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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阳听到这句话,顿时安下心来,出了那院子,就有别院的人上前,引他前往暂居的院子。
再说昏厥过去的夏候琳,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待恢复意识时,睁开眼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而且身体也感觉轻飘飘的,没有落在实处,虽然她的意识很清楚,但不知道为什么,眼皮却很重,止不住的想闭眼。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感觉并不像生病,就在夏候琳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耳边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姐姐,你醒了。”
夏候琳一个激灵,努力的睁着眼,想要看清楚说话的人在哪里,长什么样子,可周围依旧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她略有不安且警惕的开口道:“你是谁,我这是在那里,为什么我看不见你,也看不见周围的环境?”
“姐姐,我是夏琳,你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你在我的意识里,这里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章女主用夏候琳称呼,女主这个身体的原主用夏琳称呼,以便于区分。)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夏候琳狠狠的震惊了一把,好一会儿后,才不可置信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若非如此,我也不可能借用你的身体重生。”
“我的魂魄不全,若没有姐姐的借助我的身体重生,我或许已经死了,如今这为情而沉醒的残缺魂魄因承哥哥的深情呼唤而苏醒,我已时日无多,我想求姐姐一件事情。”夏琳轻柔的声音中,带着悲苦,若是能活,谁愿意离开最心爱的人!
夏候琳隐隐猜到夏琳的心思,毕竟当初是自己用了她的身体才重生,她做不到冷心冷肺,犹豫了下才问道:“你想求我什么事情?”
“姐姐,我想再支配自己的身体,在余下的日子里,与承哥哥在一起。”夏琳声音有些急切的开口道,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答应承哥哥的诸多事情都没有做,她不能就这样离开,她不能带着遗憾离开。
“如果让你支配这个身体,那我会如何?”夏候琳本想拒绝的,可听夏琳的语气悲切,她又不忍心,便这样问道。
“你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因为我也是需要依靠你来维持这个身体气血正常运行。姐姐,请你相信我,我只是想完成当初答应承哥哥的事情,让他无憾,也算是做个了断,让他不必因我而耽搁了终身,我求求你帮帮我。”夏琳的声音带着怜弱的企求,她就是这样一个性子柔软而善良的人,与夏候琳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性子完全不同。
夏候琳尝过情滋味,知道夏琳心中的苦,也能明白谢承阳心中的苦,这本不是什么过份的事情,最终她答应道:“好,我答应你,这几日会安安静静的呆在小黑屋里,不会坏你的事。”
“姐姐,你人真好,谢谢你。”愿望得偿所愿,夏琳喜悦的开口道,毕竟共用一个身体,夏候琳能深刻的体会夏琳的心情,最终也只是安慰的一笑,人这一生,她始终坚信做任何事对得自己的良心,问心无愧。
夏候琳这一昏厥沉醒,便是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于次日清晨醒来,春曲和夏歌守了她一夜,夏歌累的在一旁打盹,春曲见她醒来,便惊喜的轻声道:“小姐,您可算是醒了。”见夏候琳挣扎着想坐起来,春曲忙伸手,动作轻柔的扶起她。
看着眼前美貌的女子,已经能自如支配这个身体的夏琳轻声道:“将王爷叫来,我有事情跟他说。”
夏琳这话才说完,一早过来的的东方皓和谢承阳听到声音,不顾男女大防的先后闯了进来,夏琳艰难的将眸光自谢承阳的脸上移开,对春曲轻声道:“请谢将军出去,你与夏歌也不必留在此伺候,我有话单独与王爷说。”
谢承阳殷切的目光一黯,在春曲的请求下,步伐沉重的转身去了外室,春曲狐疑的看了眼夏琳,最终上前叫醒夏歌,两人一起退了出去。待内屋没了旁人,东方皓一脸欢喜的上前,一屁股坐在床榻上,伸手便要拉夏琳入怀,却发现夏琳动作微微挣扎的挣开了他的手,并脸色微微羞窘的起身下床跪地道:“王爷,求你暂时对我放手,让我了断与谢将军之间的一段旧情。”
这句话一出,引来的不是东方皓失控的质问她是否变心了,他眸光一冷,冰冷的声音响起,“你究竟是谁,我的静儿被你弄到那里去了。”
夏琳闻言,欣慰的一笑,道:“我是与谢承阳有过婚盟的夏琳,而非与你两情相悦的夏候琳。”
东方皓昨晚冷静下来后,仔细的分析过,其实心中隐隐已猜到,他所认识的夏候琳,与以前的那个夏琳可能不是同一个人,只是夏候琳有着那个夏琳的所有记忆,这一点他百思不得其解,心中不甚确定,而今夏琳的一句话,已证实他的猜疑,此刻震惊、惶恐占据了他的心,他很怕他的静儿就此会离他而去,永远不再回来。
夏琳将东方皓的神情尽收眼中,却是轻声的径自解释道:“我已时日不多,想在剩下的日子里,与承哥哥做个了断,夏候姐姐是性情中人,才答应了我的这个请求。我知道王爷对姐姐用情至深,担心她的安危,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姐姐很好,不会有事。现在我的这部分,我已经向你做了解释,关于姐姐的那一部分,等我去了,姐姐自会与你说清楚,所以还请王爷再耐心等待几日。”
东方皓能从夏琳的言语中感受到真实的善意,眼前的人并非自己所爱的那个人,他也不想多做纠缠,确定夏候琳是安全的,他也就放下心来,想到谢承阳为情所苦这么多年,便点头道:“我相信你所说的话,既然静儿愿意成全你,我自然尊重她的意思,你去找承阳吧!”
“谢谢,你和姐姐都是好人,谢谢你们的成全。”夏琳泪盈满眶,却是笑的极灿烂。只是这种灿烂在东方皓看来,就像昙花,时日无多。
当天用罢早饭,东方皓便安排了马车,让谢承阳与夏琳离去,当然春曲与夏歌也跟随一起,东方皓对外称两人是出门办一件重要的事情,再加上有夏候琳的两个贴身丫头一起,众人也没多想。
谢承阳与夏琳就近去了天星城,以前谢承阳到天星城打探情报,为方便行事,在天星城买了一个小四合院,是他的私人产业,正适合他们两人独居。
来到小四合院,春曲和夏歌将两人要住的屋子都收拾好,眼看已近午时,便去了厨房,谢承阳来到夏琳的屋子里,扶着夏琳在桌前坐下,俊眸里满是欣喜,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她。
夏琳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便微微垂了眸,羞怯的开口道:“承哥哥,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谢承阳紧紧的拉住她的手,俊眸中的情意更深,“我想了你五年,念了你五年,如今终于相见,可不得好好看一看。”
夏琳与夏候琳不同,她是思想非常传统的女子,谢承阳只是几句话,便令她小脸涨红,羞涩不已,甚至不敢与他对视,看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夏琳,谢陌阳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轻声道:“琳儿,当初我们说好,待你十五岁生辰之时,我便到织坊为你赎身,聘你为我的妻子,为何你突然失去了踪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承阳提及这旧事,夏琳便是脸色一白,垂眸轻声道:“大师姐污陷我偷窃,我百口莫辩,被逐出织坊,离开织坊时,我身无分文,只能流浪街头,后来便染上风寒,病倒在街旁,是芷晴姐姐路过遇见,用了仅有的盘缠为我治病,芷晴姐姐于我有恩,当时她又身怀六甲,我怎可弃她而去,便留在了她的身边,为防芷睛姐姐的仇人找到我们,我们便都易容改名,躲在小村庄里,后来芷晴姐姐生玥儿时难产,将孩子托付给我,我那时只有十五岁,养一个孩子已极困难,每日里想的是如何赚钱,让孩子不至于挨饿,原以为今生与你再无缘相见,没想到老天如此怜惜我,事隔五年,你我终于再聚。”
将她的小手包覆在手心里,这双小手如记忆中修长白皙,却不再细嫩,指腹、关节还有手心,都有薄薄的一层茧,他知道这是她这些年来,生活清苦留下的印记。轻轻的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谢承阳温柔的吻了又吻,像是在亲吻极珍爱的宝贝,那样的小心翼翼,充满怜惜。
夏琳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双眸顿时湿了,她与他在一起的日子已不多,虽然舍不得他,却争不过老天爷去,她与他注定没有夫妻的缘份。
之后夏琳又跟谢承阳说了这些年的生活,清苦却平凡而充实,因为夏琳对谢承阳而言是失而复得的宝贝,所以他待她更是体贴怜惜,不忍让她再受一丁点的委屈和苦难。
在天星城的三天,谢承阳给夏琳添置了不少衣服和首饰,带她玩遍了天星城好玩的地方,而夏琳则利用空闲的时间,亲手为谢承阳缝制了一套衣服,亲手为谢承阳准备一天三顿的吃食。
两人在天星城度过了愉快的三日,这天傍晚,两人用罢晚饭,待春曲和夏歌将碗盘都收走,退出饭厅后,谢承阳握住夏琳的手,神情略微有些激动的开口道:“琳儿,我们如今都已经不小了,我想尽快将咱们的婚事给办了,我准备向皇上请旨回皇都,我希望你与我父母见一面。”
此刻夏琳坐在谢承阳身边,虽然面上带着笑,可她却觉得心绪不宁,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她缓缓的抽出自己手,目光悲切的看着谢承阳道:“承哥哥,你我今生注定无夫妻缘份,我大限将至,有些事情已无需瞒你。”
谢承阳听了夏琳的话,顿时一惊,伸手再次握住夏琳的手时,才发现,她的手冰凉异常,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刚刚还沉浸在喜悦当中的谢承阳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顿时慌了神,语无论次道:“怎么会,刚才你还好好的,怎么又说自己大限将至?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去给你请大夫来!”
即便手上力气渐消,夏琳还是伸手将谢承阳拉住,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承哥哥,没用的,我当初从树上摔下来,魂魄离体,若非夏候姐姐的魂魄附身于我的身体上,我只怕也等不到今日与你一见。我本魂魄残缺,如今大限已到,即便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还有话与你说,你坐下听我说。”
听闻此话,东方皓将夏琳拥入怀中,从不流泪的他,这次却湿了眼眶,因为心爱之人即将离他而去,而他却无力挽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这叫他如何能忍住不落泪!
夏琳将头靠在谢承阳的肩上,双手紧紧的与他的大手相握,幸福的笑道:“今生能遇上承哥哥,是我这一生觉得最幸福的事情。承哥哥,待我去了以后,我希望你与夏候姐姐为善,毕竟她曾经救过谢小姐,而且夏候姐姐性子坚韧,有勇又有谋,她才是真正的夏候家后人,而我只是你的夏琳,父母的仇我是无力替他们报了,这个希望我只能寄托于夏候姐姐的身上,请你一定要成全。”
感觉到夏琳的气息越来越弱,谢承阳的泪终于涌出眼眶,他没有哭出声,只是任由泪涌出,顺着脸颊沾落前襟,湿了前襟,却用平时的语气道:“夏候琳对谢家有恩,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以后若她有需要,我自会助她,你放心就是。”
夏琳闻言,露出安心的笑容,同时冰冷的手更是紧紧的抓住谢承阳的手,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也知道你会相助于夏想姐姐,只是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我希望你答应我。”
谢承阳虽与夏琳有五年没有见面,却清楚她的心思,因此在听到这句话时,他的身体莫名的一疆,艰难道:“你还有什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