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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就是明欺他好性儿。此时见他哭了,都不由紧张起来。
如果有人追问,知道是她们俩弄哭了他,按一个恶奴欺主的罪名,那可是承担不起的!
正在忐忑的时候,听说大小姐回府了。两婢如释重负,都悄悄吐出一口气。
迟恩启用袖子抹去了颊边的泪水,哽咽着问道:“大小姐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他,他便顺着来路一路找寻,想在半路拦截住曼凝的马车,好好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
沈纪柯已经被罢官,而且废除了世袭的爵位,现在的他不过是庶人一个!
遭此重创打击,无疑十分萎靡沮丧,几乎是被下人抬回府里的!而且卧床不起,好像瘫痪了一般。
听说此事,沈老太君差点儿气爆了脑袋,用龙头拐杖狠狠地点着地面,颤魏魏地说:“该死的沈曼凝,居然诬陷自己的亲二叔!沈家不要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拿住,用绳子绑了,堵住嘴巴,直接打死了干净!”
沈老太君只要想一想藏在密阁里的那些嫁妆可能被夺走,就有想杀死沈曼凝的冲动。但沈纪柯再三叮嘱她,说沈曼凝不好对付,她才没有对其动手,而是改成对其母林美君下手。
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但事情败露,她面临被押审刑部的危险,就连儿子的官职都给累没了!
不过,这些统统都没有藏在密阁里的嫁妆更重要,那些金闪闪黄灿灿的珠玉宝器,件件都是她的命根子,绝不允许被任何人夺走!
一定要杀了沈曼凝!就给她按一个不孝的罪责,直接杖毙了,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来讨还那笔富可敌国的嫁妆了!
沈老太君打定主意,决意要弄死这个孙女!因此让人在通往筑心苑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通知那些府丁家奴,只说要打杀一个丫头,谁都不许多嘴问什么。
一切准备好了,等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的时候,才看到一辆马车驶近过来。
那些府丁从前后两面截住了马车,遵从沈老太君的吩咐,什么话都不多问,直接将车里的女子弄死。
“你们做什么?车里坐着的可是凝郡主!”车夫看到手持刀刃,气势汹汹逼近过来的家奴,不由战战兢兢地搬出了凝郡主的名头。
听说车里坐着的是凝郡主,也就是掌管府里所有大小事宜的大小姐,那些家奴不由流露胆怯之意,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沈老太君。
沈老太君一磕龙头拐杖,喝斥道:“什么凝郡主,直接打杀了她,一切由老身来承担!”见那些家奴还是不肯动手,又加了句:“谁先取了她的性命,赏黄金……五百两!”
虽说五百两黄金有些肉疼,不过与那笔嫁妆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了!
听说先取了车里女子的性命,就有五百两黄金可拿,众家奴眼睛顿时射出贪婪之色。个个摩拳擦掌,再顾不得什么,抄着兵刃就围上了马车。
车夫不知被谁砍了一刀,连滚带爬地滚落马车,转眼逃得不知去向。接着,不知谁用刀挑起了车帘子,粗哑着嗓子喊道:“里面的快快出来受死!”
这些家奴并不愚昧,当然知道不能承认凝郡主的身份,否则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不等里面的人出来,外面就听到有人大声喊:“不许伤害凝妹妹!不许伤害她!凝妹妹不要怕,我来保护你啦!”
众皆回头,见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冲进来,努力拨开众人,想挤到马车前。他急得满头大汗,眼里满是焦急之色。
这时,有淡如月华的纤影一闪,就看到曼凝离开马车,站到了众家奴的跟前。
几乎没有人看清她是如何离开马车的,还以为是自己花了眼睛!单单凭着鬼魅般的身形,就足以震住这些图财害命的家奴。
冰蝶也拨开车帘子,下了马车,站到曼凝的身边。她柳眉倒竖,怒视着眼前持刃的家奴,斥道:“大小姐乃皇上金口御封的凝郡主,又负责掌管沈府的全部家事!你们究竟是吃错药还是被什么东西附住了,竟然分不清楚轻重,要打杀大小姐,难道是活腻了吗?”
这话很好地震住了众家奴,一时间面面相窥,都不敢动手了!
迟恩启趁此机会,连忙挤到了曼凝的身边,欣喜地拉住她的衣袖,大眼睛里还有未干的泪痕,委屈地哽咽道:“凝妹妹总算回来了!我有几句重要的话想跟你说……”
“哎呀,你做什么,当众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冰蝶毫不客气地打落了迟恩启拉住曼凝的手,满脸嫌恶。“真是的,看不出我们正遭遇麻烦吗?还不快滚到一边去,别碍手碍脚的!”
说罢,冰蝶便悄悄取出了一包银针,做好了防守的准备。她为了不使自己成为曼凝的累赘,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悄悄地练习用银针打穴。
因为有曼凝的教导,再兼之服食百花丸,身体强健,渐渐积聚了内力。练起射银针来,居然小有成就。虽说算不得什么高手,但关键时刻,她也有能力自保,不再是毫无攻击力的弱女子了!
沈老太君见众家奴目露祛意,竟然下意识地后退,不由急了。连忙狠狠一跺龙头拐杖,厉声喝道:“她再能耐也是我的孙女!不孝子孙,老身就有权利用家法处置了,连皇上都不能说什么!你们立刻动手,把她结果掉,谁先动手,赏金银一百两,谁先取下她的性命赏黄金五百两,谁能在她的身上砍一刀,无论死不死,都赏白银五百两!”
这样的筹码实在太诱人了,众家奴经不起黄金白银的诱惑,又开始蠢蠢欲动。
终于,有一个亡命徒再也顾不得,大喝一声,抡起闪亮的大刀冲向曼凝。
“凝妹妹,我、我来保护你!”关键时刻,迟恩启大义凌然地挺胸护在了曼凝的身前。
眼看着那把钢刀直挺挺地刺过来,如果再不闪避,就要被捅个透心穿。迟恩启吓白了脸,也不肯避开!他勇敢地挺直身子,视死如归!
就在短短的刹那间,他似乎听到身后女子低叹了一声。那一声叹息包含了许多,许多,竟然令他心头一热。忘记了恐惧害怕,迟恩启情愿为她一死!
“铮!”一声箫音兀地响起,那持刀冲过来的家奴身形顿住。他大睁着双眼,手里的钢刀掉落在地,喉咙处有鲜血慢慢洇出,如泉水般沽沽外涌。
迟恩启晕血,看到这样的情形吓得几乎晕过去。那名家奴便仰面跌倒在地。他的喉咙被音刃割断了,就此死去。
“啊啊啊……”迟恩启把拳头塞进了嘴巴里,可是这仍然无法阻止他的惊叫,“凝妹妹……你、你……居然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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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下一个目标
“啊……凝妹妹……你、你居然杀人了!”
此时,任何语言都不能用来形容迟恩启内心的震惊!在他心里眼里,神仙一样的女子,集所有美好于一身的水做女子,居然杀人了!而且她看着那倒地的壮汉面不改色,好像比捏死一只蚂蚁还无所谓。
迟恩启的心瞬间碎了,他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怎么可能呢!那么娇柔善良的女子,她怎么可能杀人不眨眼呢!
“闪开!”曼凝将兀自盯着她发呆的迟恩启推到身近,扬起魔音箫,吹奏出一串音刃,把挥刀而来的几名家奴尽数逼退。
“呃,”迟恩启差点儿被自己的袍角绊倒,如果不是曼凝及时推开他,并且一招就击退了那些手持凶刃的家奴,此时他的身上早就多了几个血窟窿!
冰蝶很不待见迟恩启,此时看待他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嫌弃和不耐。“喂,你能不能机灵些,别再给小姐添乱了!看不出来有人处心积虑想取她的性命吗?你不能保护她,还要她分神保护你……”
迟恩启完全听不进去冰蝶的话,他眼神呆滞,嘴里只反复念叨着:“凝妹妹……杀人了!”
那悲伤难过的语气,好像胜过他亲眼看到曼凝被杀。这么长久来,他心里的偶像破碎了。那么纯美的女子,的确杀人不眨眼,伤人更是无数。
锋利的音刃有影无形,无所不在,令人防不胜防!转眼间,大批的家奴纷纷丢弃了手里的利刃,倒地申吟。
沈老太君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傻了。她数次听到儿子沈纪柯提醒说现在的沈曼凝今非昔比,就连平王和娇嫔都拿她奈何不得,劝她别去动她!
她就不相信,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毛丫头,还能反上天去!就算学会了几招驭兽功夫,这深宅大院里也没有什么野兽供其驾驭。她认为,只要多招些人来,重金蛊惑,杀死沈曼凝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直到此时此刻,沈老太君才完全相信了儿子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用一只箫吹奏出的声音可以有如此大的杀伤力,如非亲眼所见,恐怕沈老太君一辈子都不会相信的!
柱着龙头拐杖,沈老太君连连后退,丫环如意连忙扶住了她,想开口说话,舌头却因为害怕而打结。“老、老夫人、人,我、我们……快、快回去吧!”
沈老太君强作镇定,抬起袖子擦了擦了额头的汗珠子,神情仍然凶狠地盯着曼凝,责斥道:“你、你个妖女……居然有这等本领……进门就大开杀戒,你到底想干什么!”
曼凝看着色厉内荏的沈老太君,反倒不由笑了。贼喊捉贼,是这些人最惯用的伎俩了!明明是对方召集了一帮子恶奴,想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了她,现在却反过来把大开杀戒的罪名按到了她的头上!
“老夫人果然是老糊涂了,自己刚刚做过的事情竟然就不记了!”曼凝微微摇首,叹道:“贪财愚蠢,自私恶毒,你活在这世上简直是糟踏粮食!不如早点儿归西,让这乌烟瘴气的沈府清新些!”
“大胆!”沈老太君看着地上挣扎不起的家奴,心里十分恐惧。但她自恃是曼凝的祖母,怎么都不敢以下犯上动她!因此,仍然端着老祖宗的款儿,训斥道:“口出狂言,目无尊长,你实在……”她想说你实在该死,但是偏偏又杀不了她,无奈,只好接道,“你实在欠教训!”
曼凝用讥讽的目光凝视着这个愚蠢又恶毒的老太太,冷笑道:“我看你才是欠教训,枉活了这么大岁数,越活越成了老畜牲!都不知道什么叫伦理亲情了,唯金钱利益最亲近!我看,你儿子很快就要死了,你不如先行一步,替他探探路!”
说罢,曼凝便使目光控制住了沈老太君,用意念命令对方,狠戳膻中穴!
沈老太君两眼呆滞,攥起拳头,狠狠地捣向自己的胸口的膻中穴。她原本有胃疾,再兼上次食淤还未好利索,如此大力地狠捣自己的膻中穴,无疑雪上加霜。
“老太太,您怎么了!”如意吓得忙不迭拉她的胳膊,想阻止她。没想到沈老太君却狠狠地将她推开。
如此捣了十几下,沈老太君“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像那些家奴一样,也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啊!”旁边的迟恩启再次放声尖叫,他战战兢兢地看着曼凝。虽然不清楚沈老太君到底在发什么邪,可是他见识过曼凝的神奇之处,知道沈老太君的异常肯定跟曼凝有关系。“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她好歹是你的祖母……你这是、这是灭祖!”
冰蝶的俏脸苍白,也感觉惹下了大祸。毕竟沈老太君是整座府邸最有权威和地位的人,曼凝当众令她吐血倒地,若是传出去……
这时,府里的家丁闻听到动静,都聚集过来。见到曼凝和贴身丫环站在马车前,迟恩启在旁边瑟瑟发抖,其余的人都倒在地上,赫然看到沈老太君也倒在一汪血泊里,丫环如意哭得犹如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