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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下,不是可以把我们平东踏平吗?这如何是好啊。”
望着为他担心的眼眶都红了,眼底下黑青清晰可见,可见她这几天都睡不好,担忧害怕的平东郡王妃,他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双手一伸,把平东郡王妃拥入怀里,“如果我放权可以让皇上打消灭族的念头,我二话不说的答应,但是皇上已经动了杀心,他不单单只是想杀我,还想把我们平东的根都拔了,我就算不为自己打算,我也要为那些为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打算,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啊。”
平东郡王说道这里幽幽的叹了口气,好像自己多么为难,多么不想。
听到平东郡王这么一说,平东郡王妃大惊失色,她紧紧的抓住平东郡王的手臂,“王爷,皇上真的打算这样?”
“真的,他就是动了杀意,我才连夜送你们出来。”平东郡王非常肯定的点头,他的了脸上明明白白的显示,他说得绝对是真的,绝对不是谎话的坚定认真可靠的神色。
平东郡王妃看了,信了,既然真的如王爷所说,王爷也是无奈之举,不过事情都变成这样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扣扣。”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平东郡王妃连忙从平东郡王的怀里出来,平东郡王则走向门口,开门。
“王爷,属下……”门外一名侍卫一见平东郡王就要禀报,却被平东郡王使眼色阻止,那名侍卫立即惶恐的住口。
如果不是平东郡王妃正好回头,他也看不到那名侍卫惶恐的神情,她眉头不由的皱了皱。
平常就算有她在,王爷一样无所顾忌,让侍卫有话直说,为什么今天不一样,还阻止了呢?
平东郡王妃微微低头,装着不在意,也好像被桌子上的花纹吸引,却偷偷的用眼眉的余光观察平东郡王和那名侍卫。
她看到平东郡王向那名侍卫努努嘴,眨眨眼的使着颜色,而那侍卫则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接着就听到那名侍卫大声的问道,“王爷,属下是来询问一下,今晚王爷和王妃想吃什么菜式,属下吩咐厨子准备。”
“噢,这样啊,等本王问问王妃。”平东郡王说着就向平东郡王妃走来,“你也听到了,喜欢吃什么就叫他们做去,你看看你,瘦了不少了,要好好补补。”
“嗯,多谢王爷挂心,臣妾没事。”说着平东郡王妃走向那名侍卫,一本正经的说了几样菜式,可都是王爷和安平他们喜欢的,没有一样是自己的。
接着那名侍卫就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当夜,等平东郡王妃熟睡后,平东郡王偷偷的低声唤了几句,没有见平东郡王妃回应,平东郡王偷偷的起来,披上一件袍子就往外走去。
离开的平东郡王却没有想到平东郡王妃根本没有睡着,他才离开,平东郡王妃也跟着起来,她偷偷的从另外一边走了出去。
平东郡王和那些侍卫议事的地方有另外一间房子,房子靠船沿那边有一条小过道,刚好可以一人通过,平东郡王妃就是偷偷的从另一边绕道过道那边,她蹲下身子慢慢的挨近那间房子,她还没有走到,就听到那名侍卫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王爷,那夜我们的死士死亡一千一百五十人,殿后的全部战死,没有一个生存的,而另外冒充王爷和王妃的人马,已经有三批被捕,不过他们全部都服毒了,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给他们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郡王妃死
里面侍卫的每一句汇报都让平东郡王妃的心冷一分,脸色也苍白一分,全身的热度也减一分,这么几分加起来,就是她现在失望的心情。
对平东郡王的失望,因为从侍卫的每一句话中都显示,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叛变,而不是像平东郡王说的,因为看出建元帝的心思,而做出的决定。
要是临时做出的决定,怎么可能招来这么多死士?平东郡王培养一批死士她是知道的,但是那个时候,他给她的解释是为了保护他们,为了预防万一。
现在呢?她心中冷冷一笑,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呢。
怪不得他阻止这名侍卫,不让他当做她的面前汇报,为的就是害怕她知道。
她知道后不就把他之前的一切都推翻了吗?所以一定不能给她知道。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瞒着她,对她也不知真心信任,她的心能不冷吗?
她没有在听下去,宛如木偶的回到房间,她再也没有入睡,呆呆的坐在床沿,望着桌子上的烛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平东郡王回到屋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平东王妃双目无神的坐在那里,宛如木偶,全身还透出一种绝望是气息。
不错就是绝望,平东郡王的心一抖,眉头皱了皱,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很快又松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平东郡王妃的身边,他抿出一抹笑容,笑道:“怎么不睡了?做噩梦了?哎呀,你怎么那么凉,起来也不披一件披风,你看,你的手都冰了……”
平东郡王边说,边扯过搭在床边的披风,为平东郡王妃披上。
平东郡王妃眨眨眼,恍惚的神情慢慢恢复清晰,当她看清眼前的是谁时,不由的缩了缩身子。
而她这么一缩,顿时让平东郡王的手一僵,他的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她还是知道了,他的手没有退缩,继续把披风为平东郡王妃披上,还在她的脖子下打了一个结,继续装着不在意的模样问道:“还冷吗?要不我给你到一杯热茶暖暖。”
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向桌子,拿起茶壶,把倒盖着的杯子翻了过来,正要往里面注茶水的时候。
身后传来平东郡王妃冷冷的声音:“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平东郡王的手一顿,冷峻的眸子微微一眯,眼瞳紧缩,一抹精光闪过,顿住的手继续,倒了一杯茶后,转过身子,脸上露出一抹无辜,笑道:“我瞒你?我有什么瞒着你的?我们都是老夫妻了,我什么时候瞒过你呢?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来喝一杯热茶。”
平东郡王说着就把手里的热茶递了过去。
平东郡王妃倏地一下子站起来,一把推开平东郡王的手,霎时平东郡王手中的热茶被打翻,热茶倾泻出来,洒在平东郡王的手背上,把手背也烫红了。
平东郡王妃一见,心一紧,就欲奔过去帮他拭擦和跑去拿药的,不过脚才抬起,手才举高,她又放了下来,一咬牙狠心的转过身子。
而平东郡王一直注视着她,看到她心急的模样,他的心一喜,夫人还是紧张他的,不过他的高兴还没有传到眼中,平东郡王妃就转过身子,不再看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神情。
平东郡王的神情瞬间变得黯然,她还是不肯原谅他,就连他出苦肉计她也不理。
“你是不是一直就有反叛之心。”平东郡王妃没有回头,冷冷的问道。
“没有,要不是他起了杀心,我怎么可能反叛呢。”平东郡王肯定的摇头说道,也不知道这个摇头是想让平东郡王妃相信,还是催眠自己。
背向平东郡王的平东郡王妃的脸上忽地漾开一抹笑意,跟着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灿烂,不过从她的眼眸里却无声无息的流淌下两行热泪,她这个笑中的哭泣,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伤心和绝望,还有浓浓的失望,那是对平东郡王的失望。
她已经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为什么他就不肯说真话呢?
平东郡王妃缓缓走到床沿,慢慢的坐下,不过由始至终她的身子都是背向平东郡王,全身透露出一种抗拒而冷漠的气息,一种让平东郡王担心却又不敢随意靠近的气息。
如果平东郡王走过去,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我累了,要休息一下,王爷您公事繁忙,我就不打扰了。”平东郡王妃的声音非常平静,非常平静,平静的好像没有刚刚的争执。
平东郡王的心不知道怎么地一慌,他抬步就要走过去,却不想平东郡王妃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般,“王爷,臣妾想休息了。”
她这话就是赤裸裸的拒绝,意思就是她现在不想见到你,你让她静静。
平东郡王怎么可能不明白平东郡王妃的意思呢,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就这样他高举着手,静静地站了好一会,看到平东郡王妃没有转身的意思,更没有挽留的话,他幽幽的叹了口气,神情颓靡的转身往外走了出去。
坐在床沿的平东郡王妃没有回头,但是脸上的泪水却流的更欢了,王爷再见了!
希望她的死,可以阻止他,而已希望她的死可以保护再京的娘家,虽然嫁出去的女儿算是别人家的人了,但是说敢保证皇上不会迁怒?
平东郡王妃慢慢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关上房门,还上了闩,她再走到桌子前面,抬起手来,宛如握着千斤重的笔一般,非常慢的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平东郡王,再一次劝告他。
另外一封给安平县主,她亲眼看着女儿出家的愿望不能实现了,希望安平县主不要怪她。
跟着她梳洗一番,换过一身衣服,也梳了一个简单又庄重的发型,插上一支金钗,缓缓地在床上躺下,从荷包里拿出一颗金棵子,原本打这些小小的金块,是为了打赏的,现在却成了葬送她性命的凶器,平东郡王妃平静的吞了下去……
而在另一间房间歇息的安平县主忽地在床上大叫一声,“娘亲不要走,您要去哪里!娘亲!”
碰的她从床上蹦了起来,她拥被而坐,这样的大冷天,她却额头冒汗,猛地她掀开被子,连鞋子也顾不得穿,赤脚奔了出去。
因为这是船上,不时有侍卫经过,所以她一般都是和衣而睡,不过起来一般都会披上披风抵寒的,现在她急的连鞋子也没空穿,怎么有空披披风。
被安平县主这翻动静惊醒的丫鬟,只看到宛如旋风奔出去的背影,当然也看到留在床前的鞋子,她惊地也跟着跳下床,趿着鞋,提着安平县主的鞋子就追了出去,“小姐,小姐等等…… ”
安平县主发疯般的直冲平东郡王妃的屋子,她奔到房门前,用力的捶着房门,边捶边大声叫道:“娘,娘,娘您快开门,快开门……”
安平县主这么一叫,平东郡王妃旁边的屋子猛地被打开,平东郡王神情着急的大步走了出来,“安平?怎么了?”
“碰。”的一声不远的一间房门也打开,平东世子走了出来,他同样的神情有点紧张担忧,“安平怎么了?啊,你怎么赤着脚,你怎么做事的,连小姐也服侍不好。”
平东世子一眼就看到安平县主长裙下露出的一个脚趾头,他冲着随后跟过来的丫鬟呵斥,那名丫鬟拿着鞋子快步走到安平县主的身边,为她穿上。
“爹,娘亲她不答应我,爹,怎么办啊,爹,娘亲您开开门啊。”安平县主根本就不管自己是否赤脚,她依然奋力的捶着房门,她的声音已经透出哭意,她都急的快哭出来了,随丫鬟为她套上鞋子了。
而安平县主这么猛烈的捶门也不见平东郡王妃出来开门,不知怎么地平东郡王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一把拉开安平县主,“让开。”
平东郡王后退一步,一脚踹向房门,房门应声而开。
静!
寂静!
静到连一根针掉落地上也能看到。
从大开的房门看进去,正好可以看到平东郡王妃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穿了一套她非常喜欢的橙色,绣着百蝶戏花图案的衣裙,头也插上她最喜欢的金步摇,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神情安详,双目紧闭的躺在那里。
就连刚刚安平县主那么大声的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