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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儿笑着戳点她的脑门:“傻丫头,今天有好戏看了!”
小之见惠儿也是这般神秘情形,便一下子兴奋起来,笑哈哈拉着她去追梨花和秦珂。
秦珂挽着梨花的手臂,阳光温暖起来,晒在身上很舒服。秦珂抬起头,她知道,冬天就要过去了。
四人一行,结伴朝城门楼子旁边的戏台走去。那里正在唱一出大戏。
柳原有个习惯,每年正月里,都会由四大家族做东,请有名的戏班子来唱戏。台下不论是过路的还是专程来捧场的,都一律不收钱。还有免费的茶水吃食。这一习俗不知从何时开始,却一直延续至今。
秦珂远远已经瞧见了那戏台子,粗大的台柱子上面,青灰色的瓦当,大红的绸花低低的垂下来,红绿绸带迎风飘展着。
鼓乐喝着人声一并传入耳朵,秦珂眯起眼来,淡淡的笑着。
“你准备好了吗?”梨花拉住秦珂。
秦珂点了点头:“嫂子放心。”
小之乃是流民,自是没见过这架势。目光顿时被抬上流动的人影吸引。惠儿拉着她的手,生怕被人挤散了。
梨花和秦珂挤进人群,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不大的骚动。
台上唱的正是项羽称帝的故事,一个白面武生正在脱去一身行头。由身旁一个男子,披上了一件玄黑色的龙袍……
秦珂冷冷一笑。人群中已经爆发出如山的掌声。
这一出戏刚一落幕,便见一个身穿朱红色常服的中年男子登上戏台。
“邱老爷!”梨花低声道。
秦珂点了点头:“他果然来了。”
“十几年都不曾出来走动,乡亲们怕是不认得老夫了吧……”邱之堂儒雅的一抱拳。
梨花诧异道:“他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反倒越发年轻了!”
秦珂冷哼道:“嫂子没听说过有采阴补阳之术吗?”
梨花顿时一愣:“你的意思是……”
就在这时,那邱之堂又道:“今日的戏乃是由我邱家请来的,各位尽管看过来,这边还有茶水和茶点。”说着,朝旁边指了指。
老百姓自是没那么多脑筋,只要好吃好喝又有戏看,那便是无限满足的。
梨花扯了扯秦珂:“你当真要……”
谁知这话还没说完。秦珂已经迈步朝戏台走去。
小之顿时愣住:“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惠儿连忙拉住梨花:“夫人。咱们家姑娘……当真是来砸场子的吗?”
梨花皱起眉头:“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邱老爷的话刚说完。准备转身朝台下去,却发现一个银红色的人影,摇摇荡荡的朝台子走来。
那身姿步态让他心中一荡。待朝眉眼瞧去,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是你……”
秦珂微微一笑,抬腿迈上戏台。只见她左手提个锃亮的铜锣,右手是个红布包的锣槌。
“邱老爷,咱们又见面了。”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皆不知眼前的女子是来做什么的。有人疑惑的瞪大眼睛:“痴三儿!那不是娄家的三丫头吗!”
“她来干什么?还拎着锣。莫不是来砸场子的?”
“呦呵!还穿的这么俊俏!”
“是呀!人说痴三儿越长越俊,我今儿才发现,这哪里是寻常的俊呀,分明是惊为天人!”
“那是!不俊俏,苏家五公子能发了疯的往人家家里送彩礼!大落英山的所额苍矢能巴巴的来抢亲!”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人们七嘴八舌。听的小之直瞪眼睛。
戏台上面,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只见那邱之堂,一张脸瞬息万变。秦珂却抿着小嘴,淡然的笑着。
“邱老爷一向可好啊!”她柔声道。
邱之堂冷哼一声:“最近有根刺,直刺的老夫心痒难耐。”
“哦?那可不太好。拔了去没?”秦珂故作惊诧,提着嗓子问道。
邱之堂沉声冷笑:“小人物总有些鬼把戏,一根刺而已……”
“邱老爷说的不错。小人物便如同一根刺,邱老爷便是头林间猛虎,又怎会同荆棘小刺一般见识。”说罢,她扭身对向台下的看客:“各位父老乡亲,我秦珂在这里有句话要说!”
邱之堂顿时剑眉倒竖,大庭广众之下,若是秦珂胡说八道,他当真是骑虎难下。
台下男人们到极为热情,见那秦珂正对着他们喊话,顿时一个个围拢了上来,抻着脑袋望过去。
“我有一事得罪了邱老爷,乃杀伐大事!”
她这话犹如兜头一盆冷水浇进烧红的热锅里。
邱之堂顿时上前一步,想去拉住秦珂,可她就站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任凭他再草菅人命,却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动手。
正焦急的火上房时,秦珂忽然间一笑:“但邱老爷不与我计较。”
众人闻言顿时静了下来。邱之堂抹了一把汗。
“于是,我也请了个戏班子,今日便同邱老爷家的一起,给大家唱到子时!”说着,她将手中铜锣咣咣敲了三声。
众人顿时一个激灵。再顺着秦珂目光望去,只见远处,一行车马,果然来了个五光十色的戏班子。
“这第一处戏便是负荆请罪。”秦珂转向邱之堂,淡然一笑:“还请邱老爷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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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儿子在我这里~
“你……”
“我做了件好事呢……”说着,秦珂凑了上去,柳眉一扬:“李月儿产下一子。”
邱之堂顿时抖了抖嘴唇:“那,那孩子不是……”
“死了?”秦珂眨了眨眼:“怎么会!”
邱之堂眸子一亮:“在哪?他在哪?”
秦珂顿时笑了:“这可怎么办,我不想说呢!”
“你……”邱之堂指住她:“不可能!你又在骗我!”
秦珂摇头而笑:“邱老爷你错就错在疑心重。想那日我回家时,月娘刚好生产,你不是派了人盯着我嘛,怎么竟不知道?”
邱之堂顿时咬住牙根:“故而,老夫也知道月儿的孩子死了。”
秦珂眨了眨眼:“邱老爷派的人总是可信的吗?以我看未必。”说着她一歪嘴:“杀人尚且如此,又何况是跟踪刺探这等小事呢。”
邱之堂顿时倒吸口凉气,指住秦珂的手抖个不停。
“她当日的确危险,找了大夫不行,便又找了产婆子。可是……来了两个产婆,邱老爷不会不知道吧?”
“那又如何?”邱之堂沉重的喘息着。
秦珂觑起眼来,他虽然看似年轻,可毕竟骨子里是个年过六旬的老者,如今被秦珂一气,着实露出些老态。
“当时产房中,两个产婆是我的人,两个丫头也是我的人,剩下的便是我那眼不灵光的老娘,和一个弱不经事的葫儿。邱老爷觉得。我可不可能动个手脚呢?”
邱之堂闻言冷笑:“你刚刚回去便有时间动这手脚?老夫真是佩服啊!”
秦珂知道他不相信,于是咯咯笑道:“我自有我的法子,你的人躲在暗处里,几次要伤我都未成功。这些,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向你禀报呀?”
邱之堂顿时一惊,他的确诧异,为何派去的几波人都无功而返,有的甚至反伤了自己。再则,当日自己派去的杀手竟然至今没有回来复命。他几次派人进山去寻,竟全无踪迹。难不成真像娄大说的?这秦珂是个狐狸精!
秦珂扭过头去,戏台已经被她的戏班占据了,乐声已起,台下的百姓看的正不亦乐乎。
“邱老爷。这罪我可是当着柳原百姓的面请了。若是您还不原谅我。那他日我若出事,大家可都要怀疑在你身上喽。毕竟,咱两有过节这事。人人都清楚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无可奈何的目光,看向台下。
邱之堂真是火冒三丈,却毫无办法:“秦珂,你给我记住!咱两的事不算完!”
“您别动怒,别忘了,您儿子还在我手上呢。李月儿以为他死了,娄大还不知道这事,说实在的,他的生死。可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呀。”她这话说的突然,邱之堂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可待他明白过来,却发现秦珂已经摇着身子走下台去。
“等等!”他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腕子。
台下人哗然,人们紧紧瞪住二人。邱之堂只能松开手去,压低声音问道:“他在何处?你总要容我见上一见。”
秦珂淡然一笑,单手抚着手腕,细声道:“您要是见了,万一派人去劫他呢?以您的作风,我可信不着。不如将他交给我,绝对不会有闪失。”
邱之堂还要再说话,秦珂却将眼眸一荡:“邱老爷,你统共就这么两个儿子,一个身子骨又是那样的,这一个,您就珍惜着点吧。”说罢,扭过身去,笑呵呵的迈步下了台。
台上唱戏,众人也听不见二人说了什么,只隐约觉得秦珂笑呵呵,可邱之堂却神色凝重,于是,隐隐有传言开始四起,有说邱老爷垂涎秦珂的美色,有说邱之堂为儿子说亲不成,反成仇。总之,邱家和秦珂是结了梁子了。
秦珂就是要让人人都知道这事,事态明朗化了,邱之堂做事才会得以收敛。
邱之堂自然是恨她,但事关亲子,他又着实不敢冒险。于是,戏台上光怪陆离,角落里的邱老爷,朱红的衣衫反倒将一张脸映的越发死灰。
秦珂笑呵呵的走下台去,男人们艳羡的望着她。他们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从头到脚都透着光芒,跟寻常的仕女不同,秦珂的身上有种朗然的美。眉目俊秀明亮,不妩媚却自然一段风流,身姿纤窕柔韧,无需卖弄便天成一种吸引。男人们追随着她的身影,禁不住摇头慨叹,大楚的风水呀,傻姑娘都能出落的这般惊艳。
虽然下了几场雪,可刚一过年,天气暖的便快了起来。一转眼,雪便化了个干净。
初六这天傍晚,苏家发生了一件异事。珍夫人窗前的一株玉兰花开了。苏家的所有人,包括丫头婆子,都来到那方不大的园子里。
果然,只见一株瘦挺的玉兰,黄灿灿的花瓣间,飘散出无法形容的香气,一下子便弥漫了整间院子。
秦珂的事便在这时候传到了苏家。
嫡夫人默默立在院子里,皱起眉头去看那株玉兰:“这花邪祟,明明是白玉兰,怎今年竟开出黄灿灿的花来!”
苏五是最后一个走进园子的人,此时刚好听见母亲冰冷的问话。珍夫人却淡然笑道:“我却瞧着甚好。”
苏四立在她的身旁,眯着眸子,嘴角着了些轻灵的意蕴。
“妹妹总是与我不同。”嫡夫人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不悦。
珍夫人却笑了笑:“姐姐是士族女子,不喜欢奇异的事情,珍儿出身坊间,却时常听人说,无巧不成书的道理。”
“哦?”嫡夫人抬起眼来:“有什么巧事吗?”
珍夫人摇头:“也没什么,只是刚好我的花开了。便有个女孩子敢和咱们齐头并进。又刚好,这白玉兰,就变成了金子一般的颜色。”
“竟然跟四大家族并肩唱了一整天的戏!”嫡夫人冷哼一声,扭头去看站在她身后的珍夫人:“你说的是那不懂规矩的秦珂吧。”
珍夫人拾起石桌上一片枯叶。淡然道:“冬天快过去了,这秋叶竟还在园中,我到恍惚了。”
苏五皱起眉头,两人的谈话看起来不过是家常,却明显带着硝烟。往日里珍夫人是不会这样的,今日是怎么了?
苏四就站在珍夫人身后,此时也只是垂头不语。
嫡夫人目光阴沉的看了看苏四,缓缓露出个苍白的笑来:“这玉兰乃是妖孽,给我拔了。”说罢,转身朝身后小厮使了个眼色。
一行人便埋头走了上去。
珍夫人一侧身。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