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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还没有等到北冥墨开口,一旁的侍卫利落的刀起刀落,那人的头颅就这么生生的被砍了下来,血脑袋像个皮球一样咕噜噜的往人群中滚去,这些人当中不乏善于钻营的人,可是,就算心机再过深沉,那也是柔弱书生,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这是真正的屠杀,只要敢反抗,他们就敢动手杀人,外面的尸体,已经堆积成山了!
等到那训练有素的侍卫将尸体抬走,大家还心有余悸,各个都噤若寒蝉,没有人再敢出声,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是不和自己的命过不去的。
残暴!这不失是一个极其有效的法子。柳辰风瞥了一眼北冥墨,而后继续沉默的看着,估摸着这些人群里面到底有多少北冥墨的人。而同时,柳辰风能够敏锐的感觉到有数道视线定在她的身上,阴寒致冷。
“公子,已经找到溪瞻!”司徒云带着一队人走了进来,他们抬着一个类似担架的东西。司徒云命人将担架放到地上,而后不客气的掀开上面蒙着的被单。
瞬间,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而原本眼里都满含希冀的人们,在看到眼前这一幕,都能听到心碎裂的声音,外面天翻地覆,拼尽性命,而他们侍奉的君主,竟然在独自逍遥,腻死在温柔乡中!国若不亡,天理难容!
“风儿,看戏!”北冥墨突然低声对着柳辰风提醒着。
不知道谁暗中动了手脚,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趴在溪瞻身上的女子悠悠转醒,那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大殿里异常的响亮,凭借呼吸,有脑子的就能断定这个女人是个年轻女子,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动了,动了!很快,趴着的女人动了,大殿中的人都惊悚了。
“父皇——父皇,红袖要……红袖还要……父皇……皇上……妾身是你的人……”女子恶心的开口,这一开口不要紧,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在听到声音的时候,都痛苦哀嚎起来,为他们牺牲的不值,为他们的愚蠢。
“这就是你们尊崇的君主!”司徒雷讥讽着开口,“猪狗不如的东西,也让你们如此看重,北齐的百姓,真是瞎了狗眼!”
溪瞻身上的女人正是红袖,柳辰风抬眼看向北冥墨,虽然入眼的是那冰冷的面具,可是柳辰风却能感受到北冥墨这个男人一定在笑!这个男人,竟然真的要遵从她的话?
活春宫!
此刻,众目睽睽之中,惊艳上演的,正是一幅父爱女孝的活春宫。那两人的眼睛明明是睁着的,可是为什么他们只能看到他们彼此?他们的眼里没有其他,只有彼此的情欲。
“泼醒了!”北冥墨低声开口,凌厉的声音压过了那欢好的逾越。
大殿上跪着的人们神色各异,早先一步被带进来的皇子皇孙们也都目瞪口呆,早就傻住了。太子溪箫已经被刺死,剩下的人中,就属二皇子溪谭最大。溪谭站在那些孩子群里面,怔怔的望着,脸色比以往颓靡不少,原本他还在为国破而愤怒,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看到眼前这个景象,他竟然突然变的轻松了,麻木了,什么感情也没有了。
一桶冰水倾泻而出,直接泼到了溪瞻和红袖的身上,两个人的叫声戛然而止,哆哆嗦嗦终于清醒过来,而当看到眼前的景象,也都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溪瞻看着自己的狼狈样子,瞧着身上的女人,那如牛眼一样的眼珠子恨不得要掉出来,“来人,来人!护驾!”显然情况发生的太过突然,溪瞻还没有认清现实。
红袖清醒过来,她身体酸痛难受,身体显然是被侵犯过的,红袖抬头看向北冥墨,眼睛一动不动,眼角的水滴,不知道是汗还是泪,就这么直接流淌下来。看着北冥墨怀里的柳辰风,再看到此刻的自己,红袖觉得极具讽刺。红袖双手抱胸,将身体缩成一团,眼底的仇恨和嫉妒却在汹涌酝酿着。
“乱臣贼子,就算你坐上那个位置,以为你们能安枕无忧?”溪瞻很快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还没有输,他还有机会,溪瞻目光闪烁着。
“如果你还期望你城外的大军来救你,那就不必了!”司徒雷笑嘻嘻的开口,“你不觉得,这里面的人,唯独少了你的那群将领吗?”司徒雷不介意开口解释一下,“现在你的那些军队,早就缴械投降了!”
“不可能!”溪瞻大声反驳,可是,当溪瞻看到士兵拿进来的托盘上,放置的那几颗头颅。溪瞻终于彻底颓靡下去,这几个人都是他之前秘密命令派遣的心腹,却没有想到,都全军覆没了!
“那股势力,你也不用指望了!”北冥墨突然出声。
“为什么?”突然,红袖开口,她歇斯底里的看向北冥墨,“这个女人有什么好,这个贱人……”
红袖话音还没有落,北冥墨抬手一挥,直接将红袖扔到柱子上。红袖吐出一口血,当场晕死过去。
“乱伦的滋味如何?”突然,奴儿提着东西从大殿外走了进来,虽然有侍卫阻止,但是北冥墨却示意通行。奴儿嘴毒,直接戳破,她冰冷的看向溪瞻,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蝎,“皇帝陛下?说错了,是亡国之君!”奴儿在溪瞻跟前停了下来,“溪家人若继续,简直天理难容!”
“你是谁?”溪瞻看着奴儿深不见底的眸子,心里一沉,这一双眼睛,他觉得好熟悉。
“家父,李许!”奴儿口气凛冽冰寒。而她的话一出,如一颗石子砸入平静的湖泊之中,激起层层波浪。
右相李许,是一个早已经久远的名字,右丞相李许刚正不阿,为人良善,是大家心目中的偶像,对于他的死,许多人都惋惜和愤怒,可是却又敢怒不敢言。
溪瞻瞬间睁大双眼,看向奴儿,越看越心惊,奴儿的面庞和李许的脸庞渐渐重合在一起……溪瞻突然一个哆嗦。
“残杀肱骨之臣,不亡你北齐,天理难容!”奴儿阴冷一笑,扭头看向人群,视线毒辣的钉在一点,“左相大人,好久不见!”奴儿走过去,直接将人群中的孙衍生揪出来。
柳辰风看向北冥墨,这个男人是故意给奴儿机会和时间,最重要的,是在冲击这些前朝人的最后一道防线,真是只老狐狸!柳辰风撇着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奴儿将孙衍生扔到溪瞻身旁,而后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了孙衍生的怀里。
司徒云在听到奴儿说所的话的时候,心里突然被什么刺了个窟窿,瞬间少了一块,很痛,这种痛让他无措,让他难耐,看着奴儿的身影,司徒云好像明白了什么,对于北齐右相,他知道的不算少。李许一家一百三十口,老弱妇孺,全部被斩首,就算有躲过砍头的,也都是遭受非人折磨……
“左相大人放心,我会亲眼看着你们孙家,断子绝孙!”奴儿抬头看向北冥墨和柳辰风,而后安静的退到一旁。而自始至终,溪谭的目光,仍旧灼热的追逐着。
第七十一章 囚禁
章节名:第七十一章囚禁
大殿上,这些被挟制的文人墨客,自诩高洁的读书人,所有视线都聚集在了奴儿一人的身上,神色各异、面目呆滞,朝堂的对手很多,敌人也比比皆是,但是,尊重对手,敬佩对手,这是他们在右相李许身上学到的品质。李许是难得表里如一的人,他如何说,那就会如何去做。如果说,对于一个乱世,一个揭竿而起,结束乱世的帝王霸主,就是天下百姓的救星,更是他们心目中的神。
而在潜移默化里,李许在这些朝臣心目中的地位就相当于那个评定乱世的神人。但是,在皇权集中的帝王身上,他们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的出现,功高盖主,一个臣子的声誉、百姓对他的呼声愈来愈响亮,这会让坐在龙椅上的人如坐针毡。溪瞻意识到了这个情况,而与此同时,左相孙衍生恰当的利用了这一点,这就将李许推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就算这是诬蔑,身为君主潜意识里或许了解这是个错误,但是他仍旧默许。
人心,是个有趣的东西,天地万物之中,唯独人心是让人捉摸不定的。
“微臣赵峰,愿推崇圣明之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人群中,一个人突然站起来,站到身旁空置的地方,跪地叩拜。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可是其中却包含着惋惜、愤然、希冀等等许多复杂的情绪,让每个人原本已经动摇的心为之一震。
“臣郑拓,愿意侍奉新主……”很快,继续有人从人群中站出来。
接二连三,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就这样,原本还在犹豫的人们像是被感染了一样,都奋然起身站到了另一侧,呼声一波高出一拨。
柳辰风靠在北冥墨的怀里,瞧着这些男人,看到孤零零在一起的溪瞻和孙衍生,微微眯起眼睛。视线最终停留在最先站队的赵峰和郑拓的身上,赵峰年纪不算大,长着一副老实像,但是那一双眸底却闪烁着精明光芒,反观郑拓,是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举手投足流露出身为将领的气势,一看就是个经过战争洗礼的人。
“溪瞻,皇帝坐到你这份上,还真是可悲!”奴儿勾起唇角,眼底讥笑遮掩不住,她不介意在某人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副久远的画面,那是一位白须老者正搀扶着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女孩,在他们跟前有一棵繁茂的不老松,老者爽朗的笑着,不晓得在和小女孩说什么——
哈哈,别的娃娃喜欢鲜艳的花儿,我的乐儿独喜松柏……北齐国运昌盛,如同这一棵大树的叶子,而撑起叶子的却是那些枝干,枝干好比肱骨之臣,枝繁叶茂才是我北齐的荣耀……
奴儿收回思绪,面无表情的看向溪瞻,侧头看向那些溪氏子孙,叶子是绝对不能独自长青的,它们没有这种能力,叶子砍掉枝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哼哼!”突然,溪瞻自嘲的笑了起来,他抬头看向北冥墨,脸上神色不明,“你以为坐上这个位子,你就会成为一国之主?做梦去吧,你挡不住天下悠悠众口,名不正、言不顺,这把椅子,会成为你的催命符!”
北冥墨看向溪瞻,他似乎真的高看了溪瞻,“那就让你看看,北齐,到底会如何!”北冥墨看向司徒雷,“好生照看着,别把人看死了!”
司徒雷嘻嘻笑着,“公子放心!”司徒雷带着人将溪瞻压了下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诸位算是聪明人,只是,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北齐不复,国号待定,各位先回去休养……”意料之中,这些投诚的人都安然无恙的被放回家去。
等到大殿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柳辰风直接从北冥墨的身上跳下来,她站在一旁伸了个懒腰,扭头瞪了一眼北冥墨,“你的朝堂,倒让我跟着遭罪!”柳辰风走下台阶,来到奴儿跟前,拍拍奴儿的肩膀。
“仇已得报,李氏族人可以瞑目了!”奴儿轻声开口,话语里面透露着一种解脱。
大殿之中只剩下北冥墨的人,他们看到自家的主子随着柳辰风走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丝怪异的表情,而望向柳辰风的目光也在不断的发生变化。
不需要北冥墨亲自命令,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处理着宫里的情况,皇宫之中所看到的,不是侍卫就是官兵,而宫中原本的人们,则都被关押在了几间屋子里面。
屋子里的人黑压压一片,大家都如同待宰的羔羊,默默等待着自己的命运。而其中一间屋子,则关押着溪瞻的妃嫔和子嗣,年龄小的孩子受惊的蜷缩在自己母亲的怀中,曾经光鲜亮丽的贵妇们此刻都呆滞狼狈,煎熬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