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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外室的门槛。
那些等着看热闹的官员太太们当然求之不得,连同随侍的丫头婆子,一大群人紧跟着卓芸走进室内。
只见帐幔虚掩,隐约看到里面矮榻上躺着的两个人,似乎仍然在沉睡。
李嬷嬷一个箭步上前,扯开了帐幔,目光投射到那女子的脸庞上,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像被烫到般缩手不迭。
可惜,已经迟了!
围观的官员太太们里面有眼尖的,顿时认出那个躺在迟恩启怀里的女子竟然是镇国公府的二小姐——沈素素!
26三小姐也失贞了!
透过薄如烟雾般的幔帐,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软塌上并卧的一对男女。他们衣衫半解,半梦半醒,似乎还没从激情中彻底苏醒过来。
“天呐!”京城刺史苏承睿的夫人心直口快,直接嚷了出来:“这、这不是镇国公府的二小姐吗?”
其他的官员夫人们都瞠目结舌,万万想不到在雅阁私会迟恩启的女子竟然是沈素素!而带领她们来“捉奸”的人恰是沈素素的生母卓芸。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收场。惊诧意外之余还有隐隐的兴奋,人性本恶,瞧见风头正盛的镇国公府出了这等丑事,都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喜看热闹之意。
卓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无情的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她瞒天过海。她既无法掩住众人的眼睛,也不能堵住她们的嘴巴,只气得浑身直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到底是、是怎么回、回事!”
说话间,沈素素已经“嘤咛”一声从兀自沉睡的男子怀里醒来,神色怔忡,似乎有些搞不清眼前的状况。
李嬷嬷满头都是大汗,此时为了弥补滔天大祸,便拨开帐幔冲进去,哭喊道:“二小姐,你到底被何人陷害,一定要说出来啊!众位夫人在场,她们一定会还你公道!”
沈素素被李嬷嬷大力摇晃,总算彻底清醒过来。 意识到眼前的形势,吓得脸上的血色“刷”退得干干净净,惨白如纸般。忙不迭想爬下软榻,却由于过度紧张慌乱,再加上中了迷香药,浑身绵软无力,竟直接滚落跌到了地上。
几个丫头上前扶起她,还未及等她站稳脚跟,就见迟恩启也醒过来。
迟恩启的神情跟沈素素初醒时如出一辙,显然搞不清眼前的状况。面对众人的质疑,他一问三不知。
卓芸竭力保持镇定,她知道计划中途出了岔子,如果不赶紧扳回局面,将大势不妙。她转首向自己的女儿沈素素,厉声斥问道:“素素,娘相信你不是轻浮的女子,定是受奸人陷害!到底是什么缘由,快讲解清楚!”
沈素素浑身还是绵弱无力,不过头脑却很清醒。她知道自己中了迷香药,这原是为沈曼凝准备的,没想到最后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又羞又怒,几欲吐血,可是她又不甘心认输。
“扑嗵!”沈素素跪倒在地,哭着拽紧卓芸的裙角,申辩道:“母亲,你要相信女儿!是大姐姐骗我过来的!呜呜……大姐姐骗我过来,她用迷香迷晕了我……呜呜……”
听说此事牵涉到了镇国公府的大小姐,众人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纷纭,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
卓芸知道又被沈曼凝摆了一道,她的惊怒丝毫都不亚于女儿,颤抖着喝令:“好一个面甜心苦的大小姐,她竟然如此陷害她的亲堂妹!来人,把大小姐押上来质问!”
一句话就把全部责任推到了沈曼凝的身上,卓芸的凶狠和跋扈恰恰暴露了她的心虚。众位官员夫人都是内宅的女主人,她们眼尖心亮,怎么会看不出卓芸偏坦亲生女儿,蛮横地把所有污水都泼向沈曼凝。
众人的议论声反倒小下来,定定地盯着卓芸,似乎在研究她接下来想干什么。
卓芸一脚踏到了风口浪尖上,却无法后退。为了彻底置沈曼凝于死地,她特意挑选了今天这个隆重的日子,带着众多官员夫人到场抓奸,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半分转圜掩饰的余地。
心里不由暗暗懊悔,早知道沈曼凝如此狡猾,她断不肯行此计策。现在看来,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还不等她忏悔完毕,就听到有人失声惊叫起来:“天呐!三、三小姐在内室里!……卓少爷也在!”
好像又一个晴天霹雳,炸得卓芸身子一晃。李嬷嬷忙一把扶住她,小声提醒道:“夫人,你要稳住!”
卓芸到底经历的风浪多些,很快就镇定下来。然而,她的女儿却没有她这么好的定力,早就分开众人,直闯进内室去了。
*
沈素素对卓世隆的占有欲极强,敌视所有靠近他的年轻女子。所以,她才对卓世隆的前未婚妻沈曼凝视若死敌。此时乍然闻听沈婉儿跟卓世隆在内室里,顿时就急得乱了心神,什么都顾不得,只想着赶紧把靠近卓世隆“小妖精”驱逐走!
雅阁的内室里已被点燃了烛火,同样薄如蝉翼般的帐幔掩着一张休憩用的软榻,榻上并卧一对男女。两人同样衣衫半退,姿式暧昧地拥抱着。
好像刚刚被众人的吵嚷声惊扰醒,那皱着眉头撑起身子的年轻公子正是卓世隆,而他怀里的女子……
“天啊!三、三小姐也失贞了!”心直嘴快的苏夫人又率先嚷了出来,她这一声,让随后赶到的卓芸气得脸都要绿了!
贴身丫头悄悄拽了苏夫人一把,她这才省起自己的话欠妥,脸色却不以为然。镇国公府两位未出阁的小姐居然惑乱闺阁,伤风败俗的事情都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下了,难道还怕人说出来吗?真是掩耳盗铃!
沈婉儿醒过来,她跟沈素素一样中的迷香药,浑身绵软无力,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不过,当沈素素疯了般冲上来撕打她,大骂她不要脸勾引卓世隆,总算彻底清醒过来。
丫头婆子忙拉住撕打的沈素素,把沈婉儿解救出来,卓世隆已经整衣下榻。
卓芸趋前一步,沉声问侄子:“世隆,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说清楚!姑妈不相信你会跟婉儿有苟且之事,定是有人陷害污陷你们!这是个大圈套,要把你们一网打尽……”
卓世隆不亏是奉国大将军的爱子,头脑和反应都属一流,瞬间就明白该怎样扳回眼前不利的局面。他镇定地环顾四周,冷声道:“我路过雅阁时遇到沈大小姐,跟她闲聊了几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统统都不知道了!”
27人证
再次牵涉到沈曼凝,尤其是从卓世隆的嘴里提起她,事情变得更扑朔迷离起来。
正在吵嚷的时候,沈曼凝已经来了!
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她镇定自若,始终保持着大家闺秀应有的气质和风度,极有礼数地向在场的众位官员夫人们问安。
沈素素仍然在歇斯底理地痛斥沈婉儿不要脸勾引她的未婚夫婿,沈婉儿则掩面低泣不敢争辩,卓芸在旁气得脸色发青。较之这三人,沈曼凝更显得恬静淡雅,落落大方。
众位官员夫人们在心里暗作比较,不禁对沈曼凝颔首赞许,本能地认为卓芸母女在刻意栽赃嫁祸,都有些同情沈曼凝了。
曼凝不着痕迹地淡淡一瞥,就将在场诸人的神情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弯起不易察觉的讥讽。她趋前一步,毕躬毕敬地对卓芸福了一礼,道:“曼凝见过二婶,不知二婶急传有何事吩咐。”
卓芸知道沈曼凝今非昔比,一定大意不得。当即稳稳神,冷笑着开口发作:“今晚儿你二妹妹和三妹妹被奸人诬害,存心毁坏她们的清誉。幸好世隆还记得昏迷前亲眼看到了那个设下这个惊人连环圈套的大恶人,还了素素和婉儿的清白!”
“唔?还有种事情!”曼凝清丽的脸庞上闪过一抹讶异之色,“卓公子看到的恶人是谁呢?”
“就是你!”说话的人是卓世隆!此时他俊脸阴沉,眼中射出慑人的寒芒,手指直直戳向沈曼凝。
“啊?!”沈曼凝满脸不可置信之色,后退两步,吃惊地辩道:“卓公子开玩笑吗?”
不等卓世隆再开口,一直掩面哭泣的沈婉儿跳起来,她也跟着指证沈曼凝:“就是你这个贱人,设下陷阱害我和卓公子的清誉!幸好卓公子为我作证,我是清白的!”
一直揪着沈婉儿打骂的沈素素将嫉恨的目光投向沈曼凝,她扑上来直抓沈曼凝的那张清丽的容颜,嘴里痛骂:“该死的贱人!为了报复我和世隆,你居然想出这种损招儿……”
曼凝看似害怕地一闪,刚好躲过了沈素素的攻击。她打断沈素素的咒骂,毫不犹豫地发誓道:“谁想出这种损阴德的坏招儿一定不得好死!死后还要下割舌地狱,受油锅煎熬,永世不得超生!二妹妹,你说对吗?”
沈素素听到曼凝发如此可怕的毒誓,再想到这损人的阴招原就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反倒噤了口。
“二妹妹,你怎么不敢发誓了!”曼凝冷诮地扬唇,“问心无愧的人是不怕发毒誓的!”
“够了!”卓芸见自己的女儿不中用,三言两语就在沈曼凝的面前败下阵来,她便亲自出马,对沈曼凝怒目而视:“不必拿着毒誓来说事儿!有的人就不怕因果报应,睁着眼睛说瞎话,又有人奈她何!我且问你,今晚儿你到底有没有来过雅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沈婉儿抢着哭诉:“天地良心,今晚儿我约了大姐姐来望月楼的雅阁赏烟花,多少丫头婆子看着我和大姐姐一起登上望月楼又一起进了雅阁,她怎么能红口白牙地抵赖啊!”
当下,有许多丫头婆子站出来证实沈婉儿所言不虚。 她的确跟沈曼凝结伴登上望月楼,又相伴进了雅阁叙话。
于是,所有矛头都瞬间指向了沈曼凝!卓世隆一再声明自己是看到沈曼凝之后晕倒的,沈素素更是一口咬定是沈曼凝用迷香迷倒了她,至于她为何跟迟恩启躺到了雅阁外室的软榻上,自己完全不知情。
迟恩启好像吓傻了,只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瞳子,直直呆望沈曼凝,什么话都没有。
卓芸很懂得避重就轻,她知道从迟恩启的嘴里不会套到任何利于己方的东西,所以就任由其保持沉默。她阴冷的目光再次扫视向曼凝,喝问:“人证俱在,你还有颜面继续狡辩!”
曼凝毫不惊惶,只淡淡地道:“曼凝和三妹妹一起登望月楼不假,进了雅阁内室也不假。可曼凝身体不适,早早就回筑心苑休憩。因为身体欠恙,午膳的时候曼凝也早早告辞,在场各位夫人都是知道的!”
有的官员夫人不自觉地点头,有的则不动声色继续看热闹,只有苏夫人开口:“没错,午膳时沈大小姐就身子不适,今晚早早回去也符合情理。”
随后兵部侍郎赵修儒的夫人也开口了:“此事蹊跷,不要草率处理,得细细查问才是!”
其实,在苏夫人、赵夫人以及在场绝大多数官员夫人眼里看来,沈曼凝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孤女,被强势的卓芸栽赃陷害用来做洗脱她亲生女儿清誉的替罪羔羊,着实引人同情。不过,只有苏夫人和赵夫人出头帮沈曼凝说了句公道话。
卓芸狠狠地怒瞪苏、赵两位夫人,却也发作不得,只能装作没听见,悻悻地转过头,继续对沈曼凝发难。“沈曼凝,你说今晚早早回了筑心苑有何证人?在场已有三个人证实你在说谎!”
曼凝清冷的目光射向卓芸,后者在她的目光下不禁一阵发虚却强作声势。她突然笑了,冰魄般的黑瞳却无半分笑意,柔声道:“二婶莫忘了,在场的证人有四个,你只问了三个。”
牵涉此事的还有迟恩启,但他始终没有说话。
“迟公子性格羞怯犹胜女儿,他不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