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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夫人缓缓点头:“儿女不是棋子。”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已经是春节。路上的雪白天里融化,夜晚又冻住。眼见着,渐渐泛起一片灰色。
小孩子立在街头巷尾。燃一挂爆竹,噼里啪啦的响着。大人们欢天喜地,烟囱里冒出花白的烟来。
秦珂一个人坐在西厢,小之跑进来:“北屋让咱们过去吃年夜饭呢。”
“好啊!既然他们请了,咱也别不识抬举。”秦珂起身下地,扶了小之的手,款款朝北屋去了。
推门进屋,只见李月儿穿件大红的棉袄,直挺挺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的吓人。娄母脸上无端多了些皱纹,精气神也短了许多。
“月娘够喜庆的呀。”秦珂夹了她一眼,心想她必定又在作了,刚刚死了儿子,便穿成这样,待会定然有话要讲。
她话音刚落,门外一阵响动,原来是梨花。在惠儿的搀扶下也踱了进来。
李月儿见人都到齐了,这才缓缓起身:“两位都来了,就差我那苦命的孩儿了……”说到这里,禁不住眼光一晃,掉下泪来。
娄母也老泪横流,掬起帕子来擦脸。
娄大更是抹了抹眼珠子,沉声叹了口气。
秦珂却只是淡然一笑,与那梨花对视片刻,然后转身坐在桌旁:“我昨晚个怪梦。”说罢,又是一笑。
李月儿本以为这话会有人接,却不想,砸了个空。
“什么梦?”梨花问道。
“梦见一个白衣小童子,摇摇摆摆来到床前。”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
秦珂又道:“我见他生的可爱,便要去抱。谁知,他竟后退两步,给我跪下。”
“为何跪你?”梨花在惠儿端上来的铜盘里净了手,又问道。
“我也是这么说的。”秦珂也将手擦了擦,这才拾起面前的筷子:“他先是不说话,后来才垂着泪道,‘我本是你们家的人,可爹娘做了亏心事,城隍判用我这身子来替他们还债。可怜我还没睁开眼,便被无常索了命!你们要帮我超度才好啊!’”说罢,她叹口气,举起手边的杯子:“今日是年三十,咱们穷人家过年,没那么多讲究,我只巴望着来年春回大地,茶色生香。”
她这两句话跳跃太大,听的那李月儿猛的打了两个激灵。
这边,梨花却已经举起杯子:“春回大地,茶色生香。”
这次娄大先坐不住了,他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胡说!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秦珂轻轻抿了口酒。歪着脑袋叹口气:“这就难办了,你竟不知道。那谁来替那孩子超度呢?”
李月儿苍白的手指抖了抖,指住秦珂的脸恨声道:“你回来了,我的孩子便没了!你还我的孩儿!”说罢。竟起身扑了上来。
秦珂虽然身上也带着伤,可毕竟比李月儿要强上许多。那李月儿难产本就耗了不少体力,又加上孩子死了,她精神上也崩溃了一回。此时此刻,也就只是个纸老虎。虽然抓着秦珂的衣领不放,却着实没什么力道。
梨花顿时立起眉毛:“这是什么道理!几句话说不拢便要打人吗!”
秦珂眉头一扬,只见窗外闪过一条黑影。她连忙高声道:“自家人说话,不敢劳动阁下!”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连那疯子般的李月儿都被惊住。
“你!你跟谁说话?”娄大惊恐万状的环顾四周,一道寒意顺着脊柱爬了上来。
秦珂却抿嘴一笑:“能从虎口里逃出生天的,你们说我在跟谁说话!”
梨花虽知道她在故弄玄虚。却也觉得毛骨悚然。立在一旁。眸子乱转。
娄母虽然年纪大了,却眼尖的很,她抖着下巴冲上去拉住李月儿:“刚。刚才我看见有人在门口……”
李月儿顿时脸色苍白:“什么人?”
娄母连忙摇头。
秦珂却笑道:“怕什么?你不是挺厉害的嘛。不过,就不知道你能不能都过狐狸。”
“狐狸?”李月儿顿时惊呆,两腿发麻,眼球转了转,连连朝后退去。
娄母也是一惊,虽然有人说秦珂是狐狸精,可这话从当事人嘴里说出来却又是一翻光景。她禁不住也吓后退了几步,直愣愣的看着秦珂。
娄大却是傻子心大,走上来定定望着她:“你别一惊一乍的,我告诉你。那赌债是作数的,我有字据。过几日你最好自己回邱家去,否则,我绑也要将你绑了去。”
梨花一愣:“娄大,你当真是没良心!她若是走了,谁来赚钱养家……”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娄大吼了回去。
“轮不到你来说话。我娄大一直被你们两个女人压制着,过了三十来年。如今有了月儿,我才知道男人该是个什么样儿!告诉你,秦珂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是吗……”秦珂微笑着,目光里竟没有一丝波澜:“有本事,你就来绑我。看我到底还是不是你那傻妹子。若是绑的了我,别说送给邱家,把我送给叫花子都成,可若是绑不了,那便带着你那娇滴滴的小娘子给我滚出去!”
她这话一出,娄大顿时愣住。缩了缩脑袋,回头去望娄父。
娄父连忙道:“这房子是我们的,要走也是你走。”
秦珂冷笑一声:“是吗?证据呢?”
娄父朝娄母使了个颜色,老两口匆匆回到屋内,李月儿和娄大面面相觑,连梨花也皱紧眉头,不知秦珂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只有秦珂,一个人悠悠的夹了口菜,仔细嚼着。
没多一会,里屋便传出一叠声的尖叫。只听那娄父颤着嗓子嚎道:“房契!我的房契呢!”
娄大和李月儿冲了进去。梨花扭头去看秦珂,却见她淡淡笑着,回首招呼小之:“这个,还有这个,收拾好拿回我屋里。带上些好酒,待会我和嫂子聚一聚。”说罢,她站起身来,转身走了。
梨花赶紧奔入里屋。只见屋内一片狼藉,那放着房契的神龛被人翻了个底朝天,里面的东西一件也不少,却独独不见了那张房契。
“这?怎么回事!”娄大吼道。
“一定是她!”李月儿咬牙切齿。
“怎么可能,刚才她就和我们在一起,所有人都看见了,你不是还要打她!”说着,梨花指住李月儿。
李月儿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睛。
“可是,房契到底在哪里?难道她真是……”说到这里,娄父缩了缩嘴,扭头去看娄大。
梨花脑门一凉,转身往西厢跑去。
她这边挑开门帘,便见秦珂笑脸盈盈的坐在桌旁。一张小八仙桌摆了四个菜,两个酒盅里面,已经倒满了酒。
娄大跟在她身后,娄母娄父还有李月儿也相继冲了进来,皆被眼前景象镇住。一个个竟忘了言语。
梨花睁大眼睛,只见秦珂手边正放着那张发了旧的房契。她笑眯眯的弯着眼,樱桃红唇向上一挑,竟是一道耀眼的惊艳:“呦!我这屋子小,只容得下嫂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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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啊!
梨花走过去:“这……”
她话还没说完,娄大已经冲了上来:“还给我!你这个贼!”
他使足了力气朝秦珂扑去,心想,就算秦珂再精明,却不过是个弱女子,她没武功,这个他比谁都清楚。
秦珂一动不动,面带微笑的望着娄大。就在这时,一道劲力从秦珂身上袭来,直冲的娄大一个踉跄,又退了回去。
这下子,众人都傻了眼,竟也想不起去扶娄大,只见那娄大,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梨花惊的说不出话来,扭头去看秦珂时,却见她仍旧还是笑。
“我若不动动指头,你们还真当我秦珂是个凡人。”说着,她笑着举起酒盅。“今日年三十,你们想好了,明年若是还要住这里,便给我收敛手脚心思,若是当真要分家。那便收拾铺盖走人,莫带走我秦珂一针一线。否则……”说着,她将酒一饮而尽,眸子随即透出一道寒光:“别怪我不念旧情。”
娄大已经吓的屁滚尿流:“她,她真有法力!真的有!”
秦珂真的有法力吗?
当只剩下梨花和她时,她神秘的笑了:“嫂子不必多问。总之,现在房契在我手中,这次,我不必束手束脚了。”
梨花惊诧的望着她:“我可以说,这次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吗?”
秦珂点点头:“嫂子只当我找到了仙友吧。”说着,她举起酒杯对着窗外深深一福:“多谢尊驾!”
娄家的大年三十。过的实在是惊悚。
李月儿不断逼迫娄大,娄大却说什么也不敢再去西厢。如今比起那邱家,他到更怕了秦珂。
秦珂得了房契,再没了顾忌。北屋里的四个人在她的眼中竟好似空气一般了。
初六这天,她自觉身子好的差不多,脸上的伤口略施些薄粉也看不大清楚了,便命小之将那件簇新的银红小袄拿了出来。
“姑娘这件新衣一早就预备下了,可总舍不得穿,今日怎么?可是有重要的人要见?”小之一边帮她梳头,一边问道。
秦珂笑了笑,从妆匣里头拾起枚累丝鎏金的簪子来:“今儿戴这个。”
小之一愣,随即喜道:“姑娘可算想开了,放着金玉不戴。总是一身素缟。岂不辜负了这么好的年纪。”
秦珂一撇嘴:“小小年纪。你到会装老。”
小之连忙将那金簪插好,又仔细端详了片刻,指了指脑后的位置:“姑娘今日的发髻虽也是利落的。但多少比往日里着了些风情,这脑后有些空落,要不要再加一支珠花?”
秦珂望了望镜子,小之给她梳了个随云髻。这发髻她自然是认得,可若是自己动手却一定梳不上来:“你说的对,这发髻轻灵俊俏中稍有华丽之感,那便用这个,你瞧着如何?”说着,她又拾起一枚镶着白碧玺的古旧鎏金簪。
小之垂眸望了望:“这碧玺许是年头久了,着了些茶青色。但我瞧着,到极衬姑娘的肤色。”说着,将那簪子轻轻插在秦珂脑后。左右又瞧了一回,这才笑着点了点头。
“姑娘这么细心打扮,到底要去见谁呀?”
秦珂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这边收拾停当,她从柜子里取出件灰鼠坎肩穿在身上。小之一愣:“姑娘的银狐看见不穿了?”
秦珂沉了沉眸子:“且收起来吧,好生留着。”
两人正说着,梨花便推门进来,她如今虽然还在病中,可秦珂一回来,到让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下地走动自是不成问题的了。
见到秦珂盛装,脸颊上胭脂饱满,一双秀目如秋水长天。肩膀端秀,额头光洁。梨花禁不住哎呦一声。
“好个标致灵动的人儿!”
秦珂笑着摇摇头:“嫂子竟也笑话我呢。”
梨花拉着她转了两圈,一边轻声咳嗽,一边惊道:“我当你这辈子都只穿那月白色呢,原也有开窍的时候。好!真好!”说着,她上下打量起秦珂来:“这胭脂施的恰到好处,眼底之下两抹红云,这般斜飞上去,刚好配上你那双吊眼梢。好利落!”
秦珂笑道:“嫂子眼里,我便是再丑也是好的。”
梨花也笑:“你要的铜锣我准备好了,咱们这便出发吧。”
秦珂点头。那惠儿已经拎了个铜锣走了进来,笑呵呵看着几人。
小之还在一头雾水,却见秦珂已经挽了梨花的手款款走了出去。于是赶忙上前拉住惠儿:“我们姑娘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惠儿笑着戳点她的脑门:“傻丫头,今天有好戏看了!”
小之见惠儿也是这般神秘情形,便一下子兴奋起来,笑哈哈拉着她去追梨花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