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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焦灼的时候,有信鸽降落时翅膀扇动的细微声响。曼凝眼前一亮,以为终于有了冰蝶的回信。
很快,雪晴打起帘子走进来,将密信呈上,道:“平王府那边的事情进得很顺利,今晚有好戏上演!”
听说是平王府那边传来的密信,曼凝清眸里的亮色顿时黯下去,即而换上了无谓的冷漠。“哈,从今往后,平王府里恐怕每晚都有好戏上演了!”
将那张密信就着灯火烧了,曼凝并没有多少轻松,紧锁的愁眉也没有半分舒展。如果再没有司徒羽的解救之法,小墨和云朵会不会……想到这里,她就心乱如麻。
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大的消遣就是拿着对手撒气!想起平王府,曼凝便从心底冷笑出声。
今晚,估计够卓钰娆受的吧!她倒想看看,凤绝对卓钰娆的感情到底有多么深厚,他对她还能包容到什么程度。就算是再爱,估计也该差不多嫌烦了吧!尤其是,当他亲眼看到,那个女人的床上睡过另外一个男人……
当然,也许他仍然不介意,愿意做他的绿头龟公!不过,她也不介意适时地去烧一把火,让他装傻都不行!
这个男人最在乎的是什么?她相信,他最在乎的绝不是卓钰娆的性命!
*
深夜,梅园愈发显得静谧。秋风萧瑟,为寂寥的梅园增添了几分萧索。
然而,梅园的寝宫里却灯火辉煌,甚至比前平王妃冷曼凝在世时更加明亮。
每到夜晚,凤绝都令奴仆将所有能燃的灯都点起来,试图让空寂的寝宫看起来没有那么阴森荒凉。
两名美婢端上来香茗,轻声道:“王爷,请用茶!”
凤绝看着两婢,目露几许柔情,叹道:“辛苦两位妹妹了!”
“能伺候王爷,是青儿和兰儿的福气,何谈辛苦!”青儿娇羞地搓着手里的帕子,俏脸嫣红如霞,不时偷眼打量凤绝。只是见他如今容颜衰老,不复以前的俊朗,有些黯然惋惜。
兰儿站在青儿的下首,也是一副小女儿娇态。就算凤绝最近突然衰老了容颜,但尊贵的身份仍然让两个地位卑下的婢女充满了敬畏和崇拜。
她们俩原来的名字并不叫青儿和兰儿,但是自从被挑到凤绝的身边伺候,就分别改名叫青儿和兰儿了!
虽然从没有见过前平王妃,可是她们俩知道,她们是她的陪嫁丫环青儿和兰儿,这点儿坚决不许忘记。
因此,她们俩在凤绝的面前就以青儿和兰儿的身份自许,从不敢乱说以前的身世。
“你们俩不错,怪不得王妃生前最疼惜挂念你们俩!”凤绝看着两婢,总算能找到一点儿昔日的回忆。当然,他很清楚,冷曼凝的两个陪嫁丫头都被他杀了,这两个只是找回的替身而已!
心里轻轻叹息着,他再次陷入了沉默,目光从两婢的身上移开,转到一个空虚的角落里,再无回应。他突然转变的漠然让两名芳心砰动的美婢沮丧懊恼不已。
每次都是这样,他总用柔情缱绻的目光看着她们俩,可是却从没有任何逾越亲热的动作。让两婢空怀春梦,却回回落空。
尽管知道卓钰娆擅妒,是个极厉害的!听说凡是被凤绝看中的丫头,都会被她暗地里弄死。可是,青、兰两婢却是身为下贱,心比天高。更何况,她们俩从进王府,就直接进了梅园,并没有在卓钰娆的手下当过差,而是直接伺候凤绝。
她们自觉在身份上比寻常的丫头高贵数倍,又仗着王爷的青睐和宠爱,并不太把那个已经失宠的卓夫人放在眼里。
只是,凤绝始终不肯让她们侍寝,所以,她们想做通房丫头的理想就一直没有实现!
毕竟是女孩家,没有太厚的脸皮勾引主子。因此,倒也相安无事。
摒退两婢,凤绝默默地喝了一会子茶,又出了一会子神。也许是为了安抚最近备受冷落的卓钰娆,也许为了淡忘心底的那个影子,凤绝起身离了梅园寝宫,来了许久都没有踏足的卓钰娆的寝居。
可是,随着通传声,并没有见到卓钰娆出来见他。想起自己曾对卓钰娆的贴身丫头翠莹说过,今晚他来得迟,让卓钰娆先行歇息,不必等他,也就释然。
挥手示意奴才不必作声,免得惊醒了沉睡的卓钰娆,凤绝缓步走进寝居的内室。
室内香雾缭绕,有种近乎淫靡的颓废,还有男女欢爱后的淫靡味道,这让凤绝蹙起眉头。加快步子,走到了华丽宽大的床榻前,只见卓钰娆赤条条地躺在那里,身上布满了欢爱过后的各种痕迹。甚至,她的双臂被捆绑在了床头上,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
这一惊非同小可,凤绝咻然睁大双目,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满脸满身绯红,兀自沉浸在肉欲里没有清醒过来的女人。他快步走到跟前,用手背拍了拍她绯红的脸蛋,触手烫人。
卓钰娆感觉到有冰冷的大手抚过来,顿时舒服不已,申吟出声。这让凤绝更是大怒若狂,反手就狠狠扇了她一记耳光。
“啪!”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登时让卓钰娆清醒过来。
睁开美眸,看到凤绝那张有些苍老的脸庞近在眼前,卓钰娆顿时惊叫起来。“王、王爷……”她想爬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臂被反剪着捆绑在了床头上,无法动弹。
心底有不祥的预兆腾起,顿感不妙。可是,不等她出言解释什么,就又挨了凤绝两记耳光。
“啪!啪!”凤绝左右开弓,又给了卓钰娆两巴掌,圆睁怒目,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卓钰娆差点儿被打懵了,半晌回过神,哭出声:“妾身冤枉啊!王爷,你要替妾身作主……不知道是谁暗算了我……”
凤绝又惊又怒,在他的王府里,他的女人居然明目张胆地给他戴了一顶新鲜出炉的绿帽子,这令最近接二连三不顺的他,如何不大怒若狂。“贱货!”啐骂了一句,他克制住想杀人的冲动,铁指扫过,割断了捆绑卓钰娆双臂的绳索。
捆绑双臂的绳索虽然松开了,但因为绑得很久,卓钰娆的半边身子都麻木,一时间无法坐起来。
看着她那具饱受蹂躏身子,凤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像吞了只苍蝇般的恶心,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下华丽的床榻,丢到床前的地毯上。
饶在床前铺着绵的厚的地毯,卓钰娆也摔得差点儿背过气儿去。可是比起皮肉之苦,更让她惊怔的是凤绝的态度。她从没有见过凤绝对她如此粗鲁残暴过,也从没见他对她发过如此大的脾气,一时间连争辩求饶的话都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
药力不止侵蚀了她的视力和神智,就连语言表达力都变差了。她一丝不持地趴在地毯上,哭天抹泪,辩解道:“冤枉啊!妾身被人算计了……有人要害我,王爷明鉴!”
凤绝忍住想一脚踩死她的冲动,下意识地用手掩住口鼻,怒声喝问:“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清楚,若有一字隐瞒,本王立刻取你的性命!”
卓钰娆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连滚带爬地翻过身子,跪伏在凤绝的脚下,哭着把今晚发生的一幕细述了一遍,末了喃喃地重复道:“一定是有人暗算妾身,好让王爷厌恶于我!王爷想想,今晚妾身明知道你要过来,怎么可能行此苟且之事,这不是摆明了想找死吗?……”
看着赤身跪地哭诉的卓钰娆,凤绝只觉胸口翻涌,直想吐。他有洁癖,所以成年后鲜少纳妃妾。至于那些身份卑贱的婢女,哪怕再美丽,他都不愿碰触,怕她们玷污了他高贵洁净的身体。
看着卓钰娆饱受蹂躏的身体,想到有另一个男人在她的体内……他就阵阵恶心,几乎要呕吐。
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哪怕找出那个玷污她的男人,哪怕她真的无辜,哪怕……但她被野男人玷污的事实无法改变,他再也无法碰她,甚至就连靠近她都会觉得浊臭难忍。
这个名叫卓钰娆的女人将成为他的耻辱,是他被戴过绿帽子的证据!就算是他把这个女人关在寝居里,永不踏足,这块地方也是他生命里洗不去的污垢!
也许该杀了这个女人,然后一把火烧了整座寝宫,明日对外宣传寝宫失火,卓夫人和贴身丫环都被烧死了,一了百了更干净些!
凤绝边在心里盘算着,边准备转身离开这座令他感觉肮脏和恶心的地方。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将这个充满耻辱的地方付之一炬。
“王爷,你不要走,听我解释!”卓钰娆见凤绝要离开,情知不妙,赶紧爬了几步,可是她却连他的袍角都没有抓住!她不由慌了,想不到凤绝连她的解释都没有耐心听完,就打算离开。凭着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她强烈预感到不祥之兆。
凤绝头也不回地离开,步履匆匆,似乎不愿在此停留片刻。将卓钰娆的哭声抛诸脑后,好像躲避某种瘟疫似的,逃一般地离开了。
*
外面守候的奴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凤绝满面怒容地走出内室,他们面面相窥,还以为卓夫人没有伺候好王爷。
除了凤绝和卓钰娆本人,没有人知道内室里发生的那不堪的一幕!也正因为如此,凤绝才决定速战速决,把这个肮脏的秘密永远地埋葬在废墟里。
走出寝居,凤绝稳稳神,连续深呼吸,压制住胸口翻腾的恶心感觉。随后,他吩咐影子般跟随在自己身近的龙夜孤:“把寝宫的门窗钉死,里面的奴才一个不留,处理干净后,一把火烧干净!”
龙夜孤微微一顿,大概是料不到凤绝会突然对卓钰娆痛下杀手。不过随即就回过神,忙应道:“卑职遵命!”
然而,就在龙夜孤准备去执行凤绝的命令时,凤绝又改变了主意。
“等等!”凤绝喝住了龙夜孤。
龙夜孤连忙止步回头,恭声问道:“王爷还有何吩咐?”
痛苦地沉忖着,凤绝到底还是打消了杀念。无论如何,卓钰娆跟随了他这么多年,而且数度为他做出许多常人所不能做到的傻事!甚至,为了他,她亲自断送了她父母双亲的性命……
想到这里,凤绝的心软了。已经辜负了一个痴心的女子,足够他懊悔此生。所以,他不忍再辜负另一个痴情的女子!摆摆手,他,叹了口气,道:“罢了!只把寝宫里的奴才都杀尽,她……就留她一条性命吧!处理干净之后,把她囚禁在此处,不允许踏出室外一步,违令者,杀无赦!”
“是!”龙夜孤见凤绝放过卓钰娆的性命,便恭声应道:“卑职明白!”
就在龙夜孤领了凤绝的指令,准备先将整座寝宫的奴才屠戮殆尽,再把整座寝居封锁起来的时候,却听到有侍卫急步上前禀报。
“王爷,楼贵妃求见!”
凤绝眼角一跳,本能地预感到楼贵妃深夜求见,绝对是不祥之兆!沉吟了一会儿,冷声问道:“她有何事?”
侍卫呈上了一封书信,恭声道:“楼贵妃修书一封,让属下转呈王爷!”
龙夜孤连忙上前接过书信,当着凤绝的面拆开,粗略浏览了一遍,脸色顿变。急步走到凤绝的身边,附耳说了几句什么。
凤绝目露惊怒,额角青筋暴起,可见他的情绪多少激忿。“该死的奴才!”
他骂的是卓钰娆的贴身丫环翠莹!
原来,今晚楼贵妃在晋王的府里用晚膳,又看了几折戏,不知不觉回宫的时辰就晚了些。途经平王府的时候,御林军侍卫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就上前抓住了她,发现是个丫头。
侍卫觉得这个丫头行迹可疑,逮住她审问了几句,没想到问出的事情还真不小!当下把她带到了楼贵妃的轿辇前,经楼贵妃亲自审讯,得知平王府里的侍妾卓夫人今晚在寝宫与姘夫私会,被贴身丫头撞见了,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就逃出了王府。
楼贵妃认为事关皇室的清誉,更关系到龙脉子嗣的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