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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琪抱着皇贵妃,母子二人抱头痛哭,皇宫就是如此,尔虞我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就看谁的道行高。
“皇上保你,这就是你的依仗,咱们要振作!”皇贵妃痛苦一场以后,擦掉眼泪对着金琪说道,“皇后和金彦虎视眈眈,咱们不能松懈!”皇贵妃忍着痛说道,“这笔账,你要记着,俪儿是为你而死,你决不能辜负她的一片苦心!”皇贵妃捧着金琪的脸,镇定肃然的说道。
金琪眼角的泪落下,郑重点头,“母妃放心,儿臣,绝不会让妹妹白白牺牲!”
“娘娘,该走了!”这时候,外面把风的婢女小跑而来,喘息着开口,“有人来了!”
……
长禧宫中,小书房里只有皇后与金彦母子二人。
“真是一对贱人!”皇后雍容华贵的脸瞬间变的狰狞,她愤怒的一手扫掉书桌上的东西,“心竟然偏成这样!贱人!”
金彦虽然是在笑,可是笑容却渗的骇人,“母后,气坏了身子就不值了!”金彦手里把玩着一只茶杯,“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嗤笑一声,“母后安心,纵然父皇想要保,那也要真能保下才行。”金彦指甲在茶杯上呲呲的划着,发出刺耳的尖锐声音,“儿臣只是好奇,到底谁有这等能耐,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父皇的暗哨,躲过重重护卫,送了这么一场精彩戏码……”
等到皇后平复情绪,也认真思索起来,“什么人?看起来时间处处对咱们有利,可是细想起来,却是一石二鸟之计——明面上让毁掉了金琪与皇贵妃,暗地里同样也会波及到咱们。”皇后紧蹙双眉。
“其心足够歹毒!父皇必定会怀疑咱们,只要怀疑,不论咱们如何辩解……既毁了金琪,同时也毁了咱们!”只听哗啦一声响,金彦手里的茶杯竟四分五裂开来,“必须要查,查出这只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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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金焙手中拿着朱砂笔在折子上画画写写,屋子里跪着一名黑衣人,“可有可疑之处?”金焙开口,全数睁开的老鼠眼清明犀利,哪里还有一丁点儿的混沌之色?
“二殿下派人捉了惜公主……给荷公主下了药,想要去对三殿下下手,被三殿下的影卫及时阻止……属下见到四公主只身进了院子,就再也没有出来……”黑衣人详细的将事情汇报清楚,而后便不再讲话。
金焙放下朱砂笔,喘息一声,叹了一口气,“朕知道了。”而后黑衣人就消失不见。
过了会儿,又有一名黑衣人出现在屋子里,那人依旧恭谨的汇报情况,讲的竟都是各国质子的日常起居情况,“惜公主在逝水阁,翼王留下了青衣相护……”
金焙挥手,黑衣人悄无声息离开,他将手里的折子烧掉,整个人又懒惰的往后一靠,懒散的眯起眸子,人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的颓靡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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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翼王府
本来喜庆的寿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结束了,这一天人们都觉得无比的漫长。轰隆隆的雷鸣声随着天际第一道曙光的来临而无声无息的消散,曙光直接穿透层层乌云,犹如一道希冀利剑劈向整个大地。
电闪雷鸣的一夜,本以为会迎来硕大的暴风雨,可谁知道竟然雷声大,雨点小,就这么草草掀了过去。永盛城依然繁闹,大清早人们便开始一天的忙碌,但是,官员府邸的街道前,却明显的寂寥许多。
早朝依旧,但是相比之前却沉默不少,在左右两列的队伍里,少了被禁足的二皇子,同样少了抱恙在家的左相。金焙昏昏沉沉的打着瞌睡,而以右相为首的官员们都各自垂着头,乖巧万分,右相甚至也瞌睡的闭目休息着。
只听到总管太监的一声退朝,大臣们如临大赦的松了一口气,紧锣密鼓的退出朝堂大门。温和的阳光已经普照大地,人们感受着这一抹难得的暖意,吮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柳辰风踏出逝水阁,悠闲的沿着小路走着,身后跟随着默不作声的青衣。青衣视线直射前方,脸上没有丝毫恭敬之意,眼底深处的鄙夷倒是不少。
柳辰风站在一棵大树前,瞧着枝头早已经变黄的叶子,神色隐晦不明,一阵秋风扫过,落叶随即飘落而下,手掌伸出,一片叶子碰巧停落在柳辰风掌心。
“惜公主好情致!”这时候,楚梦荷带着婢女漫步走来,带水的眸光中闪过一道晶莹,听着像是客气话,只是自身中流露出的傲慢还有对柳辰风的淡淡不屑都不自知的表露出来。
柳辰风翻看着叶片,脉络上还残留着点点绿色,勾唇一笑,象征性的点点头,并没有打算要讲话的意思,随手丢下叶子,转身打算离开。
“惜公主真是没礼,难道商地就是这等家教?”小环鄙夷的看着柳辰风,眼里哪里有一点的忌惮之色?分明没有将柳辰风当主子看待。
青衣眸色一动,暗中观察柳辰风的反应。
柳辰风盯着小环,嗤笑一声,“贱婢还是到哪里都有,就这教养而言,看来主子也安分不到哪里去?你说呢,荷公主?”柳辰风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挑眉看向楚梦荷。
小环脸色一沉,恼怒至极,你一个小小的质女,怎能与我家公主的尊贵身份相提并论?“一个小小的商地公主,竟敢如此对我家公主讲话,你——”
啪——
小环还没有开口,青衣的巴掌就送了上去,掌风犀利,小环立即被扇飞出去,身体重重撞击在树干上,立马就地吐了一口鲜血,而后人则剧烈咳嗽起来。
“你——”楚梦荷没有想到青衣会光天化日之下下这么重的手,打狗还要看主人,惜公主竟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楚梦荷刚要开口,余光见到远处走来的身影,心思一动,连忙惊叫一声扑倒了小环的身旁,“小环,怎样?哪里受伤了?”语气焦急而激动。
“惜公主,你到底要怎样?你我虽说都是公主,但你身为质女,竟然公然在宫中无缘无故伤我婢女,你到底意欲何为?”楚梦荷义愤填膺的质问着,好像柳辰风欠了她几辈子的钱,自己有天大的冤屈似的,哭腔而颤抖的嗓音让人心生怜悯。
“公主,小环没事,咳咳咳——”正说着,一口血又不跌宕的吐出来。
恰巧在这个时候,金彦与随从正好走来,将眼前这一幕尽收眼底。看着站立在一旁的柳辰风和青衣,瞧着地上躺着的满嘴是血的婢女,还有伤心悲痛的楚梦荷,眉头一皱,心尖略过一抹奇异情愫。
“惜公主若有不满,尽管冲着本公主来,本公主知道你毁了容貌伤心难过,但是你也不能因此而记恨本公主!”楚梦荷满含泪珠,一副盈盈可人儿的动人模样,煞是招人怜爱。
柳辰风听了楚梦荷的话,险些没有笑出来,察觉到后面有人,就已经了然。她双手环胸,歪着头审视着楚梦荷,暗自叹息摇头——我还真是高看你了!真是个不长脑子的蠢货,和金俪半斤八两!
“你既然说本公主嫉妒你?既然如此,你将面皮削下来送给我如何?正好也坐实了你的这一番言论!”柳辰风忽然往前走了几步,径直来到了楚梦荷面前,柳辰风蹲下身子,伸手倏然间撤掉楚梦荷的面纱。
美轮美奂的小脸儿瞬间亮相,眼角忽而坠落的几滴泪水更平添了几分柔媚之色。红色朱唇欲言又止,微微抖动着在显示自己的委屈。
柳辰风刚要抬手碰触楚梦荷,楚梦荷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惧之色,“你——”好像见鬼一样的害怕。
“住手!”终于,站了许久的金彦终于开口制止,他走上前来,用袖子一把扶开刚刚起身的柳辰风,随后俯身小心的搀扶着楚梦荷起来。
“三,三殿下!”楚梦荷好似第一次见到金彦,脸上流露出一丝渴求和感激,好像在感谢他的及时出现,楚梦荷身子颤抖着,不自觉的靠紧金彦,似乎自己是受了什么惊吓,以此来寻求慰藉。
金彦原本觉得没什么,但是当他的手碰触到楚梦荷那如水的肌肤,当他靠紧楚梦荷闻到那一股魅人的香气儿,整个人如同久旱逢甘露一样,如同枯萎的植被接收到了甘甜的生命之光,如同垂死挣扎的鱼儿重新回归大海。那原本冷静的心便不受控制的浮想联翩,手竟不自觉的握紧了楚梦荷的小手,扣着其肩膀的胳膊也无意识的暗中用了力道。
柳辰风眯起眼睛,眸底似笑非笑的瞧着,没有丝毫发怒的意思,“荷公主,有句话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东西是命中注定、生来就有的!”柳辰风懒得理会,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金彦听着柳辰风暗讽的话语,眉色一皱,“惜公主什么意思?难道见了本殿下,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得?商地就是这么教育公主来我东越的?”金彦挑眉,大声呵斥,似乎是在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适,“对待未来的皇子妃,惜公主就是这种态度?”口气满含鄙夷之色。
“烦请三殿下注意言辞!”青衣提着剑走上前,一张脸依旧面无表情,她压根就不买金彦的账,而且看起来是一点儿也没有将金彦这个皇子看在眼里,“惜公主既是未来的翼王妃,虽然未举行大礼,但翼王妃却拥有特权,皇上都不敢与翼王大呼小叫,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皇子?敢对王妃无礼?”青衣傲然的昂起下巴,训斥道。
柳辰风瞧着金彦那调色盘一般青、绿、紫来回变换的脸色,差点没有拍手叫好,而金彦竟然没有反驳。柳辰风腹诽大笑,看来这个青衣,也不是一无是处!柳辰风看着敢怒不敢言的金彦,摇头叹息,“见人三分面,算了!”柳辰风充当起好人来,她看向有些诧异的楚梦荷,虚眯起眼睛,“荷公主的美人计用的淋漓尽致,不晓得您的裙下之宾又有多少呢?啧啧啧,如此相貌,当一只金丝雀就太可惜了。”
柳辰风嘲讽着说完,带着青衣转身离开,也不管身后两人的脸色变化。
“三殿下,荷儿——”楚梦荷抿着唇,柔若无骨的看向金彦,“荷儿不是那等——”
金彦一团浆糊的脑袋听到楚梦荷的一声荷儿,如同被瞬间浇了一桶冰水,立马里外冰凉,他放开楚梦荷,脸上的异色一闪而过,又重新恢复平静,“父皇既然应允荷公主入住宫中,荷公主便安分一些,等着大婚便好!”金彦沉着脸,匆匆离去。
楚梦荷瞪着眼珠子看着金彦的背影,心里一阵恼怒,她明明感受到了金彦的悸动,都是那个丑八怪惜公主!楚梦荷愤恨的想着,扭头搀扶起小环离开。
柳辰风与青衣还没有走够一盏茶的功夫,就有宫女前来挡住了去路。
“惜公主,皇后娘娘有请!”宫女很是谦卑。
青衣打量着眼前的宫女,眉头微蹙,皇后?她不记得皇后身旁有这么个面孔!“你是长禧宫的?”青衣开口询问,既然主子让她跟着柳辰风,她就有责任人保护惜公主的安全,而且这也关系到翼王的脸面,马虎不得。
“奴婢是!”宫女怔怔的看了一眼青衣,而后温顺的开口,“奴婢是刚派去长禧宫侍奉的!”
柳辰风暗中扫过青衣,青衣必定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个,眸光一闪,“带路!”点头应下。
柳辰风随着婢女来到了御花园凉亭中,皇后正坐着与一俏丽女子下棋。婢女上前禀报,但是只见皇后摆了下手,压根就没有回头的意思,仍旧继续下着。倒是对面的女子抬头朝着柳辰风方向瞥了一眼,但而后又低下头去。
柳辰风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