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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她低了头,只是继续绣着花。
余涟月长叹了一声,推开了琐窗,望着子琉道:“子琉,今日我有些儿倦了,你也自歇息去罢。”
子琉一怔,她记得涟月小姐身子素来是康健的,怎的今日……她迟疑着问道:“小姐,要不要子琉去和柳姨娘说说,叫个大夫——”
“打住打住,”余涟月微微笑着摇头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着了风有些弱罢了……和柳姨说了……”她眼里的笑便有了些冷意,却只是继续道:“怕是还会严重些。”
子琉听了,只是不作声地应了。这样的大户人家里面这些勾心斗角原属寻常,亦不是丫头可以插嘴的,倒是她糊涂,僭越了。自觉说错了话,子琉也有些不自在,服侍着余涟月睡下了便也告退匆匆回房了。
余涟月听见子琉走了,躺在柔软华贵的雕花床上却睁着眼睛,殊无睡意。胡律……你不是今日早晨便该来了的么?怎么熄灯时分了,你却还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出门,更新不定。
明天无更新则后天补上。
、关于桃花那些事儿
第十二章关于桃花那些事儿
“……”余涟月正在思绪紊乱之际,鼻尖闻得一缕奇异气味飘来,似香若臭,非兰非麝,却又夹杂着一股恶臭。她凝神又辨了辨,却又从那股怪味里闻出了一股肉香。难不成最近坊间的迷香出了新品种?这样臭,会不被发现才怪。余涟月忍不住皱起眉嗤笑一声。
京城的纨绔——所谓纨绔,俗称富二代——们向来偷鸡摸狗无所事事无恶不作。既有了些微才名和显赫出身,也有不少人想弄些迷香来迷倒了她抱回家做个生米煮成熟饭的勾当。只是除了留给她一本书,少堂也时常和一起胡律来京城时顺道看她,并指点她一些疑难。毕竟胡律是个管杀不管埋的不可靠的家伙,让他来教人就是无情摧残祖国幼苗的最好解释,程少堂也不忍心见余涟月一个资质上佳的苗子这样给胡律毁了。
几年前几人便约定了每二个月便来看望涟月一番,如今在二人指导下余涟月武功医术皆有小成,寻常坊间的迷香是迷不倒她的。只是余涟月却也不好显露自己身怀武功,遇到了半夜翻墙的纨绔心情好时只是寻些理由喊了丫头来让对方知难而退,心情不好便命丫头挑灯夜读,再让粗使丫头加紧巡逻,活活冻对方一宿。那些偷香窃玉的本来也是有脸面的人家出来的,再如何也也不好意思宣扬自己的遭遇,受了暗亏也只能咬牙吃下去,悻悻而归。
这回倒是搞笑,难不成是哪家穷人的儿子?富人家的迷香总是故作风雅,几味必不可少的主料之外,一定要加些香料才肯的。余涟月想了一想,总之断断不是胡律的。胡律那人坚持万恶的资产阶级情调,出门必衣冠楚楚美女在怀,声称人不风流枉少年——当然这个说法总是被余涟月用“大叔你快点认识这个残酷社会的真相吧!”这种无情的话恶毒地吐槽回去。
只是不知今夜胡律来与不来,总之叫人也不妥当,若是胡律大爷给人看见了……还是只有自己出马用迷香迷倒对方保险一些……余涟月叹了口气,她的迷魂香还是前几个月少堂过来的时候带的药材——她一个大家闺秀,本就不好说什么要曼陀罗这样的药,因而虽然满腹的配方,真正能做出来的药却没有几样,便也格外宝贵。
何况,自那以后少堂似乎陷入了一种微妙的狂躁期,虽然表面上还是笑眯眯总是让涟月有一种笑里藏刀的直觉——她百分百相信女人的直觉。这么想的涟月姑娘并没有发觉自己在唯心主义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只是担忧着少堂过迟的青春期或者过早的更年期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他才能不阴阳怪气而恢复正常呢?
她的未来,也有这位帅哥的因素呢。
这样想着,余涟月翻了个身,眼角余光里却看见屋角处似有人在。
“谁?”她低声喝问。她早就不是那个柔弱的少女,却也不再惊慌失措。
“小涟月,是我……我快饿死了!”黑影声音微弱,如同受了重伤。
……这样叫人,又是因为这样不靠谱的理由气息奄奄,余涟月回想了一下自己认识的不多人人,悲哀而无奈地发现……似乎只有一个人会有这种嫌疑。
“……胡律?”余涟月无语了一瞬,捏着鼻子走上前去,“你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闭嘴啊我不是要你解释,看看你这个样子,你有解释的力气么?好了快点去洗一洗,脏死了,不然我赶走你啊!”
胡律乖乖听着她唠叨,嘴角撑不住地露出一丝笑意:“还是你好……”
“废话,我向来尊老爱幼扶老奶奶过马路努力积攒人品!”余涟月不耐烦地说,“快点去洗澡!”
胡律此时的样子委实狼狈了些,平日里自命风流贵公子像是一下沦为了路边乞儿,头上帽子早已不见,一头精心梳理的长发的发簪也早已摇摇欲坠,所幸还不曾遗失,脸上亦多是伤痕,无序的胡茬暗示着胡律已经很久没有过上正常的生活了,至于破烂肮脏的衣衫,更是让余涟月不忍多看。想当初她虽然是不被柳氏待见克扣了,也未见如此落魄,直逼皇城难民。余涟月同情地叹了口气,怪不得她之前闻到这样一股气味,连胡子都来不及刮,恐怕胡律也是很久没有洗澡了吧。
……怎么就弄成这样狼狈了呢,不知少堂又在哪里……她默默想着,却没有多问,不多时胡律穿着她溜出门时的男子衣衫出来,又是一个翩翩才子。
“……”余涟月默默地看着胡律,最终没有开口。出什么事情了吧,只是胡律不说,她便也不愿意刨根问底。人还在,看着胡律的样子虽然狼狈,身上的伤却还都只是浅浅外伤;虽然条条道道,却也都简单包扎过了,已然结疤的伤口如果不是大的变动也该不会裂开,至于破伤风……想来同是现代人的胡律也会注意的。这满身的伤看着可怕,却并不危及性命。
人还在,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大问题呢。余涟月松了一口气。
“……小涟月,”最后还是胡律忍不住开了口,余涟月一笑,看着胡律,也懒得点灯平白惹人眼,等着胡律下文。
“……我说,你可不准笑。”胡律看着她,手捏成了拳,嘴唇哆嗦了几次才郑重地道。
“哦。”余涟月应了一声,大半心放了下来……既然还挂念着被取笑,大概确实是没有什么大事了。
“……弄成这样,也算是我的……嗯,我的、错……”胡律越说越是忸怩,脸色也是红红白白,煞是好看而有趣,却听得余涟月越发的不耐起来。“要说就说,你以为你是电视台啊?说一半留一半。”她凉飕飕的捏着嗓子模仿道:“‘不要走开,广告之后更精彩’,嗯?”
“好吧,”胡律沉着脸咬牙,终于毅然决然——或者说自暴自弃地无力捂脸道,“我这都是被武林中那些疯狂的娘子军追的。”
“……”余涟月愣了一愣,继而大乐,“噗哈哈哈哈哈,叫你风流,叫你到处沾花惹草,少堂劝了你几次你也都不听,我也说过你这样不对,看看,遭报应了吧?”
既然是这样搞笑,想来无碍了,余涟月的心情越发轻松起来,使劲调侃起胡律。
“喂!”胡律急道,“你答应我不笑的!”
“答应?”余涟月脸上仍旧笑眯眯,“我只是哦了一声,几时答应了?”却原来近日恰逢武林大会,武林盟主邓寻的女儿要比武招亲,胡律一时好玩就上台去了,不料竟有一剽悍侠女上台道:“胡少侠既然也上了这台子,却不知道若是小女子打败了胡少侠,可否嫁予少侠?”
底下自然是一片哗然,然则武林之中风气本来开放,竟有些年轻人顿时叫起好来,邓寻只是笑眯眯摸着胡子不说话,胡律再定睛一看,心中大呼不妙,却原来这侠女也是他一时相好,后来他去了别处,自以为便是断了,那人也不纠缠,他更是如此以为……原来人家倒一直没忘,等着来这样一手!
“活该啊活该。”余涟月幸灾乐祸,“叫你风流,遭报应了吧?”胡律向来武学都只是平平,以前仗着少堂在身边自然不用动手,也只有轻功拿得出手些,然而当时他却不肯服软,只是笑着应了,然后便开始了一路逃亡,毕竟他不肯娶这些他无意的女子。
……少堂呢?余涟月皱皱眉头,胡律一直回避着这个名字。
“……胡律。”她还是慢慢开了口,正待询问。
“涟月啊!”胡律却是心虚一样地打断了她,急匆匆地插话到,“我说,你可要帮帮我,不然我就不知道被哪个母老虎抢回去做压寨相公了!”
“……我?”涟月刹那间头大如斗,也顾不得其它事情了。她不过是个闺中弱质,胡律又待何为?
“是啊,那群疯女人,也只有官家才管得住她们了!”胡律叹气说,“做官的,我认识的也只有你一个了。”
……我不是官啊!余涟月把这句无谓的吐槽咽了回去,皱着眉头叹气很为难地道:“胡律,这么多年的交情,若是能帮你,我自然义不容辞……只是我现在身边丫头成群,只怕和过去不太一样,不好藏人了。”
“涟月啊……”胡律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赔笑,“你忍心我被那些女人抓走么?”
“吃点苦头没什么不好的。”余涟月耸耸肩,若无其事。
“反正我就赖在你这里了!”胡律干脆耍赖,懒洋洋地笑着说,“我相信你的智商,一定没有问题的。”
“喂!”余涟月又急又怒,非她不愿,只是她这样一个黄花闺女,能把一个大男人藏闺中么?更何况柳姨娘陈姨娘是时时等着看她错处的。
只是若是说把胡律踢出去,她也是不忍的……她总觉得,少堂不在,这事似乎不仅仅是江湖侠女发花痴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好糟糕,跪地谢罪,我以为昨天我没有更新上来= =
然后17号出门又匆忙,所以赶紧放了以为昨天没到的更新就撤了= =
为自己这几天的无法更新深表歉意,前几天在外地,今晚起会正常更新。欠账也会补上的。
小墨遥拜
几天没写,手感差了好多= =|||||||||
今天先一更吧,反正我总会把欠账补上的……
不想没感觉强行写= =
、关于善后那些事儿(小修)
第十三章关于善后那些事儿
“……”余涟月默默地看着胡律。
“……”胡律神情十足无辜,眼睛一眨不眨地回望余涟月。
“……好了好了。”余涟月叹气,投降,“我找办法去……”她总觉得认识胡律之后她混乱又抽风的人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固执地滑向不可预知的方向,她明明只是想过好自己在古代的每一天,有美食,有华衣,最好还有一个可心的家庭。——只是既然身为名门闺秀,她的婚姻,总是不可避免地带有政治的阴影啊。
对此,她是知道的——近乎可悲地知道。
可是那也不代表她的人生修行里面还包括为花花公子善后啊!余涟月心情郁卒得只想咆哮了。却又自持闺秀的身份要端着,只能心下暗恨咬牙。
“我说……”胡律瞟了她一眼,“很晚了。”
“我知道。”余涟月仍然在咬牙切齿。“很晚了,你可以走了。”
“……”胡律被报复到了,僵笑。“别这样。小涟月,哥哥我过得不容易啊!你想想,当年啊,没有哥哥我,哪有你呢——”他说的凄厉,表情哀婉,做作得余涟月心里发毛。
“别想太多了啊。”余涟月无奈地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这样的玩笑都听不出,大概胡律确实是被吓惨了,“很晚了,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外面有守夜的丫头,你先去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