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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候琳在天机山庄呆的日间较短,加之当时心思全都放在老庄主的手札还有山庄的诸务上,并没有细细了解书阁里的藏书,如今听谢婉娉这样一说,她双眸顿时一亮,心中便有了主意。
“婉姐姐提醒的正是时候,等我回了天机山庄,定要将那本天下事的手札寻出来看看。”夏候琳点头应着,便对春曲使了个眼色,春曲会意,转身退出花厅,不过片刻再回转,手中捧着个雕花的木匣子,递给夏候琳,夏候琳接过,打开递给谢婉娉道:“婉姐姐,这是我在奇珍阁里发现的,觉得给姐姐戴正合适,便带着回了皇都,想着有机会送给姐姐。”
匣子里是一串粉碧玺项链,每颗碧玺珠大小一样,圆润泛着淡淡的光泽,一看便知是上品,谢婉娉与夏候琳相交多时,也没与她客气,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这份礼。
因为将近年关,谢婉娉并没有在定国公府上久留,夏候琳只说次日去镇国公府上拜见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谢婉娉高兴的应了。将谢婉娉送走,夏候琳正打算转身进府,这时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上前道:“姑娘,请代我通传一下,小的是八宝斋的伙计,有事求见夏候大小姐。”
“我是夏候琳,这府上的大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看着眼前的伙计,夏候琳在心中冷笑,为了那么点小利益,果真无所不用其极。
那伙计显然没有料到眼前这个穿着并不怎么华贵,满脸麻子的女子,会是这高门大府的大小姐,愣了愣才回过神来道:“夏候夫人和夏候小姐在八宝斋购买了两套头面,夫人身上带的银子被小偷盗了,差小的前来府上取银子。”
自己果真所料不差,夏候琳面上并表现出半分的不虞,只吩咐道:“春曲,带这伙计去见二叔吧!”咐吩完,夏候琳便转身径自进了府门。
约抹两刻钟,春曲脸色难看的回到琉璃阁,夏候琳一看她这神色就知道怎么回事,不等春曲开口,便淡淡的问道:“一共多少两银子。”
“小姐,您不会是打算替她们把银子付了吧!”见夏候琳不可置否,春曲便急切道:“二夫人她们眼光真是好,两套头面加起来一共一千两银子呢!”
夏候琳闻言,忍不住笑了,夏候聪一年的俸银也不过四十八两,加上地方上孝敬的,自己那两三家辅子里的收入,一年的收入顶了天三四百两银子,就算这么些年有些积蓄,花一千两银子买两套头面,付氏可没那么大方,这是打着拿定国公府的脸面逼她出血呀,真是好谋算。
“二叔是不是说,家中钱财都由二婶掌管,他不清楚银子放在那里,让我这里先垫上!”
“二老爷就是这个意思,小姐,如今怎么办,人家都上门来要银子了。”春曲显然有些急了,她即不想自家小姐出血,又不想因为这一千两,而损了定国公府的脸面。
“春曲,你告诉朱雀,让她座下的柳宿悄悄去一趟八宝斋,给那掌柜提一个醒,八宝斋是东方皓名下的产业,掌柜会处理好此事的。”沉默了片刻,夏候琳才淡淡的吩咐道。
“好,奴婢即刻去吩咐。那上门取银子的伙计怎么办,将他赶出府吗?”春曲忙应了,只是想到还等在外面的伙计,便又多问了一句。
“他即是掌柜派来取银子的,而且银子的数量还不小,想必是掌柜信任之人,你将情况跟他说明,他应该知道怎么做。”夏候琳想了想,轻声回了话。
荷风院中的夏候聪得知那伙计喜笑颜开离去的,以为夏候琳付了那一千两银子,心中暗赞付氏聪明,拿定国公府的脸面逼夏候琳出血,果真是做对了。
约抹半个时辰后,付氏和夏候珍灰头土脸的回来,是八宝斋的掌柜得了柳缩的暗示后,说付氏和夏候珍身上穿的只是中等丝绸,怎么可能会是圣眷正浓的定国公府上的夫人,况且定国公府上就一位大小姐云云,然后不等付氏解释,便说付氏是骗子,要将付氏送去京兆尹,付氏脑子转的快,首先想到的是进京兆尹会令自己丢脸,撒泼打浑的心一收,带着夏候珍逃似的离开了八宝斋。
回到府后,付氏和夏候珍一路冲去琉璃阁,不管不顾的在院子里大闹起来,正闹的不可开交,秋舞自二楼的卧室出来,对着院子便喝斥道:“竟敢惊忧小郡主练字,不要命了。”
这一喝斥,付氏和夏候珍立刻噤了声,这时春曲自书房出来,上前行了一礼,不冷不热的开口,“二夫人,珍小姐,大小姐请两位进去。”
付氏和夏候珍狠狠的瞪了春曲一眼,气冲冲的进了书房,付氏原本是想借机大闹一场的,谁知才进书房的门,便见夏候琳震怒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怒声道:“不要脸的东西,竟敢屑想我夏候琳的东西,另以为我不在,就拿那母女俩没办法。冬吟,立刻传信给魅影,若那母女两人再敢起歪心,就给我处理干净了,眼不见为净。”
“是,奴婢这就去传信。”冬吟神色凝重道,然后便匆匆退出了书房。
原本还怒气冲冲的付氏和夏候珍看到这阵势,再联想到夏候琳话中的什么母女俩,什么起歪心,什么处理干净,愣是吓的心中拔凉拔凉,正想要退出去,谁知夏候琳那寒凉的眼神飘过来,两人的脚顿时像生了根一般,无法动弹。
“二婶,珍堂妹,今儿去街上逛了一圈,可有什么收获。”
付氏心中一哆嗦,咽了咽口水,才讨好般的开口:“琳儿,是出什么事了吗,发这么大的火?”
“有些人就是不知足,见不得旁人过的比自己好,我给她两分颜色,她就登鼻子上脸,恨不得一口吞了我所拥有的一切,趁我不在,妄想耍些小心眼,不过一些小人罢了,说出来只怕污了二婶和珍堂妹的耳。对了,你们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夏候琳一幅厌弃不愿多谈的模样,随后转到正题上。刚才那一通下马威,应该可以暂时震住付氏和夏候珍,至少在过年期间都安份下来。
“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付氏早已歇了大闹的心思,脸色惨白的开口,“不过看你这里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忙,二婶和珍儿就先回。”
“春曲,帮我送送二婶和珍堂妹。”夏候琳点了点头,对春曲吩咐了一句,也不再管付氏和夏候珍,提了毛笔在宣纸上认真的写着明年她古代事业发展的计划。
次日,西太后给夏候聪一家的赏赐送到了定国公府上,不是什么华贵东西,就是一些常见的珠钗首饰和丝绸布匹,并宣了夏候玉入宫相伴,因此夏候玉在付氏和夏候珍吃人的目光下,随宫里来的内侍一起进了宫。
因为西太后是看在夏候玉的面子上才赏赐了这些东西下来,付氏和夏候珍想着夏候琳说的那番话,也没敢在夏候琳面前炫耀,只吩咐了人将东西抬回荷风院。
回到书房后,夏候琳便吩咐春曲道:“我记得咱们天机山庄在皇都城有成衣辅和首饰辅子,你拿着这些图稿去一趟那成衣辅和首饰辅,让他们尽快按图样将衣服赶制出来送到府上。”
春曲拿着图纸便出了府,之后夏候琳带上给镇国公他们的见面礼,坐马车去了镇国公府,镇国公夫人虽然惊讶于夏候琳丑陋的容貌,但并未因此便冷落了夏候琳,镇国公更不是个以貌取人之辈,他相信夏候琳能坐上天机山庄的庄主之位,必须是有大才之人,在夏候琳离开后,再三对夏候琳称赞不绝,并要谢婉娉好好珍惜与夏候琳之间的情谊。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皇都城没有乡下地方杀年猪吃杀猪菜这事。而因为是与一群心术不正的人一起过年,夏候琳顿时也失去了那种过年一家团聚其乐融融的幸福感,只交待洪忠年货按着皇都城大户人家的规矩来置办,她自个也没怎么过问。
吃罢早饭,婢女才将碗盘都撤下,成衣辅和首饰辅将赶制的新衣和首饰送了来,一行人便移步去了花厅,之后让人将成衣辅和首饰辅送东西过来的掌柜请进花厅,将打赏的银子给了两位掌柜,夏候琳才笑着对夏候炎和顾氏道:“三叔、三婶,这些是我为你们置办的新衣,二叔一家有太后娘娘的赏赐,自然不用**心,希望这些你们能喜欢。”说完,便示意春曲和冬吟将衣服呈了过去。
给夏候炎做的是一身墨绿缎面的长袍,还有一个新打造的玉质头冠,夏候琛是宝蓝色长袍,同样也有一个金银错摞丝镂空的发冠。给顾氏准备的是秋香色缠枝莲纹立领袄子配的杏红色流云纹百褶裙,头面是一套碧玉头面。夏候珊温雅如兰,夏候琳便以玉兰为主题,为她设计一套衣裙及头面,淡粉的颜色,即突显了女儿家的俏丽,又不过于抢眼,她相信夏候珊会喜欢的。
对于侄女置办的衣服,夏候炎还是很满意的,或许是严肃了一辈子,所以神情淡淡的开口道:“这些都花用了不少银子吧,你一个姑娘家打理这样大的府宅也不容易,以后可不能这样乱花钱。”
夏候琳微笑听着,却不反驳,一旁的顾氏忙笑着道:“琳儿,衣服真是好看,是你亲自挑选的颜色和花样吧!”
“是的。”夏候琳点了点头,简短的应了一声。而她身边的春曲看出自家小姐对三房特别的不同,而三房的人也简单,虽然三老爷文人酸气过浓,思想过于迂腐,不过没什么坏心思,便有心想让三房的人知道,小姐在他们身上是真真的用了真心。加之她和夏歌是夏候琳身边的大丫环,颇有体面,这样的场合,插一两句话也没什么,便笑着开口道:“三夫人,这几套衣服还有头饰,是小姐自己设计画出了图稿,托成衣辅和首饰辅子,特意打造的,虽然用料并不是最昂贵的,但这也是小姐的一份心呐!”
“春曲姑娘真真是个热心的,咱们都知道,是什么样的身份穿什么样的衣服,衣服不是最昂贵的穿着最舒服,而是最合身份的穿着才最舒服,不为别的,但求个心安理得。”顾氏笑了笑,接了春曲的话道。
顾氏的一番话,倒是令夏候琳对顾氏有了新的评价,虽然只是一介妇人,却有这样的见识,当真不易。
“二婶满意就好,因为除夕夜要进宫参加国宴,咱们年夜饭就提前一天吃吧,不知二叔、三叔意下如何。”毕竟是一大家子吃年夜饭,自然要问过两个长辈的意思。
“你定下是那天便那天吃吧。”夏候聪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夏候炎见此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对着夏候琳点了点头,表示也赞同。
确定下来吃年夜饭的时间,夏候玉眼见夏候琳又打算离开,想到西太后暗示的话,便硬着头皮,笑吟吟的开口,“琳堂姐,这几日我时常入宫陪伴西太后,西太后总为定国公府的继承人选担忧,毕竟定国公府不可能靠堂姐撑一辈子,不知堂姐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没有。”夏候琳依然淡淡的开口,随后起身作势要离开。夏候玉见此便急了,西太后说了,她的出身太低,若要入皓亲王府,也只能做个通房,她正正经经的小姐,怎么可以入王府做通房,这几日她思来想去,觉得只有父亲继承了定国公爵位,她一跃成为定国公之女,加上西太后喜欢,父亲手中又有兵权,西太后定会许以王妃之位,为了她的荣华富贵,为王妃之尊荣,今天必须逼夏候琳给个说法。因此便蹭的起身拦下夏候琳的去路冷笑道:“堂姐,你这样急着离开做什么,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西太后果然猜对了,堂姐你这是想霸着定国公府不挪窝呢,有心要压制我爹,不让他继承爵位是不是?”
看着夏候玉豁出去的样子,夏候琳不禁在心中冷笑,西太后八成是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