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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是楚风然还不敢动她,那么她皇后的宝座就坐的稳稳当当的。
凤墨坐在殿中房顶的横梁上,望着凤容那自信满满的姿容,心中已经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
姐妹多年,她的一点点的小心思,以前不知道是何等意思,可后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想想,却是那般简单的就能明白。
皇后吗?这个位置,当真如此的吸引人?
“皇后!”从房梁上翩然而下,轻轻的低喃,却像是催命修罗一般。
“什么人?”清荷挡在凤容的面前,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白衣女子。宫中守备森严,此女到底是如何进得这帝容宫的?瞧着衣着,倒也不像是宫中女子的装扮,到底是何人?
凤墨只是一挥手,掌风一扫而过,原本还挡在凤容身前的清荷,就一下子被扫到一旁,重重的撞在了桌子上,发出清脆剧烈的声响。凤墨下手是一点情面也没有留下,清荷撞下去的时候,就已经昏死过去,瞧那样子,肋骨大概是得断上几根了。
“你,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闯皇宫……”凤容震惊的看着面前轻纱蒙面的女子,心中胆寒。她手中沾染鲜血不少,到底是何人想要她的命,她还真的是一点也不知道,也理不出个头绪出来!但竟然将皇宫当成平地般的进出,这武功得有多高?
凤墨缓缓的靠近她,寒眸中深深的印刻出来凤容惊惧的模样。伸出手,闪电般的出手,瞬间就敲晕了她。
凤容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次的醒过来的时候,却是被身上的剧痛唤醒过来。
双手双脚的痛楚,那种钻心的痛,让她战栗的想要去死,可是脑子却愈发的清醒,直至当真醒了过来!
“这……啊,好疼,好疼……啊……”
刚刚清醒过来,原本静谧的院子,就忽然的响起了尖锐的尖叫,将院子中原本的安静祥和打破。
此时此刻,凤容被长满荆棘的树藤,绑在十字木桩上,手腕脚腕血淋淋的,却已经止住了血。不过从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上不难看得出来,那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
“嘶,真是吵,少主好不容易睡着了,这声音,恐怕是得将少主吵醒了呢。”
百里清扬站的距离凤容的距离最近,凉凉的张口,冷冷的看着尖叫不止的凤容,若不是时机不对,他当真是想要将面前的这个女子抽筋拔骨。
“皇后娘娘,可还记得草民?不过皇后娘娘日机万里,恐怕是早就忘了草民到底是何人了吧?”
挣扎的张开眼睛,凤容浑身颤抖的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俊美男子,浑身再次的一颤。而因为这个动作,那藤曼上的尖锐利刺深深的刺进她的肌理中,疼的她根本张不了口。
怎么可能会忘记,这张脸,这张脸分明是百里清扬,凤鸾身边的谋士之一。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
“清扬,这话就说错了,恐怕皇后娘娘是到死也会记着我们这些人的脸才对。我们还没死,皇后如何能安寝?想来也是夜不安寐才是。娘娘,您说可是?”
这个声音,这张脸,凤容非常的清楚,是公良策,那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非常的难相处的有着天下四公子之一的公子策的称呼的男人,堪称是凤鸾身边的智囊!
这个人,竟然也在这里,竟然还没有死!
凤容早些时候就常在想,如果凤鸾身边的那些人都站在她身边的话,那该有多好?凭什么凤鸾就能得到这些人的全新付出,而她却只能站在远处干看着,什么都得不到?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本宫,本宫是皇后,你,你们竟然敢……啊……”疼,钻心彻骨的疼,她真的是非常的疼。因为疼,她更恨,很凤鸾,死了以后,还给她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公良策走到她的跟前,挑起她圆润的下颚,将她那血迹斑斑的脸抬起来,紧盯着她一双充满怨毒恐惧的眼睛,轻飘飘的建议道:“你觉得,要是我准备一些辣椒水和盐水,为娘娘洗个干净的热水澡,该有多好?”
凤容全身一震,然后剧烈的颤抖起来,艰难的摇动着头,想要摆脱他的钳制。然而此时此刻,她本身没有一点点的武功不说,更是被困住,如何能避开一个大男人的手劲?
那分明是她当初对付凤鸾的手段,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明明当初知道这些事情真相的人,已经全部的被杀了,按理说应该不会留下把柄在手才是。难道只是……巧合?
“啊——”凤容忽然的尖叫一声,想要晕过去,却不想面前站着一个深谙医术的百里清扬,如何也无法晕过去。
“呵,真是不好意思,竟然踢到了你的脚了,真的只是意外而已!”百里清扬无辜的耸耸肩,似乎真的是意外。
凤容想要狠狠的瞪着他,却如何都做不到,本来心中还有疑惑到底是何人将她绑来了,却不想突然的听到一个令她浑身冰冷,心头剧颤的声音,陡然的在后面响起:“三千七百八十三刀,凤容,可受得了?”
第130章 昔年真相
“三千七百八十三刀,凤容,你可受得了?”
那冰冷的声音倒是很陌生,但声音中所包含的冷意,却让凤容浑身颤抖。2最为重要的是,声音的主人是如何知道的那么清楚?
当年,凤鸾的四十八名将士,每个人都是不多不少的三千七百八十三刀,生生的将肉削下来,始终吊着一口气,直至全部的刀数都齐了,才一刀插进她的心口杀了他们!
凤容一直以为当年的是去做的极为的隐秘,可是这个人到底是如何知道的?明明那般隐秘的事情,到底,到底是哪个人传出去的?
“害怕吗?”凤墨站在她的面前,精致的容颜看不出来丝毫的情绪,一双宛若枯井一般的深不见底的眸子,就这么的定定的看着她。抬起手,轻轻的抚上凤容冰冷苍白且满是血污的脸,凤墨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痕,“不用怕,只是将肉削下来罢了,不会让你太疼的。”
“凤主!”百里清扬喊道,“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
凤主?
凤容此时再也听不到别的,就是这两个字,深深的将她的恐惧,压抑在心里面最深处的恐惧给挖了出来。
这个称呼,这个称呼……
【二小姐,可看到凤主了?】
【凤主来了,二小姐等了许久呢,】
【凤主和二小姐姐妹情深,真真是令人嫉妒,瞧瞧,二小姐又给凤主亲手做了鞋子,花样当真是极美。】凤主——
凤主——
凤主——
记忆中,只要是她和凤鸾站在一起的时候,有人来找凤鸾,总是这般的称呼着凤鸾。当时,她清楚的记得,她是多么的羡慕,多么的嫉妒。那个时候,她时常在想,同样的是姓凤,为何他们之间的差别这般的大?
“你……你,你到底……”到底是谁,为何百里清扬会这么的称呼?猛地瞪大眼睛,难道说,是凤鸾没死?但这样的想法也就只是想想而已,很快凤容就在心里面否定了这样荒谬的想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当年是她亲眼的看着清荷和红杉将鸩酒灌下去,也是亲眼的看着凤鸾断气,更是她亲自监视着凤鸾下葬,甚至于在棺木中做的那一切,也是在她眼皮子低下完成的,怎么可能会没有死?
但是……如果真的死了的话,那站在面前的是谁?百里清扬为何会如此唤她?
“啊……”
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心口,那缠绕着凤容的藤蔓上的尖刺,瞬间就被凤墨摁进了胸口的肌肤上,“还有这个心思走神,皇后娘娘当真是一点也不怕呢!”
望着凤容痛苦的挣扎,却反而愈发的痛苦的模样,凤墨反而是收起了脸上的笑痕,冷冷的静默的看着凤容那越挣扎越痛苦的神情,红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
此时此刻,凤容是真的怕了,面前的人真的是疯了,她可以想象,这些人绝对是为了凤鸾来报仇来了。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是怕的,杀了那么多的人,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也怕那些人会变成厉鬼向她索命来。她终究也是个女子,昔日楚风然的宠爱,在凤鸾死了之后,就像是一场梦一般,除了皇后之位,她什么都不剩下。她已经开了这个头,就绝对不会停下!
宫闱森森,如果她不杀他们,她也会死在他们的手上。索性,她手上已经沾了不少的鲜血,也不在意多添加那么多条命。连自己的亲生父亲和亲姐都敢杀的人,已经没有什么人是不敢杀的了。2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这般的对我?
“皇后娘娘不知道吗?我以为皇后娘娘心中应该早已经有了答案了才对!”忽然的靠近凤容的耳边,冰冷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让凤容浑身颤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来。“皇后娘娘以糟糠塞住口鼻耳,乱发掩面,为的就是不让我像阎王爷告状。更是为了让我没脸去见爹爹,更无法转世投胎。皇后娘娘待我恩德如此之重,我只得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不去投胎,也不去告状,而是重新再世为人,以此来感激皇后娘娘的厚待!可惜啊可惜,我都还记得皇后娘娘,怎地皇后娘娘还贵人多忘事,反而是忘记了我了?我亲爱的妹妹。”
从凤墨最里面吐出来的左一句的皇后娘娘,右一句的皇后娘娘,怎一个讽刺了得?
随着她的话,凤容的眼瞳越睁越大,浑身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眼底的惊恐难以掩饰,呆呆的看着她。
她说什么?刚刚是她听错了是不是?怎么可能?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骗她的,对,一定是骗她的,这些人是故意骗她……的……这样的安慰自己的说辞,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能百里清扬和公良策如此听话的人,除了凤鸾,还有谁?
“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向后倒退了两步,凤墨冷冷的看着她,面无表情,却残忍的说道,“三千七百八十三刀,我不会去削你的肉,这些刀,我会以刀痕,在你的身上深深的镌刻上去。我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活着去忏悔你的错。”
凤墨从来都没有打算杀了凤容,更没有打算杀了楚风然。对她来说,杀了这两个人,根本就无法解开她心中满腔的仇恨,杀了他们,是对他们的解脱,她要他们两个都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凤鸾你敢——”
“妹妹以为我如何不敢?”退后坐到凉亭之中,用绢布擦了擦手上恶心污秽的血迹,随手将脏污了的绢布扔到一旁,而后凤墨抬手抚上面前的琴,慢条斯理的拨弄着,“你当初不是说想要学习我的琴?现在我就全部的教给你。只是,你能学会多少,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说着话,凤墨抬起手就要开始弹,而就在这时,面前的琴弦上忽然的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挡住,阻止了她的动作。
百里清扬微微摇头,“凤主应当知道,对她,实在是不必以自己为诱饵,你身上的内伤本身就没有好,如果你贸贸然的弹奏了玄音的话,可是会加重内伤。一个不察,可能会造成心疾。”对付凤容,根本就不需要这般。凤容已经是板上鱼肉,任他们宰割,何须如此?再者,他们的手上还有一个采荷,想要知道什么,从采荷的嘴里面知道,岂不是更加的简单?再不济,宫中还有一个漏网红杉,这一个两个的,只要是想的话,从这些人的嘴里面总是能知道他们想要知道的信息才对!
百里清扬的话,她何尝不知道?只是,她更想要知道的事情,恐怕凤容是绝对不会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