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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请太医,太医院里的人哀家信不过。”西太后几乎没有犹豫的一口便回绝了,不过她只沉默了一瞬,便似想到什么对秋舞道:“哀家记得冬吟那丫头精通医术,你去把她找来。”
事情到了这会,也由不得她再多想拖延,点了点头,便转身寻冬吟去了。王琴瑶就住在养宁殿的偏殿,主殿这边有风吹草动,她那里马上就能知道。东方皓中毒的消息不过片必便传到她耳里,她闻言便是一惊,险些摔了手中的茶杯。
李湘云和王艺书因为听到这个消息太过震惊,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只着急追问东方皓中毒一事的真假。
冬吟将小明玥送到德妃的宫中,请德妃代为照看后,便匆匆的离去,才行至半路,就遇到神色凝重的秋舞,她忙迎上道:“西太后殿中是不是出事了?”
“主子中了毒,你快随我回养宁殿。”秋舞简单的解释了一句,便拉着冬吟快步往养宁殿而去。
冬吟随着秋舞匆匆回到养宁殿,便去了东方皓所在的客房,因为西太后有心压下东方皓中毒的事情,是以房里除了冬吟和她以外,再无其他人,而秋舞则负责在门外看守,提防隔墙有耳。
王琴瑶借口出去散步,离开了偏殿,原是想到主殿这里打听情况的,远远的瞧见秋舞守在门外,她脚下步子一顿,转了个弯出了养宁殿,往梅园去了。
她在梅园等了半个多时辰,原本约好见面的文馨儿并未出现,王琴瑶这下更是焦急了,又带着婢女匆匆回养宁殿,只是她才进养宁殿的门,夏候琳后脚带着三个婢女也进入殿门。
夏候琳看见王琴瑶也只是点头示意,便匆匆的往东方皓所在的厢房去了。王琴瑶看着夏候琳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怔怔出神,夏候琳虽然进宫次数不多,不过她记得夏候琳身边的两个婢女,今儿多出来的一个,眼生的紧,而且就那气质,怎么看也不像婢女。
院子里极冷,王琴瑶并非怕冷不想久留,而是这样的大冷天,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姐,无事在院中晃荡,怎么看都很怪异,考虑到这一点,王琴瑶即便不放心,也只能带着婢女先回了偏殿。
一刻钟后,晁帝也来到养宁殿,并且还阻止了内侍的通传。秋舞和春曲、夏歌原本都是守在门外的,晁帝的出现太过突然,三人皆是一怔,忙要行礼,却被晁帝阻止,晁帝只道:“你们怎么都守在门外?”
春曲正考虑如何答话,紧闭的厢房门突然从内打开,夏候琳立在门内向晁帝行了一礼道:“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免礼平身。”晁帝那双与东方皓形似的眸子往屋里扫了一眼,并示意夏候琳免礼,夏候琳站起身,自发的往旁一让。晁帝见此便跨步进入厢房,只见外室,西太后神色焦燥不安的坐在那里,双眸不时的往内室看去。
晁帝顺着西太后的视线往内室扫了一眼,因为有屏风挡住,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这才侧首问夏候琳道:“里面的是谁,出什么事了?”
夏候琳没料到晁帝会过来,眼下瞒肯定是瞒不住,因此双眸下意识的向西太后看去,见西太后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开口回话道:“是王爷,刚才在太后这里用了一杯奶茶,便中了毒,这会天机山庄的大夫正在里面尝试解毒。”
“静好送进宫里的奶茶和蛋糕哀家、玥儿、王家两个丫头都尝了,都没事,偏周女官亲手热的奶茶令皓儿中了毒,如今皓儿的性命要紧,哀家便将周女官看管起来,只等皓儿的毒解了,再行审问。”不等晁帝开口询问,西太后已将前因后果,简要的做了说明。
得知事情的大至情况,晁帝也没再追问东方皓中毒的详细情况,只对夏候琳道:“四弟中的什么毒,解毒需要什么药材,宫里的药材颇多,有需要就跟朕开口。”
夏候琳的神情并不乐观,秀眉紧紧的蹙起,听了晁帝的话,却是摇头道:“是什么毒目前还没有头绪,大夫还在检验,只怕王爷中的这毒是稀有之毒。”
晁帝一听这话,眉心便是突突的一跳,只是眼下大夫还未做出结论,问的再多也是枉然,因此只好压下心中的诸多问题,寻了一处坐下。
傍晚时分,夏候琳带着春曲和夏歌匆匆离宫,她没回定国公府,而是骑了快马,带着春曲和夏歌径自出京去了。宫里小明玥也被西太后自德妃处接到了养宁殿,西太后只对小明玥说夏候琳与东方皓有事处理,已经出京去了,需要一段日子才能回来,小明玥这段日子便住在宫里。
小明玥虽然失落,却懂事点头应了,不哭也不闹,这令西太后颇感欣慰。晚膳过后,王家两姐妹过来陪西太后说话,见小明玥也在,王琴瑶未见多少惊讶,倒是王艺书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夏候琳入宫的事情她是知道,原以为是进宫来接小明玥回定国公府的,眼下小明玥还在宫里,她不由的联想到东方皓中毒一事。
“太后娘娘,小郡主怎么还在宫中?”王艺书小心翼翼的问道。
“皓儿和静好有事,要离开皇都几天,就把玥儿留在了宫里由哀家照看。”西太后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答话道。
王家两姐妹有心事,加之西太后心绪不宁的,她们也没敢久留,小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行礼告退。若是以往西太后必是要留的,可如今东方皓身中奇毒,生死不明,她那里还有心思谈笑风声,因此也没有挽留,放那两姐妹离去。
这一夜皇都看似平静,可有好些人的内心是不平静的,西太后因忧心东方皓,一夜未眼,王琴瑶因心中也压了事情,也是一夜无眠,至于寿宁殿和文府,只怕也是个不眠之夜。
次日用过早饭,王琴瑶听闻文夫人和文馨儿入宫向东太后请安的消息,忙带了婢女前往寿宁殿,在寿宁殿通往出宫的必经路上,顺利的拦下文夫人和文馨儿。因宫中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多有不好,三人还是去了梅园的暖阁。
进入暖阁后,文馨儿寻了一处位子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琴瑶道:“王大小姐,现在这里没有旁人,你有话便说吧!”
看着文馨儿伪装出的那一幅无辜的样子,王琴瑶只觉这张脸看着刺眼,心中一怒,便出声斥问道:“文小姐,皓王究竟中的什么毒?”
“看来王大小姐对皓王还真是情根深种,只是王大小姐别怕我泼你冷水,皓王和夏候琳之间是容不下你的,与其看着王大小姐最后患上相思病,我只是好心助你提前阻了这相思病,怎么你不感谢我吗?”文馨儿在听了王琴瑶的质问时,眸底迅捷的闪过一抹痛疼,不过只是一瞬,她的眸底便溢满了冷漠的笑。
王琴瑶被那冷漠的笑容刺痛了眼,更刺痛了心,她怔怔的看着文馨儿,好一会才喃喃道:“你给我的根本不是什么忘情水。”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如今给皓王下毒的是你,即便你咬出我,你也免不了一死,我很想知道,接下来,你会如何选择,是豁出自己的性命,还是舍弃皓王!”文馨儿痴痴的冷笑道,这种阴冷的笑,破坏了她原本俏丽的容颜,看着多了几分狰狞,几分狂癫。
王琴瑶下意识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心头更是涌起一种难言的恐惧,她不知道这恐惧是因为文馨儿,还是因为自己随时可能丧命,她想逃离这里,可是双腿似是生了根般,根本无法动弹。
一旁一直沉默的文夫人见王琴瑶已经吓的不知所措,这才淡漠的开口道:“馨儿,你先出去,娘与王大小姐谈几句。”
“是,母亲。”文馨儿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后起身离开暖阁,自始至终,她的双眼没再往王琴瑶身上落。
等文馨儿离开,文夫人上前,亲切的拉了王琴瑶的手坐下道:“王大小姐,你这般美丽,若是因皓王的事丢了性命,这如花美貌真是可惜了。”
王琴瑶闻言,身子又是止不住的一颤,她想强迫自己表现的淡定一些,可她的手就是止不住的打颤,试问谁人不怕死呢!
文夫人见她已经被死亡恐惧牢牢的困住,这才话峰一转,叹息道:“王大小姐,我们并不想害你,我们只是想要夏候琳的命,如果不是皓王中毒,她又怎会轻易不做任何安排,只带两个婢女匆匆离开皇都!”
王琴瑶听到这话,身子又是一颤,因为经过东方皓一事,她已经失去判断,不知道母女俩人,究竟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她想远离这母女两人,可她动不了,只能怔怔的看着文夫人,最后竟是鬼使神差的问道:“你们有把握弄死夏候琳?”
文夫人听了这话,不过挑了挑眉头,笑的意味深长道:“只要想,自然是可以的,就如同你想做皓王妃,只要坚定这个念头,你最终会如愿的。”
王琴瑶其实对文夫人的话,并不是全信的,此刻她心中有两个声音在拉扯,一个告诫她文夫人所说有的全是假的,不能相信。另一个声音却是告诉她,文夫人的话不无道理,只要坚定信念,皓王妃之位就是她的。
在这两个声音的拉扯中,王琴瑶缓缓的挣开了文夫人的手,蹭的站起身道:“我与你们不熟,今天更是没有见过你们,皓王与夏候琳离开皇都办私事去了。”说完,她的脚突然似有力了,拔腿便逃出了暖阁。
文夫人来到暖阁外,与文馨儿并肩而立,看着王琴瑶仓惶逃离的背影,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夏候琳的离京并未改变皇都的任何事,病中的东太后病情慢慢好转,各宫妃子又开始前往寿宁殿请安。西太后依旧每日会去寿宁殿小坐,陪着东太后聊天解闷,一切看似如常。转眼十天过去,这日西太后小坐了会,便起身告辞,她前脚离开,邓嬷嬷神色匆匆的进入殿中,挥退了殿内伺候的宫女,才俯在东太后的耳边轻声道:“太后娘娘,刚刚文定候传消息过来,北越那边公孙淳少将军没了。”
东太后闻言,便是目光一沉,她还没有对公孙璋父子动手,对方那边竟然出了事,想想觉得不可思议,她沉默了片刻才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是公孙淳沾污了伊比利亚岛国的贵客,据说那女子是伊比利亚岛国亲王的女儿,特洛伊王子为此事,亲临北越,北越帝为了给特洛伊王子一个交待,将公孙淳下了大牢,命大理寺开堂公审。妤贵妃本就有帮凶之嫌,还试图阻止北越帝,因此触怒北越帝,已被废除贵妃封号打进冷宫,因那案件人证物证俱全,公孙淳被判斩首,北越帝更是将公孙璋贬为庶民,全家发配苦寒之地,据说特洛伊王子并未因此消气,最后是尘王出面,在两国贸易上给予诸多让步,特洛伊王子才作罢。”邓嬷嬷将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东太后。
对于北越那边的事情,东太后并没有花太多的心思,不过却也知道北堂尘身边出现一位美貌的伊比利亚女子,当初因为北堂尘与东方明珠成功结盟,东太后对那女子便也没放在心上,那样的美人,总不至于是用来对付女人的,如今得知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东太后突然觉得,公孙家的事情,是北堂尘一手策划的。
“夏候琳那边仍旧没有消息吗?”好似不受北越公孙家的事情影响,东太后突然话峰一转,沉声问道。如今已有十日过去,那边仍旧没有夏候琳的半点消息传来,她隐隐的感觉到不安。
东太后的思维跳跃的太快,邓嬷嬷一时没跟上,待反应过来,忙回话道:“目前仍旧没有消息,不过从皇都到火龙山,快马加鞭也要十日,再者如今大雪覆路,行程有所耽搁也是不可避免的,太后再耐心等等。”
东太后却是皱紧了眉头,垂眸冷然道:“时间紧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