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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冰对他的这些承诺已经不会轻易相信,不过却对他口中的大事感兴趣,便好奇的问道:“你要帮尘亲王做什么事,这事情的影响竟大到能左右东太后的决定?”
文景天要的就是她的好奇,自己如今有把柄捏在这女人的手中,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女人除掉,让她永远的闭口,眼下他正愁没有替死鬼,如今有个现成的,何不利用一把,思及此他神情不变,深情依旧的开口道:“姑母与北越的尘亲王暗中结盟,尘亲王答应以金银助姑母培养自己的势力,但尘亲王却提出一个为难的要求。”
杜若冰被文景天的话挑起兴趣,忙急切的问道:“尘亲王提了什么要求,竟让你们如此为难?”
见她上了钩,文景天为难的叹了口气,“那夏候琳你今天应该是见过的吧,她手中掌握的天机山庄里有惊天财富,况且她自己又美貌无比,尘亲王看上了夏候琳,跟姑母要的就是夏候琳。但是碍于皇上已将她指婚给皓亲王,姑母就算是有心,也无法达成尘亲王的要求,所以我与姑母商议,决定利用今天宴会之机,设计夏候琳与尘亲王春风一度,一旦她失了名节,与皓亲王的婚事自然做罢,同时又让尘亲王如愿抱得美人归,姑母再得到尘亲王的金银支持,自然能将一部分权力牢牢的抓在手中,介时文家一门显贵,你嫁给我也能享尊荣。”
杜若冰也不笨,听了文景天的话,沉默的将事情从头想了一遍,便意味不明的看着文景天道:“天机山庄既然有惊天财富,东太后如何舍得将那么一大笔财富推给外人,让自己人毁了夏候琳的清誉,也有控制住夏候琳的效果,以东太后的精明,不会没有想到这点上吧!”
文景天闻言,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姑母不是没想过,只是皓亲王对夏候琳用情至深,她不愿感情甚好的兄弟为了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况且那夏候琳是个烈性子的,想把她拿捏在手中,只怕是痴心妄想,姑母这样做,不过是为一时安抚住尘亲王,待尘亲王得到美人,将约定的金我银交到姑母的手中,以后他与夏候琳如何,那就要看北堂尘的本事了,不过就那日亲眼所见夏候琳身边护卫的身手,北堂尘这次势必要做亏本买卖。”
杜若冰听了此话,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一个即能自保,又能牢牢拿捏住文景天把柄的主意,因此故做关切开口道:“景天,这是大事,不知我能帮你什么?”
文景天等的就是杜若冰的这句话,不过为免让杜若冰起疑,文景天故意回绝道:“这事我一人去办足矣,你不能涉险。”
“景天,就让我帮你吧,你刚才也说了,她身边的人都厉害,你若是一小心被看出端倪,定会招来杀身之祸的,而我不同,我只是弱女一名,接近她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你将你的计划告诉我,我来帮你完成,我也希望你这次能成事,然后尽快去我家中提亲。”杜若冰急切的开口道,两人都了这步,装深情反而会令对方怀疑,以文景天的聪明,定然也知道她所求的是什么。
文景天心中窃喜杜若冰已然进入圈套,面上却装做犹豫不决,迟迟不答应杜若冰。杜若冰急了,再三要求,文景天才点了点头,松口道:“你帮我可以,但你一定要小心,切莫引起她的怀疑,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我知道,你放心吧!快将你的计划告诉我。”杜若冰迫不及待道。
两人在殿中密谋了许久,才一前一后的悄悄潜出那宫室。杜若冰经过御花园,正准备回合欢殿时,远远的在御花园的凉亭中看见夏候琳,当下心中一喜,四下无人,正适合她行事,便改了道往那凉亭而去。
夏候琳在偏殿中坐了会,喝了一杯茶后,头脑清明不少,便带着春曲和朱雀离开偏殿,来到御花园透气,她实在不喜欢这种虚伪的应酬。
“夏候小姐怎么一个人坐在此处,没在殿中饮酒看歌舞吗?”杜若冰笑吟吟的进入凉亭见了一礼道,因为她父亲的官位没有定国公高,出于礼貌,她这见一礼,也是应该的。
“杜小姐请坐。”看着眼前的女子,夏候琳清浅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杜若冰依言在夏候琳的对面坐下,然后抬眼细细的打量起夏候琳来,不得不承认,尘亲王倾心此女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京中美人无数,夏候琳当不得天下第一美人,其身上独特的美,足以令男子倾心。别看她总是面带浅笑,一幅和气模样,但细瞧她那双丹凤眼,便会发现,那盈盈水波,柔和笑意之下,暗藏睿智,绝非等闲女子可比,这种人即便做不成朋友,也断不能做敌人。
“夏候小姐的眉眼生的真是瑰丽,想我也见过美人无数,夏候小姐却有叫人见之难忘的魅力。”杜若冰是真心的称赞,她其实也算有点自知之明,容貌是天生的,若嫉妒比自己美的,只怕她也嫉妒不过来。
“谢谢杜小姐的赞美,杜小姐生的杏眼桃腮,也是甜美可人的紧。”夏候琳礼尚往来,在没摸清对方的心思前,这种应对少不了。
杜若冰听了这等赞美之词,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随后看了看守在一旁的春曲和朱雀,神情肯切道:“夏候小姐,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与你说,请你屏退左右。”
夏候琳闻言,挑了挑眉,料想她一弱女子也不能将自己如何,便对春曲和朱雀道:“你们回合欢殿再取些茶点过来,我与杜小姐有话要说。”
朱雀对于夏候琳的命令只有服从,从不会有半分的犹豫,可春曲却是不同,她担心夏候琳的安危,急急行了一礼道:“公主,朱雀一人去取点心便可,奴婢守在凉亭外,小姐若有吩咐,唤奴婢一声便可。”
“你与朱雀一起去合欢殿,我意已决,我不想再说第三遍。”夏候琳却是眉目一沉,声音冷了几分道。
“庄主有吩咐你听着便是,这么多话干什么,庄主行事素来心中有数,无须你担心。”朱雀见春曲还犹豫着不动,便上前扯了她一把,冷声道。
毕竟一起相处的时间不算短,春曲一听朱雀这话,便似反应过来,忙行了礼,随着朱雀一起退出凉亭。
杜若冰待春曲和朱雀行远后,才回头神情凝重的看着夏候琳道:“夏候小姐,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便直言不讳,那日的事情,你和皓亲王打算如何处理?”
“哪日的事情?”夏候琳直视着杜若冰的事情,神情平静的反问道。
杜若冰因夏候琳这一句话,心中有一瞬间已然升起喜悦,只是这种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心中猛然一惊,怔怔的看着夏候琳,贝齿下意识的咬住下唇,好一会儿后才闭眼神情颓废道:“小林村,夏候氏欢乐谷,我与文景天山野中苟且之事,夏候小姐与皓亲王打算如何处置?”
“文景天回皇都也有多日,我若想告发他,你认为他还能平平稳稳的出入宫中吗?还有你,若我想告发你,你认为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我对面与我说话吗?”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夏候琳神色淡漠的开口道。
杜若冰脸色惨白的摇了摇头,好一会后才轻声道:“夏候小姐,你没有告发我们,必然是有原因,我如何做,才能换你永远保持这个秘密。”
“靖郡王是东方皓的皇叔,自己堂弟的未来妻子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情,你觉得他会袖手旁观吗?即便他的那位堂弟已经早早离世,皇家威严不可触犯,如今事发才后悔,是不是太晚了点?”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往石桌上一放,发出一声脆响,却掩盖不了夏候琳的质问。
被那一声轻微的声响敲的心头猛然一缩,杜若冰使劲的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夏候小姐,如今事已至此,我说什么都显多余,我们谈交易吧!”
“交易?你有什么本钱与我谈交易?”冷笑一声,夏候琳倨傲的开口道。
杜若冰却是什么也不说,只是眼神幽幽的伸出手,待素白手指伸开,只见她的掌心躺着一个精致小巧的荷包,“即然你如此的看不起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谁让你不肯帮我的。”
夏候琳看着她掌心的荷包,面上露出耻笑道:“想用这个东西威胁我,你……”只是话说到一半,夏候琳突然觉得头晕的厉害,意识到是杜若冰下的手,顿时一惊,伸手指着杜若冰,怒声道:“你竟敢对我下药,你……”这次她话还没有说完,便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后仰去,杜若冰已经快迅起身上前扶住了夏候琳。
这时躲在假山后的两名宫女见凉亭中事已成,四下瞧了瞧,确定没有人,便动作迅速的闪身进了凉亭,一左一右将夏候琳驾起,而杜若冰在前带路,一行快速的消失在了御花园中。
春曲和朱雀悄悄的回到合欢殿,正打算娶了茶点就离开,不想东方皓眼尖,已然看见她们,并起身往这边而来,两人想走,又怕引起东方皓的怀疑,便是硬着头皮站在原地,待东方皓到了近前,两人才屈膝行礼道:“给王爷请安。”
“免了吧!”东方皓往殿外看了看,随后视线定在春曲和朱雀身上道:“静儿呢,她出去有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王爷,您是知道小姐的,最是不喜这种虚伪的应酬,这一出了殿,就不大想回来,便命了奴婢两人回来取些茶水点心,她在御花园坐会消磨下时间再回殿中。”春曲看了看四周,故意压低声音道。
立在春曲身边的朱雀显然并没有把心思放在应对东方皓这里,只见她的目光越过众人,最后定在北堂尘的身上,席上的北堂尘,正与一东汉的官员交谈,聊到高兴处就是爽朗的一笑,然后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或许是朱雀的目光太过锐利,隔了这么远,他还是感觉到了,侧首往朱雀这边看来,见东方皓在她二人身旁,便是眯了眯眼,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了下来。
东方皓似乎感觉到朱雀的所注目的地方,便顺着朱雀的目光看了去,当视线定在北堂尘的脸上时,便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不过这会儿东方皓根本无心去管北堂尘,将视线收回,他看了看春曲和朱雀手中的托盘,便道:“在这里甚是无趣,我与你们一起去找她。”
春曲闻言,眼神一跳,却极力的保持镇定,她并不急着回话,而装做若无其事的往特洛伊和艾莉丝那边看了看,然后才问道:“王爷,那特洛伊王子和艾莉丝公主怎么办,将他们独留在殿中,似乎不太好。”
“那就把他们叫上一起,我想他们应该也不想呆在这殿中,与一群戴着面具的人周旋吧!”东方皓也未多想,只对春曲吩咐道。
不得已,春曲只好放下手中的托盘,硬着头皮去请特洛伊和艾莉丝,她已经尽可能放慢脚步,只是再如何的慢,这有限的距离始终能到达终点,根本拖不了多长时间。
春曲没敢在特洛伊和艾莉丝面前耍花样,只将东方皓的意思转达,两人也不想在殿中呆,便爽快的答应了,春曲回到朱雀身边,端起之前的托盘,一直注意着北堂尘那边动静的朱雀眼见一小厮进入殿,行至北堂尘身边,耳语了几句,因为她内力高深,所以内容听的清楚明白,脸上神情依旧冷冷的,只眸底闪过一抹急色,她头也不回,对春曲道:“你先带王爷他们去找庄主,我另外有事,片刻就回。”她话说完,便见北堂尘已起身与那小厮离开,便悄无声音的从另一边退出合欢殿,瞬间隐没了身影。
“朱雀这是怎么了?”东方皓看着朱雀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问道。
春曲也不知道朱雀怎么了,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而东方皓在一下刻似乎是想到什么,狭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