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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被废黜的皇帝,不是没有,既然有先例,赫连漠废黜诺儿更是轻而易举!
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她现在都不可以倒!
苏晚昂着头,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双手捏得死紧。
赫连漠的面色已经沉了下来。他将诺儿塞到苏晚怀里,上前一步,面对着群臣道:“你们一口一声说晚妃害死了先皇,可有证据?”
证据?
百官哗然,当日不是晚妃自己承认说是自己害死了先皇吗?
“是,当日晚妃的确是说她害死了先皇,可是,先皇御驾亲征,以一人之力砍杀百人,武功之高强,你们不是不知,晚妃只是一个弱女子,当时还身怀有孕,你们且说说,这样一个小女子,如何害死先皇?”
“且不论这些,她本知自己怀有身孕,又为何要害死先皇,这样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她身为先皇*妃,无上荣耀,害死先皇,只会将自己和孩子陷入险境,她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赫连漠瞒去了,她是事后方知自己怀孕的事。但那件事,本就只有几个亲信知道,她是事后才知道的,所以消息绝对不会外传,所以赫连漠才有这般自信,骗过所有人。
“王爷说得一点也没错!”
与台下,消失了足足有一年的闵玉,忽然缓缓的走了上来。苏晚看到他当即一怔,赫连漠却是神情大震,凤眸凝成冰死死的盯着他。
闵玉是先帝跟前的红人,亦伺候先帝多年,他一出现,立即引起台下赫连清绝昔日部下躁动起来。
“不是说闵公公已随先帝而去了吗?”
“是啊,早在一年前,闵公公不是已经暴毙身亡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啊,莫非皇上没死?”
不知是谁惊呼了声,百官之间是彻底的沸腾了起来。
所有的人,开始左顾右盼,抱着或期待或害怕的心态在人群中寻找起来。也正是因为闵玉的出现,苏晚抱着孩子的手也紧了起来。浑身紧绷的看向人群。
皇上没有死吗?
真的是这样的吗?
清绝?你没有死?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苏晚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就等着闵玉走上前来,问清楚。
“安静!都给本王安静!”也许是看到了她的眼泪,又也许是因了底下的躁动,赫连漠一张脸沉得可怕。
人群迅速安静下来,赫连漠冷笑看向闵玉:“原来闵公公安在!”
“杂家自然安在。”闵玉冷笑着凝香他的视线道,“杂家之所以消失一年,皆是在搜寻皇上下落,因为杂家深信皇上并没有死。”
闵玉说完,苏晚只觉心脏跳动得厉害,忍不住就要走下一步,却被赫连漠拉住了手腕。
“苏晚!”赫连漠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苏晚,别忘了你的身份!”
他警告的说完,苏晚当即面色一白,跨出去的腿如灌了铅般,再也动不了。
是了,她在期盼什么?
纵然赫连清绝没死,也绝不会相见现在的她,她已经没有资格了!
脸色一片惨白!苏晚怔怔的立在原地,任由怀中的诺儿哭个不停,一动未动。
闵玉这时却走了过来,“娘娘,皇上听闻娘娘诞下皇嗣,极为欣喜,只是眼下皇上旧伤未愈,不能过来,可否将小皇子交予奴婢,让奴婢送予修华殿给皇上看一眼?”
“什么?皇上在修华殿?”苏晚踉跄后退一步,差点让手中的诺儿跌落,好在闵玉扶了她一把,她这才稳了身形。
苏晚看向身后一片死气沉沉的赫连漠,张了张嘴,最终道:“王爷……”
“闭嘴!”赫连漠面色冷得如同冬月的天,狠狠的刺激着她已经脆弱的心,“苏晚,你还妄想一切都能回到从前吗?你已是本王的人!”最后一句话,他压低了声音,苏晚身形一颤,下意识去看一片的闵玉,却见他只是低垂着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王爷,皇上既已归来,这登基大典已经可以取消了,王爷……苏晚……苏晚只是想看一眼他。”
赫连漠的脸上一片阴霾,百官此刻已将先前闵玉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底下瞬间便乱了,宋相国当先站了出来:“王爷,皇上既已归来,臣等请求王爷取消今日登基大典,带臣等面见皇上!”
“是啊,王爷,臣等请求面见皇上!”
虽然有不情愿的声音,但皇上一回,一切早已不同,原先本就是墙头草的官员,此刻一致倒向赫连清绝这边,赫连漠的脸色,自然可想而知了。
“看来,一年未见,爱卿们对朕倒是想念得紧。”忽然的,一道邪肆的声音飘了过来,百官一震,不可置信看去,正见了赫连清绝一身明黄龙袍,缓缓走了过来。
与昔日的他相比,今日的他并没有太大不同,只是,眉眼之间顾盼而来的邪肆魅惑,是从前的赫连清绝绝对所没有的。
从前的他向来神色淡淡,喜怒不形于色,纵然是发怒,一双眸子透着寒凉,却从来不会如今日般,邪肆得让人看不懂,似乎,藏得更深了些。
苏晚的身子,在瞬间便瘫软了下来,纵然有闵玉扶着,她还是坐到了地上,一身端庄的宫装,此刻着在她身上,恍若天大的讽刺,冰封着她身体里的每一处血液。
诺儿哭了。在这寂静得鸦雀无声的场地上,肆无忌惮的大声哭了出来。
闵玉看不过,最终抱了孩子,苏晚半分反应也无,只是怔怔看向缓步朝她走来的赫连清绝,一时间心里恍若隔了万丈深渊,毫不留情的将两人隔开。
明明近在咫尺,却远隔天涯。
他的眉是笑的,眼是笑的,唇也是笑的,可为何,苏晚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同了呢?
他的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俊美得无可挑剔,深不可测的瞳孔之内,恍若有滔天巨浪,却又似什么都没有一片风平浪静。
他就那么轻轻的笑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高大挺拔的身形,依旧有着迷乱人心智的魄力,一步一步牵动纷扰着她的心。
苏晚用力的哭,即是为了他终于平安归来,也是为了二人回不去的曾经。她哭得厉害了,脸上的妆都花了,白一道,红一道,她也顾不得很多,眼泪多了,就用袖子去擦,到最后,袖子也是白花花的一片,赫连清绝才在她跟前站定。
“苏晚。”他轻轻唤她,眉在笑, 眼在笑,可是,眼里没有温柔。
苏晚被他拉了起来,轻轻的拥入怀中。
他的动作很轻,苏晚站立不稳,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然后他的大手抚上自己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好了,朕不是回来了!”
“清绝?清绝!”苏晚一下一下的唤着他的名字,也顾不得有文武百官在场,死死的抱紧他,“你回来了!真好!”
赫连漠将她拥在怀里,眸子低垂着,看不清神情。苏晚哭了一会儿便累了,只是趴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就是不肯起来。
赫连清绝越过她的肩头,看向苏晚身后眸子黑漆深谙而又面无表情看着他们郎情妻意的赫连漠,轻轻的勾了唇角,开口道:“朕不在的这一年,多谢皇叔照顾朕的妻儿与南启,想来,皇叔必废了不少精力,今晚,朕便在晚宫设宴款待皇叔,感谢皇叔的尽心尽力,希望皇叔一定不要推迟!”
在他说到“照顾妻儿”四字时,苏晚的身形猛然一僵,然后,她缓慢从赫连清绝怀中抬起头。赫连清绝的面色依旧未变,似乎还是刚刚出场时的样子,眉眼带笑,声音邪肆又温润,明明鼻息之间还是一片昔日的醇冽之气,苏晚却觉得,这样的他,好陌生。
“皇上设宴,岂有推脱之理。”身后,赫连漠淡淡抬头,迎向他的视线,眸色愈发深谙。
赫连清绝拥着苏晚转身,再次看了一眼台下百官,“今晚,朕会单独宴请皇叔,明日再宴请各位爱卿好了。”说罢,拥着苏晚一路远去。
“恭送皇上!”
一场登基大典就这么彻底取消了,百官之中,自有忧有喜。
在赫连清绝不在位期间,那些趁此倒戈相向的人,像护国大将军一类,自然是心中忧虑,而另一批始终坚守,譬如宋相国,自然是欣喜若狂了!
尘封了一年之久的修华殿,终于迎来自己的主人,重见天日,不得不说,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王太后闻讯赶来,原本因为病重的面容,在看到赫连清绝的那一刻,终于迸发出炫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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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093 火药味十足(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472 11:11:43 本章字数:9647
“皇帝!”
以为长时间卧*在榻,太后的面色泛出不正常的白,但是此刻,纵然面色苍白,那双夺目晶亮的眸子依旧能震撼人心。
母子相见,自然一番可歌可泣的场面。
太后是真的兴极而泣,握着赫连清绝的手,摸了又摸,赫连清绝始终笑容淡淡,配合着微微俯了身子,让她能够摸到自己的脸。
半盏茶的功夫,太后终于累了,有些体虚,这才不情不愿的被溶碧搀扶着回了宫。临行前,看到赫连清绝身后的苏晚欲言又止,但最终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终究是什么都没说的上了辇车。
太后离开了,赫连清绝便缓步进了殿内。身后的苏晚自然也跟了上去。
闵玉走在赫连清绝身后,在赫连清绝迈步入殿的时刻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苏晚,神情有些莫测。
苏晚心下一惊,有些狐疑的朝他看去,闵玉已经回了头,安安静静的跟在赫连清绝后头,仿佛刚刚只是她的错觉。
正殿之内,空无一人。反倒是进入寝殿里,有两个宫女在门口行了礼,随即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然后,苏晚便看到,从寝殿内走出一名女子,她大约十四五岁,瓜子脸,柳叶眉,面如银盘,唇似朱丹,一双黑漆灵动的眸子,在看到赫连清绝那一刻,轻轻浅浅的笑了起来,然后低声行了礼。
她的声音涓涓如流水,清脆动听,身姿曼妙,俯身的时候,玉颈一片莹白,更衬得她肤色如玉。
她并不算太高,却足够小巧玲珑,正如她的长相,不算太美,却清秀灵动,尤其是,在她弯身行礼的那一刻,赫连清绝已经大步上前将她托了起来,顺势揽入怀中,声音低醇温柔:“怎么不多睡会儿?”
女子清浅笑了一声,“路上都睡了那么久,浣纱若是再睡,只怕就成猪了!”
赫连清绝闻言,*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子,旁若无人道:“成了猪又如何?在朕眼里,你永远是朕的小浣纱。”
浣纱于是羞倒在赫连清绝怀中不肯起来。赫连清绝轻揽着她,从苏晚的角度看去,窗外金色的阳光洒落,落在二人身上,俪影成双,当真是一副极美的画卷。
她心中一时间,不知是何种滋味,分不清,道不明,隐隐觉着赫连清绝与以往有太大不同,可是却又感觉不到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到了此刻,她才分明明白过来。
从前的赫连清绝,从来只疼爱她一人,但是现在,从他的眉眼,他的语气,他的神情,她都看到了,他对眼前这名名唤浣纱的女子的喜爱,一时间心中酸涩,分明堵得慌。
赫连清绝似乎是这时才想起苏晚,微微松开浣纱,看向身后的苏晚对着浣纱道:“这是晚妃,苏策将军之女,四妃之一。”
浣纱闻言,诧异的看了苏晚一眼,低低俯了身子道:“浣纱见过晚妃姐姐。”
苏晚还在自己的思绪中回不了神,眼见着她行了礼,也不让她起身,反倒是一言不发的看向赫连清绝。
他的意思,是要纳了这名女子吗?
赫连清绝此刻已经让浣纱起了身,似是察觉到苏晚的视线,微微撇过头来与她对上,黑眸之内,一片深沉难懂,细看,却又半死波浪也无,平静得如同一滩死水,“怎么了?”
他似乎半丝都不知自己所想,反倒眉目全是不解,见她面色变了变,忍不住挑眉上前,手指抬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