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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跪,不该跪,不能跪!
所有人的心中如此的呐喊着!
“我很没用!”凤墨缓缓的垂下抱着琴的手,忽然开口说道,也正好的让燕歌伸出来的手僵在那里。她似乎是没用看到,接着道:“当我的弟兄们正在为我出生入死的时候,我去缩在北都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一个缩头乌龟一般,让人觉得可耻!”
不是,不是这样的!他们听了她的话的人在心中怒号着反驳她的话。
“其实该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阿枫是因为而死的,那一万的将士也是因为我而死。我,凤墨,是个罪人!我的罪要是追究起来,死不足惜,可惜,我还不能死!”
“凤主,不要这么说,不要……”燕歌已经泣不成声,明明不是她的错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揽?
“我这一跪,是一个承诺,一个保证!”承诺?保证?她的话让人心中不解,“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将所有的事情,全部了解掉,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了解!”
有生之年?燕歌被这四个字刺激的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她觉得凤主的话中有话的感觉?
向来心思比较缜密的褚霆,听了凤墨的话之后狠狠的皱起眉头,心中的不安在蔓延。
凤墨仰起头,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话给别人造成什么样的冲击力,改跪为坐,直接的盘腿坐在地上,将凤凰冰弦琴放在腿上,双手轻轻的放在琴身上。
手刚刚的放上去,突然就感觉到一点冰凉落在手背上。
凤墨微微睁大眼睛,然后就感觉到越来越多的冰凉往手上身上落去。
不只是谁说了一句下雪了,果不其然,真的是下雪了呢!
而且,还是鹅毛大雪!
凤墨指尖一勾,琴音乍起,她面无表情的俏脸上突然的扬起淡淡的冰冷的笑意。
是啊,下雪了!今年的雪来的还真晚,却正是时候呢!
220 燕歌吃醋
凤墨来了的消息并没有向任何的人隐瞒,基本是昭告天下她来到了南衡!
自然,楚风然也就不会不知道!
几乎就是在得到消息的那一瞬间,楚风然就迫不及待的派人去叫凤墨来南衡的皇宫来见他!
楚风然并不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妥,在他的心中,凤墨也就还是当初那个招之即来的蠢女人,并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有什么不同。他认为,只要是他稍稍的甜言蜜语,稍微的哄一哄她,那么她一定还是一如既往的扑到他的怀中,然后继续的成为他手中一枚有利的棋子,为他征战沙场,为他重新打下更为广阔的天下来,让他成为天下真正的霸主!
或许曾经有一段时间,因为凤墨报复而担惊受怕了一阵子,但很快,他又再次的燃起了希望,不是绝望,是希望。
楚风然爱过凤墨吗?当然,或许曾经确实在年少的时候,在利益还没有最大化的情况下,他或许真的爱过她。但是随着对权势的追求,随着越来越想要那把椅子,逐渐的,这份爱也就消磨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就是凤墨这个人身上可以被他利用的价值。
凤墨很聪明!楚风然必须得承认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发现一个女子能如她这般的聪明。虽然聪明不错,但男人,他觉得男人绝对不会喜欢一个比自己还要聪明的女人,尤其是想到自己的江山是如何得来的,他就愈发的厌恶她的聪明。他从不认为她能做一个皇后,他认为她最多只能做一个棋子,为了他的江山,为了他的大业,在战场上厮杀的棋子。他心中对于女人的定义,就是应该乖巧,讨好着男人,随便男人摆弄,这才是个女人应该的本性。她表现的越是聪明厉害,他就越是厌恶讨厌她,从爱,到喜欢,到平淡,再到厌恶,最后是想要她死。中间的过程,或许凤容也确实是起到了一个推进的作用,但是实际上,如果男人的心中没有此等心思,凤容又如何的有那个本事动得了凤墨?
即便是到现在,楚风然依旧还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错。他反而觉得凤墨很贱,明明他这个正牌的丈夫还活的好好的,竟然敢在外面随意的勾搭别的男人,不是贱人是什么?
在他的心中,凤墨不过只是他穿腻了,扔掉了的破鞋,只要是他想,就还是属于他的,即使现在换了副皮囊,他招招手,她还不是一样犯贱的颠颠跑过来?
“哼,等此事结束之后,朕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贱人竟然如此的不知廉耻!”楚风然在等凤墨的时候,如此的说道。
何止是不知廉耻?压根就是没脸没皮了吧!
堂堂大卿的一国之君,在南衡竟然做了梁上君子,容洛是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说起来,他缩在南衡的皇宫已经好几日了,调查的事情倒也调查了不少,他一直都在等着楚风然什么时候能将凤墨请过来,谁想到这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天?
说起来,今年年底可能是要在南衡的皇宫中过除夕了,他是不是应该提前布置一下?至少有一些看起来一点脑子都没有的东西,还是要清理的干净才对!
在听到楚风然那般的说凤墨的时候,他差点一个没控制住,直接的削了他的脑袋,但最后还是控制住了。不是不敢杀,而是杀了楚风然之后,他比较担心凤墨来了见到个死人,会反过来杀了他。
虽说是没有直接杀了楚风然,但容洛也不是什么好鸟,眼底暗芒一闪,突然抬起手,指尖一弹,下方的楚风然下意识的低吟一声,捂住脖子的地方。冷冷的勾起淡淡的笑,从容的站起身,不会让他死,却也让他不会有好日子过。反正他又没有杀楚风然,再者又是他先出言不逊,他出手也是纯属意外。要是凤墨问起来的话,容洛觉得此事绝对罪不在他!
“啊,这雪越下越大了,墨儿今天怕是不会来了,我还是去躲躲比较好。”容洛打了个哈欠的拍了拍肩头上的积雪,心中啧啧称赞,今年的雪看起来还真是不错。
凤墨今天确实没有来,一来是雪下大了,二来是铩羽骑中的那帮人死活都不肯让她在这种天中出门,说是对身子不好。虽然她非常的想要将南衡的事情早些的解决,但实际上她真的不想看到楚风然那张令人厌恶作呕的嘴脸,所以想了想还是一如之前多次一般,以事务繁忙为由拒绝了。
站在窗口看着外面飘飘扬扬的大雪,已经下了快半个月了,现在也都已经到了腊月中旬,可这大雪却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他们都可以想象的出来,如此大雪之下,南衡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们将是怎样的惨状。
凤墨垂下眼帘,缓缓坐回了软榻前,本来正打算伸手端杯茶喝的,却没想到忽然的手中被塞进了一个暖和的小炉子。
“如此大雪,当真是长这么大来的第一次呢!”燕歌为她将刚刚她伸手打算端的那杯冰凉的茶水换掉,重新的端了杯滚烫的还在冒着热气的茶在她的面前,拖着下巴说道。
“嗯,确实是很罕见。”凤墨望着窗外道,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让人瞧不清楚,“此番开春之后,南衡境内怕是灾情无数,你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了!”
燕歌闻言,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凤主的意思……看样子今年的除夕是要在南衡度过了。不过倒也不错,也算是故土,想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你如果是玩的忘了时间,我便就为你是问!该准备的,你早些的让人去准备,别等开了春之后,冬雪融化,春洪泛滥,到时候若是造成南衡……不对,应该是大卿的动荡,我可饶不了你!”
“放心放心,凤主哪次交代给我的事情,我没有办好?只要是凤主的交代,我呀绝对是放在心尖上的,绝对不会让凤主失望的。”在燕歌的心中,凤主的身份可是最为重要的,仅次之下的是褚霆。燕歌或许是颇为的看重身边的兄弟般的人,但相对而言,她心中份量最终的,也就是她的凤主和她的褚霆了。
以前或许是看不清楚,但是现在看着,凤墨却发现,很多之前忽略的事情,此时此刻却看得非常的清楚。
就像是她看出了燕歌和褚霆两人之间的两情相悦……
将小暖炉放在腿上,凤墨垂下头端起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才缓缓道:“当真是将我的话放在心尖上的?”
“当然!难道凤主还不信我?”燕歌瞪大眼睛道。
“啊,当然信了!”她漫不经心的应着,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杯盏光滑的面,嘴角微垂,慢悠悠的说道:“说起来,褚霆年纪也不小了,别人像他这般大的时候,孩子都满地跑了,这些年他因为我的事情,也耽搁了,想着也是我忽略了,是我的不对!”
燕歌闻言,心咯噔一下,惴惴不安在眼中晃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又似乎是说不出口,到嘴边上的话,最后却变成了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声音微微尖锐,稍微有些拔高,道:“是啊,是耽搁了许久,他现在怕就是在等着凤主的这番话呢。要是知道凤主的意思,指不定心中有多快活呢!”
“哦?是吗?既然如此的话,好事成双,要不连着燕歌的事儿也一起办了?燕歌也不小了,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该舍又得舍,总不能将燕歌一辈子的留在我的身边吧?岂不是耽搁了?”一颗炸弹不够响,她漫不经心的再次的丢了一颗,她有些好奇,什么时候能将两个闷葫芦给炸开来。
“什么?我……我,我暂时还没……”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要是燕歌心中没有瞧得上的人,那就交给我,我保证给燕歌找一个绝对能配得起的男子……”
“不要……额,额,我的意思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之后,燕歌猛然又是一惊,在凤墨的漆黑的平静的眼眸之下,她忽然觉得无所遁形,想要找借口为自己这般激烈的拒绝解释,却结结巴巴的找不到。明明那一双眼睛还隔着一层白纱的,可是她却似乎就是能感觉到那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光景。
凤墨缓缓的将视线收了回来,微微垂下头,似乎是有些失落,有些落幕道:“看样子燕歌也不是多么的相信我的眼光呢……罢了,本来还想着,要是男未婚女未嫁的话,凑成双也倒是不错,毕竟在我心中,褚霆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是瞧着燕歌如此排斥……行,今儿个我在讲话撂下,燕歌的婚事,全权自己做主,若是有喜欢心仪的人,便就告知我一声,婚事就由我来主办!至于褚霆,我也就只能另寻佳人了!”
燕歌一听,心中又急又羞,她真的很想狠狠的扇自己一个耳光,谁让自己的嘴巴如此的快了,干嘛那么着急的拒绝了凤主的做主?现在倒是好了,凤主要给褚霆另寻了,她要再怎么开口嘛!
凤墨最后也没有逼她,她深知道燕歌的脾气,若是逼得紧了,只会是适得其反。后来燕歌似乎心就不在这里了,总是走神走的厉害,凤墨也就用自己累了想要袖子的借口,让燕歌回去了。
站在门口,凤墨望着燕歌匆匆跑出去的身影,本来微微勾起淡淡的弧度的唇角,突然又垂了下来,转身走了回去。
至少在这之前,将他们都安排好……
燕歌冲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来找凤墨商量事情的褚霆和北冥等人,以及从外面匆匆赶回来的墨谦。
好巧不巧,燕歌神情恍惚的出来之后,竟然直直的就扑进了褚霆的怀中,褚霆一张脸倏地就红到脖子根,却因为担心她而并没有推开她。
“燕歌?燕歌怎么了?”一连唤了好几声,都不见她又反应,褚霆略微有些担心的抬手抚上她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