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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穆青暖胸中那块暖玉,谢宁满腹狐疑。华言的那块玉为何在穆青暖的身上?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我是穆青暖。不过,我有话要说!”见谢宁停下动作,穆青暖连忙急急出声,试图让谢宁冷静下来。
“别以为你不是叶瑶,我就不会杀你。”谢宁挑眉,冷冷道,“临死前你还有什么要说?若是想争辩殿下的死与你南周无关的话,你还是别白费口舌了!”
“谢宁,你轻功绝佳,但在武功上却始终差华言好几步。你心中不甘,便在七年前,为自己量身定做了一种暗器,便是这青叶镖。”穆青暖将手中的暗器放近胸口暖玉发光的地方,暖光的照耀下,赫然是一片树叶。不,也不是真正的树叶,只是形状与颜色与叶子极为相似。
“你说,叶子随处可见,作为杀人的利器实在是太方便了。”
谢宁面色僵硬,满腹狐疑,她为何会知道这些?
“隔天,你便将华言叫去林中比武,自己心中偷着乐,树林中大把大把散落的树叶可以作为你杀人利器的掩护。没想到最后你还是被华言狠揍了一顿。后来,你便将自己的青叶镖又改进了一下。”
谢宁吟了片刻,终于低声道:“你为何会知道这些?你见过华言?……不,他绝对不会乱说以前的这种事情……”谢宁陡然目光灼灼地望着穆青暖,他眉头紧锁,想从穆青暖含笑的表情下看出她的用意。
“华言总喜欢向外公打小报告,而你趋于华言的淫威,也与他统一战线。所以,有次我偷偷溜出宫,便只带上了谢妍和秋言。没想到,那次出门母后正好来我寝宫,我被抓了个正行。她气急不过,要罚谢妍和秋言,你连忙挺身而出,顶替了她们的重罚。
谢宁扣在手中的青叶镖,“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愣然的看着穆青暖站在他的面前,陌生的外表,陌生的声音,唯有那双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闪动着熟悉的光泽。
“你喜欢谢妍。”望着谢宁突然脸红别扭的脸,穆青暖含笑道,“谢宁,你说,我是谁?”
他颤声道:“殿下?”在穆青暖的点头微笑下,谢宁突然又哭又笑,那失而复得的表情似乎得到了最为珍贵的东西一般。“殿下,你竟然没死,太好了,太好了!”说着,谢宁双手抱住了穆青暖,一点也没意识到男女之防。
穆青暖一笑。她没想到谢宁竟然那么快就认出了她,而且竟然不觉得她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诡异……
“殿下当时如何九死一生的?怎么三年了还不联系我,害得我和谢妍不眠不休在江川等了殿下你足足七天。”
“不过,殿下,你这男扮女装混入皇宫的计策用的真好,现在整个西锦都认为殿下死了呢!待时机成熟,殿下可是要夺回帝位?”谢宁戏笑将手放在穆青暖的胸前,感叹道,“软软的,像真的一样。可是在里面塞了馒头?”
密谈
作者有话要说:修错别字谢宁透过破碎的衣服,疑惑地瞧了一眼,顿时五雷轰顶,他颤着声音惊呼道:“殿下,你你你……你是女人?!”
穆青暖哭笑不得,将他放在她胸口那只僵硬的手拍开,缓缓道:“一直瞒着你,对不起。我的确是女子。我……”
谢宁缓过神来,气愤道:“他们三个是不是都知道?!是不是就我不知?怪不得我亲近你时,华言总喜欢拿眼睛瞪我,暗暗告诉我,让我离你有些距离。我还以为他古板,恪守着下属的分寸。原来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啊!”
“怪不得妍儿和秋言总喜欢粘着你,我还以为妍儿喜欢你,为此闷闷不乐好久。秋言嫁给你也是一场戏吧……啊啊啊,你们可把我骗惨了……”谢宁抓狂不已。
穆青暖满脸黑线。她并没有特意告诉过任何人她是女子,相反,十年的相处下,唯有谢宁这个大大咧咧的笨瓜才相信着她是个男儿,其他人早凭着蛛丝马迹发现了真相。所以秋言才在那时挺身而出,愿意嫁给她演这么一场戏。
穆青暖突然抓住谢宁的手,他惶恐地缩了一下手,却被穆青暖紧紧抓住。她将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脸颊处,让他触碰感觉着,她低声问道:“你现在还觉得我是易容的吗?”
“殿下……”谢宁突然哑然,他满脸迷惑不解,终于在静默了半响后,他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我便死了。在不久前,我借尸还魂在穆青暖的身体上。”穆青暖感慨道,“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这一切却是真的。”
穆青暖简单的将那时发生的事情和附身在穆青暖身体后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下。在说到南周太子穆祈时,穆青暖特意瞥了一眼谢宁,发现谢宁似乎并不知道那就是华言,她想着穆祈可能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点,便也同样的隐瞒了。
重生后的一切仿若一场梦。她好想醒来,睁眼一看,那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她的一场噩梦而已。
“这一切太匪夷可思了……三年前,若我和谢妍没有离开,或许殿下你就不会死……”谢宁有些艰难的别过头去,月光下隐隐约约显现着他悲伤的轮廓,“而且那时,殿下吩咐我们做的事情,我们也没有完成……我们没走出多远,便中了埋伏。我和谢妍侥幸逃离,可等我们前去皇宫时,先帝先皇后以及秋言,都已经离世了。属下该死!”
穆青暖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一口气道:“那日后,其实我一直后悔着,当初没让你们前去,你们便不会中了埋伏。那时,我都以为你们已经……”穆青暖低下头,眼中泛起了雾气,她哽咽道,“不管怎么说,你们都还活着,是最好的。”
两人静默了半响,穆青暖止住心中的悲伤,又开口问道:“对了,你为何会来刺杀我?”
“谢芸现在视殿下为眼中钉,所以我接了她的命令来杀你。没想到,却阴差阳错,见到了殿下。”
“谢芸?你怎么帮她做事?”穆青暖皱眉不解道。
“我和谢妍逃离时受了重伤,最后被谢振平所救。他得知宫中的事情后,知晓段净以后称帝后必要第一个除掉谢家,便连忙在段净自立为王松懈时,杀入宫中。我们便随着谢振平的大军一同混入了宫,谢妍第一个急急忙忙地去了青岚宫,而我随着谢振平来到了先帝的寝宫。”
“待制服段净,解救了先帝后,我连忙去青岚宫寻找谢妍。她抱着浑身是血的秋言,哭得如同一个小孩。秋言背后中刀。如此谨慎的女子,怎么会将背后轻易露给敌人……那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人是秋言的熟人,在秋言措手不及之下,一刀捅死了秋言。”
“而那个人,极有可能是现在称帝的段宵!当时,秋言和段宵同住在青岚宫,段宵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秋言可能发现了蛛丝马迹,便被段宵灭了口。”
“谢妍为报殿下和家姐之仇,伺机潜伏在皇宫中,易容混入了太后的宫女里。而我未报救命之恩,答应为谢振平效劳三年。”
谢宁吟了片刻,皱眉道:“我为谢振平做事的这三年,倒是另外有些收获——谢振平与外公在殿下死后,大吵了一架,关系逐年僵硬。而有一点,我更为在意,段宵的称帝似乎并不是先帝遗诏那么简单,他和谢振平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隐含着某种阴谋。然而,谢振平暗中还与北亭国来往密切,似乎另有所谋。”
“所以,关于三年前的真相你也并没了解?”穆青暖微颦柳眉,总结道。
“属下无能。”谢宁单膝跪在地上,愧疚道,“我以为呆在谢振平身边能查到什么,却发现谢振平并非十足信任我,机密的事情并不会让我触碰。所以,几个月前我混进了禁卫军中,但查到的只有这么多。”
“谢妍混迹在太后的宫女中?你知道是哪位吗?”
“玉嬷嬷。”
穆青暖轻笑:“谢妍的易容之术日益长进,玉嬷嬷我见过一次,还真瞧不出来是她假扮的。玉嬷嬷在太后为贵妃时便是贴身侍女,随身服侍的,谢妍竟然没有露陷?”穆青暖不免有些好奇谢妍的手段。
“她原先假扮一个宫女,暗中观察玉嬷嬷说话方式,动作以及习惯。后来,她将玉嬷嬷抓了后,拷问了下,玉嬷嬷便什么也都招了。”
“玉嬷嬷说,太后当年之所以力挺段宵是因为段宵似乎抓住了她的什么把柄。”
穆青暖听后,迷惑不解道:“什么把柄竟然大到能让太后放弃到手触手可得的皇位?!这完全不符合太后的作风!”
“这点玉嬷嬷也不知,太后似乎不敢告诉任何人。不过有一点谢妍确认了,三年前的那场叛变,太后似乎也在暗中参与了什么。她和段宵之间假凤虚凰,暗中相斗。她时时刻刻瞅着时机,准备将段宵拉下皇位,再由段烨登基。而且,段烨已经回京了。”
这句话说出,两人之间产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我真是选择了一个好的时机回来了。”穆青暖嘲讽地笑了一声,“怪不得我刚来时,太后对我诸多亲近,我原以为她是想让我和谢芸相争凤位。原来,她是想一石二鸟!”
“她明知道段宵不喜她,那段宵也会同样会不喜太后喜欢的我。我一不得宠,到时候南周与西锦再度开战,她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相反亦是,如果我得了圣宠,谢芸和谢振平必然气极,到时候段宵与他们之间所谓的协议也必然撕破。太后再趁着他们相争时,黄雀在后。高!真是高!那个老妖婆真没有辜负当年母后的夸赞!”
谢宁担心地皱起眉,“殿下夹在中间实在是太不利。无论殿下得不得宠,牺牲的总是殿下。”
“这可不一定。”穆青暖将脸从夜的阴影中转出来,脸上带着笑意地望着谢宁,缓慢而沉静道,“咱们为何不做黄雀身后的那只?”
“殿下想怎么做?”谢宁轻声问。
“刺我!让我受伤。”穆青暖望着谢宁震惊犹豫的双眸,沉声道,“切不能让谢振平怀疑上你,让他相信你的忠诚。”
卧床
“贵妃怀孕了!?”
“听说昨晚一整夜,贵妃娘娘害喜害得厉害,皇上连忙阁下国事,急匆匆赶来凤翔宫亲自照顾着贵妃娘娘呢。”
“贵妃娘娘真是好运……原本就是众妃之首,现在又怀上了孕。哎……等皇长子一出生,以后我等姐妹还哪有什么好日子过啊……”
“恭喜贵妃娘娘!”
那些嫔妃们也只敢小声议论和编排着贵妃的不是,等真来到了谢芸的宫里,一个个献媚的很,一口一个“娘娘”,一口一个“恭喜”,仿若自己与谢芸真是什么亲姐妹似的。
谢芸笑不可支,那些巴结淑妃那个贱人的又转而巴结起了她。她窝在段宵的怀里,心里畅快不已,不由偷偷看了一眼一直半抱着她的段宵。他的眉目很是温柔,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的腹部。这样温柔的段宵她从来未见过。
她心里偷着笑,看样子,段宵并没有因为她动用手段怀孕而生气,相反,昨晚他匆匆而来,见她在床边干呕,面上显示出了前所未有的焦急。
“哟,大家是在凤翔宫里开会不成了?”太后半眯着眼睛,笑嘻嘻地由宫女扶进了房间,“今日听闻贵妃怀孕了,哀家特意来看望。哀家想皇上一定赏赐了很多补品。但哀家毕竟是过来人,今日特意赠送一些安胎药和一些保胎秘方。”
太后在谢芸疑虑的目光下,转而在谢芸的床边坐下,拉着她的手,笑得和蔼慈祥,“皇上虽不是哀家亲生的,但皇上的孩子可算是哀家的亲皇孙。皇上的后位一直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