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远处,如霞似雾的梧桐花树下,一个火红的少女背影,仿若柔媚袅娜的美女蛇,在朦胧烟雾中,轻轻扭动着白皙性感的纤腰。
她穿着秦安国服饰,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异域风情,火红头纱自云鬓中垂下,随风轻舞,飘飘摇摇。
在少女的四周,竟然围绕着三十个粗犷的美男子,他们肤色古铜,全都赤裸着上身,下身着黑色长裤,仿佛众星拱月一样,将少女围绕在中央。
在少女和诸多美男子周围,燃烧着数堆熊熊烈火,篝火围成一个巨大的空心圆圈,将他们包围起来。
伴随着悠扬的乐声,少女一边轻扭纤腰,一边轻启朱唇,唱出妩媚的歌声:
“夜出,青狐妖,裹素腰,纤媚笑
流目盼,生姿娇,从容步
回首一探万千瑶
月华好,云竹茂,风缥缈,自舞灵巧
芙蓉俏,冰肌绡
入俗世看尽红尘,谁能与共逍遥
……”
少女的歌声恍若罂粟般妖媚,丝绸般柔美,月光般温柔,堪称消魂蚀骨,令人只愿沉溺在歌声里,再也不愿醒来。
伴随着妖娆的歌声,少女徐徐转过身来,刹那间,众人瞠目结舌,同时屏住呼吸——
这少女,媚眼如丝,瑶鼻朱唇,身段惹眼,正是三万精兵苦苦搜寻九日之久的薛琦!
薛琦翩翩起舞,摆臀,下腰,妩媚地轻抬玉臂,秋水涟涟的杏核眼中,似笑非笑的眼神迷离如梦,含情脉脉地望向人群中一脸震惊的君子衿。
君子衿被深深震撼了,只能怔怔看着薛琦火红的身影,看她被一群肌肉结实的美男子围绕在中央,浅笑嫣然,红裙摇曳如莲,舞姿娇媚如狐。
她上身仅着一件火红抹胸,露出莹白如玉的一小半酥胸,下身着轻薄软烟罗长裙,长及曳地。
轻挽兰花指,她回眸一笑百媚生,勾魂的眼波直直飘向君子衿,看得他心猿意马,情不自禁地从石凳上起身,上前几步,站在篝火旁,近距离地凝望着她。
在场的众人除了两个丫鬟外,全都是男子。
侍卫们早已看得如痴如醉,搜寻九日的辛苦和抱怨全都在此时一扫而空,心道:“如此勾魂摄魄的美人儿,简直就像千年狐妖般媚人,难怪齐王要大费周章地寻找!”
“暗夜步出竹林桥,苍茫惊现青狐妖
锦绣织缎裹素腰,半掩半开纤媚笑
浮影摇枝流目盼,簪花扶髻从容步
一足三娉生姿娇,回首一探万千珧
……”
配合着魅惑缱绻的乐声,薛琦一个妩媚的旋身,来到梧桐花树下悬吊的秋千旁,风情万种地坐上秋千。
秋千小巧玲珑,仅在坐板中间有一根绳索,那绳索被几名美男子用力拉起,缓缓上升。
薛琦仰起头,诱人的身姿在半空中急旋,火红的长长裙摆上,无数细碎宝石在月光下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她那双纤柔的玉臂,在丝弦的天籁之音中,在幽暗的夜里,于半空中变幻出各种妙曼的姿态,令人意乱情迷。
“风华,柳眉梢,玲珑眼,贝齿咬
春帐宵,重影摇,银发耀
引身折腰一人瞧
月花好,云竹茂,风缥缈,自舞灵巧
芙蓉俏,冰肌绡
入俗世看尽红尘,谁能共逍遥
……”
秋千继续缓缓上升,无数花瓣好似纷纷扬扬的粉色柔雪,漫天飞舞,落在薛琦的身上和裙摆上,又随着她旋转的舞姿飞扬飘起,在半空中弥漫成芳香的云雾。
篝火依然熊熊燃烧着,在这漆黑暧昧的夜里,醉人的花香与媚香香味一起,随风飘散,令在场所有男人忍不住想入非非,血脉喷张。
秋千渐渐下降,两个美男子舞动着上前,一左一右地来到薛琦身后,各伸出一只手,推在她的背心。于是,秋千轻轻荡起,摆荡的幅度逐渐增大。
君清婉嫣然一笑,低首,玉指从腰间抽出一条火红纱巾,千娇百媚地舞动着。
秋千向后高高飞起,夜风呼啸而过,拂过薛琦如花的笑颜,带起她的头纱迎风翩飞,好似一只巨大的红蝶。
当秋千疾速向前荡来时,薛琦玉手一扬,在漫天花瓣雨中,将火红纱巾直直丢向君子衿,刚巧丢在他的脸上。
君子衿伸手扯下火红纱巾,又将纱巾递至鼻下轻嗅,刹那间,一股浓郁魅惑的暗香扑鼻而来,仿佛是薛琦的少女体香,令他情欲大动,身下某处立刻变得坚硬如铁。
“风光灼华过桃夭,黛青淡扫柳眉梢
卷睫长掩玲珑眼,并指菱唇贝齿咬
三丈软红春帐宵,媚眼如丝重影摇
交结满铺银发耀,引身折腰一人瞧
……”
薛琦走下秋千,明艳的笑颜倾国倾城,婀娜的身姿,如美女蛇般蜿蜒起舞。
三十个美男子分成两列,前后将她围住,垂首,将身子伏低至半人高,上下起伏,舞动出海浪般的波涛,阳刚有力,气势浩荡,更反衬出她身为少女特有的娇媚。
片刻,众多美男往两边退开,仿佛海浪被骤然劈成两半。
和着极富节奏的鼓点声,薛琦继续翩然起舞,渐渐舞向君子衿,来到他身旁,曼妙的身姿仿若蜿蜒藤蔓,盘绕着他的身躯,舞动出各种勾魂的姿态。
她杨柳般的腰肢妖冶地摇摆着,雪白的肌肤上,肚脐处的那颗莲花晶石,在火光中闪耀出炫目的光芒。
此时此刻,歌声渐渐停歇,乐声也渐至尾声,君子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一把将薛琦搂入怀中,死死抱住!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君子衿嗅着薛琦身上的体香,声音沙哑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朕找你找得很辛苦?”
看来刚才的肚皮舞效果不错嘛,再加上刻意投放的媚香,君子衿果然为自己动心了!
君清婉坏坏一笑,明知故问道:“你找我干嘛?我不是说过,等我有空的时候,我自然会来找你吗?”
君清婉不说还好,这一说,君子衿就满腔怒火,质问道:“你为什么欺骗朕?你说你是来参加葬仪的,可是朕看了宾客名单,里面根本就没有你的名字!”
君清婉咯咯娇笑,道:“薛琦是我的小名,不是大名。”
“那你大名叫什么,你家住何方?”君子衿下意识地问道。
君清婉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不告诉你。”
君子衿脸色铁青,道:“你就不怕朕将你抓起来严刑拷打吗?”
君清婉扬唇一笑,指尖轻点君子衿的嘴唇,道:“你就不怕我再次消失,让你发动三万精兵也找不到吗?”
“你……”君子衿气得几欲吐血,平日里的沉稳淡定统统在此刻灰飞烟灭,他恶狠狠地瞪着薛琦,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时,一旁的南宫绝脸色微变,快步上前,道:“启禀齐王,咳……末将无能,找了整整九天也没找到薛琦姑娘,最后还是薛琦姑娘主动找到末将,说想见您一面,让末将帮忙安排。”
停顿一下,哭笑不得地补充道:“直到现在,薛琦姑娘也不肯透露她的身份和来历。齐王,您若真舍不得薛琦姑娘走,那末将就帮您好好看着她,绝不让她离开,否则她一旦消失,您就是将末将重打一百大板,末将也不一定能找回她了。”
听到南宫绝这番话,君子衿的脸色更加难看,目光沉沉地紧盯着君清婉,道:“你不是掉进万蛇坑了吗,为何毫发未伤?”
“我是秦安国人,怎么可能真的掉进万蛇坑?”君清婉哑然失笑,随口编出几句谎话,“谁叫你要派人跟踪我?我为了甩掉跟踪我的人,只好佯装掉进坑里。”
“但是那天我们明明看到你掉进万蛇坑的……”谢磊从众人中上前,忍不住插嘴道,“你是怎么从万蛇坑死里逃生的?”
君清婉神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君子衿眼神闪烁,问道:“你刚才跳舞时唱的那首歌,歌词中提到了青狐妖……难道你是青狐妖吗?”
他原本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现在碰到神秘妩媚的薛琦,他忍不住开始怀疑,怀疑她或许并非人类,而是狐妖!
君清婉笑声如银铃:“你觉得呢?”
“朕觉得你很可能是妖孽,凡人怎么可能落入万蛇坑后还能活着出来,怎么可能三万精兵找整整九天都找不到?”
君清婉媚笑,在君子衿耳畔吐气如兰,轻声道:“那你喜欢我这样的妖孽吗?”
说着,指尖挑开他的衣襟,滑上他结实的胸膛,一寸一寸缓缓抚过他光洁的肌肤,极尽挑逗。
君子衿一把抓住君清婉不安分的小手,道:“行了,你现在随朕四处散散步,有什么话边走边说。”
这样的绝色尤物,哪怕她真的是妖孽,他也想要了她!
月华如水,深夜的空气渐渐褪去闷热,变得清凉湿润。
君清婉与君子衿并肩而行,渐渐走进一片幽静偏僻的竹林中。
郁郁葱葱的竹林,随风舞荡着醉人的绿波,清新的竹香迎面扑来,令人心旷神怡。
咦?这竹林好眼熟啊!
君清婉暗忖道,上次君子衿将冷墨送自己的黑丝线割碎,不就是在这片竹林里吗?
想到这里,君清婉跟在君子衿身后,迈入青竹回廊。回廊绵延不断,曲曲折折,通往不知名的远方。
夜风轻拂,乳白的夜雾朦胧如烟,悠悠弥漫。
漫天竹叶旋落,好似下起一阵纷纷扬扬的竹叶雨,落入回廊下的碧蓝清泉中。
“这里就像梦境一样,好美……”君清婉忍不住驻足,将小手伸出回廊,摊开掌心,接住随风飘落的竹叶。
君子衿伫立在廊柱旁,视线落在她胸口的曼陀罗花刺青上,想到自己的胞妹君清婉胸口处也有刺青,心头不由微微一颤。
“你们秦安国人,似乎都喜欢在身上纹刺青,是吗?”君子衿有意无意地问道。
君清婉心中一惊,知道君子衿起疑了,不过还好自己早有准备!
“是啊,我身上有两处刺青,一处在胸口,一处在后颈,你看!”说着,她笑眯眯地转身,示意君子衿看她后颈的刺青。
君子衿没料到她后颈还有刺青,定睛一看,却见她雪白的后颈肌肤上,纹着一条纠缠盘旋的小青蛇,神秘妖娆。
由此看来,薛琦应该不是清婉,因为她们俩长相和声音皆不同,而且清婉的后颈上并没有刺青;
此外,自己和清婉是亲兄妹,想必清婉不可能那么荒谬,不可能伪装成一名陌生女子来勾引自己;
最重要的是,上回薛琦跟自己共度一夜,到天快亮时才离开,而清婉是绝对没有时间来找自己的,因为冷墨和秦太子会跟清婉一起过夜,替清婉缓解朱砂血之毒,所以清婉绝对无暇脱身!
想到这里,君子衿打消了心头的疑虑,微微一笑,道:“你的刺青很特别,很好看,但是在我们齐国,讲究的是身体发肤皆受之于父母,所以除了囚犯以外,没有人会在身上纹刺青。”
“各国风俗不同嘛!”君清婉笑笑,望着回廊下的潺潺清泉。
清泉清澈见底,在迷蒙月色下,闪耀着粼粼银光,仿佛一条璀璨闪亮的银带。
“薛琦,你能戏水吗?”君子衿磁性悦耳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尤为清晰。
他头束白玉冠,身着一袭绣银色暗纹的白衣,腰悬玉佩,整个人看起来丰神俊朗、剑眉星目,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一句话“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戏水?戏水干什么?”君清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喜欢戏水吗?那就当朕没有说过吧!”君子衿淡淡一笑。
君清婉哭笑不得,道:“你的要求还真是奇怪啊!”
想了想,坐在回廊边,脱掉软缎绣鞋,将一双雪白赤足浸入清泉中,轻轻撩拨着水面,踢打