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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拾完了行李,提交了去J市分院的报告,然后她打电话给路翰飞,“路翰飞,我听了你的话,我和二哥告白了。我走了,你可以回来了。”
没等他回话,她就挂了电话,然后打开后盖取出电话卡,丢到了窗外。
路翰飞,从你抛弃我的那天起,不、是从你自以为是抛弃我那天开始,我就决定了要恨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离开了我,所以我决定变得更坚强,在没有你的地方我也要活得很好,比你更好,我要让你知道,不听你的话,我会过的更精彩!我要让你知道,我再不需要你了。
也许我没能让二哥后悔错过这么好的我,那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当你再看我的时候,发现自己永远的错过了我,那样的我,你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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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雅南不知道的是,她离开了路翰飞也没有回来,她再没有去问过他的事,下定了决心要把他忘记。
可是她决心才发现,她可以忘记所有,忘记路翰飞的无耻,忘记他的臭屁,忘记他做过所有叫她跳脚生气的事,却依旧忘不掉他。
忘不掉他第一次拉她的手,对她说,“我是你哥哥了。”
忘不掉他对她说,“二哥不娶你,三哥娶你呗……”
还有他那句,“等我回来以后……我有事要告诉你呢!”
再也没有人叫她“小雅南”了,再陌生的城市里,面对所有陌生人的,过着陌生的生活。他们说,路大夫看起来可严肃了!路大夫气场好强大啊,看了都叫人害怕。在那一年多的时间里,她的私生女身份被公开,她摇身一变成了另一个人,她多了一个亲哥哥,还有两个侄子,她找到了曾经失去的一切,却还是不那么完整。
原来她曾经心心念念的东西都没那么重要,曾经她求而不得的一切也都没那么渴望,可等她明白的时候,已经又是一年冬天了。
当她在深夜里孤独地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时,路雅南突然发现她融不进那样的热闹里了,因为她不会,再没有人牵着她的时候她不知该怎样走进入去。她从恨路翰飞变成开始思念他,思念堆积成山后,又变成了恨,恨他的一切,恨他是不是在屁颠屁颠地追逐他的nln。
于是恨又变成了渴望,渴望有一天遇到他,然后狠狠地报复,也许只有那样她才能彻底忘记他,不会再让他无数次闯入梦里,然后啊,然后她要告诉他,路翰飞,我再也不会听你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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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无国界医疗队的日子很难用一个词来形容,就好像他没办法去形容自己所面对的现实一样。约旦和黎巴嫩附近除了因频繁的冲突和交火造成的死伤外,还有因为极度贫困而导致的各种疾病。
叙利亚战争爆发后,无国界医生组织开始进入了叙利亚。SF在叙利亚境内的5个医疗点,基本上都是“非法的”,因为叙利亚政府始终不允许像无国界医生这样的非政府组织进入境内展开救援工作,所以路翰飞他们这只队伍先去了土耳其和叙利亚的边境呆了一夜,然后在第二天的清晨天擦亮时徒步穿过边境线,才进入了叙利亚境内。
一开始的时候人还是挺多的,后来渐渐就不断有人离开。除了连日的辛劳和太过血腥的场面,以及过于危险的环境,还因为他们的“非法”处境导致了他们在救援生命时自己的生命却是孤立无援的。进入战况惨烈的代尔祖尔后,不少志愿者选择了离开或者撤离到后援城市。
急需缩减的队伍导致了剩下的人工作量骤增,比工作量增加更快的,是他们的心理压力和负担。
一天炮火声停了,一个妇女被送进了临时医疗点,她的头部被爆炸后的建筑物碎片击中,头骨碎了一小块,但是神智还算清楚,路翰飞替她包扎的时候,她一声疼都没有叫,只是一直不太流利的英语向他打听她孩子的消息,问他医疗点有没有接收过两个孩子,一个六岁一个三岁。
在叙利亚颠沛流离的难民中,66%是妇女和儿童,51%的人年龄不满18周岁,这样的孩子太多了,路翰飞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留意过。刚做完包扎,她就起身要出去寻找她的孩子,她出了门后又折了回来,对这路翰飞说了一句他来到阿拉伯地区后唯能听懂的一句阿拉伯语,他不会写,也不会说,只会听。
她说:islliikritlibirkit。愿真主保佑你,并赐福与你。
路翰飞扬起嘴角笑了,他抬手揉了揉忙碌了一天酸胀的眉心,伴着稀稀落落又响起的枪炮声,他坐在窗边看到了火红的落日一点点没入在无边的荒寂中,天的颜色一半是泛紫的蓝,一般是通亮的橙,映衬着黄灰一片的人间。
其实在这支人数所剩不多的队伍里,路翰飞算是心理压力和负担很少的人,因为他的想法很简单。
他只有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念头:小雅南,你不是觉得愧疚吗,觉得一辈子都不能幸福了吗?那三哥来帮你弥补吧,你看,我救了这么多人,老天爷也会原谅那本就不是你的错误,然后你就一定会幸福了。
、58
“最后一个问题……”
“没爱过。
“哦……那就好。”
“因为我一直爱着你;只有爱;没有过……”
*****
分离的一年多里;路雅南想过很多次他们的重逢;每一种的开头都是她狠狠地践踏路翰飞;然后女王俯看着他说,“路翰飞,你看到了吗?没有你,我一定活得很好!有没有你,我根本不在乎。”
可是思来想去她终究还是没有做到;不知怎么就把他领进了家门;然后继续被他牵着鼻子走。大概只是因为重逢时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小雅南”吧;他那一声熟悉的称呼,就叫她一时乱了阵脚。
她那个恨啊!所以她还是得继续践踏他;才能让自己的心平下来。
可是眼下的路翰飞,该如何践踏呢?他那么大的个子像个小孩子一样乖坐在那里,看着自己,他澄澈的眼眸像是冬夜里的星星,明亮而清冷,孤独又遥远,他的眼里没有期盼,也没有渴求,只有那样的三个字。
――我爱你。我爱你,小雅南,我只想告诉你这个。这么多年,三哥什么都没有骗过你,唯独骗过你这件事。现在三哥把这个也告诉你了,我就再没有任何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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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雅南没有回应他的话和眼神,起身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抓过那几片已经硬掉的面包,坐了回来,就着热牛奶把那几片面包吃了个干净。她大口咀嚼着,然后抬手擦掉嘴角的面包屑,打个了饱嗝说,“路翰飞,你知道你不如二哥的是什么吗?”
路翰飞也饿了,看着她吃冷面包都觉得挺香,想想那锅“喂了脚”的汤面真是可惜,于是悲伤地摇了摇头。
路雅南说,“因为你一直都像现在这样,你永远不说你想要什么。你明明饿了,你也不说,看着我把东西吃完,你以为你很伟大吗?你以为你让我一个人吃完我就会幸福吗?我告诉你,这个面包又硬又干,一点也不好吃!路翰飞,你那种自以为是的伟大就是这样结果!”
“你以为你在成全我吗?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那我告诉你,我和二哥告白了,我告诉他我曾经爱过他,但是那只是曾经,然后他的回答是让我滚。”她平静地说着往事,然后勾起嘴角看着他,“这就是你让我去做的事,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就像现在,你以为你告诉我你爱我,我会开心吗?那么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开心,因为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你臆想离开我,我就要和二哥在一起,你臆想你的伟大,臆想我的反应。可是你不说出来,谁又知道结果呢!”她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敲在他心上,“如果是一年前,我也许会感动得流泪,可是如今,对不起,我现在不爱你了。”
一年前他想说,小雅南,三哥爱你,我们俩过一辈子好吗
那时候她想说的话是,好,我答应你
可是他说,我们离婚吧。
于是她回答,好,我答应你。
如今她虽然没有自己料想中活得那么精彩风光,可以高高自上俾睨着路翰飞,但她确实成长了,成长得不再需要他了。她可以一个人抵御寒冬,一个人面对问题,那些她曾经以为失去路翰飞就做不到事她都一一做到了。她开始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朋友,甚至连追求者都有了,她又何须路翰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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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着的路翰飞双眸黯淡了下去,路雅南顿觉一口恶气长长地吐纳了出去,别提有多精神了。当初路翰飞把她甩了,就像丢一件他厌弃的玩偶一样,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去做圣人了,呵,路雅南搜遍脑海也找不到一个让自己立刻原谅他的理由。
除非……这家伙能干出什么逆天的事。虽然说逆天的事向来对路翰飞来说是小菜一碟,不过看他现在这副闷沉沉的样子,路雅南料他也翻不了天!
他思忖了一会开了口,“小雅南,你是说你不爱二哥了吗?”
“对啊。”她懒懒地回答,“都是你自己在那里幻想好么!”要不是他的臆想,自己会被甩么,会被二哥吼么,所以时隔那么久听到他又在那里自说自话时,她就忍不住爆发了。抽了他一个耳光……算不算回本了?
“你是说,你曾经爱过我吗?”他低着头,高高的眉骨在眼窝处投下深影,半垂的双目看不见他的眸色。
被问到这个问题,路雅南微红了一下脸,不过想想这次是他告白在先的,那就不算自己先承认了,她轻咳了一声,“是又怎样,反正现在我……哎!”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封上了嘴,他霸道地用力辗转,重重地咬,火热的舌顶进来,纠缠住她不住地吮,那力道似乎要将她吃下去,路雅南刚一抬手就被他一把攥住,他顺势压上来,她脚步一路踉跄被他逼到了墙边。
路翰飞重重地压过来,抓着她反抗的手抵到了头顶,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两颊逼她把紧闭的唇张开,迎合他的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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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没有过亲密接触的身体格外敏感,路雅南头皮涩涩地发麻,一点力气也使不出,路翰飞顺势松开手,把她瘫软的身体打横一抱,踢开卧房的门把她摔到了床上。她早起还没叠的被褥被他一手甩到了地上,动作利索得叫她一直没跟上节奏。
他抵着她,浓黑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他说,“小雅南,如果我知道你爱我,我怎么会让你走!”
路翰飞看起来怒火比她还大,烧得他毫无理智,他怎么能有理智呢!如果他知道的话,他怎么会把她推开呢,这一年来的生活,他何至于日日夜夜发了疯一样的思念她,他何至于厚着脸皮来接近她只求再多看看她,他何至于忍到现在!
“我怎么还会放你再走!”他压着她低沉地吼道,连回话的机会都不给她,他就粗暴地扯开了她滑稽的外套,两手一拽,睡衣的扣子齐刷刷地蹦掉,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腋下顶着她的后背将她悬空,两手上下齐发就把她剥了个精光。
她比一年前最消瘦的时候胖了不少,此时正是最匀称的时候,挺巧的胸,纤细的腰,年轻而美好的肌肤温润而滑腻。大掌撩起她白嫩的长腿就一溜滑到了腰间,那滑腻的触感让他禁不住闷哼了一声。路雅南全身赤条地暴露在空气里,寒冷让她瞬间清醒,“路翰飞!你个混账!你想做什么!”
路翰飞抬眼看着她,他说,“小雅南,只要你爱我,哪怕只有一点,我就有做一切的勇气。”
她怔怔地愣在那里,也许路翰飞是个混账,也许他做过太多幼稚又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