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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徐萍呢喃着,“这半年殿下就要以淑妃的身份一直呆在西锦皇宫里吗?”
“我重回西锦的目的便是调查三年前的真相。目前,我已经有了眉目了。这西锦暗潮涌动,想必半年内必然会发生变故。待到那时,想必所有的真相必然全部揭晓。”
徐萍冷哼一声:“想必真相只有段宵,谢丞相和太后知晓吧。”
“萍姨当初在宫里可察觉什么?”
“当年先皇病重,娘娘寸步不离地守候,谁知一日禁卫军突然将寝宫团团围住,与外界隔离。段净说要将娘娘作为人质逼迫谢丞相和谢将军归降,其实段净早在宫中设了埋伏,一等他们松懈,便将他们团团歼灭。我为了保护娘娘被侍卫刺了一剑,于是痛晕了过去。谁知一睁眼,娘娘死了,段宵登基了。”
徐萍的眼中浸满了悲伤,她愤恨道:“一定是谢振平和段宵逼死了娘娘!”
穆青暖暗暗吃惊,急忙追问:“母后不是自缢的吗?”
徐萍冷哼一声:“谢振平与娘娘表面虽是兄妹,其实谢振平只不过是因为谢岩大人膝下无子便从分系那里领养的。然而,因为谢振平不知殿下女子身份,一心想将他的女儿嫁于殿下,却被谢岩大人阻止,造成了谢振平与谢岩大人以及娘娘之间的不合。”
“当时我虽然昏了过去,但是我能猜到,娘娘被段净抓去做了人质,谢振平为了活命肯定无视了娘娘的死活,否则段净布下的天罗地网,他和段宵又是如何进入了先皇寝宫并救出了先皇,使得整场叛乱反败为胜呢!”
……
“萍姨……”段宵怔愣开口,他有些无措,声音微微慌乱:“你刚才在叫谁的名字?”
“怎么是你?”徐萍一见段宵,脸色便僵硬了下来。“刚才那一声只不过是老奴又犯病了所以看到了幻影罢了,皇上莫要多想。”
她在撒谎。儿时,段宵为了保命,终日察言观色,所以此时,他瞧出了徐萍眼中的闪烁。
段宵紧紧地锁着萍姨的双眸,连声问道:“萍姨,你不用拐杖了?你眼睛好了?谁治好你的?”
“我……”一连被追问好几个问题,一向不撒谎的徐萍一下子语噎,不知如何作答。
段宵看出了徐萍的慌张和左顾右盼,他的呼吸变得极轻,像是怕惊到了徐萍一般轻轻道:“皇兄是不是回来了?”
仅仅八字,语气已经不同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而是如此小心翼翼,如此慌乱,又是如此迫不及待。
那双黑亮的眸子里神色闪着点点期许的星光,让偷偷看着他们对话的穆青暖猜不透段宵的思绪。什么时候段宵竟然相信了鬼魂之说?
“皇兄,你在哪里?为何不肯出来见我?”段宵四处张望着,哑声道。
“皇兄,这个天下我给你留着,我的命我也给你留着,你出来见我一下好吗?”
段宵的手开始不可遏制的颤抖,声音也在颤抖,越说越快,越抖越快,最后凄然道:“你即使化为了鬼也不愿意原谅我吗?!”
一声声凄苦的诉说让穆青暖的身子一僵,心跳不可控制地加速着,情绪的翻涌几乎忍不住落泪。与她靠得极近的穆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轻轻道:“你怎么了?有些反常……”
“我……”穆青暖颤抖着唇抬头望了他一眼道,“我们躲在这里真的不要紧吗?段宵一步一步靠近了。”
暗道
“皇上!马上就要早朝了!请你离开。”徐萍高声阻止道,“莫要让老奴受到困扰。”
段宵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放缓声音,轻声说:“……只要……只要你说你皇兄他回来了,我就马上离开,我……其实……”
徐萍仿佛安抚段宵一般缓缓说道:“皇上,老奴一开始就说过了。老奴年纪大了,叫错人也是应该的。而且……老奴一直期盼殿下归来,偶尔间看错幻影也是平常之事。皇上,你去洗把脸就能让自己冷静下来,面对现实了。”
静谧的夜里,啧啧的水声,拍打脸部的声音贯穿着响个不停。段宵不停地用水冲洗着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最后,走之前,段宵轻声道:“他明明答应过我要回来的……明明……”那口气哽在喉咙里,竟是一时说不下去了。
他的墨发上全是水珠,远远望去,他消瘦的身体似乎在簌簌颤抖着。
“可是最近几日,我总觉得皇兄似乎就在这皇宫里,就在我的身边。那种感觉越发强烈,仿佛是真的一般。”段宵回头望了一眼徐萍轻轻道,“若是真有鬼魂那该多好啊……”
那一眼,段宵不仅望向了徐萍,也望向了她身后的那棵桃树。那棵桃树经过这些年,依然繁茂盛开,然而桃树下的桌椅经过着风吹雨打,早就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段宵呆呆看着,眼神之缱绻,让穆青暖心头颤了颤,宛若掉进了回忆的云絮里。
她当然认得记得这桃树,五年前,她与段宵亲手所植,没想到如今枝繁叶茂,竟开得如此貌美。她也记得这桌椅,记得她手把手教着他认字书写。当年的段钰就是这样跌在一个佯装痴儿的段宵的泥沼里。
因为快要天亮了,穆祈不便久留,便在段宵离去后也匆匆离去了。直到穆祈走后,穆青暖也没弄明白,他为何时不时地出现在皇宫里,他到底想做什么,又到底有什么计划……
穆青暖缩在角落,觉得自己的眼眶肿胀的有些疼痛。徐萍提着灯笼来到她的身边,低声问道:“这样好吗……两个人谁也不告诉……”
穆青暖怔怔不答,徐萍叹了一口气道:“段宵已经起疑了。今日他的一番话让老奴也不知该不该信他。只是殿下现在所做,太过冒险。如果你再次出事,奴婢该怎么办啊……”
“以后叫我青暖,别用敬称。殿下什么的,若不是母后一意孤行,我又如何能当得上……前世的我一直被大家保护的好好的,其实我只是个没用的人,空有太子的称号。”穆青暖低语,像是自言自语,又向是对徐萍说,“当年的事情,只怕另有玄机。那些年或许段宵欺骗我是有错,但是我若不找出真正玄机,那个结始终处在胸口无法解开。”
“不如,你亲口去问他……”徐萍提议。
“我不敢告诉他……”穆青暖将头埋进膝盖间,“我背负着太多的人命,不敢直接询问段宵就是生怕再次被他所骗。”
“我现在才发现,他是我的软肋。不敢触碰,却偏偏沉溺。萍姨,我不能再错了……”
徐萍叹气。那两个人又何尝不是。
穆青暖整理了下心情后,便和萍姨在青岚宫里四处寻找起了暗道。其实,她在华容殿里也寻找过,可每次都无果。所以决定从她熟悉的青岚宫中开始。
而且,一个时辰后,两人并没有找到任何机关。
穆青暖道:“看样子,果然当年段宵住的那个院子最有可能。”
徐萍疑惑:“可那院子如此破落和狭小……”
“院子里不是有口破井嘛。”穆青暖在井口摸索了一下,对徐萍道,“将灯笼给我。”
穆青暖仔细地用灯笼照射了几下,并用手指在井口边似红色颜料的地方摸索了一下。她道:“这可能是血迹。”
“我记得这口废井是没有水的。”穆青暖将灯笼照了照井内,果然内部是些杂乱的稻草。她转头对徐萍道:“我下去了,不知这出口会是哪里。萍姨明晚我再来找你。”
徐萍嘱咐道:“万事小心。”
穆青暖点了点头,顺着井口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稻草上。她抬眼一眼,将稻草拨开,下面果然有一条小小的暗道。而被拨开的稻草上零散着洒落着早已干枯的血迹。
果然!
她提着灯笼蜷缩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在暗道中爬着,这暗道十分狭小,小孩子能站立行走,但大人必须蜷缩着身子。
渐渐的,耳边传来啧啧的水声。穆青暖顺着微弱的光望去,远处的暗道竟然开始流淌着水了。越往里走,水越发深,已经逐渐盖过她的膝盖,将她提着的灯笼给淹灭了。
水已经逼近咽喉,在这全黑的狭窄暗道里,穆青暖无法转身,要么慢慢一步步倒退,要么闭气继续往里走。
穆青暖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向前爬着。水渐渐淹没了她的墨发,她的眼睛疼痛的在水里睁着。渐渐的暗道越来越宽,水越来越深。她开始可以站了起来,直到——她憋不过起来,终于向着亮光,冲出了水面。
“额!!!”穆青暖望着熟悉的景物一瞬间发懵了。满池的荷花在水中摇曳着,而她望着直到她半腰的池水,突然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穆青暖从水池里爬了上来。墨发湿漉漉的垂荡下来,浑身上下都被水浸个湿透。样子狼狈不堪。
“淑妃娘娘,你怎么在这!”侍女夏秋见闻惊讶道,“我们都把华容殿翻遍了,急着找娘娘呢!”
“本宫不是说过了,本宫未唤你们之前不喜欢被打扰。”穆青暖沉着声道,“今日早起有些闷热,本宫便下水池戏水了一下。”这谎仔细推敲根本站不住脚,但夏秋太过着急也没有深究。
“是是是。”夏秋连连点头,“奴婢们谨遵着娘娘的嘱咐,知道娘娘每天早上起得晚,皆是等娘娘起来后再服侍娘娘,只是今日不知为何,贵妃娘娘辰时而来,现在已经在殿内等了娘娘一个时辰的功夫了。”说着,她面色急促了起来。
“也不知贵妃娘娘有何要事,非要见娘娘。奴婢说了娘娘在睡,不如让娘娘醒了在去贵妃娘娘的寝宫。她便……”夏秋侧了侧脸,露出了她脸颊处隐隐约约的五个手指,她委屈道,“娘娘快过去吧。贵妃娘娘生起气来,奴婢们可招架不住。而且贵妃娘娘还怀有龙种啊!若是有何闪失,奴婢们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略一迟疑,穆青暖百思不解,但仍然沉声道:“现在回房帮本宫换衣。”
无事不登三宝殿。谢芸那么早来找她所谓何事?!其中必有古怪。
华容殿,正厅。
穆青暖梳理好了后便来到了正厅,见着谢芸坐在桌前喝着茶,面色隐隐闪烁着不耐。穆青暖上前一步,道:“姐姐那么早找妹妹有何要事?”
谢芸冷哼一声,将茶杯摔在地上,“妹妹也知道回来了?是去思会情郎了,还是秘密在宫中调查然后传递给南周?”
穆青暖笑了笑,“姐姐这是说什么话。妹妹……”
“休想骗本宫。”谢芸站起身,眼里带着傲然,“冒充自己姐姐叶瑶嫁入西锦,这欺君的罪名够大了吧!夜不归宿,也不知道传递了多少消息给南周!”
“是不是啊?穆青暖!”
穆青暖瞳孔一缩,面色却依旧佯装着镇定。她定了定心神,微微含笑,柔声道:“姐姐在说笑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认为段钰一点也没有展现她作为太子该有的能力啥啥的,额……这是我的一大疏忽,让她的人设给崩了,我忏悔,下文会注意。
下一章有虐,剧情是我都想拍死自己的那种,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码成那样了(因为那个桥段提前写好了,哎)……希望到时候大家手下留情,不要弃文啥啥啥的QAQ因为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删除)虐(删除)等着大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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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
“本宫哪有说笑?”谢芸冷哼一声,“本宫昨日得到消息,叶瑶好好地正呆在南周,又怎么会嫁到这里。你还想狡辩?!”父亲许多年前就在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