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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听。”
“光明之地有阴霾,黑暗之地有曙光,过去种种皆过去,放下执念犹如拨开云雾见明月,自有一番霁月风光。”
大殿一片静默。
突然城隍嘿嘿笑道,“你该去当念经超度的和尚。”
陌上花无语,这人该有多会拉仇恨,果然,两位主簿官厉声道,“城隍,你别不知好歹,大人有心劝你是给你面子。”
城隍冷哼一声不耐道,“废话少说,解开我脸上的禁制再谈其他。”一副你不解禁制我就跟你拼命的模样。
陌上花见势不妙,上前拉住城隍对着阎罗天子好言道,“大人不记小人过,他才起床,有些起床气。”
主簿官冷哼一声,纷纷扭头静默,一副誓不罢休,陌上花灵机一动笑道,“左边这位大人是不是有些眼疾?”
拿着大印的主簿官一滞,冷声道,“是又如何,与你何干?”不过口气却要缓和了些。
陌上花连忙道,“我也不知管用不管用,我们那里眼疾的人很多,大家都佩戴一种叫做'眼镜'的事物,这样就看得清了,大人如果能弄到一副,若能解决眼患,何乐而不为?如果大人觉得眼镜戴着不好看,可以配戴隐形眼镜,我知道的牌子有'博士伦'。。。”扒拉扒拉。
一刻钟后,双方气氛融洽地再次开始谈判。
“解开我脸上的禁制。”城隍还是这么一句,直挺挺,硬邦邦,不打死人不偿命。
陌上花抚额,指着七夜,“拉他出去溜一圈。”
七夜哪敢拉城隍,城隍到底不再说话,静立一旁,只是那架势,似乎一言不合就要立马干架。
“城隍的养母在一百多年前又来找过本王,她告诉本王禁制是尸王弄上去的,也只有尸王能解,如今尸王已死,无人能解,不过他的养母倒是一位有着大智慧的女子,兴许早就料到这天,潜心研究几百年,结合她们狐妖之术,找到一种方法可暂时去除禁制。”阎罗天子面上又有了笑意,活像非洲同胞的友爱之笑。
“什么叫暂时去除?”陌上花追问,城隍是要帮她打架的,一会儿厉害一会儿不厉害怎么行?
“他养母也未告诉我,只说使用此法后可暂时去除禁制十二个时辰,时辰一过,禁制又会出现。”阎罗天子也十分好奇是什么方法,只是他人委托,不可偷窥。
“这禁制到底有什么危害?”陌上花指着城隍的脸,若只是一个会亮的纹身,也没什么去除的必要,反正他又不娶媳妇,也没人觉得晚上旁边躺着个霓虹灯闪个不停影响睡眠。
陌上花发觉在场气氛突然凝重起来,就连阎罗天子眼中也露出几分不忍,只听闻,“此禁制与白家诅咒不相上下,中了这种禁制,日日经受噬心之痛,难以聚神修炼,他的修为能到如今境地,实属不易。”
这就是一边用刀戳大腿一边用功读书的典范?
“与你死去时一般,每日每夜,无时无刻。”阎罗天子补充道。
陌上花看看城隍,又看看阎罗天子,这两人莫不是有个人在说谎?城隍那样子哪叫痛?明明就是一副爽的很的模样。
“他养母临走前拿来方子给我,方法都记在上面,拿去吧。”阎罗天子递来一张羊皮纸,陌上花接过后正好看见上面写着:亡魂草三棵,五灵脂十粒,三花玉露五滴,再后面的文字就十分奇怪,陌上花竟然看不懂,正欲仔细研究,就被城隍拿了去。
“他养母我见过,在无双城待着,说是白哓舞救了她,可大人刚才又说她临走前来找的您,这是怎么一回事?”陌上花不解。
阎罗天子点点头,“鬼契铸魂哪锁得住天狐仙子,她一直待在那儿就是为了等她的养子回去救她,哪知一直没等到。”
这情节听得何其感人,可陌上花就是想笑,以素纱那么二的性子,说不定也就做了个假样子在那里挂着,平日里不定怎么偷懒。
只是这种事情不好拆穿,何况她们母子感情本就岌岌可危。
见解除禁制的方法已经拿到,陌上花心知阎罗天子口中的善事多半与城隍有关,只是陌上花对城隍仍有芥蒂,所以她也就不再追问。
将城隍收入袋中,陌上花带着七夜朝白哓舞追去,七夜尚未从忧伤中恢复过来就听见陌上花说,“七夜,刚才的情感戏你演得不错,表演十分到位,眼泪说来就来,真牛!”
七夜犹如晴天霹雳,喃喃道,“师父,我是真情流露,还有我是真驴,不是牛。”
陌上花骑在七夜背上笑眯眯地左右看了看七夜,“七夜,那个什么三个要求,当不得真。”
师父,你耍我!
“大人,您又破坏规矩了。”举着印台的主簿官语重心长道。
阎罗天子望着孽镜笑道,“上一次是谁?竟然在镜中照出将父亲的牙刷拿去刷了马桶,似乎只因为被他父亲打了一顿。”
主簿官赶紧道,“是白家的白星尘。”
阎罗天子说道,“立于孽镜前,谁不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也只有他二人会在孽镜前显出如此芝麻绿豆般的小事。”
“那大人您是如何打算?”两位主簿官不明白了。
“往生殿于五行外漂游太久,是该回来了,那里还缺一位冥王,但愿城隍能迈过修真障碍,接任此位,到时候那女子若还愿回去,本王定当让她得偿所愿。”
“大人不可如此。。。”
“大人您上次让白星尘回去已经耗去五百年修为。。。”
“大人。。。”
“大人。。。”
众人穿过十三小地狱,一路不停歇,很快来到一处高台。
此台被称为望乡台,只有要留在冥界永受地狱之苦的人才会登上高台一望。
望乡台成半圆形,弯面八十一里,朝着东、南、西三个方向,北方以剑树立为城墙,台高四十九丈,以刀山为山坡,砌成六十三级台阶。
一路有不少鬼犯被押往望乡台,先前叫骂不绝于耳的鬼犯一登上望乡台,待看清听清在他死后家里发生的一切后,慢慢地都沉默下来。
有的死后家财被瓜分,有的子女被欺压凌辱,有的丈夫再娶妻子再嫁,所有的人在其死后纷纷忘记他临死前的遗言与教诲,自己之前决定的事情都一件件的被改掉,而所有的错误和罪恶都推给死去的自己。
锥心之痛令人断肠,一些鬼犯心生痛楚,嚎啕大哭起来。
白哓舞看着六十三级台阶,目光凌然,早不见先前的恭谦怜悯。
台阶上全是锋利的刀锋,光滑锋利无比,那些鬼犯能爬上去全靠台上的鬼差用锁链拴住脖子拉上去。
白哓舞自然不会如此上去。
紫墨与紫濯对视一眼,打了头阵,两人略施灵力,飞到半空,正欲踏空飞上望乡台,突然灵力尽失,跌落下来,下面就是刀山台阶,若落下去也被剐得稀烂。
白哓舞一挥衣袖,将两人拉了回来,紫濯落了半分,脚踝磕在台阶上,顿时血流如注。
谢朝宗见此,目露兴奋,祭出龙钦剑,打算登高仔细看一看,不待细看,一股灵力犹如巨浪,从台上掀了过来,直接将谢朝宗掀翻在地。
谢朝宗顾不得狼狈,一脸兴奋道,“紫虚真人就在上面,如今他的修为已不可小觑。”
九音不耐,心中暗道,他死之前就在你我之上,又怎可小觑,白痴!
陌上花一路兴致勃勃地参观了十三小地狱,只差没叫上鬼差给她当导游。
等她兴致将尽方想起城隍,将意识沉入乾坤袋,刚好见九牧鼎亮了起来,哈哈,城隍需要的药丸炼好了。
“拿去吧。”一颗碧绿莹润的药丸飞向城隍,城隍挥手接住,继续沉默。
“你怎们呢?气压这么低?”陌上花不解,“你娘说什么呢?怎么解开脸上的禁制?”
城隍似乎极力忍耐,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只能去除十二个时辰,还不如不解。”
“可总比没有的强。”
“一次比一次困难,若这次只是。。。”城隍实在难以启齿,况且他本不信任素纱,如此怪异的解法,他如何相信?
“这次怎么呢?”
“没什么?”陌上花实在难以想像素纱会想出个什么法子,不过以素纱的性格,多半不是什么好办法,算了,待到城隍帮她拿回血舍利,他们两人也算两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50
“望乡台乃是魂魄登高望乡之处,你我皆有肉体,自然上不了望乡台。”赶来的幻碧道出实言,她与苍郎又将十三小地狱搜寻了一遍,脚程上反倒落在九音与谢朝宗后面。
“我们自然可以魂魄脱壳上去,只是紫虚真人在上面,定将我们打得魂飞魄散。”谢朝宗笑道。
“龙渊门与紫虚观世代交好,你们两个上去他怎会打你们?”幻碧不解。
白哓舞开口道,“紫虚真人对我们魔界有芥蒂,先前紫墨与紫濯上去已经暴露身份,后面无论换谁上去只怕都不妥。”
幻碧深谙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若无法上去,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大家正面面相觑,就见陌上花骑着小毛驴笃笃笃地赶过来,尚未到达台下,陌上花就一嗓子喊了出去,“紫虚真人,我是陌上花,我来看你来了,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众人瞠目结舌,你这样喊,他能听见吗?
不多时,台边一道人影晃动,接着有人回话,“你是谁?大声点,听不清楚。”
众人默。
“我是陌上花,陌上花开的陌,陌上花开的上,陌上花开的花,陌上花。”这段喊完,陌上花表示要背过气去。
“是不是把我气死的那个死丫头?”
呃。。。
“你是被城隍杀死的,不是我。”陌上花可不会背这个黑窝。
“上来吧。”陌上花只觉一道吸力,猛地将自己吸到望乡台,白哓舞眼疾手快,抓住陌上花的脚踝,跟了上去。
一落地就反手扣住陌上花的脖子,“紫虚老儿,还不将九牧鼎交出来。”
紫虚真人定眼一看,惊讶道,“是你?白月痕,你还没死?”
白哓舞仰头笑道,“你都没死透,我又怎么舍得死去?”
“忘恩负义杀父弑兄的东西,休与我说话。”紫虚真人犹不觉解恨,还狠狠地呸了一声。
白哓舞脸上神色一变,带着份凄厉,“我没杀他,他是自杀的。”
紫虚真人负手而立,望向远处。
陌上花舞了舞手臂,终于给了白哓舞一耳刮子,趁他怔楞,到底将脖子解救下来,喘息道,“你们说的那个白星尘是不是绘出'九九归一'大法阵的人?”
两人静默不语,陌上花只好再接再厉,“你们不要争了,他根本没死,回我们原来的世界了。”
“你胡说。”
“你胡说。”
两人同时喝道,又立即闭上嘴巴,咦?有效果,竟然阎罗天子说白星尘自己把自己杀得不能再死了,但是这话又没有别人听见,现在先哄哄他们再说,当然,陌上花并不知自己完全真相了。
“你敢说我跟他不是一个地方的?”陌上花立马回头质问白哓舞,白哓舞哑然,他自然确定陌上花跟白星尘是同乡。
“这是阎罗天子告诉我的,不信你们去问他。”陌上花料到两人不会去质问阎罗天子,趁着两人蹙眉凝思,陌上花将意识沉入袋中,“城隍,准备行动,一会儿趁白哓舞不备夺回血舍利,你的禁制什么时候可以除去?”
城隍浑身一颤,犹如炸毛的猫。
陌上花见他久不回应,催促了两遍,又拉回意识。
“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许再动手。”陌上花竖眉喝道,白哓舞松开陌上花,陌上花颇觉白哓舞还是听得见人话。
转眼,他就跟紫虚缠斗到一起。
陌上花无力抚额。
紫虚真人见白哓舞掐来一诀冷笑道,“白星尘的法阵还是我教的,你能继承他三分不成?”
白哓舞神色凄厉,哼笑,“你没听说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一时间,天昏地暗,两人于望乡台上斗得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