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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老板一看他竟然能玩真的,也顿时乱了马脚。且不说她长得如何漂亮,如何有潜力,只是单凭少主对她有一丝情意,他都不能让这个女人伤了分毫啊!
正要上前夺过簪子,只见纪阑珊却不依了。她后退一步,紧咬着唇瓣,“岳老板,答应我的条件,不然我就陈尸于此!”说我,又将簪子插进了一分。
“这……”正是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粒棋子穿破房间内的屏风直直打在纪阑珊的手上,簪子便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人,身形颀长,身穿黑色长袍,面带银色面具,那面具下的狭长的眼睛确实纪阑珊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
“是你?”纪阑珊捂着作痛的脖颈吃惊地问道。
“少主。”一旁的岳老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能做主的人来了,自然不用他左右为难,伤了这个又得罪了那个。
“少主?你是他的主子?那你不就是这天上人间的老板?”纪阑珊真的很想骂娘!她那次想偷偷逃跑,最后还和他谈天说地,求他救她出去?那不是典型的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吗?难怪最后被送回了房间!想到这里,纪阑珊不禁怒火冲天,气势汹汹地看着他!
面具男人点点头。
“这是我家少主,阑珊姑娘可称方公子。”岳老板忙上前给搭起沟通的桥梁。
方公子温浅的笑着,走上前用手指轻轻抚过她受伤的脖颈,“昨夜……让姑娘受委屈了。”
纪阑珊一愣,昨夜?哦哦哦哦,原来自己忘了,这些人肯定都以为自己被那王爷给欺负了去吧。哼,殊不知自己的厉害手段呢。不过,既然他们老大都这么认为了,自己又何必不顺水推舟呢?
想到这,纪阑珊做出受惊的样子,仿佛想到什么害怕的事情来,眼中瞬间蓄满泪水,“昨夜……我……我……我不想再提了!”说完,双手掩面,“方公子,你可不可以放我离开这里?我愿意努力赚足自己的赎身费!绝不让您亏损!”
方公子看着她泪水朦胧的双眼,又想起了那晚她在月光下泪流满面的样子。两张哭泣的脸在他的眼前晃啊晃,不断地重合又分离。
“好啊。”方公子倒是爽快,一口就答应了。
“真的?”纪阑珊不可思议的问道?!怎么会这么简单?!难道这个男人这么好说话?!看着不像啊!
“真的。只是……”方老板话锋一转,纪阑珊有不祥的预感,冷风呼呼的从脖颈吹进心里。“只是你要赚够一万两白银,否则你生是我天上人间的人,死是我天上人间的死人。”
纪阑珊一咬牙一跺脚,“好!成交!”
此时,方老板的手还停留在纪阑珊同学的干净嫩白的脖子上。“对自己下手怎么也这么狠呢?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会疼惜自己?”语气温柔得就像一杯温温的水。不起波澜,却也撩人心窝。
纪阑珊险些就迷失在这温暖的声线中。这声音真熟悉,就像那个抛弃她的男人。总是用最最温柔的话语唤她,阑珊,阑珊。总是对她嘘寒问暖,总是给她甜蜜和惊喜。可是这一切的美好在他们开了房间,在他们翻滚在了那万恶的床上后都戛然而止。这个男人吃干抹净后竟然就变了,变得没有情感,没有良心。最后怀里搂着新欢对她说的分手,纪阑珊才彻底败的一败涂地,伤得一塌糊涂。
如果爱情是一场厮杀,那么他就是纪阑珊的江湖。
可是一切成为谎言,纪阑珊只能笑笑,转身说再见。谁知却在喝酒买醉时穿越到这个地方。还沦落到青楼来卖艺。
娘的。要不要这么悲催啊。
想到这里,纪阑珊心烦意乱的搔搔头。“啊!好痛!”却忽然被清晰的尖锐的疼痛疼的叫出声来。
“怎么了?”方公子定睛一看,原来刚才的伤口还在慢慢的淌血,在她的勃颈渲染开来,看上去像一朵绚烂的红色花朵,在纪阑珊的脖颈上绽开着,显得妖娆而美丽。
“去拿些干净的布和一些止血的药来。”方公子对身旁的岳老板扭头说道。岳老板自然是不敢怠慢忙下去准备去了。
疼痛感愈来愈清晰,一波又一波的侵袭着纪阑珊的大脑。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歪趔趄在方老板的怀抱中。
“对不起,”纪阑珊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方公子轻轻地一把搂在怀中,“别动,别让血流得更快。你会流血而死的。再说,又不是没有抱过。”
这么一句话却瞬间让纪阑珊红了脸颊。却因为失血过多而不明显。
她抬起手臂,想要看看他面具下的庐山真面目。
手刚抬起,快要触碰到他冰冷的银色面具时,却力不从心。手臂一沉,昏倒在方公子的怀中。
、第十六章 奴家卖身不卖艺1
事到如今,纪阑珊觉得她有必要使出她的大绝招了。
所以这一大早,她就顶着脖子上这一大块白纱布晃荡在这天上人间了。过来过去的下人都对她行侧目礼,男人们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女人们则轻蔑的用眼角瞥着她。纪阑珊懒得搭理他们,她心里明白,这群人们肯定心里以为自己被王爷糟蹋的不轻,以为这脖子上是他们寻欢过度的结果。
真是有够龌龊的。
纪阑珊目不斜视径直走过他们,进入了练舞房。
这天上人间不愧是京城最大的妓院。对妓女们的要求也是相对较高的,他们的低等妓女都是才貌双全的女子,更不用提那些高等级女了。而艺妓更是才艺高人一筹,她们的舞技及曲艺都是和天下有名的高师所学。琴棋书画更是不在话下,据说,他们当初学艺拜师时,也是被学士或者高人嫌弃是风尘女子过,但是后来有的因为她们的才气,有的因为她们的心意或绅士,等等理由都收他们为徒,并授之毕生才艺。所以这天上人间的艺妓都是千金难买的,这练功房当然也是不可小觑的。
果然,纪阑珊一进去便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住了。她知道这里宏伟壮观,但是没有想到这里竟还是如此高洁圣明的地方。整个练功房都是以白色为主,只有宽敞的舞台再无其他。不觉得空荡荡倒是觉得很是开阔。
纪阑珊走上舞台。有的女人已经开始在晨练了。有的抚琴,有的轻舞一曲,有的吟唱,有的作画。身边都是围绕了一群人在观赏她们的才艺展示。
几个丫鬟见纪阑珊进来都不禁指手划脚道,“这不是刚来的那个女人嘛,听说昨夜第一次登场就被冷面王爷瑾王看中,并宠幸了呢。真是幸运啊。”
纪阑珊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另一个丫鬟插嘴道,“不仅这样,听说哦,连岳老板都让她三分,对她都是格外宽容,我看,这里面肯定是有故事!”
纪阑珊又是一个大白眼。
果然,这些女人们如何才艺高超也都是女人,也有八婆的时候。再说,在这勾心斗角求勾引求包养的妓院,这些女人们想要保持高洁又是多么不容易呢。
“哟,这不是咱们岳老板最宠爱的小绵羊嘛,怎么靠脸面和身子吃饭的人也需要来咱们练功房学习技艺嘛?是吧,姐妹们,你们说说看看啊?”站在边上正跳舞的一个华服女子忽然停下来,凑上前大声说道,语气里很明显是**裸的挑衅意味,火药味十足。
纪阑珊抬眼看她,只见她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身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纪阑珊不禁赞叹一声,好一个绝美的女子!可惜竟生得如此蛇蝎心肠!
“是啊,长得这么漂亮何必来和我们艺妓抢饭碗呢!”
“真是的!”
“就是啊!”
…………
一瞬间,各种声音此起彼伏都是冲着纪阑珊而来,纪阑珊正想怒吼一声,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只听一道声音传来。
“姐妹们,不得无礼。”这声音净如泉水般,悦耳动听,光是在耳际这么轻轻滑过就已经足以让人为之陶醉了。
话音刚落,这些叽叽喳喳的女人便立刻不做声了。整齐的向两边退开让出一条道路来。
在这人群中缓缓走来一位女子,纪阑珊抬眼望去,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纪阑珊不禁屏息,这女子与刚才那个女人长相有相似之处,但是她浑身散发出超然脱群的气质却是刚刚那位如何也比不上的,即使她身在这花红柳绿的妓院之中仍然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想到这,对面的女子轻启朱唇问道,“想必妹妹就是刚来的阑珊姑娘了吧。果然如传言中一样,美艳绝伦倾国倾城。”说完微笑一下,向后面的人们看了一眼,“妹妹刚来,还且受不了我们这些青楼女子吧,若有粗鄙之处还请妹妹多担待。我这当姐姐的,为刚才令妹的唐突抱歉。”说完弯了弯身子准备盈盈一拜。
纪阑珊赶紧拉住她的手,“不必客气,以后都是姐妹了,何必计较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呢。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纪姑娘果然好肚量。”美女赞叹一声,回首对身后的妹妹唤了一声,“还不上前对纪姑娘赔礼道歉?”
只见刚才的那个女子虽然满脸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走过来,对着纪阑珊不情不愿的福了福身子,“望姐姐大人有大量不和妹妹计较。”刚说完就直起身子,脸侧到一边。哪怕是说着抱歉的话,依旧高傲的不肯低头。
纪阑珊笑了笑,忙挥了挥手,“无碍无碍。我自是不会在意。”
“我们姐妹俩家道中落,还多亏岳老板照顾,这几年一直寄身于此。”美女拉过身旁的妹妹,“我姓白,单名一个若。妹妹也是单名一个芷。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还望互相照顾。”
、第十七章 奴家卖身不卖艺2
“这是自然的。 ”纪阑珊也轻抿嘴角,向白若点了下头。“不打不相识嘛。”
白若点头微笑一下便转身离去,继续练舞。白芷孩子气的瞥她一眼后也赶紧跟着白若的脚步离去。众人一看如此,也纷纷散去了。纪阑珊看着散开的人群,也自己找了一个空地坐了下来,继续看着这些才艺双绝的女子。
果然是京城第一青楼,坐在这里看这些绝顶艺妓的表演,简直就是一场饕餮盛宴!
那边有一位女子坐在圆凳上,神情凄切,目光哀伤,手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低眉信手续续弹,轻拢慢捻抹复挑,原来是一首千古名曲《霓裳》。只听见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