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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卉摇摇头:“你信他吗?”
“他是天子本应金口玉言,但……我不信……”
“可是父亲信。二叔也信。”苏芷卉苦笑。“所以我请你来,便是请你也尽快醒悟。”
苏四皱了皱眉头。
苏芷卉压低声音:“多年的压制让陛下性情多变,他惯于试探臣下,且善于敛藏真心,我看不透他,可我知道,他对我没有真心。”
“据三姐观察,陛下对周春晖……”
苏芷卉淡淡的笑了:“周家是他的嫡系,他必定是信的。可待他产出异己之后,这份信任还能维系多久,我便不得而知了。然而,为今之计,对周家有利的是,周春晖的儿子。”
苏四点头。
“我不想去争什么,我只想活命……”苏芷卉的声音有些嘶哑。
苏四的眸子猛的一敛。
“于家倒了,我担心下一个,便是咱们苏家!”苏芷卉目露精光:“虽然他封了你千户侯,可是这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只要他们还在,我们便不能高枕无忧!”
苏四禁不住冷下脸来:“三姐稍安勿躁,还是看看龙胎如何再做决断吧。”
苏芷卉点了点头:“我只想知道,若是当真有那么一天,你会不会帮我?”
苏四缓缓起身:“臣弟乃一介武夫,如今苏家已经封侯拜将,便不必再去经商了。臣弟这身武功,怎能没有用武之处。”
苏芷卉淡淡点头:“好!”
苏四走出殿外,回过头去,巍峨的殿脊高高耸起,他冷下面孔,他欠了一些债,而今也该还了。
夜色降临,秦珂依偎在项仪怀中。
“在想什么?”他沉声问道。
秦珂摇摇头:“没想什么,只是睡着了。”
项仪笑了:“昨日我回了石穴,故意制造了些响动,想来那些卫兵不会起疑。我知你是担心,又不敢说。故而我先说了,免得你着急……”说着,俯身来看她:“脸色有些难看。”
秦珂撇撇嘴:“我昨日将那兵书给了你,你今日便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血中蛊毒
血中蛊毒
项仪愣了愣:“什么事?”
秦珂一歪嘴巴:“竟是这么不懂我的么?还是你在犹豫什么?”
项仪知道她聪明,自己遮掩不了的,于是坦言道:“不错,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你怕我一旦成事,会杀掉凌舞。对么?”
秦珂点头:“若是陛下出事,凌舞必当出手相助。可他是小灵仙的夫君。而这兵书又是她的。她的纠结和矛盾我能想到,虽然远隔万里,可她还是处心积虑的将兵书夹带而来。这份情谊,你让我怎么能不敬重。所以,就算我求你,别伤害他们夫妇二人。”
项仪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
秦珂笑了:“就知道你最疼我!”
这次轮到项仪撇嘴了:“那你靠的近点,我这里需要个铺被暖床的。”
秦珂顿时瞪起眼来:“难道我就只是个丫头!”说罢抬手便要打他。
项伦也不躲,任凭她的小拳头雨点一般打在胸前。他两手相扣,将秦珂捧在自己膝上。
秦珂笑望着他。
“以我看,你那蛊毒怕是被下在了血液之中。”项仪皱起眉头。
秦珂一愣:“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
“近日来我一直在想,为何师傅的推演下,你活不到十八岁?会不会就是因为这蛊毒!”
秦珂不解:“蛊毒和我的寿命有什么关系?”
项仪摇头:“那蛊会分担你的阳气,邱锦生能活到今日,便是靠着你的这股阳气支撑。所以我怀疑。正是因为这个,才让你的身子越发的虚弱。”
秦珂尴尬的笑笑:“我哪里就虚弱了,我好的很呢!”
项仪疼惜的捧起她的脸来:“别人不清楚,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秦珂想了想。顿时脸红起来:“你是先我……那次,我是真的有点困了,所以……才睡着了的……”
项仪苦笑,眸子里的怜爱却像是深邃的湖水:“你这意思到是说我做的不好喽!”
秦珂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说。我当时比较困……”
“那我岂不是更失败,床帏之趣竟是一点都没有的么?”项仪做了个气馁的表情,叹了口气。
秦珂连忙拉着他的领子,小声小气道:“项郎一直都是最棒的,要不是我见了你的那些春宫,还真要疑心你是不是个花和尚……”
她这话一出口,本是无心,却把项仪说成了个大红脸,他一伸手打开秦珂的指头:“休来碰我。我这里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到来嘲笑我……”
说罢。一扭身,面朝里面躺了下去。
秦珂见他真的生气了,连忙凑上去拽他的头发:“我说错话了。都是你逼的么,我又不是故意要提那些书的……”
话说到这里。那项仪忽然间扭过头来,一脸愤然的道:“小时候在我面前你只会逞英雄,如今便惯会做小伏低,还真是女大十八变。来,让我瞧瞧究竟是怎么变的。”说罢一抬手,勾住秦珂的脖子,狠狠揉进怀里。
秦珂一口气还没喘稳当,便被他封住嘴巴,牢牢吻住。
也不知怎么折腾的,她反倒跑到他的身下去了。待他缓缓抬起头来,她才搞清楚了状况,嗔道:“作死呢!昨天晚上刚刚做了,今天又来……”
项仪一眨眼,义正言辞道:“昨天是昨天的,今天是今天的,怎么能混作一谈。”说罢摸索着她的身子,将裙角提了起来。
秦珂的腿自是好看的,白白的,修长紧实,自与项伦同榻后便越发丰盈秀逸起来。
正自闹着,项伦好似想起了什么,忽然道:“有件事我到要知道……”
秦珂愣住:“什么事?”
“寺里的牡丹花,为何你一眼就瞧出是白花的?那时候分明花还没有开!”
见他问的认真,秦珂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执着,都十年了,如今还不忘了这事。”
“快说!不然本王罚你!”
秦珂自然知道他说的罚是什么,连忙讨饶:“九王饶命!那凡是花卉只要看那新抽出的嫩芽的颜色,便知道花的颜色。这个还用我说。”
项仪愣住:“这个怎么讲?”
秦珂笑道:“叶芽若是干净的嫩绿色,花朵必然是个白的,叶芽若是镶红边的,那便是个红的。便是这么个道理。”
项伦一点头:“原是这么个道理,我竟从来不知。”说罢,又正色望住秦珂:“不过话虽然是这样说,罚却终归还是要罚。”
“这是什么道理!”秦珂惊呼。
他却已经俯下身去,吻在她的脖颈上。
指头则由下至上,缓缓撩开裙裾,露出莲藕般的腿来。
项伦的吻犹如和风细雨,秦珂意识到,他不再像从前那么用力了,连进入都是极轻的,慢慢的滑动,生怕一不小心就碰痛了她。
渐渐的,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小,秦珂的意识开始模糊。她努力睁了睁眼睛,却发觉眼皮重的像灌了铅。
项仪的的指头缓缓滑过她的胸口:“不要睡……秦珂……不要睡……”
秦珂猛的睁开眼睛,项伦缓缓抬起脸来。
她苦涩的笑了,下体仍旧潮湿,他轻柔的滑动着,喉咙里发出些低沉的喘息声。
秦珂轻轻勾住他的背,她狠命咬住嘴唇,咬的就要现出血丝。
她猛的推开项伦,翻身坐在他的身上。
他愣了愣,鼻尖上还带着汗珠。
秦珂俯下身去,用力的吻他。她的背在夜色里起伏,纤细的腰身有节奏的震动。男人的吼声渐渐掀起一道巨浪,她的指头按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项仪发觉。秦珂也可以不仅仅像是一条小船,当他给她更多的空间,她会像是一尾自由求欢的鱼,摆动着腰身。发出令人遐想的喘息声,和她情不自禁的呻吟都让夜不再暗淡。
他伸出手沿着她的脖颈缓缓下滑,经过胸前,在那里驻足游弋。捧起那两堆细雪细细品尝。她仍旧是少女的味道。在他的脸颊,口唇和掌心间满满的溢出去。
那一夜,柳原下了一场大雨。
项伦不在的时候,苍矢仍旧是睡在秦珂的房里。主要还是为了掩人耳目。
项伦不能总在外面逗留,荆惠王一再派人来传话,定要压制,如今丞相刚刚倒台,陛下封赏了苏家,而周家又与之对立。眼见着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秦珂默默靠在床榻上。翻看一册小书。
苍矢走进来:“什么书?看的这么入神?”
秦珂笑道:“一个小故事。挺诙谐。就拿来读读。我如今读不进什么大书,只是觉着累,看看这些还能打发时间。”
苍矢默默坐在窗前的贵妃榻上。柔着眸子来看秦珂。
“穿这么点衣服,也不冷的么?”
秦珂抬起头来:“你今日是怎么了?是不是有话要说?”
苍矢叹了口气:“几个月前。你曾说要洗掉这个。”说着,他指了指自己额上的刺青。
秦珂愣了下,随即笑了:“可是生我气了?我的在衣服里面,说来也无所谓的。可是你就不一样,好端端的纹了那个,别人便都以为你是个有妻室的人……”
苍矢没有让她说下去,他干咳了一声,淡淡道:“我从前是骗你的……”
“什么?”秦珂柔声问道。
苍矢又咳了一声,脸色有些尴尬:“其实这东西可以洗掉。”
秦珂愣了愣。
“我找到了一种药水。待到他日九王举事时,我便为你洗了它。”说罢,他别过头去,仰身倒在榻上,缓缓闭了眼睛。
秦珂望着他,心头禁不住滚过一丝凄凉。
她缓缓起身,却刚来到他身边,他已经举起一只手来,示意她不要过去。
“对不起……”
他摆摆手,转过身去。
她咬了咬嘴唇,心想,其实这样也未尝不是个好事。想来若是他日自己真的魂飞魄散,他额头却还留下个抹不去的印记,这该是多么揪心的事情。于他来说,留下到不如抹去。
想到这里,她缓缓回到床边,将身子窝进被子里。
泪禁不住抖了抖,掉下来。
后来的几天,她开始写东西。人前人后总是提着一根笔。
别人问她做什么,她便只说是记账本。人们便也不去追问。
只是大家都发现她的身子每况愈下,竟渐渐有衰微之势。
项仪来往于秦珂处也越来越频繁。终于有一日,他提起笔来,修书给荆惠王。要求举事。
这让秦珂大吃一惊。她狠狠摁住他的腕子。
“不可!明明没有做到万全,怎能这么仓促!”
项仪轻轻握起她的手来,他却只是笑,相对于秦珂的讶异,反倒显得有些苍凉。
“傻丫头,你怎知我没准备好……”
秦珂抓住他的肩膀:“我当然知道!但凡举事,必定要先有武器和资粮。这些我们都很匮乏!”
项仪摇头:“这么说,地道里那些银子你竟是要留给别的男人么?那可是本王的全部家产。”
秦珂摇头:“你别跟我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项仪将她按在椅子上,俯身跪在她的身旁:“我自然知道你是认真的,故而,我也一样认真。听我说,这些年我处心积虑的将银子转移到你这里来,便是为了今日之需。我们如今所差的就是武器。可武器一动,陛下必会有所察觉。这扑天之下的军械,除非是来自陛下的军械库,不然都是违背律法的。又何况是这么大宗的。”
秦珂点头。
为你起兵!
“所以,我已经想好了,这边铸造刀剑弓弩,那头便揭竿而起。至于其它,我们便走一步看一步。”
“可是……”
“没有可是。这种事不可能万事俱备再去做。我们只能抓住时机,相时而动!”
“难道现在时机正好?”秦珂疑惑的望着他。
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