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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左相还在受人敬仰,接受众臣的恭贺,可只是眨眼的功夫,这一天还没有过去,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落下,竟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左相夫人连忙上前,隐约瞧见自家女儿苍白的脸色,心疼的哭诉起来,“我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命苦,我的女儿,到底是为什么?”
“娘娘?”一名婆子难看的走过来,不知所措的看着皇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金焙脸色早就黑沉下去。
“分——连——”婆子吓得哆哆嗦嗦,“分,分不开!”这名婆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里面就传来倒地哀痛声,原来是那几个试图上前的婆子们都被金琪的怪力扶开。
“荷儿,荷儿,你终于成为本殿下的人了,谁也不能夺走你,谁也不能!荷儿……嗯——”金琪剧烈晃动着身子,嘴里说着肆无忌惮的话,浑身上下皮肤通红,满身的汗珠。
女子的抗拒,怒吼,哀声的求饶,一直到情不自禁的沦陷,所有的一切,都被在场的人听了个明明白白。
如此情形,大家就算不看,亦是心中透亮的明白,金琪的声音他们认得,可是女子的喊声,他们也是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
看着鸦雀无声像老鼠一样安静的大臣们,柳辰风无声嗤笑勾起唇角,眼中满是讥讽神色,都是心知肚明的假货,但是却都装聋作哑。皇宫里的腌臜事情多如牛毛,这星点儿事情才到哪里?
金焙坐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其他,他猛然支起身子,竟然亲自起身,在随侍的搀扶下,踩着碎石走进宅院里面。
跟随的诸位大臣彼此对视一眼,都乖乖的垂下头颅,恨不得将脑袋瓜子塞进胸膛里,他们万分后悔跟来,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
金彦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场笑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脸上满是嘲讽和阴沉,望着金焙艰难摇晃的身影,眸光冷而寒。不论如何,觊觎弟媳,单单这一条,他就该死!金彦怒极反笑,神色隐晦不明。
“御医!”皇后见到地上的钱婕香,面露怜惜之情,“给钱小姐医治。”皇后哀叹一声,转身看向众位大臣,瞧着天际接连在一起的火龙,听着滚滚的雷声,“诸位大臣请回,今日晚宴到此为止!”皇后又嘱咐身旁的人好生护送人们离去,并警告众人务必三缄其口。
左相却黑着脸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地上的妻女,听着里面传出的污秽,心口闷堵的难受。
楚昊山勃然大怒,双手攥成拳头,屈辱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想冲上前去,想要去堵住金琪那一张该死的臭嘴,可是他的动作却被身旁的楚梦荷挡住。
楚梦荷神色怏怏,朝着楚昊山暗自摇头,眼中满是苦涩和羞辱的赧颜。楚梦荷心里暗自庆幸着,幸好及时被解救出来,否则,今日自己必定逃不过一死!楚梦荷紧紧抓紧了小环的手腕,紧抿着唇,怯怯的看向了金彦的方向。
金焙走进残破的房间,老鼠眼倏然瞪大,眼中满是痛惜和万恶之情,“畜生不如的东西!”金焙烧饼般的肉手如同一柄缩小版的平底锅,狠狠的朝着正处在刺激高潮的金琪脑袋上扇去。
这一巴掌足够有力,金琪被外力摔下床,脑袋磕在床角,出了一个血洞,但是疼痛并没有让金琪清醒过来,他嘴里仍旧念念叨叨,身体还处于兴奋状态。
“没用的东西!”金焙一脚踩在金琪的腿上,只听到咔嚓一声骨裂的声音,这蚀骨的疼痛瞬间让金琪清醒过来。
那一双血红暴突的眼珠子猛然瞪大,嘴里吐着血,茫然的看向前方,烛光早已经被风吹灭,只有天空不断出现的火龙照射着大地,趁着闪电,金琪见到自己赤身裸体的情况,瞬间蒙住,不知所措,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
金焙被人搀扶着站在窗前,看着床上被凌虐的凄惨的女子,脸早已经被毁,可是金焙仍旧可以认出床上所躺之人正是他的女儿金俪!金焙的老鼠眼直勾勾的盯着金俪脸上被画满的乌龟王八,瞧着不住颤抖的身体,最后视线落在金俪的下腹,眼底闪过一道阴光。
金俪疲惫的睁开眼睛,模糊的看着眼前的庞大身躯,满心耻辱无力的抽噎起来,她想诉苦,一夜之间,她被毁了,被毁了容,被亲哥哥毁了清白,金俪只想死,她只想去死,可是身体却没有丁点儿的力量。
“哪里来的贱婢,竟敢爬上皇子的床,迷惑皇子,该死!”金焙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就地处决!”
柳辰风站在外面,趁着光束,瞧着这一幕幕,看着事情的发展,当听到金焙的话,险些没有笑出来,嘲讽的勾起唇角,倒是诧异金焙的决绝,这倒是一个保全皇家掩面,保住金琪的办法。只是——柳辰风暗自摇头,只是太便宜金俪!
宫人连忙用衣服将金琪裹起来,搀扶着狼狈的金琪出了宅院,此刻外面已经没有了几人,金焙瞧着很是满意,看到左相以及地上仍旧在哭泣的左相夫人,微微蹙眉。
“皇上,快下雨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皇后上前,冷静开口,“关于大臣们,臣妾都命人送回去了,皇上放心!”放心,就是说他们不会泄露一个字。
金焙满意点头,只是临走之时朝着身旁的太监递了个眼色,而后坐着他那大床离去。没人乐意在这里多呆,都乖乖的赶紧离去。
柳辰风瞧着,看着楚梦荷离开的身影,望着被人抬着的金琪,看着钱婕香,唇角倏然上扬,这场好戏错过就太可惜了。只是柳辰风刚走几步,就见到有小太监提着油桶走来,不断的往墙壁上面泼油,一看就是要毁尸灭迹的手法。
“翼王,惜公主,您们——”一名太监走过来,讪笑着开口,暗示他们不便待着。
“本王倒要瞧瞧热闹!”轿辇中的翼王开口。
柳辰风挑眉,有了这个人陪着,自己想看热闹也不用担心引火烧身了。
走了有几十步远,空中的响雷霹雳而下,同时,身后的火光一飞冲天,随着雨点落下,火光瞬间冲天。隐约还能听到沙哑无力的救命呼喊,可是周遭的人都无动于衷。
金俪,柳辰风瞧着天空,感受着雨点掉落在自己的脸上,大风吹起,扶起了她脸上的面纱,刚好露出她唇角勾起的邪肆的笑容,而这一笑,恰恰被轿辇之中的一双锐眸捉了个正着。
这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大殿之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金焙重新眯起他那一双老鼠眼,皇后则恭顺的坐在一侧,唇角似有似无的翘着。
大殿之下,金琪穿着褶皱的衣服虚弱的跪在地上,或许是纵欲过度的缘故,脸色尤为苍白,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打颤。左相抿着唇,敛着情愫傲立在一旁,神色莫辨。
“父——父皇,儿臣——”金琪跪在地上,颤巍巍的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双手扣着地面,心知自己是受了陷害,可是他做的也是事实,他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道怎样面对他的母妃,更不知道怎样面对父皇,还有那些大臣!
金琪猛然抬头,脸色狰狞,“父皇,是,一定是三弟陷害儿臣,对,是三弟陷害儿臣!”金琪伸手指着金彦,疯狗一般的乱咬。
金彦轻笑出声,脸上瞧不出任何的怒意,“二皇兄,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小心天打雷劈!”
金琪见到金焙面无表情,瞧不出任何情愫的脸,早就心慌意乱,他不知道怎么办,脑袋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此刻的金琪狼狈邋遢,哪里还有丁点儿的皇子风范?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吵闹声,翼王的轿辇不顾阻挠光明正大的冲了进来,跟随的还有被青衣、黄衣“护在”中间的柳辰风。
金焙面色不悦,眼皮颤动着,眼底闪过一道杀意,“翼王,朕在处理家事!”金焙粗重着喘气。
轿辇中传出翼王淡淡的笑声,随即青衣和黄衣走上前,撩起绸缎,迎接轿辇中的翼王出来。
幸好这座大殿够宽敞,柳辰风还在想着,转眼低头就见到了一双黑靴子出现在自己跟前,一件拖地的黑斗篷刚好和地面接触,整个人都被斗篷包裹着,就连帽檐也密不透风,与狼牙面具紧密契合。
放眼看去,除却黑色,竟找不出任何一丁点儿的其他的眼色,柳辰风心忽然一突,一股莫名的冷意涌上心头,应该不会这么巧吧?柳辰风摇摇头,挥去心头的疑惑,绝对不可能,依照那人霸气的性子,绝对不会如此。虽然翼王也很霸道,可是气息却完全不同。
翼王经过柳辰风的时候只是稍稍停顿,并没有交流,而后不客气的坐到了宫人抬上来的椅子上。手臂伸出斗篷,手上竟然也带着一双黑色的手套,袖口也都密封着,生怕会透风似的。
怕风?还是怕光?柳辰风转念猜测着,不然的话干什么把自己捂的这么严实?而且,在翼王的身上,皇权似乎无用。
“家事?”翼王用手肘抵着扶手,手托着下巴,身子斜靠着,狼牙面具狰狞异常,“皇上莫不是忘记了,那座宅院,可是本王的,发生这种事情,本王有资格知道到底为什么吧?”
金焙呼吸一窒,压下怒意,转头看向金琪,仍旧不开口,只是这目光令金琪如坐针毡。
“女儿,女儿,你慢点儿!”左相夫人颤扶着清醒过来的钱婕香走进大殿。
钱婕香脸上妆容已经被擦掉,苍白如死人一般的脸面令人吃惊,她一踏进来,一双眼睛便直勾勾的盯着地上跪着的金琪,一副要吃人的恶鬼模样。
“香儿,你别吓娘!别吓娘!”左相夫人悲痛的开口,踉跄的随着钱婕香走着。噗通一声,钱婕香跪在地上,冰冷而死灰的目光看向金焙,如同一尊木偶似的失去了任何反应。
许久以后,钱婕香虚弱开口,“臣女钱婕香,请求皇上,取消赐婚!”钱婕香失神的目光逐渐聚拢,看着金焙。
“香儿,不是你想的那样!”金琪纵然百般不愿,可是他知道他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左相的支持,否则他就真的翻不了身了!金琪伸手要拽钱婕香,但是却被钱婕香躲开。
“圣旨一下,岂有反悔的道理?”金焙不悦的开口,一句话就堵死了钱婕香的路。
钱婕香似乎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压根就没有在意,她只是侧过身子盯着金琪,一脸讥笑,“不是哪样?”钱婕香直言不讳,“是后悔没有将我杀死?还是不该觊觎弟媳,试图将其霸占?你当这天下都是你的吗?让你为所欲为?”
“住口!”金焙看着钱婕香越来越不像话,出声制止。
可是钱婕香似乎已经不在意,她只是冷笑着盯住金琪,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你是皇子又何妨?是皇子就能为所欲为?金琪,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吗?我会等着看你如何身败名裂!”钱婕香突然仰天大笑,而后瞬间戛然而止,一口血喷在金琪身上,而后倒地,只是她那一双眼睛仍旧死盯着金琪,一副死也不放过的样子。
“香儿?香儿?”左相夫人颤巍巍的将手指放在钱婕香的鼻前,尖叫一声也晕死过去。
左相站在一侧,手几乎要攥成了石头,脸色如长满铁锈一般,已经不知道如何反应,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钱婕香,瞧着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金琪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他怔怔的望着地上躺着的钱婕香,一双眼睛就这么死死的盯着他,无论他怎样闪躲,那一双眼睛好像都是一个模样,还有那唇角勾勒起来嘲讽,似乎是在庆祝他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