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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涟漪轻轻的放下窗帘,粉嫩的脸上泛起了点点的红晕,芳心暗动……
玉玲珑跟在芍药的身后进了书房,她的心里面其实也非常的忐忑不安的,望着越来越近的书房,她忽然的就想到凤墨那双深不见底的如寒潭般的眼眸,下意识的就是一个激灵。
悄悄的平复了一下心中的不安,玉玲珑暗暗对自己鼓劲,不会有事,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表少夫人,凤主在里面等你!”
“我知道了!”玉玲珑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点头的说道。
芍药侧身让出位置,虽然不解玉玲珑的脸上为何出现不安的神情,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该问的不回多问一句!
在玉玲珑进了书房只会,芍药在身后将半开的书房门缓缓的关了起来,她自己则是守在门外面。因为凤墨说了,她有事情要和玉玲珑谈,不希望有任何的人打扰她们!
听到背后忽然合起来的房门,玉玲珑下意识的身躯就是一颤,努力的平复自己波动不安的心跳,她强壮镇定的一步步的走向里面。她是知道的,现在的凤墨看不见,她并没有因为凤墨看不见就小瞧了她,凤墨的为人,做事手段,她非常的清楚,绝对不敢有丝毫的小瞧的意思,相反,是更加的注意。
听到动静,坐在窗前的凤墨微微的侧头,指了指身旁的空位,道:“公主若是不介意的话,就坐在本相的边上吧!”
一声称呼,一声自称,无形之中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很远,似乎是在有心的提醒两个人之间的身份一般。玉玲珑也是听的出来她话中隐含的意思,在听到她的称呼的时候,娇躯明显的一怔,微微有些僵硬的步伐缓缓的靠近凤墨右手所指的位置!
玉玲珑有些恍惚,如果不是凤墨的提醒,她都要忘了,原来她还是一个公主呢!
“公主嫁来我大卿也有快两年了吧!”凤墨端起身侧的茶盏轻轻的说道。“像现在这样的面对面的坐着的机会,倒是当真是第一次呢!”
玉玲珑垂下头转着手腕上的玉镯,轻嗯了一声,“是啊,如此的心平气和的坐着,当真还是第一次呢。”
两个人都下意识的忽略了上一次两人之间的谈话,凤墨不知是不是忘了,所以没有提。但玉玲珑在凤墨说起来第一次面对面的谈话的时候,就响起了之前两人面对面所说的话,也同时的想起了之前两人所谈的话的内容,那一刻,心中掠过一丝悲凉!
凤墨不再说话,玉玲珑也同样的沉默下来,她忽然觉得有些内疚与羞愧,可是真正的说到为什么内疚,对什么羞愧,她却一时之间说不上来,见凤墨不语,她也只能选择沉默的不说话,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凤墨看不到玉玲珑现在是什么神情,但她知晓,玉玲珑现在定然是非常的不安,肯定在猜测着她让她来此地的原因。
其实,她多少的得到一些消息,只是终究还是因为考虑到温子轩和那个不满周岁的孩子,所以她让她来,她给她一个机会!
“对我,你有什么要说的?”终于,凤墨开口了,状似漫不经心,却也又带着慑人的压力。久居高位,凤墨那种与生俱来,加上后天形成的高贵不容侵犯的凛冽气势,可不是玉玲珑这种小小的公主就能抵挡得了的。
玉玲珑的心一沉,跟着脸色就是一白,抬起头看着凤墨那双明明看不见,却似乎又能看见的双瞳,最后咬着唇,眼底浮现决绝,缓缓的闭上眼睛。即便是知道她看不见,却还是摇头道:“没有,说来还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墨相寻我来此,现在却反过来问我有没有什么话要对你说,不是很奇怪吗?这话,其实应该是我来问墨相,墨相是否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墨相,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话?是大卿的一品丞相的身份,还是……子轩的表妹?”
凤墨不言,脸色也微微的沉了下来,她听得出来,玉玲珑是不打算说什么了。叹了口气,她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微微的拍了拍手。随着她拍手的声音,无衣应声而出,然后玉玲珑就看着无衣按照凤墨的指示将一些信件交到她的手上。
无衣将信交给她之后便就离开了,而此时玉玲珑根本就无暇顾及无衣,她的全部心神都被手中的信件所吸引。看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信件,她的呼吸微微的一紧,然后脸色逐渐的惨白难看起来,身躯颤抖的愈发厉害,若不是手紧紧的攥着的话,她手中的信件怕是已经散落一地了!
“本相说过了吧?你现在是温家的媳妇,你不再是西成的公主,你可记得你当初是如何回答本相的?还是说你已经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了?亦或者你还在留恋你西成公主的身份?那些信件,不用我说,应该没有人比你更加的清楚吧?还是说,你需要本相和你说道说道那些信中到底写了些什么?”凤墨冷冷的说道,她的态度已经不若之前的温和,此时的每一句话之中都带着慑人的气势,冰冷刺骨。
“本相让你来,而不是让温子轩来,就是给你的机会。本相给你机会让你告诉本相你到底是为何如此做,本相给了你机会解释,无论是什么原因,你终归是应该告诉本相的不是?可是玲珑公主似乎是忘不了曾经在西成的辉煌,所以才如此的执着?玲珑公主,你觉得现在是告诉本相来的好呢?还是本相直接的去让温子轩过来,本相亲自的问他比较的好?”
玉玲珑双唇颤抖,一下子从椅子上跌坐下来。
看着散落在身侧的信件,玉玲珑呆呆的不知该有什么反应。她终究是小看了凤墨,她以为她现在看不见了,所以根本就不曾将她放在眼里面。或者不应该是不将凤墨放在眼里,其实说到底是以为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温子轩,为了她的丈夫,为了她的家,即便是当真被发现了,也不会有什么。可是现在呢?当真的被凤墨知晓了了一切,她忽然发现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在心间萦绕,她害怕,害怕失去她现在的家,害怕失去温子轩,害怕失去温家这个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的如避风港般的地方!
她真的想要说出真相的,可是她却知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半晌,玉玲珑颤抖着捡起地上的信件,哑着喉咙道:“我想回去安排一下,等我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便就过来,到时候,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随便你如何的处置我,我都不会有异议。”
玉玲珑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着裙摆,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又似乎是在担心凤墨不肯答应。
实际上,若是凤墨真的不答应的话,也没什么,毕竟玉玲珑所犯下的事情不是小事,就算是凤墨现在说是要杀了她,传出去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但最终,凤墨却还是让芍药送了她回去,似乎真的是让她去安排她的事情!
“你便就如此轻易的放她离开?玉玲珑岂是那种简单的女子。”明溪从暗处走了出来,眉宇间是不赞同。在明溪看来,刚刚就应该将玉玲珑一举拿下,而不是放虎归山留后患!
凤墨站起来,刚要说什么,却忽然的一阵晕眩感传来,身影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的跌倒下来,好在她手快的扶住身侧的扶手,方能勉强的稳住身形。
“凤墨!”明溪一惊,连忙上前去。
“我无事!”凤墨站直身,似乎刚刚的那一瞬间只是错觉一般!
明溪伸出去的手一顿,然后微微有些失落的放下手,微垂的眼眸中闪过淡淡的黯然,却又在下一瞬间扬起笑脸,道:“也是,我还在想着,要是你现在倒了下来的话,我也有个机会英雄救美一番,现在看来,倒是我痴心妄想了啊!不过……当真无事?要不还是让清扬来看看?”半开玩笑却又半认真的提议,明溪说不上自己到底此时心中的想法,却也知道,他永远都不可能靠近她的,能站在这里,能如此近的看着她,已经是很大的殊荣,至少对他来说,确实是如此的想法!
凤墨摇了摇头,脑中的晕眩缓缓的散了去,许久之后,除了手脚还稍微的有些无力之外,脑子也清醒了很多。她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道:“没什么大事,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清扬现在已经很烦心了,不用再麻烦他们。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况且也瞧了许久,若是这毒不解,便就是让清扬来了,也不过只是平添他的烦忧罢了。”
“可你现在……”明溪皱起眉,她现在的脸色实在是难看,容洛若是知道的话,怕是更加的担心她了。他没有说的是,容洛已经在回来的途中,不出意外的话,恐怕也就这两三天就能到抵京了,他忍不住的想着,是不是应该告诉她?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他也不希望让她知道。
“我很好。”打断他的话,“玉玲珑的事情,我心中有数,既然我敢让她回去,自然是相信能够控制的了她。不过,南衡那边,林枫他们的消息有没有?已经断了消息许久,难道还没有联系上?”如果再联系不上人的话,她恐怕是不得不去那边一趟了!
“还没有,这两日据说是已经有了一些线索,若是说消息的话,恐怕也快了,你也先不要着急,再等等。”
凤墨没办法,现在她的眼睛看不见,且全身武功尽散,即便是有雄厚的内力,但为了压制体内的毒,已经是调动到了极致,不能再调动分毫。通体的话来说,她现在不过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罢了!
凤墨也是以为,再等等就能等到林枫的消息的,可是,她确实是等到了林枫的消息,却怎么也没想到是林枫战死沙场的消息。
“你说什么?”
当晚,当公良策匆匆入府之后带来的消息,却宛如一个晴天霹雳,生生的将凤墨心中仅存的侥幸给浇了一盆凉水熄了干净!
公良策跪在地上,清俊的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声音嘶哑,一字一顿道:“军中消息走漏,林将军为了大卿的四十万大军,独自一人率领铩羽骑一万将士,将敌人引开。之后……林将军与一万铩羽骑在一线崖……被万箭穿心……射杀牺牲……”
万箭……穿心……
林枫……铩羽骑……
凤墨的只觉得心喉之间一阵阵的血腥味开始向上面翻涌,气怒攻心,竟生生的吐了大口的鲜血,身子一软,缓缓的倒了下去!
“凤主……”
同时赶回来的容洛,一入京都就发现京中的气氛不对。心中挂念着凤墨,也没有多方打听,而是径直的直奔丞相府。
然而,跟在后面稍微慢了一步的烈风,却清楚的听到了百姓们的议论声!
“墨相又病倒了,你说墨相这身子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谁说不是?大卿事物繁重,皇上又长期不在京中主持朝政,一切的事情都压在了墨相的身上,如此的话,也难怪墨相会吃不住了呢!”
“我昨儿个才去了镇国寺,想着为墨相求上一签,哎,但愿佛祖保佑啊……”
“谁说不是?我可是听说了,墨相前些日子吐血了,到现在都两天了,都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难不成……”
“别胡说,墨相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佛祖会保佑墨相大人,皇上也是真龙天子,必然也会庇佑墨相大人的。”
“对对对,你瞧我这乌鸦嘴,墨相大人定然会没事,定然没事……”
……
烈风一听大惊,她竟然倒下了?难道是毒发了?也不可能啊,百里清扬和张炳都在,前些个日子还收到消息说是一切安好,怎会如此快的就倒了下来?
也容不得烈风多想,转眼之间他们已经到了丞相府的门口。望着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