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岩跟在蒋梦身后,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了,清远和薇儿呢?”
蒋梦正待答话;脑海中却忽然电光一闪;想到柳纤云再三告诫她这是个陷阱;她决定试探一下眼前的白岩。
“爹,”蒋梦语气悲痛,道,“五年前,大哥就跳崖自尽了,而三妹悬梁身亡了,难道你没看到他们的鬼魂吗?”
白岩一愣,道:“我没有看到他们的鬼魂,他们俩不是没死吗?只是像你一样,换了个身份,潜伏在君子衿身旁而已。”
“爹,大哥和三妹都死了,”蒋梦继续试探白岩,“白家满门血脉,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活着!”
“是吗?”白岩幽幽叹息,“白家就只剩你一个人了吗?”
“是啊,我们快离开这里!”蒋梦急匆匆地在前方领路,走向地道的方向,边走边道,“爹,我好想念娘,也好想念三婶,她们俩去投胎没有?”
“别担心,”白岩安慰蒋梦道,“她们俩早就投胎去了。”
一听这话,蒋梦脸色大变,猛然转身,恶狠狠地瞪着白岩,道:“你不是我爹,你是谁?”
爹知道自己素来最讨厌三婶,自己怎么可能想念三婶?就算要想念,也是想念白家的其他人!
白岩怔了怔,无奈笑道:“傻孩子,我不是你爹,又是谁呢?”
蒋梦冷笑,刷地拔剑出鞘:“你这骗子,纳命来!”
话音未落,宝剑已刺向白岩心脏,其势如虹,锐不可当!
“白统领的女儿,果然机警!”白岩哈哈大笑,足尖一点,有若大鹏展翅,直掠蒋梦上空。
见假白岩身手矫捷,蒋梦心里大惊,当即无心恋战,转身狠命狂奔,步伐之快犹若追光闪电,令人眼花缭乱。
“想跑?没门!”假白岩冷喝一声,“来人,将蒋梦拿下!”
此言一出,幽暗的大殿内,无数宫灯忽然齐齐点亮,令四周刹那间明如白昼!
与此同时,不计其数的皇家侍卫,好似潮水般,从四面八方疯狂涌来,将蒋梦团团围住。
一身明黄龙袍的君子衿,自重重人群中悠闲上前,微微一笑,道:“蒋梦……不,应该叫你白雪了。白雪姑娘,久仰大名,如今得见,幸会幸会。”
蒋梦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反而无所畏惧,伸手扯掉蒙在自己脸上的面巾,肆无忌惮地望着君子衿。
“君子衿,算你狠。”蒋梦一字一句,不怒反笑,娇艳红唇自嘲地扬起,犹如天际边迷人的新月。
明亮的烛火,一点一点晕染她娴静的面容,仿佛透明的轻纱般,为她脸上笼上一层温暖的橘红光芒。
静谧的深夜,华灯璀璨如星。
君子衿和蒋梦相互对视,目光交接的瞬间,似乎有电光火石飞溅。
就在此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忽然传来。蒋梦闻声望去,却见君清婉不慌不忙,挽着冷墨的胳膊,穿过诸多侍卫,笑盈盈地走过来。
“见过公主,见过冷都尉。”包括假白岩在内,侍卫们纷纷向君清婉和冷墨行礼。
“免礼。”君清婉轻启红唇,优雅地抬手。
她身着一袭天青色蝉翼柔纱裙,长发挽成美人髻,乌发间斜插一支翡翠凤凰钗。
她娇小的脸庞恍若莲花瓣,那双妩媚多情的眸子,在炫目灯光下,闪烁着瑰丽的浓彩,显得笑意迷离。
“公主,您真是料事如神!”假白岩撕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望着君清婉,无比敬佩地说道,“白雪和白薇的年龄仅仅相差一岁,从外表上是绝对看不出来的,可您怎么知道蒋梦是白雪,而并非白薇呢?”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看向君清婉,翘首以盼地等待她的答案。
果然,君清婉也参与了君子衿的计划!前几天她惊恐不安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冷墨面无表情,心里却好似刮起猛烈的风暴,对君清婉的机智既痛恨又佩服。
藏书阁的外间中,冲天的喊杀声响起,皇家侍卫们与蒋梦的心腹手下开始厮杀,而里间烛火摇红,隔着层层叠叠的人群,竟似乎将那血腥的搏杀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之外。
君清婉轻轻一笑,眼中媚波荡漾,道:“很简单,白雪的后背上有一颗红痣,白薇却没有。”
“你、你怎么知道我后背上有红痣?”蒋梦大吃一惊。
君清婉用手轻轻掠了掠耳畔的发丝,浅笑中带着无尽的蛊惑:“因为你是我的对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可是……”蒋梦仍然想不通,“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姐是当读者的时候,从原著里知道的!
君清婉心中得意洋洋,因为原著中曾提到,蒋梦就是白雪,南王与蒋梦圈叉时,最喜欢用后进式,因为他觉得蒋梦后背上的红痣很性感,所以每次都会亲吻那颗红痣!
想归想,君清婉自然不可能说实话,只是神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你……”蒋梦被吊起好奇心,却又得不到答案,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君清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白雪,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先是给我下媚香,想让我跟傻子同房,后来又放了五十条毒蛇到我的浴池里,这两笔账,咱们今天就来好好算一算。”
一听这话,蒋梦顿时吃了一惊:“原来你全都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君清婉闲适地笑。
蒋梦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君清婉,而是冷冷看向君子衿,道:“君子衿,你以多欺少,有什么好光彩的?你若真是个男人,就跟我单打独斗,来一场生死决战,怎么样?”
君子衿微微一勾嘴角,道:“如果你是白清远,朕倒想跟你比试比试,只可惜你是个弱女子……这样好了,朕让你十招,十招之内,朕只防守,绝不进攻;十招之后,你就自求多福吧!”
“好,爽快!”蒋梦仰天大笑,倏然抽出宝剑,“来吧!”
雪亮笔直的剑身,反射着殿中摇红的烛火,凛然生寒。
蒋梦目不转睛地直视君子衿,眉目间,不复平日里的温柔娇弱之态,反而腾起一种寒梅傲雪般的冷艳,艳光逼人。
四周众人皆慢慢退开,君子衿淡淡一笑,道:“白雪,现在的你,才是真实的你吧?这些年来,你伪装得这么辛苦,连朕都有些同情你了。”
“少废话,看剑!”蒋梦怒喝一声,“孤鹰剑法”已经展开,剑刃扬起一片刀剑寒光,闪电般罩向君子衿全身要穴。
君子衿果然遵守诺言,但见他脚踩玄天八卦步,一闪一掠,灵活地躲开蒋梦的攻势,却并未向她进攻,甚至并未拔剑。
蒋梦咄咄逼人,凌厉剑势有若苍鹰猎免,直取君子衿项上人头,竟是存心要他毙命当场!
君子衿一惊,使出一招“星光漫天”,霎时掌影万千,幻化无穷,仿佛铜墙铁壁,以万钧之势封住蒋梦的攻势。
烛火之中,两人的身影快如鬼魅,飘来荡去。凛冽剑气和掌风带起强劲气流,激得烛光忽明忽暗,闪烁不定。
数招之后,蒋梦左闪欺身,挽了个绚丽的剑花,剑尖狠狠刺向君子衿的心脏:“看招!”
君子衿眸光一闪,足下几个行云流水般的错步,身子快速退至两米外,却仍然闪躲得慢了一拍,胸前龙袍登时被划破,血流如注。
“皇上!”众侍卫大吃一惊,齐齐拔剑。
“无碍,”君子衿挑眉轻笑,双眸中闪过一丝琥珀色的流光,“白雪,十招已过,接下来,朕不会再让你。”
虽然蒋梦对君子衿恨之入骨,但由于他已经让了她十招,所以她看向他的眼神中,除了刻骨的仇恨之外,还多了些许赞赏之意。
“君子衿,你倒算个君子,”蒋梦扬唇一笑,道,“就算等会儿我死在你手中,我也心服口服。”
君子衿微微一笑,笑容柔和,恍若从树荫落下的阳光:“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朕可以赐你一杯毒酒,让你死得体面一些,也不会受罪。”
“我白雪宁可战死,也绝不做缩头乌龟!”蒋梦放声大笑,她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乌发盘成简单的圆髻,娇艳脸庞因方才的打斗渗出晶亮汗珠,透出娇俏粉嫩的胭脂红,更显得她唇红齿白,明艳照人。
、第104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着蒋梦美丽的脸;君子衿面露惋惜;轻叹一声;道:“雪儿,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他磁性的声音温柔如水,温柔得不像是面对有着血海深仇的死敌,而像是面对心爱的女人;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意味。
“拔剑吧!”蒋梦并不领情,冷冷盯着君子衿;眼神寒凉如冰。
君清婉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忍不住叫道:“蒋梦,别打了!等会儿我大皇兄不会手下留情的;刚才他是故意让你刺了一剑;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大惊失色,冷墨虎躯一震,也是神色大变。
“蒋梦,你还是喝一杯毒酒吧,你打不过我大皇兄的,”看在冷墨的份上,君清婉只得好言劝说蒋梦,“刚才我大皇兄故意让你刺了一剑,就是为平息你心中的怨恨,现在他觉得他已经不欠你什么了,等会儿他一旦出手,你肯定会死得很惨的!”
听了君清婉的话,冷墨表情平静,心里却掀起暴风骤雨。
二妹的武功远远不如君子衿,可刚才居然刺中他,自己原本以为是她运气好,没想到,竟然是君子衿故意在让她!
“胡说!君子衿怎么可能让我?”蒋梦完全不相信君清婉的话,“你少往他脸上贴金了!”
君清婉哭笑不得,道:“大皇兄,你看看,你倒是怜香惜玉,但是人家白雪丝毫不领情呢!要我说,你刚才那一剑受得太不值了!”
停顿一下,看向冷墨,道:“冷墨,旁观者清,你来告诉蒋梦,刚才我大皇兄是不是故意让她刺了一剑?”
冷墨深深凝视着蒋梦,神色复杂道:“栖霞公主说的都是真的,刚才我在旁边看得很真切……”
听到冷墨这样说,蒋梦仍然不相信,她认为冷墨是迫于君清婉的淫威才说谎,于是死死盯着冷墨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一丝端倪来。
然而,蒋梦并没有看到冷墨暗示的眼神,只看到他黑眸中揉入的一丝悲痛。
难道君子衿真的有那样疯狂吗?真的故意让自己刺了一剑?
蒋梦身形一晃,只觉得脚下如踩浮云,有种恍惚而轻飘飘的感觉。
“蒋梦,”君清婉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爹是忠臣,我也知道你爹死得很冤,但是当年金陵国和齐国交战,我大皇兄也是迫不得已才用计诬陷你爹,否则,死伤的就是我们齐国的将士。
所谓‘兵不厌诈’,就算当年你爹是冤死的,可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不能怪我大皇兄心狠手辣。因为当时我大皇兄是齐国太子,他自然要为齐国的将士和百姓着想,我现在向你解释了,你能体谅他吗?
其实真正害死你爹和你们全家的,不是我大皇兄,而是金陵王。如果金陵王对你爹足够信任,他就不会听信旁人的谗言,不会处死你爹。”
听了君清婉的一席话,蒋梦面容扭曲,痛苦地尖叫:“不!不!这一切都是君子衿的错!如果没有君子衿挑拨离间,我爹就不会死,白家满门也不会死!”
君清婉又叹一口气,道:“哪怕我大皇兄当年没有派人诬陷你爹,但金陵王对你爹始终是不信任的,如果以后有其他人挑拨离间,你爹和白家满门照样是死路一条。你想想,你爹身为禁忌统领,手握四十万兵权,金陵王自然会有所顾虑,担心他会造反。”
“不!金陵王没有错,一切都是君子衿的错!”蒋梦知道君清婉说的是实话,但这样的实话让她完全无法接受,因此,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