一个刀疤男夹着一个神秘的麻袋,于是秦天漠的第一直觉就是碧落被人绑了!
“驾!”
秦天漠骑马追赶这那刀疤男的方向,而这时刀疤男也带着麻袋骑马出了城,准备按照长公主的命令秘密杀了碧落。
“驾——!驾——!驾——!!”
秦天漠心急如焚地追赶着,直到看见不远处骑马的刀疤男后大喊道:“站住——!”
刀疤男一看有人追来,忙加快速度,两人在旷野里追赶了好一阵。
这西戎的地貌和大祁完全不同。大祁多植被,而西戎则大部分是沙漠和矿石。
“把人放了——!!”
见刀疤男逃跑,秦天漠就愈加认定他马背上的那个麻袋里装着的就是碧落。
秦天漠好不容易追上刀疤男后,一跃而起将刀疤男从马背上扑了下去,两人在地上厮打的时候,那驮着碧落的马儿却跑得更远了。
“啊——!”当刀疤男被秦天漠一刀刺中腹部干掉时,马儿却早已经没有了踪迹。
秦天漠忙骑跨上自己的马,开始沿着马儿的足迹追踪而去,但当他好不容易找到那匹马时,马背上却空荡荡的。
碧落不见了……
“碧落——!!碧落————!!秦碧落——————!!”
秦天漠声嘶力竭地朝着无人的旷野叫喊,但回答他的却只有风声。
碧落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无比,眼前有很多模糊的人影,耳边也只有各种嘈杂的声音。
“这是哪?”
碧落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站了起来,而当她走到高台的边缘,差一点从上面掉下去时,她才猛地清醒过来。
视线也在一瞬间清晰起来。
“老鬼,这美人怎么卖?”
“我看她也不像我们西戎人,一定是老鬼又从大祁偷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