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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迎娶你们俩!”曼凝又看向沈婉儿,目光与之相触时,冷冷一笑。
沈婉儿推沈素素下水的事情瞒不过她的眼睛,她原没打算插手此事,但是沈素素并没死,她倒不介意借东风之力,助她早登西天极乐。
沈素素嫉恨的目光狠狠地剜向沈婉儿,她生平最恨别的女人跟她分享世隆哥哥。更何况,她严重怀疑沈婉儿已经被沈曼凝收买,要置她于死地。
不行,这三天的时间,她无论如何也要把沈素素弄死!
“今天是二叔娶妻的大喜日子,可不能再闹出不愉快的事情!二妹妹纵容丫头欺主,口出妄言!不止要处置丫头,二妹妹也要受到责罚!”曼凝突然变了脸色,喝令身后的府丁,道:“二小姐忤逆长姊,纵容丫环犯上,仗脊十下,立即执刑!”
“什么?谁敢打我!”沈素素大惊复大怒,从小到大,她属螃蟹的,横行惯了,谁敢动她半下!可是,等到那些凶悍的奴仆上来将她按倒在坚硬的青石板上,用竹杖子狠狠击打,她才明白挨揍是什么滋味!
千金小姐的娇贵身子,哪里经得起如此下死劲的杖脊。每一下落下来,她都感觉筋骨尽折,疼彻心肺,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啊!你们这帮狗奴才……啊!敢打我!啊!……我让父亲杀了你们……啊……娘呀……”
十下杖脊结束,沈素素瘫软着身子趴在青石板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把二小姐拖回寝居沁芳斋,请大夫为她诊治!还有三小姐……”曼凝的目光转向沈婉儿。
沈婉儿见沈素素被打得如此之惨,正在心下暗自畅快。突然听到曼凝点到她的名字,腿肚子一软,差点儿跌倒。
丫环扶住沈婉儿,她结结巴巴地问道:“大、大姐姐,有何事?”
“三日后就是你和二妹妹一起出嫁将军府的好日子,为免横生意外,你跟她一起住在沁芳斋吧,彼此有个照应!”
“啊,不!”沈婉儿顿时目露惊恐,颤声道:“二姐姐疯魔了一般,见到我就打骂不休……”
“她脾气不好,你让着她些就是了!好歹忍受三天,嫁到将军府,你跟她是一样的身份,她总不会再如此苛待你了!”曼凝慢慢地劝道。
沈婉儿只有更绝望!将军府那是卓芸的娘家,自然向着沈素素,哪里会有她说话的权利,恐怕她的境况比在镇国公府更糟糕,就算被沈素素打死,也没人理会!
反正,深宅大院里面,死个把小妾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谁替她申冤!
还想再说什么,曼凝却已转身离开。
沈婉儿呆立在原地,良久,眼中再次流露杀意:沈素素,你既然欺人太甚,休怪我赶尽杀绝!
*
沈纪柯花甲之年娶妻,无疑轰动紫云城。朝中许多同僚前来庆贺,镇国公府门前车马如织,人来客往,热闹非凡。
沈家和卓家再结姻亲,这无疑表明了坚不可催的亲密关系,并没有因为卓芸被贬为姨娘而削减半分。
卓柔珊嫁进沈家做正妻,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难怪得到卓宏渊和凤绝的一致同意。就算是卓芸再吵闹不休,又是送信又是扬言这是沈曼凝的另一诡计,都没人理睬。
婚事热热闹闹地进行着,府里一片喧腾喜庆,曼凝却带着冰蝶以及几个执事媳妇,走进了慧兰阁。
自从卓芸被沈纪柯禁足之后,就再也未踏出过寝居的门口。不过,曼凝知道,今天这样的日子,她肯定不会消停,一定大吵大闹。
果然,刚踏进慧兰阁,就听到摔砸东西的声音。卓芸把能摔的都摔了,边哭骂:“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当初如果不是老娘,你能有今天吗?沈纪柯,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
“夫人,你冷静些!”李嬷嬷苦口婆心地劝解着:“今天这样的日子,你千万不要再闹出事情来,万一传到老爷的耳朵里……”
“他还能怎样?大不了给我一纸休书,我回娘家去!”卓芸牙根咬得直响,恨声道:“当初他毒害了他大哥,夺了镇国公的世袭爵位……”
“我的娘呐,你胡说些什么!”李嬷嬷大惊失色,忙不迭地捂住卓芸的嘴巴,阻止道:“千万休再胡说八道了,这是要命的!”
曼凝站在一边旁观了会子,微微笑道:“你何苦阻止她呢!现在她满肚子的怨恨,拿那个薄幸负心的陈世美没法子,难道说几句恨话都不允许,岂不是要生生逼疯了她吗?”
听到曼凝的声音,卓芸和李嬷嬷俱是吃了一惊,连忙回过头,满脸戒备之色。
“卓姨娘怎么不哭了!怎么不闹了!”曼凝缓步走过去,淡淡地道:“那个男人还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都说出来啊!如果有人把他绳之于法,岂不是替你报了被负之仇!”
卓芸连忙抬手理了理凌乱的发髻,冷笑一声,道:“你休想从我嘴里挖出些什么来!他再不好也是家贤的父亲,现在我受些委屈,将来这镇国公府还不是家贤的吗?家贤可是世子爷,要继续世袭爵位的!老爷若是出了事,家贤岂不是跟着遭殃!你若想挑拨离间,坐收渔翁之利,如意算盘打空了!”
“呵呵,”曼凝掩唇笑着,好像听到什么大笑话似的,直笑得花枝乱颤。“你倒算得清楚!”
卓芸不愧浸淫内宅几十载,城府和心机都不凡。她虽然愤恨沈纪柯的薄幸寡情,但分得清孰轻孰重,绝不会像女儿沈素素那样只知一味地吵闹撒泼。她妩媚一笑,故意气曼凝:“想从我的口里套话,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曼凝也不动气,只轻轻甩了甩帕子,道:“卓姨娘放心,我过来并不是想套你的什么话!不过想告诫你,今儿个是二叔娶妻的大喜日子,你别哭哭嚷嚷地寻晦气!另外,明儿个,你要和裴姨娘、陆姨娘一起去给新夫人请安立规矩!”
“什么!”卓芸像被针戳到似的差点儿弹跳起来,由于过度愤怒,额角青筋暴起,两只手直哆嗦:“我为什么要、要去给那个小贱人请安立规矩!我、我是她的嫡姐,她不过是、是个戏子生的贱种!现在走了狗屎运,做了老爷的正妻,敢、敢在我面前逞主母的威风!她是活腻了么!……”
曼凝见一句话戳到了卓芸的要害,看着卓芸愤怒到失态的样子,不禁又笑起来:“卓姨娘别激动!虽说在娘家的时候,她只是卑贱的庶女,比不得你嫡出的小姐高贵,但现在,她是镇国公府的正房夫人,跟二叔成婚后就要被诰封为二品诰命夫人。所谓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身份跟你可是云泥之别了!你一个小姨娘,而且还是戴罪之身,去给她请安,理所当然,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休想!”卓芸用尽所有的力气嘶吼出声:“就算死,我也不会去给那个小贱人请安立规矩!”
说罢,她全身筛糠般地颤抖着,可见几乎要气疯了!
“夫人,你息怒啊!”李嬷嬷担心地喊道,她用力抚着卓芸的心口,劝解道:“千万不要生气!太医说,你不能再生气了!”
“哇!”卓芸吐出一口血,身体晃了晃,几乎跌倒。
丫环小春连忙扶住她,忙不迭地喊着传太医。
曼凝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知道卓芸老奸巨滑,要想激卓芸犯错极不容易,但是,每个人都有弱点命门。卓芸的致命点就是太过争强好胜,越是贬低她作践她再抬举那些她看不起的“贱人”,她就会怒火攻心,气到吐血。
所以,趁着沈纪柯娶妻的好日子,曼凝特意过来气一气卓芸,如果能气病了,那就最好了!
人一病,毅力削减,说不定就能打开心理缺口。
“卓姨娘只是个偏房小妾而已,李嬷嬷总是僭礼称呼她夫人!上次为此事已经惩诫过了的,还是不长记性!不知道李嬷嬷是老糊涂了呢,还是故意蔑视府规!”曼凝的矛头开始指向李嬷嬷,她知道,只要拔除了这个老奴,卓芸就等于失去半条臂膀。“如果老糊涂了,就送你一笔银子回老家颐养天年,如果是故意蔑视府规,那就更容你不得!打十板子,轰出府去!”
李嬷嬷一听吓得膝盖瘫软,顿时跪下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求道:“老奴知错了,请大小姐饶过这次,以后再不敢了!”
“我给过你机会,你屡教不改,再也纵容不得你!”曼凝对身边的一个执事媳妇吩咐道:“看在李嬷嬷在府里多年的份上,给她二十两银子,送回老家去!”
执事媳妇忙吩咐丫头去帐房支取来二十两银子,又叫来四个婆子,让她们把李嬷嬷和银子一起丢出府去!
“李嬷嬷是我的陪嫁乳娘,你个黄毛丫头居然敢赶走她!”卓芸急怒攻心,想扑上来找曼凝拼命,奈何力不从心,又吐出一口血。
曼凝退后两步,以免被鲜血溅到裙角,冷冷地道:“从你嫁进镇国公府,这个老刁奴没少给你出坏点子助纣为虐吧!要我说,对她的处置已经非常仁慈了!你还不知足,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等到轰走了李嬷嬷,卓芸躺在太妃椅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两眼翻白,眼看就要晕厥过去。
“卓姨娘身子不适,好生养着!不过明天该立的规矩还是要立,不能马虎!”曼凝很体贴地对另一个执事媳妇吩咐道:“明儿早,你亲自带人过来瞧瞧,如果卓姨娘身子还是不适,不能去给新夫人请安,你就安排一顶竹轿,抬她过去吧!”
“是,奴婢知道了!”执事媳妇连忙应声。
闻听此言,卓芸两眼翻眼,顿时气晕了过去。
*
“咳咳……咳……咳咳咳……秋荷!秋荷!死哪去了!……”黄昏时分,沈素素醒来,头晕目眩,口干舌焦,便扯着嗓子喊起来。
许久,沈婉儿急匆匆地赶过来,慌慌张张地问道:“二姐姐,有什么事?”
“秋荷呢?”沈素素厉声喝问道,只是她身子虚得很,声音没有平时那么有力度。
“秋荷不是被大姐姐打入刑室了吗?”沈婉儿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经过沈婉儿的提醒,沈素素才想起今早的事情。感情她躺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就连愤怒都没力气,稍一动,脊背就疼痛难忍。她暂时收敛了凶悍,哑声说:“给我倒碗水来,渴死了!”
“是!”沈婉儿赶紧去外面倒了碗茶水,端到沈素素的面前。
沈素素渴极了眼,端起就喝,刚入口又吐出来。“噗!你想烫死我!”
她把茶杯摔了,顺手扇了沈婉儿一记耳光。
捂着被打的脸,沈婉儿委屈得想哭,却不敢哭出来。
“反了!看着沈曼凝欺负我,你这个小贱蹄子也跟着落井下石作践我!”沈素素跳起来就扯住沈婉儿的头发,又几记耳光。
不过,她在病中,力气没有平常那么大,可是几巴掌扇下来,沈婉儿娇嫩的脸蛋变红了。
追着打了几下,沈素素到底刚刚小产身子虚,又动怒受凉失了保养,加上挨了十板子,被沈婉儿挣脱跑了!
“小蹄子,你回来!否则等嫁到将军府,我用烧红的烙铁烙熟你的嘴巴!”沈素素身子没力气,就口头威胁。
沈婉儿听到这样恶毒的威胁,眼底再次涌现一抹恨毒,不过很快她就压抑下去,可怜兮兮地回答说:“二姐姐的药快煎好了,我去看着火候,待会儿过来伺候二姐姐吃药!”
沈素素见沈婉儿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没有力气追出去,只得作罢!重新躺下,她扯着嗓子喊人,可是就不见有婢女出现。
直到沈婉儿端着药碗重新出现,她顾不上再骂她,急急地问道:“人呢?园子里伺候的丫头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