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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算尽,不可能让可疑之人混入他的军队中。
那……又是谁?!
亦或者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错,让他们察觉了出来?
不对,可能是李潇想吓唬她不让她放信号弹。段宵的军队少说也有三万,短短时间将三万人全部杀死,这有可能吗?穆青暖心一狠,便拉开了绳子,烟花瞬间在空中绽放,而她的手被剑刺个穿透。
“笨。”李潇嘲讽道,“用脑子也该想想,既然段宵的大军早被我们杀死,这里又被我们埋伏着。你现在放了信号弹,必会将段宵引于此地,你觉得在重重包围之下,段宵会活着吗?”
李潇话说到一半,声音突然止住,身子踉跄了一下,满目诧异地向身后望去,见段宵骑着马站在极远的地方一手持弓又是两箭齐射,他的眼神极冷,似蕴含着骇人的风暴。
“怎么会那么快就到?”李潇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用剑将段宵射来的箭打飞,并将背后中的箭支拔掉,将穴道锁住,他大声命令道,“来人,射箭!将段宵射死在这里!”
躲在丛林中的士兵们纷纷张开弓箭对准段宵,十几支箭射在马的的身上,段宵不得以弃马离去,但目光却紧紧地锁着穆青暖,望着她满身是血,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他的心似被千刀割过。
然而,只不过望了一眼,段宵便在心中将这个情形琢磨了八九分。看来,李燕并未信穆青暖,一切的局只是为了引他孤身而来。只是,他们怎么算准了穆青暖必是他的死穴呢?等等,谢芸,他们是想用谢芸诱他吗?
段宵从箭筒内抓起一把弓箭,向旁边一扔,瞬间正中十几名弓箭手。他运气轻功,持剑而来,准确地刺向李潇,随后后退数步,见李潇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他的身上,又远离了穆青暖,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一放松,段宵胸口紧绷的一潭鲜血顺应而上,腥腻的味道瞬间在口中化开。
他孤身一人,不带侍卫,竟然闯入这里,疯了吗?!
穆青暖强打起精神,将身上的几处大穴封上。她想抬起手,发现右手疼得不停使唤,她忍着身上的剧痛将昏迷的谢芸挪至树底下,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她从谢芸身上抽取弓箭,随后来至另一处角落里,平静下心后对着正在和段宵战斗的李潇便是一射,三箭齐发,却因为手重伤着,只射到了李潇的肩部。穆青暖强忍着疼痛,又拉开了弓箭。
段宵与李潇的战斗有些白热化,两人移动的速度比起之前都加速了不少,穆青暖因为疼得眼前发黑,竟也分不清敌我,也不敢随意射箭。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之声,段宵脸色一僵,却见李潇越发得意。
“李家十万将士已经潜入皇家猎场,段宵,你已经无处可逃了!”
段宵目光寒冷,几招之下刺中了李潇的腹部,但李潇左手一挥,匕首顺应而出,眼看就要滑过段宵手上的经脉。然而这时,远处三根冷箭向他齐射,李潇不得不后退了几步,将他作为匕首的暗器收了回去,后退了数步,躲避了接二连三的冷箭。
段宵抬眼望去,见穆青暖倚着树干站着,拉开弓箭的手已经血迹斑斑,惨不忍睹,她的脸色却十分平静,仿佛这只是小伤一般,只不过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以及轻颤的身子却十足地出卖了她。段宵眉目微皱,也不恋战,迅速运气轻功朝穆青暖飞奔而去。
段宵迅速用手一拉,将摇摇欲坠的穆青暖抱入怀中。自己心心念念的佳人在怀,却不是花前月下,而是九死一生逃难中,这心情怎么说都有些悲戚。
段宵提气便要离开,却听到穆青暖拉了拉他的衣袖担忧道:“谢芸怎么办?”
这种时候段宵哪有心思管其他人,但谢芸的确是个麻烦。不管这场局他有没有赢,谢芸若是死了,谢振平便有了真的理由来找他的茬。
“上马。”段宵冷着脸将穆青暖放至原本穆青暖的马上,又潜入树下将昏迷的谢芸扔上了马。
不过这一会功夫,段宵已经被李潇拦截了下来。
他身后就是穆青暖,岂能退避。
段宵每接下一剑,身子便随之一颤,脸色也更加惨白了起来,口中的腥味已经止不住地顺着嘴角流淌着,眼前更是模糊了起来。
一直担忧并始终望着段宵的穆青暖忽的一怔,不知什么时候,鲜红的血已浸透段宵腹部的龙袍,那血,竟然是黑色的……
一股锥心的痛,忽然从胸口爆发了出来,疼得穆青暖差点丧失了所有的力气,眼前更是片片晕厥,身子摇摇欲坠着。
他中毒了……
终于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一剑没入了李潇的左胸,段宵摇晃着身体上了马,带着脸色苍白的穆青暖和昏迷着的谢芸绝尘而去。
慈宁宫内,太后紧闭着眼睛,手指转着佛珠。一日以前,有个女子曾经在夜间而来,满目怨气,声音冰冷透心。
“太后,本宫有一个消息要和你交易。”
太后闻言笑了,她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你让哀家如何信你?万一你的消息是假的呢?要知道,你可是谢丞相谢振平的女儿,段宵的妃子。谢家可算是本宫的第二大敌人。”
“这个消息对你绝对有用。”谢芸傲然自信道。
太后轻笑:“那你要求?”
“若段烨赢了,我要做他的皇后。”
太后眼中冷光闪过,嘴角浮现一丝不屑,却笑着道:“好。哀家要知道你这消息值不值这价。”
“淑妃不是叶瑶,是青暖郡主穆青暖。她和段宵早已秘密谋和,设计铲除你……”
“啪嗒”几声,太后手中转着的佛珠突然断了线,她从回忆中惊醒,望着滚落地佛珠,嘴角冷笑着:“残破之身还想做烨儿的皇后,真是做梦!”
“玉嬷嬷,玉嬷嬷……”太后连叫了几声,却不见玉嬷嬷进来,她疑惑地起身,推门想要出去,却发现——门竟然从外面锁上了!
“来人!!!”太后几声大喊,但整个慈宁宫却如同空城一般,听不见半分动静!
马背上段宵紧紧地拥着穆青暖,他的眼前已经模糊得看不清真切,但却不得不强打着的精神控制着缰绳。
察觉到穆青暖微动,段宵紧张地低头查看,轻声喊着她的名字:“青暖,青暖……”
穆青暖微眯着眼睛,虚弱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当时怎么来得如此之快?”
段宵脸色僵硬,硬邦邦道:“我中了计,朝另一处追去,那里被人设了局。”他没有细说,在那里他看见穆青暖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未细想便急急上前,谁知竟然是敌人的伪装,轻敌之下腹部便中了一剑,上面还染着毒。
他情急之下得知计划有变,杀了那个女子和埋伏在那的人后便到处找着穆青暖,也不惜分散兵力,唯恐她也遭到毒手。
所以在看见信号弹升起的瞬间,他那颗紧绷的心也沉了下来。
不顾危机,不顾重伤,不怕陷阱,不怕死。
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她一次了,不想失去第二次了。
“危险!”穆青暖猛然睁大眼睛,朝着段宵便是一扑,匕首划过她的臂膀,擦出一条血痕。
“谢芸,你在干什么!”段宵怒吼,伸手就要一掌劈去,穆青暖却紧抓着他的手阻止了她的行动。
谢芸双手握着匕首,浑身轻颤着,眼中是怨气,怒气和不甘。“我有的选么,是你逼我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逼我做的!”
“疯子。”段宵骂道,胸中的怒气泛着鲜血喷涌而出。他却着急地望着穆青暖,想查看她的伤势。
“疯子?!”谢芸声音微扬,泪水止不住地滑下,歇斯底里道:“比起一个喜欢自己皇兄,喜欢男子的人,我自然自己是个正常人!我在你身边呆了三年,你又是如何待我的。竟然想要将皇后之位交给这个女人!那我算什么?!”
段宵慌张地望了一眼穆青暖,见她闻之不停地咳嗽,脸色已经惊吓得青白了,心中又急又担忧。但此时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竟一句反驳也吐不出来。或许是因为他极想要知道,她听到这句话时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胡扯什么!”穆青暖好不容易憋出了这么一句,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段宵喜欢段钰,喜欢她,怎么可能呢!
“哼,我就实话告诉你了,段宵立你为后也只是想要利用于你,他最会做的便是虚情假意。三年前,便是将我和父亲骗得团团转。”
谢芸转而冷声道:“段宵!这个天下从前不是你的,现在不是你的,即使将来也不是你的!你逃脱了段烨的追击又如何,父亲带领谢家十万精兵把守在猎场之外。那可都是久战沙场的良将!你注定逃脱不出去了!”
她不是傻子,当然也不会真的帮助李燕。她明确的知道,两人只是假装和好,相互利用罢了。
这一场段宵与段烨的对阵,不管谁最后活了下来。到时候只要流传段烨谋逆将段宵杀死,而父亲救主将段烨杀死便可。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一战,赢定了!
谢芸冷笑一声,将匕首刺入马的大腿。自己向后一跃,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
段宵和穆青暖还震惊在谢芸的话中,由于两个人之前提防着谢芸,皆转过头来,所以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竟是悬崖!
而马被谢芸用力一刺,疯了一般地向前冲去,随后——直线坠落了下去!
这并不是一个很高的悬崖,若放在平常,对于段宵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然而此时,他的眼睛黯淡了一下,趁着昏迷之前,突然紧紧地将穆青暖抱在怀里,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在穆青暖的耳畔处低声道:“对不起。”
其实,段宵最想说的并不是这三个字,但他知道他早已丧失了说那句的资格。不,或许是从来就没有过,或许将来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砰——”重物坠落。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落崖很俗套很俗套…我就是个俗人…QAQ……
下一章应该算表白吧……大概吧,望天……
谢芸的容貌与段钰十分相似,所以段钰女装应该这是这样的吧……远目……
告白
段宵突然忆起母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因为爱了,所以变得不能自主的,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可看透,所以连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母亲当年是被派来刺杀西锦皇帝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先帝成功被母亲的美貌引诱,成为裙下之臣。但母亲却放弃了最佳的机会,竟然背弃了主子,入了荷塘园,成为了玉美人,更是在不久后怀上了他。
然而先帝却辜负了母亲,将她一个人丢弃在荷塘园里一年又一年,待她人老珠黄,憔悴沧桑。
不过这一切都是在他四岁的那年,夜间听闻母亲与一个黑衣人谈话所致。
母亲的主子便是当年的秦王段濡。只不过因为母亲向西锦帝告知了真相,导致秦王一党在叛变前在老窝中全被抓获,被西锦帝废了王爷之位贬为了庶人。也是在那一刻,母亲才会被西锦帝冷落的,变得不闻不问,终日不踏足荷塘园,甚至派人废去了母亲比命更重要的武功。
他当时便想,母亲真傻,若不告诉西锦帝真相,她的下场便不会如此。
黑衣人找到母亲,不外乎一点,便是希望母亲将功赎罪,再次帮助秦王。不过母亲却断然拒绝了。
他怨恨母亲的傻,也从来不承认西锦帝就是他的父亲。
母亲却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道:“他是你父亲,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他不由单纯的想,如果他死了,母亲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